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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6 画肖像 ...

  •   56 画肖像

      话说姜桂娥听了叶德权的感慨之言之后,虽然知道他说的话蛮有道理的,可是她却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些话,厌恶叶德权训人的口吻,她满不在乎地说道:
      “拜托!你就收起你的感慨吧!天底下这样的人多着呢,你感慨的过来吗?再说了,你现在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还这么替别人长吁短叹的,你有能耐挣他个千百亿的钱来,盖个收容所,把这些流浪儿童都收到收容所去。”
      “我知道我没能耐挣那些钱,可是,就算是我有能耐挣那些钱又有什么用啊?也不能从根本上帮助她们呀,正所谓‘孤掌难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我想,只有让这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们找到良知,或者要出台一系列维护弱势群体的法律、法规,要那些执法者的执法力度更大一些,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十六个大字,这才是对这些流浪儿童最大的帮助。”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你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的了,该吃吃你的,该睡睡你的,管这些闲事对你有什么好处?整日在这里长吁短叹的,却还是无计可施,徒劳无功,白白地糟践坏了自己的身子。”
      叶德权听了之后说道:
      “说的也是,我一个还不能自食其力的学生,哪里管得了这些——哎!明天是星期六,我们休息,你们休息吗?”
      “我们也休息,干什么呀?”
      “我明天帮你画一张肖像如何?”
      “怎么?你也会画画?”
      “怎么?你瞧不起人啊?”
      “不是瞧不起你,只是没听你说过,有些惊讶。”
      “那你把你画的画拿给我看看。”
      “我没画过,只是学过一节课而已。”
      “是吗?怎么?你想把我当试验品吗?”
      “不是,那怎么会呢?不过,你相信我,通过这一节课的学习,我相信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是吗?”姜桂娥用疑虑的眼神看着叶德全说道,“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你也太自信了吧?真是大言不惭。那你怎么不当个画家呀?”
      “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我是由我伯父供我上学的,他是不支持我学文艺。其实我当时最喜爱的就是歌唱和美术,在初中的时候我就被一位美术院校的老师看中了,可他却表示坚决反对,说我怕吃苦,说我要是去了,就会中断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姜桂娥听了叶德权的话,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呵呵……好,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天赋呢。”
      她虽然心中赞叹不已,但却也有些疑惑,于是说道。
      叶德权为了在姜桂娥面前展示一下自己,于是说道:
      “那有什么的?其实画肖像这东西也不难,你看,光线不是直线传播的吗?只要光线充足、适当,只要你心领神会、聚精会神地,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眼睛和手上,仔细、透彻地进行观察,在脑袋里形成一个缩影,再根据画纸的大小,按照一定的比例勾勒出一个基本的轮廓,笔锋再朝着同一个方向填图,根据光线的亮暗程度来决定笔墨的浓淡,这样,一幅精美的素描画像不就画出来了吗?”
      姜桂娥听了之后说道:
      “你说得倒是容易,难道你就不知道把语言化为行动比把行动化为语言困难多了吗?”
      “你也知道这句话。它说的是困难,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怎么?你不相信我吗?不信我明天画给你看看,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的语言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的‘语言’的。”
      “好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看我们该回去了吧?”叶德权提议道。
      “嗯。”
      于是,他们就跑到叶德权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叶德权推出自行车来,往车上一跨,姜桂娥随即坐在了车子的后座架上,往叶德权租的房子走去,这里虽然条件简陋,但对姜桂娥而言,倒觉得相当的舒适,这一夜是她最难得的一夜,安静的睡到天明,她的哮喘病没有复发——闲话少叙,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起的很晚,当他们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天空布满了厚厚的云层,看不见太阳,也没有下雨,既有充足的亮度,又没有直射光的刺眼——这正是在户外画肖像的最好时候,此时的叶德权还记挂着昨天他和姜桂娥说的话,于是,他便叫醒姜桂娥说道:
      “桂娥,今天天气不错,我马上去把房东的院门打开,坐在院子里,我来给你画张肖像。”
      “好吧。”
      姜桂娥说着便起床了,一觉之后,她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头,她正准备梳头,叶德权又从她手里接过木梳说:
      “我来给你梳头吧。”
      姜桂娥见他这么殷情,倒让她感到很是新鲜,于是说道: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会疼人的嘛,那你梳梳看。”
      可是,其实叶德权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可从来还没有给谁梳过头发呢。他自己给自己梳头的时候是越重自己越舒服,所以,他想到这里也将梳子深深地插入姜桂娥的一束头发上面使劲儿地往下拉,可是,姜桂娥的头发是又长又密,梳子还没有梳到半截就给卡住了,他就又稍稍使了点劲儿,这一下可使姜桂娥疼得失声叫了出来:
      “哎哟——蠢才!你可真是太蠢了,你没见别人梳过头呀?你‘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呀’?这么笨手笨脚的,还、还……什么‘天赋’呢?”
      叶德权听了姜桂娥的话,不服气地说道:
      “我这不是第一次帮人梳头嘛,再说了,你要是经常梳头的话,它至于这样吗?”
