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扇门的日子》武恒文

2、一 、自学成才方大家

　　皇帝望着身边的少年，叹了口气，问道：
　　“明朝天启皇帝，朱由校，你历史课有没读过？”
　　“就是那个木匠皇？木活干得漂亮，治国不行，还贪财好色，当没几年就死球了，然后他弟弟当了皇帝，就是明朝末代皇帝崇祯。嗯！历史课本我都没拆过，是当初抢四眼的《碧血剑》看到的，好像书后有个什么传？。。老大，历史课呢，我没及格过，但小说，不是吹，看过的是有一间书店那么多。”少年说得洋洋得意。
　　皇帝笑了笑，打趣道：“老六，不错啊。我还以为你看书只看‘藏经阁’，‘东洋美色’之类的，没想到还读了不少正经书。”
　　武侠小说也算正经书？
　　评价老六——也许是。
　　老六精神一振，道：“别看不起人嘛！兄弟我纯粹一个网络五四小青年，有文化那是没说的，要不□□上那能把到那么多条女？不骗你，西安有个妹子在我的文字攻势下，天天哭着闹着要过来陪我睡，哥们是谁啊？五四文化青年，能干那事？最多就意淫一下，文字里互爽就算了，骗逼的事是多么腐败啊！哥们不屑做。”
　　少年皇帝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给个梯子都敢吹牛说上月球跟嫦娥妹妹一起烤玉兔。随口调侃道：“你这么有文化，何必打广告推销‘迷你乐’，这玩意不是干坏事？难道给自己喝，喝完自己非礼自己？”
　　老六被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伸出右手挠了挠后脑，缓缓道：“这个嘛，是这样。老大，我最近对化学产生了兴趣，你也知道我数理化科科没超过30分，所以知耻后勇啊，想从化学开始努力，刚好技校的老牛来我们学校开展这项销售任务，他找到我。你知道，我在江湖上还是有些义气名声的。”
　　“拉倒吧，你不说你好这一口。”皇帝不屑道。
　　“不不不，学术研究，学术研究。化学当真神奇啊，就这么一点粉，便能让人‘性趣高昂’，深深不能自拔，与平时判若两人。为什么会这样呢？还是要通过好好学习化学，认认真真地做实验，才能解开这科学的奥秘。对不？”
　　“啊呸你一脸唾沫，禽兽。”
　　“嘿嘿，这不，业务没展开，你们叫喝酒，我就去那个‘基地’，看你们不在，想把货放在铁皮小房里，结果，一进去‘轰’的一声，我就来到这了。”
　　皇帝摇头叹道：“是命啊，谁叫我们难兄难弟，要来一起来。”
　　“孙河这小子，牛到几乎在牛A与牛C之间了，就是传说中的牛B。时光机这种高级货都整得出来，我记得他成绩也不怎么样。”老六说
　　“他是偏科，文史类不行，数理化却相当厉害。”
　　“嗯。早知道就和他研究一下‘迷你乐’了。妈的，老牛一包三十块，太贵了，和咱国家一样没原创，只是代工跑代销，产业链低端啊，如果孙河能研发，那就赚大发，还用帮老牛，老子可是。。。。。。。。”
　　“好了好了，怕你了”皇帝一幅怒其不争的无奈，打断道：“咱谈点正经的，六哥。”
　　“行，听你的，老大。”
　　“孙河做的机器还没完善，本来通过光速的运转，扭曲空间，产生时间跳跃，。。。。。妈的，跟你说这个你又不懂。”
　　老六点点头同意道：“那你还说？”
　　“反正孙河的机器还没做好，我们几个人喝了点小酒，晕晕的，想试试。大伙进了机器，然后就到了这里。唉！但落点不一样，机器的定位数据没安装，大伙没在一起，起动器却在孙河手里。”
　　“什么意思？”老六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句话，找不到孙河，我们谁也回不去。”皇帝一字一句道。
　　“那怎么找这愣子？明朝有电脑不？嗯，没有，不能人肉搜索。”老六眨眼想了想，道：“你不是皇帝吗？找个人应该不是件太难的事吧，你一下就找到了我。”
　　“你不知道吗？我这皇帝是个木匠，权力都在老魏那。”皇帝苦笑，“找到你是运气，因为你掉到皇后的床上，就是坤宁宫。。。。”话没说完，就看到老六一脸□□。
　　“哦-------老大你使坏啦。”老六道。
　　“别乱想哈，怎么跟你解释。。。嗯。。天启这个皇后，人还不错。主要是我躲在她那里安全点。”老大忙道。
　　“老大果然是老大，现代泡校花，古代睡皇后，真让小弟望尘莫及，敬佩之至，此情如滔滔江水。。。。。。。。。。”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泡谁啦？再乱说，扁你。”老大嗔道。

