《[霹雳同人]庄周梦蝶之白昙》闻人乱弹

29、第 28 章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那边厢善恶归源内师兄弟重斗法。这边厢，蕴果谛魂踩着朝霞离开善恶归源之后，一路步行进滚滚红尘，他也是个喜欢安步当车行走于世的人，若无要紧之事，则不会化光疾驰。因此当他按着路观图来到落日烟，见过朱痕染迹，先将慕少艾的信件送达，然后蕴果谛魂便询问阿九的近况，不出慕少艾自己所料，果然仍是音讯全无，不过此前慕少艾也同他说过，没有消息便也是最好的消息，于是蕴果谛魂也不强求，事情完结便告辞离去。
　　接下来便是另一封给羽人非獍的信，这封信倒是让蕴果谛魂破费功夫，辗转打探后，来到苦境灭境通道，狭道天关入口，根据手中情报，这位羽人非獍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在此，而之所以进入灭境则据说是为了疗伤。
　　“恩……”蕴果谛魂还未步入灭境入口，便觉有异，此间气息与往日不同，竟有丝丝邪异能量暗涌，心下便不由一凝，一番思索后，取出一封信纸，写上寥寥几笔将事情交代清楚，封好信件附上自身佛元，一个诀印打出，书信便瞬息化光消失。
　　飞书回善恶归源给楼至韦驮后，蕴果谛魂便头也不回的直入灭境。虽然灭境确实属于异界空间，但苦境和灭境并非完全没有接触，自古以来两境便有所交流，加之灭境与苦境相同，有着儒释道三教组织体系，灭境中归类为儒圣一派的佛门组织势力极为庞大，因此苦境佛门和灭境佛门之间的关系可谓千丝万缕。
　　进入灭境，触目所及是一片阴森黑暗，还有雾状邪灵到处飘荡，蕴果谛魂眉头便是一皱，看来灭境必然是遭逢大变，如此状态之下想要寻人，怕是难上几分。微沉吟，便举步往里，看似随意四望，实则外松内紧暗自警惕，随着逐渐深入，忽然，蕴果谛魂听到一阵隐约诡异的心跳声，更为此情此景增添几分诡异之色。
　　一路行来，沿途的修道儒圣竟然半个不见，心下便有不好预感，蕴果谛魂略微思索后便转向朝着灭境圣地而行，谁知还未到棲仙杜，远远便看到圣地昔日众天坐化后留下的古木不复往日清圣，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邪能，更是飘落片片黑色邪晶，哪怕是远处的空气中亦能感受到到处充斥异能邪氛，平时在此外围固守的人一个也无，古木之下更是有三座坟茔矗立，所幸坟茔之前还立有一道人影，人影身上裹着浓郁道家清圣之气。
　　“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这位道者，蕴果谛魂在此有礼了。”蕴果谛魂看到人影后便念着诗号在坟茔三丈远处落下。
　　“恩？”人影转过身来，看着蕴果谛魂落下，扬声道：“心怀一襟朗月，剑藏七尺乾坤，惯看满城烟雨，回首不入烽云。道隐凤凰鸣见过地藏圣者。”
　　“吾多年不曾外出，竟不知灭境变化如斯，道隐可否告知内情？”蕴果谛魂缓步走近，道隐凤凰鸣也是苦灭两境有名的先天大能，与苦灭两境的佛门组织亦有交情，因此能够认出自己并不稀奇。
　　走得近了，三座坟茔墓碑之上的字迹便清晰可见，定睛一看，其中竟然有当代灭境掌轮卧佛一枕眠的墓，蕴果谛魂不由得惊讶道：“这……？”
　　“唉！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地藏圣者来此为何？”凤凰鸣虽然心急如焚，但面上仍是不显，言行举止莫不一如既往般从容。
　　“恩……吾受人所托，来此寻访其友，其友名曰羽人非獍。”心知事态紧急，蕴果谛魂三言两语交代来意。
　　凤凰鸣听完心下为难，有心带路寻访羽人非獍却又不能放下灭境之危，只好言道：“如今灭境如此摸样，吾也不知羽人非獍是否仍在当初之地养伤，但吾仍需深入探寻导致灭境如今情形之原因，这……”
　　蕴果谛魂双眼微阖，亦有心了解灭境形势，便言道：“无妨，一同前往便是，如有所需，吾也可相助一二。”
　　“如此，谢过地藏圣者了！”凤凰鸣闻言大喜，得这位高僧同行，探查一事底气便足，若是寻到根底之处，或可借助对方力量一同铲灭源头则更是件天大好事！一念至此便道：“吾便在路上为地藏圣者一一详解如何？”
　　“如此，事不宜迟。”蕴果谛魂点头答应。
　　见状，凤凰鸣便转身想要离去，谁知异状突起，一阵隐约的心跳声回荡在两人的耳中，凤凰鸣道：“又是这种隐约的心跳声！地藏圣者你可曾听见？”
