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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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佛！”厉族退走，眼见楼至韦驮受伤，无意再追的蕴果谛魂身影一闪，伸手扶住一连退了十多步的楼至韦驮：“你怎样？！”
“无事。”就这蕴果谛魂的搀扶，楼至韦驮稳住身形，眼看追击无望，便道：“走，先回去。”
一声令下，一群人化光离开。
本想开完‘战后会议’再去疗伤的楼至韦驮被蕴果谛魂直接送进临时驻地的房间内，临走掩门时还说：“此非常之时，至佛还是先调息，以应万变，外间事宜交由吾便可。”
“如此，便辛苦你了。”感应体内厉元似乎有异，楼至韦驮心下暗道不好，见蕴果谛魂主动请命，自然顺水推舟。
一番运功探查，果不出所料！那个坑爹的天之厉！楼至韦驮一脸恨恨的咬牙，这股顽强的厉元中竟然包裹着一颗魔元内核！看过剧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没想到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连个妹子都没有谈过就……就要过单亲爹地的生活了？！一瞬间楼至韦驮觉得自己的世界黑暗了。
心下纠结了会，抱着侥幸心理，先试探性的用自身佛元接触之，不让其接触到内在魔元，缓缓包裹起厉元来，慢慢推出体外……呃……不成，这厉元坑爹着呢，薄薄一层就跟软膜膜似地，想要不撵破厉元而将厉元连带里边的魔元完整的挤出体外不是比较难，而是非常很难！又试了几下，楼至韦驮彻底郁卒了，不是吧，没办法想了？若是挤破厉元势必会与魔元接触，照原剧中所说，三元平衡后会产生灵识，也就是说，一旦自身佛元接触到魔元，加上外层厉元，那就很有可能……不，根据老天玩人的程度，是一定有可能，会产生灵识啊！！！
于是蕴果谛魂一连几日便见到至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如今形势危急，上次合围天之厉不成功，接下来几日佛乡接连多个据点遭受厉族反扑……
“至佛……至佛？”
“恩？”缓缓将视线调整到身边人脸上，楼至韦驮颇有些恍惚的问：“何事？”
“你……无事否？”蕴果谛魂心下忐忑，究竟什么事能让这个一直都很坚定淡然的人露出这种摸样？！
“是你啊，蕴果谛魂……”连着几天的内心咆哮抓狂各种蛋疼后，虽然淡定下来却仍然还在飘忽的楼至韦驮看着这个以担忧眼神望着自己的同伴，叹了口气：“唉，吾……想问你个问题。”
“请说。”
“若有魔灵未作恶，渡是不渡？”
“恩……吾佛慈悲，众生皆平等，因何不渡？”
“若……若此魔灵吾所出呢？！！”
“恩？怎会？！”蕴果谛魂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但看着至佛一脸‘吾也不愿相信这个是真的’的崩溃表情，似乎又不是听错，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心情后，沉稳的开口道：“可否一述究竟？”
“……唉，上次围诛天之厉，被伊一掌将伊自身厉元打入吾体内，本想炼化排解便可，谁知厉元内有乾坤，竟暗藏魔元内核，三元纠缠下竟是产生灵智……这……吾一旦逼出体外，必定会有生灵诞生……这……”
“怎会如此！！”蕴果谛魂心底竟是喷涌出一股愤怒，想也知道天之厉如此作为，必定是为了污至佛功体，此事过后，至佛怎可还担任着佛乡领导！再者还不知佛乡会对此事做出何等决定！想到这里，再度深吸一口气道：“那……不若将此尘缘了断……？”
“哈。吾……怕是下不了手……”楼至韦驮不由得苦笑，别说原剧中的楼至韦驮下不了手，到了自己手里照样下不了手啊！对着个堪称无辜的婴儿下手，他还做不出来！！斩尘缘？那他还不如斩自己！也许斩了他自己，命好点还能飘回上辈子也说不定。