      “什么?你居然说我不经常梳头?”
      姜桂娥听了他的这句话很是生气,她顿时脸色一变,站起身来说道。
      叶德权见状,自觉刚才的话有些冒失——他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姜桂娥在出现了刚才的举动,便感到后悔万分,连忙拥着姜桂娥道歉道:
      “好了,我错了。是我说话没经过大脑的思考,我该死,不要生气了。”
      他说着便在姜桂娥的脸上亲了一下,他本以为他这样会使姜桂娥平静下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一举动却使得她变得更加地生气起来,她挣脱了叶德权的拥抱,脸色也变得更加地阴沉:
      “什么死呀、活呀的?瞧你这德行,都二十几岁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什么?你说我不像个男人?”叶德权听了之后先用食指指着姜桂娥,再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姜桂娥,十分恼怒地说道,随后他又将嘴唇凑到姜桂娥的耳朵旁边小声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
      “去你的!我告诉你呀!请你以后在这里少说点这些荤话!一点也不分场合!”
      ——刚才叶德权说上面的这句话的时候,房东正嬉皮笑脸地从他们门前走过,和姜桂娥的眼睛碰个正着,姜桂娥故而更加地生气了。
      “这句话又有什么嘛?不是很正常吗?在咱们的卧室里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嘛?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跑过来呀。”
      姜桂娥看着叶德权心急火燎的样子甚是可笑,对他的话没有作出回答,因为她突然觉得头很痒,于是,她挠了挠头说道:
      “你去给我打瓶水来吧,我想把头洗一下。”
      “不是说要给你画肖像的吗?先画了肖像再洗头吧!因为头发洗过之后就不大好画了。”
      “不过说说而已,你还真画?”
      “不真画?难道我忽悠你不成?”
      姜桂娥见叶德权如此坚持,少不得要依了他,叶德权又说道:
      “你别着急,我得先向房东借一把椅子。”
      于是,叶德权便开始了准备工作,找出画纸,用文件夹当画板,销好铅笔,并到房东那里借了一把椅子,在房东的院子里找了一块空地,放下了椅子,对姜桂娥说道:
      “来,坐在上面吧——其实让你坐沙发,最好是躺在沙发上更舒服一些,只是这里条件有限,你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姜桂娥依着叶德权的话,坐在了上面,并问道:“摆什么姿势?”
      “嗯——”叶德权想了想说道,“因为这是我画的第一张画,可能画得慢一些,所以,你要以你最舒服的姿势坐下来,将你的后背紧紧地贴着靠背——你想怎么着都行,要不我再给你找一张矮凳子,让你翘起二郎腿,你也许会更舒服些。”
      叶德权说着,又跑到房东家找了张矮凳子放到姜桂娥的面前,姜桂娥将脚跷在了上面,叶德权又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张凳子,坐在了上面,将画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对姜桂娥说道:
      “坐好。”
      姜桂娥听了他的话,便随便调整了一下坐姿,她那性感的股部在座椅上挪了挪,笔直笔直地坐在那里。一脸严肃的表情显然有点儿故作姿态,叶德权见了,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愉快,但还是忍住了,他对姜桂娥说:
      “你很紧张吗?不过画张肖像而已,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可能要画两三个小时呢,你要是一直这样,不累死你呀?我要你以最轻松的姿态在这里给我坐两三个小时别动,明白不?”
      “Yes!”
      姜桂娥站起身,调皮地做出立正、行礼的姿态说道。随后又坐了下来,并根据叶德权的话再一次调整了一下坐姿,并做了个深呼吸,尽量地是自己放松些,此时她倒真的稍稍有些紧张。姜桂娥觉得这是她过的最幸福的一天。叶德权开始画了,此时,他的面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画得很专心,目光犀利,简直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姜桂娥的心脏,让姜桂娥看了都有些害怕,她简直不敢与他的目光相遇——叶德权从头发开始画起,先勾勒出了一个大体的轮廓。他的下笔是相当地精准,有如医生的手术刀那样精准,随后又根据面部表情的亮暗来确定用笔的浓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房东突然站到了叶德权的身后,弯下腰看了看他画的画像,再看了看姜桂娥,并笑着赞叹道:
      “小伙子画得挺像的嘛。”
      房东的话着实让叶德权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用冷漠的目光看了房东一眼,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尴尬,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将目光集中在了姜桂娥的脸上和他手中的画纸上,细心地画着每一笔。房东自觉没趣,便走开了。待房东离开之后,姜桂娥轻声对叶德权说道:
      “那么严肃——”
      “那当然,我做什么事都是这样,只要想做,不管结果怎样。你都得认认真真地把它做完成。”
      “我就喜欢你这股认真的劲儿。”
      “哟、哟、哟……两个人要说情话到房间里说,注意点场合,不要把我家小孩教坏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房东又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他开玩笑道,脸上并露出一脸奸猾的笑容。弄得这两个年轻人急得浑身的血管都膨胀起来,急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尤其是姜桂娥,她向叶德权投去埋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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