　　“好啦，我不说了。唉，孙河还真有‘尿道’，我之前帮他进材料还不信，真的就做出一部时光机出来。”老六感慨道。
　　“他完全自学成材，学校老师懂的都不够他多，只是他对别人教他不感冒，常交白卷，要不然成绩不会差的。你想，他认为课本上许多理论都是错的，怎么会去做错误理论下的试卷？嗨！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什么组成的？”
　　“老大，要承认，有些傻逼就是不一样，比如说四眼，就他妈的会读书，那个神经，五点钟开始早读，背书跟和尚念经一个模样，考啥都高分。可有个鸟用？上次有个六班的师妹，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迷你乐’居然勾搭四眼上床，你猜怎么着？四眼光是研究怎么脱人家衣服就花了三个钟，到决定动手脱时，那个小妹已经想往他脸上吐口水了。”
　　皇帝听了哈哈一笑，道：“你去哪里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老六悠悠道：“事前，他打电话问我，说男女亲密活动的时候，男的会不会痛？我说会，痛死你丫的，除非你往菊花深处塞个红酒木塞，有道，后边不漏气，前边就能一股作气”。
　　说完，俩人暴笑。
　　“太损了，他不会真的信吧？”
　　“嗨，死读书，读死书，除了考试会啥？我也以为他只当笑话听，结果又打电话来说，好像塞不进。我想，没救了，就随口说，加点‘金龙鱼’试试。不到两分钟，他又打电话来说——谢谢啦。”
　　说完，俩人狂笑。

　　“老天爷，欧嵩文怎么得罪你了，用不用这样乱造谣”。原来那个四眼名叫欧嵩文。皇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却知道老六是在编故事，这种恶趣段子，他是张口即来。
　　“谁叫他考数学时不让我抄抄。其实抄，我也有可能抄错，可做人要有个义字，不给看就不对了。予人方便，予己方便，就是这个道理。”
　　“行了，不值得显摆。我们还说正事。”
　　皇帝顿了顿，笑容收敛，神色严肃，整得老六隐隐不安：
　　“老大，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样办。”
　　“怎么办？”皇帝若有所思，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俊朗的脸庞散发出一股天生的威严。老六心道：“别说，老大还真有点皇帝的派头。”
　　“第一，要想法子找到所有的兄弟，特别是孙河。”皇帝道。
　　“还有谁来了”？
　　“陈亚明、宋健、范子奇”。
　　“好嘛，一锅端，三中六虎全都齐了。”
　　“呵，本来认为你不会来的，但估计空间门运转还没停止你就进了门，被能量吸住，跟着就过来了。”
　　“兄弟就这样，逃是逃不了滴的。”说完老六还有些感慨。
　　皇帝目光满是温馨，点点头道：“是，兄弟就是兄弟。”接着道：“刚才我们说孙河牛，自学成材，所以这第二嘛，就是从现在开始我们也要自学成材。”
　　老六不由得心口一紧，忙问道：“自学什么？老大，你可是知道我是不学无术的。学啥头痛啥，你不会想让我学八股，考状元吧？”
　　皇帝微微一笑，道：“让你考状元就托大了。嗯！怎样说呢。我们现在来到明代，自然和明代的人在言谈举指上不一样，只有好好学得像一个明代人，我们才可以隐藏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把兄弟们都找齐。你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动不动就要掉脑袋，诛九族，夷三族，所以小心很重要”。
　　老六摸了摸脖子，道：“小说上也是这么说的，中国最黑就是明朝，当官的只要叫皇帝不爽，皇帝就脱他裤子，打爆他屁股。而明朝最黑仔就眼下这个时候了。”
　　皇帝点点头，道：“对，现在正是改朝换代的前夜，我们更要万分小心，不然回不回去难说，就连性命也很危险。真实的历史上，皇帝有时都自身难保。。。。。”说完目光悠悠。
　　老六一愣，随之苦笑道：“何况我这马仔？”
　　皇帝道：“不过，也未必会那么危险，反正小心是必要的，就当玩吧。自学，我们还是有天赋的，比如角色扮演，我们都是绝顶网上推手，难不倒我们的，只要下些许工夫”。
　　俩人相视，自信了一些，在现代社会，人人都在演戏，只是把对白换一换罢了。
　　转念之间，皇帝双眉一锁，道：“但要快，我们时间不多。”
　　“为什么？”老六不由紧张。
　　皇帝深深呼了口气，一字一句道：
　　“因为，我这个天启皇帝，按真实的历史，四个月后就要掉到水里，没多久就直接‘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