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野蔷薇》艾斯1981

71、70越墙寻找姜桂娥

　　70越墙寻找姜桂娥

　　尊敬的读者同志们，在这一章的一开始，我还得烦劳一下您的眼睛。因为在这一章一开始我得先向您介绍一下回到学校之后的叶德权的有关情况。如果您觉得太烦的话，开始的一部分您可以跳过。但，作为我的主人翁的最大的配角，也差不多可以算是我的男主角了，显然我是不可以怠慢的——
　　回到学校之后的叶德权可以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他被关在四周高墙的学校内，人在课堂上，可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校外的姜桂娥。有时甚至都无法静下心来听课、学习。他一天见不着姜桂娥他就睡不着觉，他担心她在外面的工作有没有落实；他担心她每天是不是能吃饱饭；他担心她看到两三岁的小孩会不会想起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因此而难受；他担心她没有他的日子会不会感到孤独……他现在都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姜桂娥了，也没有她的消息，你叫他的心又怎么能够平静得下来呢？更何况姜桂娥还失去了工作，在求职的道路上会有多少陷阱，姜桂娥她知道吗？……
　　叶德权每每想到这里，每每想到这些问号，他就变得更加的焦虑起来了。最后，叶德权终于按捺不住了，便沿着学校的围墙内侧转圈，他发现在围墙的东南角有一段矮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倒塌的，因为有宿舍楼挡住视线，所以先前就没有看到。叶德权趴在墙上，手按住墙，双脚一蹬，爬上墙头，从墙头又爬到了学校外面的居民屋的屋顶，并从上面跳了下来。可自行车显然是拿不出来了，叶德权只得徒步跑到他租的屋子那里，可眼前看到的境况让他大吃一惊。他发现屋子的门是关着的，门上还挂这一把锁，显然姜桂娥不在里面，他心想，“都这么晚了，姜桂娥怎么还没有回来的呢？她跑哪里去了呢？”叶德权带着这样的疑问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打开灯，他看见床上的被褥给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拉得十分平整，桌上的书籍也排得整整齐齐，桌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灰，似乎有两三天都没有擦了。此时的叶德权是十分的着急，也十分的生气，他一气之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读书笔记》，举过头顶，看那架势是要将这《读书笔记》扔了，以发泄心中的情绪。这时候压在下面的一张纸飞到了地上，吸引了叶德权的目光和注意力。他放下了《读书笔记》，捡起地上的纸浏览了一遍，这正是姜桂娥留下的那张纸，再看看上面的日期：“2003-5-21”。
　　“坏了！今天已经是5月24日了，这张纸已经是三天前留下的了！”叶德权看到这里，变得更加地紧张起来。他带着一颗紧张和不安的心情将这张纸上的内容重新阅读了一遍，他更加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了，他自言自语道，“坏了，看来姜桂娥已经离开我了——彻彻底底地离开我了……”叶德权再将屋子里面的东西扫视了一遍，姜桂娥的衣服一件也不见了。他再也无法安静地坐在这里了，虽然做了一天的功课，他也顾不得劳累了一天的疲惫的身躯，也顾不得明天的课程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学生……他随即放下了姜桂娥留下的那封信，关上门，徒步向市中心跑去。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路上的行人早已是寥寥无几了，叶德权要跑很长一段路才看见个吧骑着电动车匆匆而过，可叶德权还是义无反顾。他认为是在“水手跳舞吧”与姜桂娥相识的，“水手跳舞吧”应该是姜桂娥最常去的地方，所以，叶德权想到这里便直接来到了“水手跳舞吧”门口。可是，叶德权走到“水手跳舞吧”门口，在那里巡视了三圈，也没有看到姜桂娥的身影。这时候，叶德权的心揪得更紧了。他这时候已经迷失了方向，他跨上了自行车，在杨洲市的大街小巷到处乱窜，他几乎是徒步走过了杨洲市市区的每一条街道。显然，以这种方式寻找姜桂娥，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到头来叶德权是腿也酸了，眼也花了，头也晕了，却毫无消息。眼看着天已亮了，寒气也重了。叶德权便赶紧往学校赶去。叶德权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还比较早。此时的保安看得也不是那么紧，所以，叶德权便乘保安不注意，偷偷地溜进了。叶德权回到学校宿舍之后，早已是筋疲力尽、头晕目眩了。于是他便委托同学替他跟老师请了个假，躺在床上睡下了。他这一天的课没有上，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他又出去了。以后几天的课他几乎都是这样，白天，除了班主任老师的课之外都是睡觉，晚上便越过学校的围墙去寻找姜桂娥。