　　“恩……吾自进灭境以来，已听到不下数次。”看来这种隐约的心跳声并非是自己错觉，蕴果谛魂与凤凰鸣交换眼色后，两人转身便想离开。
　　谁知竟然在此听闻异声，循声转身，两人竟然看到，三座坟茔顷刻之间化沙消失！
　　凤凰鸣一惊，不由走前几步，失声道：“好友啊！！”
　　“未来之宰明明已经伏诛，灭轮怎会有这等邪力能将灭境摧毁至此？！还有这心跳声如此诡异，究竟代表何等魔物？！”大惊之下一番自语考量，凤凰鸣转头对蕴果谛魂说道：“看来这片土地之下还藏着秘密，不若吾等循着心跳声前往查看如何？”
　　“恩。”
　　得到对方同意，凤凰鸣立刻带头而行，一路上将卧佛一枕眠之事和众天之事简略说了一遍，蕴果谛魂一边听，一边注意周围动静，两个人便在熟悉灭境地貌的凤凰鸣带领下，循着诡异的心跳声持续深入。
　　两人急急而行，所过之处无半点人烟，凤凰鸣叹道：“恩……沿路修道儒圣竟然一个也无，恐怕是凶多吉少……”
　　“恩……天空竟然有如此血色漩涡……”蕴果谛魂抬头，举目望去，这漩涡好似正在源源不绝吸纳邪力。
　　“这……邪恶的力量似乎在增强之中。”凤凰鸣大感不妙。
　　正在此时，缕缕银丝凭空飞来，仿佛想到什么，凤凰鸣大喊一声不妙，便飞驰而去，蕴果谛魂见状，迅速跟上，结果等两人来到一处平地之上，触目所及均是银丝包裹成的大茧，绿色邪能正如呼吸一般规律明灭。见状，凤凰鸣大喝一声背后天卷顿时飞上半空展开，长剑飞出刺破邪茧，绿色邪液便如雨喷溅。看一眼四周邪茧，蕴果谛魂亦扬手中枯禅轮杵，激发金色佛光射向邪茧，邪茧应声而破，诡异声音不断响起，谁知绿色邪液竟然如蚕吐丝，甫一落地转眼间便成白色茧丝铺地，他不过试探性出手，而凤凰鸣却是一举刺破多个邪茧，结果地上一片邪茧丝，隐隐有连成片断后路之感。
　　见此情况，凤凰鸣微一沉吟，运起元功，极招上手：“凤舞九霄一羽毛！”
　　形如火焰羽翼四散，火焰一般的金红色凤凰迅速飞向眼前邪茧，熊熊烈火中邪茧无不颤栗低吼，就在两人以为可行时，诡异心跳声再起，邪茧在心跳声中竟然渐渐平复再无异样，蕴果谛魂便道：“恐怕这是邪能源头暗中所助，不若吾等追根溯源，一举铲除更为妥当。”
　　“恩！心跳声越来越清晰，吾等循声追踪罢！”凤凰鸣说着展开天卷，跃上天卷飞驰而去。
　　蕴果谛魂亦化身地藏三面像飞驰。
　　两人循着心跳声一路而行，行到一处地方，心跳声忽停，两人落下一看，竟然是被结界封闭列为禁地的灭境昔日邪灵与儒圣血搏古战场的天障之漏，如今结界封印完全无踪，空气中更显浓烈的邪氛，让凤凰鸣和蕴果谛魂两人脸色凝重，举步往内而行，枯败树枝上四处悬挂着惨白色巨茧，忽然一个巨茧从空中落下，一个人从巨茧之中破茧而出，黑色落羽随着这人出现而散落四周。
　　“羽人非獍！”凤凰鸣眼神一凛。
　　“恩？”这便是慕少艾要寻的羽人非獍？蕴果谛魂抬眼打量，这位羽人非獍一身黑衣，浑身武息凌冽能为不俗，但目光呆滞面容却显得妖异……
　　“来了……来了……”羽人非獍喃喃自语，突然身形一转，便攻向距离他最近，且刚刚应声的凤凰鸣。
　　瞬息之间，两人便连过数十招，蕴果谛魂眼见凤凰鸣应对绰绰有余，便不再出手，转而关注四周，以防止意外，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羽人非獍便被凤凰鸣打晕拿下。
　　“地藏圣者，这便是羽人非獍。”凤凰鸣看看地上晕过去的羽人非獍，再看看站立一旁的蕴果谛魂道：“如今，伊已寻到，还请将伊带走吧，灭境如今状况，若是伊再在此，恐怕邪能入体更深，日后难以驱除。”
　　“恩……若是一同回返苦境，吾便带伊离开。若是单单两人，请恕吾不能半途而废。”蕴果谛魂抬眼看向凤凰鸣，行至半路而弃之，非是他所为。
　　“啊……抱歉。是吾欠考虑。只道地藏圣者非是灭境人，吾不欲牵连，倒是让圣者不悦了。”灭境如今状况，邪力源头之强大可想而知，自己已然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但对方非是灭境之人，所来又只是寻人，凤凰鸣不欲牵累他人。
　　“佛言众生从无分别，既然同为众生又何必分两境？”蕴果谛魂不认同如此说法。
　　“既然如此，那吾等便再深入罢。”凤凰鸣也不是拖沓之人，既然决定，便利落展开背后天卷，将羽人非獍收入其中，便和蕴果谛魂再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