“……”蕴果谛魂默然。
“罢了……此子诞生亦是天命所致，若是此为罪孽污了佛乡，吾一人担下即可。明日吾会回返佛乡，为此事请见深阙诸佛。”楼至韦驮已然有了最坏打算，看看蕴果谛魂，最后转过身说道：“善恶归源乃吾师传承于吾，吾若是……好友，善恶归源便劳烦你费心看顾一二吧。让吾……静一静。”
看着桌上一灯如豆，楼至韦驮心下思绪繁杂不宁，就连蕴果谛魂何时默默退出都没有发现。眼中划过原剧中的种种，魔皇质辛的人生历程，天之佛楼至韦驮的人生历程，这两个人的一生繁复在脑海中上映，原剧中的楼至韦驮曾发出若是当初不曾瞒下是否就会不同的感慨，如今既然魔皇质辛的出生无可避免，那就勇敢的踏出这一步吧，改变命运！改变魔皇质辛的命运！改变自己的命运！
下定决心后，一连几日浮空恍惚的思绪第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天之佛、天佛原乡天之象征、天佛原乡对外领导人，这些种种不过虚名，护持佛法三千法门不一定需要这些东西。末法时代结束却也代表着新生，至于如何结束现今的楼至韦驮不再在意，他也曾推测过识海内双身佛像的意义，但现在他至少可以知道，若是末法真的结束，他亦可以凭借双身佛像的金光*法*轮，重开传承！重建佛脉！或许到那时，便是又一个轮回正法！
因此，他其实并不需要将这些外部的东西看得太重，能凭借自身之力揽下狂澜那自然是好，若是揽不下，便转由新开一个轮回亦是好！是啊，自己并不需要想那么多，唯心而行便是，若是实在挽不下这狂澜，那便与潮共生，与潮共舞，待潮落之时，再建便是！
“恩！不好！”颇有些懊恼的楼至韦驮一掐法印，加固体内正在崩溃功体晋级禁制法印。“不成，怎么样也得把事情完结之后才能晋级！百步差一很多事情便会改变，吾可不想几百年后醒来，事与愿违！”
楼至韦驮天不亮就离开了，一夜未曾合眼的蕴果谛魂此时也无了理事的心情，反正距离约定时辰还远着，他索性盘坐在床榻上，手指缓缓拨动手中念珠，却静不下心来。一整日心神恍惚总是走神的蕴果谛魂，还得时不时收敛心绪处理事务，期间无式剑通慧还问到楼至韦驮去向，似乎他也擦觉到了什么。到了晚间，蕴果谛魂索性到楼至韦驮的房间内等着，点一灯，泡一壶茶，这次他给自己泡了杯柠果茶，细细的品着那馥郁芬芳下的酸甜苦涩：“或许……这就是你喝这种茶的原因……”
推开门踏进房间他就知道屋里有人，熟悉的气息让他放下防备，楼至韦驮缓缓来到蕴果谛魂的对面坐下，那里已然摆上了杯柠果茶。
“吾记得你不喜这茶。”神色不悲不喜，看着蕴果谛魂捧着的杯子，楼至韦驮的语气平缓。
“……如何？”是不喜，但不代表不能喝。蕴果谛魂眼眸半阖，眼睫掩映下如涂了厚厚的眼影，看不清神色。
“……不如何，事情经过吾已向深阙诸佛阐明，魔灵未曾作恶，众生皆平等，虽非吾所愿，然既已有了灵识，便该有生存之权利，故而吾不会剥夺此子生命。此事之后吾不适合再担任诸多职责，已然向深阙诸佛请辞。无论深阙诸佛做下何等决策，一切由此而生之因果吾一人担下无悔！深阙诸佛允吾战后卸下领导职责，却于其他无有回应，怕是也许时间思考。”端起杯子轻啜一口柠果茶，楼至韦驮淡淡的描述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另外，务必尽快解决天之厉。吾之功体已到达极限，逼出厉元魔元后，吾恐怕……会如同当年佛乡门口坐禅三百年一般，毫无知觉的封身几百年……”
“一切名号皆如浮云，守护佛法三千无名号亦仍可行。不，或许更好行走才是。”再饮一口茶，楼至韦驮坚定的看向蕴果谛魂道：“你……”
“无需问，你哉。”看着对方坚定一如往昔清澈的眼眸，蕴果谛魂淡淡一笑，得知佛身诞魔时的种种，担心忐忑的种种恍如冰雪消融，浑然轻松。
“吾……”
“无需说，吾哉。”
“哈。事了后，你可有去处？”
“有。善恶归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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