　　叶德权寻找了两天，没找着之后，他便改变了一下策略，坐在“水手跳舞吧”门口的长木凳上，来个守株待兔——这个从小就被关在校园高墙之内的学生，虽说也到过“水手跳舞吧”几次，也听说过里面的有关情况，但，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之前来“水手跳舞吧”都是跟着人群进进出出，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他。可从此，为了寻找姜桂娥，叶德权自然在“水手跳舞吧”的时间就呆长了。他经常都要呆到路上看不见行人了才回去。这样一来，不几天的工夫，叶德权就被那些游手好闲的人盯上了，并成了他们猎获的目标。
　　又是一天的晚上——自然是很晚的时候，在“水手跳舞吧”消遣的人差不多已经回家了。叶德权却还在这里等待着、寻找着……突然，一个剃着光头，身材魁梧，身着黑色背心，裸露着一身黑黝黝的肌肉，肩膀上还纹着一条龙的小伙子走到叶德权的身边，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哎——兄弟啊，认识一下吧，跟在谁后面混的呀？”
　　“你——你——你好。”叶德权见了他的面貌，便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此时他已经来不及离开了。于是，他只得彬彬有礼地说道。
　　“跟着谁混的？”
　　“不——不——不，我没有跟着谁混，我是在等人的。”
　　“等人？等谁呀？”
　　“等我女朋友。”
　　“什么？等你女朋友？”他用一种非常怪异的口吻说道，“哈、哈、哈、哈……都这么晚了，你在这个地方等你女朋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怕是跟人跑了吧？给你戴绿帽子了吧？哈、哈、哈、哈……”
　　他的话和笑声让叶德权听了很是生气：
　　“你讲的这还是人话吗？你有必要笑成那样吗？这么幸灾乐祸的。就算她跟别人跑了，给我戴了绿帽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罢——罢——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他一边摆手一边说道，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奸猾的笑容，突然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女朋友我认识。”
　　“瞎说，你连我都不认识，又怎么知道我女朋友是谁呢？”
　　“嗐——你怎么能说我瞎说呢？我问你，你女朋友是不是个子高高的、腰细细的、肌肤雪白雪白的，还修了眉，波还挺大的——啊？哈、哈……——是不是啊？”
　　他说的跟真的似的，这不禁让叶德权心里感到有些犯疑，他心中一恍惚，脱口道：
　　“废话！你怎么知道的？”
　　“我前些日子经常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怎么不知道？”
　　他的这句话不管是真是假，可对叶德权而言，却不得不引起他的猜疑，他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地想道：“哎——难怪找了这么长时间找不到她，难道她真的已经……”
　　叶德权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了——这光头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极大的诱惑。找了这么多天，没有找到姜桂娥的踪迹，现在只要有一点点线索，叶德权都不愿放弃。现在只要说能找到姜桂娥，最蠢笨的谎言也能将叶德权欺骗。他叹了口气，在心里感叹道：“哎——找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了。”
　　光头又说道：
　　“不过，她现在不在这里，明天我帮你找吧，你是肯定找不到她的。”
　　叶德权听到这句话，激动地说道：
　　“那——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我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叶德权此时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为了能找到姜桂娥，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有事儿您说吧，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
　　“我有两个兄弟今晚没地方住，我想让他们今晚住你那里，你看怎么样？”
　　叶德权听到这个消息，吓坏了。这光头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他的两个兄弟自然也是一路货，让他们睡到自己的租住屋内，岂不是引狼入室？他想到这里便想极力地推脱掉，可是，他推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