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跟定你了》□□子

8、八

　　“宇明，你是这里的主角，我只是辅助你完成一些工作，当个黑脸包公罢了。”
　　“既然你也说了不是来当好人的，那除了公司内部人事的整顿，一些‘好人’做不了业务是不是，┉┉”
　　“打住，我不喜欢应酬人，你是知道的。”
　　“可是这边的一些骨干都跟原有的合作伙伴有连带关系，你可是一个没留的都我给闲置了啊，事儿总得有人做吧？！”
　　“这么大个公司连接手业务的人都没有？宇明，你别开玩笑了。”
　　“有是有，不过，我们不是要择优选取嘛！”
　　“别，我就没打算在这儿长呆，况且公司也只派我在这儿做一年，你不用费心培养我。”
　　“怎么能说是培养，你明明就是现成的资源，随时都能上战场。况且以你的才识，做这点儿东西应该比别人要省很多力吧。”
　　“别扯了，没用。”
　　“沈默，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三年。”
　　“我们是不是朋友？”
　　“是。”
　　“朋友有难，你怎么能袖手旁观？！”
　　“怎么不能？！”
　　┉┉，┉┉
　　“那么在执行代表的整顿下，如果业绩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下降了呢？”
　　“你觉得是这份工作能栓的住我，还是这个职位？”
　　“我早就知道你不在乎，我就没见你真正在乎过什么！”
　　“越在乎的东西越会失去，不如什么都不要。”
　　“那月影呢？”
　　“我从来没有限制过她，你不用问我。不过，我倒是真希望你们两个能在一起。”
　　“我有说过我喜欢她吗？！”
　　“这还用说，用鼻孔都能看出来，我又不是瞎子。”
　　“你！！！”
　　“得了，说好了。一些关于业务的接洽我只是暂时帮你处理一段时间，赶紧找着能上得了台面的人。”

　　从宇明的办公室出来，沈默就开始后悔；下午见到宇明派人送来的两箱资料，沈默就彻底后悔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发誓了：从明天起不再做一个善良的人。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午后的阳光带着太阳的味道斜斜地映在身上，月影挑的房子还真不懒。沈默不喜欢大的房子，也不喜欢几室几厅的设计，所以这里除了沈默现在躺的屋子，就只剩一间——放着硕大浴盆的卫生间。事实上总公司授予沈默很大的权利，包括业务、行政很多方面都是她以干涉的，只不过沈默不想大包大揽地放在自己身上，她知道宇明已经跟公司申请了一年多的停职进修，也知道公司派她过来是想让她接手宇明的工作，整顿人事只是顺手做的扫尾工作罢了。可是沈默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儿，宇明其实是了解自己的，这个职位根本就不是她在乎的；John也应该是了解自己的，不然他不会如此宽容，给自己一个执行代表的头衔，一年以后还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只是这一年，会发生什么，能发生什么，沈默不知道，也不想去想，既然回来都回来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沈默并没有急着打开宇明送来的资料，这么好的一天是应该好好享受的。
　　临出门前突然很想念Hamburger，两周前的现在应该还是带着她在草地里撒欢呢吧。沈默喜欢一个人到处转转、看看，而且很是自得其乐，以前李莫、月影都怀疑过是否有个孤独症什么的医学术语能够定义她的这种行为，后来见她每次一个人出去的时候都能认识一些奇怪的人或者发生奇怪的事，也就不管了，也许她这样做本身就是为了某些奇遇还是别的什么，谁又知道呢？
　　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小玖的酒吧，跟小玖事实上没有多深的交情，只是看着她就会出奇地放松、自在。虽然是因为顾文萱才认识，却像很早就已经熟识了一样，很多事情都可以尽在不言中。对于沈默而言，跟这样一个聪明的人谈话反而是不需要费心的，有些人交了一辈子也未必能无障碍的沟通。

　　“老板在陪一个朋友，让你等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老板？”沈默一楞．
　　服务员嘿嘿一笑：“老板说过，要是有一个头发不长不短，穿的不男不女，见人就眯着眼傻呵呵笑的人找她，就让她等一下。”
　　“啊？噢，这样啊。┉┉我有那么好吗？”
　　服务员又看了沈默一眼，调好一杯鸡尾酒，“老板，让你用这个堵住嘴。”，笑嘻嘻地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老远就看见小玖黑色的爆炸头在酒吧里晃着过来了。
　　“头发不长不短，穿的不男不女，见人就眯着眼笑，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说的是你自己。”
　　小玖不理会沈默的调侃，拉着沈默往包间里走，
　　“这么急是去相亲吗？”
　　“三缺一。”
　　“啊？打麻将？”

　　打开包间，烟味扑鼻而来，沈默虽然是偶尔抽烟，但还是不喜欢烟草的气息。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包间里有很多人，全一拔一拔地聚在一起，小玖拉着沈默坐到了一堆打色子的人里，
　　“会玩儿吗？”
　　“不会。”
　　“把桌面上的色子┉┉”
　　“不用，跟着玩儿玩儿就会了。”
　　小玖看了看沈默，点点头。
　　怪不得小玖刚才说三缺一，这帮人是打对色，两个人一队。
　　果然是开酒吧的，输了喝的全是高浓度的烈酒。一开局小玖就不停地拿杯往嘴里灌酒，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小玖横沈默一眼，
　　“你还真不是盖的。”
　　沈默笑嘻嘻地看着小玖，“着什么急，这不是还没看明白呢吗？！”输一局一队就要喝两杯，这头儿小玖为了让沈默保持清醒的头脑看清是怎么玩儿，已经替沈默喝第五杯了。喝完第五杯后面的酒就几乎没有沈默她们什么事儿了，对面的俩人全包圆，喝到两个人都挥着手跑了，凑到别人的一摊儿。
　　“你还挺明白的。”
　　“玩儿了几年了，还能不明白？！”
　　小玖本来是半躺在沙发上，现在坐了起来，“那你前面怎么连输五局，你别告诉我那是巧合。”
　　沈默活动活动肩膀，“你还挺能喝。”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地方太吵，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