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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3男人也有离家出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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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男人也有离家出走的?
吴广祥拿着姜国庆写给他的协议之后,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将协议对折了一下,点点头,他心中的得意劲儿再也抑制不住了,他脸上露出一种胜利和奸猾兼顾的笑容对姜国庆说道:
“这……这……这么说,从……从……从现在开始,我就……就……就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喽?”
“是的。”
此时姜国庆的嘴上心里是矛盾重重,他不能肯定姐夫能否善待自己的女儿。可是,让姜国庆,没想到的是,吴广祥突然板着脸对他说道:
“现在既然我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那你是什么?你在这个家里算什么?协议上面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是要我们照顾你的女儿,一直到你的女儿长大成人,可没说要我们照顾你到什么时候。”
吴广祥的一句话让姜国庆一下子懵了:
“是啊,我是什么?我是什么?”姜国庆看着吴广祥那得意忘形的表情,再回忆一下他刚才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心理面很不是滋味儿,待吴广祥走后,他一直不断地问自己,“我是什么?现在,在这个家里,我是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又自言自语道:“我什么也不是。”
“呵呵,你别急,我不过是说着玩的,你放心,你姐会细心照顾你的,我先回去收拾一下,随后便搬过来,咱们兄弟俩可以一处唠唠嗑儿。”
吴广祥说完之后便回去了。却说,吴广祥回家之后,拿着姜国庆给他签的协议之后,心里非常得意,一见姜如月,便将协议塞到她的手里,姜如月不解地看了吴广祥一眼,问道:
“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呀?”
“这是我跟你那宝贝弟弟签的协议。”
“什么?你跟我弟弟签的协议?”姜如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跟我弟弟签什么协议呀?”
“根据这份协议的规定,”吴广祥一边晃动着协议一边说道,“从此,他家的房产就归我们了。”
“啊?你把他的房产给骗过来了?”
“骗骗骗,你说得多难听啊!什么叫骗?这叫做骗吗?这叫做有条件的交换。”
“他跟你提出什么条件?”
“就是要将他的女儿抚养到十八岁。”
“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可不是嘛,你还说我骗——不过,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难道他姜国庆就能将她的女儿培养成武则天不成?不过眼下还是赶紧收拾了,准备搬家要紧。”
姜如月用手指着四周的一些破旧不堪的家具说道:
“可是,这家怎么搬呀?这么多的东西。”
吴广祥顺着姜如月的手势,双目扫视着周围的一些破旧不堪的家具说道:
“有什么破东西呀?你还想把房子搬走呀?依我看咱不如把这房子卖了。”
“谁要你这房子呢?”
“咱这房子是不怎么样,但是,咱这地风水好呀,后面是山,前面是水,而且家前屋后的蔬菜园面积很大,谁不想要咱家这住宅地呀?”
“不错,咱家这地是不错,可是,你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买主呀?我看咱不如先搁在这里,等找到合适的买主了咱在卖,咱还是先搬家要紧。”
“嗯。”
吴广祥夫妇俩就这么计议着。闲话少叙,吴广祥回家之后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就将家里的粮食、器皿……能卖的都卖了,租了两辆马车,将家里为数不多的看着还能值点钱的东西都装在一辆车上,一家六口坐在另一辆车上。穿过疏疏密密的灌木林,沿着曲折蜿蜒的山路在马车上颠簸着。小孩子们对即将要到来的新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心目中豪华的大房子。一家人的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像得胜的战士即将成功占领别人的城池时那样得意的笑容。一到姜国庆的家门口,吴广祥就对孩子们说道:
“新家到了,请孩子们都下车吧!”
既然父亲都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孩子们也就不那么拘束了,大家一窝蜂地都下了车,并惊讶地叫嚷了起来:
“啊——这就是咱们的新家啦?”
“是的。”吴广祥说道。
“多么漂亮的房子呀!我做梦都想不到咱们能够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咱们们还有一个这么标志的妹妹。”
这时候孩子们都将目光和注意力集中到了小桂娥的身上,几个孩子一拥而上,其中一个孩子便抱着小桂娥的脑袋,并将她的脑袋扭了又扭,其它的几个小孩子都抱着小桂娥摇晃起来,小桂娥这时候在他们的眼里几乎就成了玩具,任由他们把玩,弄得小桂娥好不舒服。而姜国庆看着更是气急败坏,他恶狠狠地对那几个孩子说道:
“孩子们!你们玩儿够了没有!这哪是拿我的女儿当孩子玩呀?她简直就是个玩具嘛,在你们眼里。刚进门就这么没有规矩,缺少教养!”
吴广祥见姜国庆对自己的孩子粗声粗气的,心里便有些不爽,就出来指着姜国庆说道:
“你叫什么呀?孩子们玩耍又有什么好叫的呀?孩子们玩一下就‘没有规矩,缺少教养’了吗?你以为在你家里你就狠了吗?就可以乱说吗?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再说了,这里白纸黑字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这家已经完全归我了,我能让你住在这里已经算是客气你的了。从此我们一家老小可还要起早贪黑地养活你们爷儿俩,你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这就是你所说的‘教养’吗?你大人都这个德行,还怎么管教孩子们呀?另外我也得提醒你一句,这协议上面只说要照顾你的女儿,可没说要照顾你。我告诉你,别把我惹恼了,否则,我就将你轰出去。”
吴广祥说到这里更显得盛气凌人,姜国庆一句话也没敢说。住在自己的家里,受到这样的待遇,使得刚过而立之年的姜国庆是深感耻辱,他感觉自己没有力量争辩,就没有再说什么。然,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的心里能平静吗?坐在自己的家里,就这么忍受别人的欺凌,身为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身为父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姜国庆对自己很是失望。他跟吴广祥签下所谓的协议之后感觉自己无法面对小桂娥——不配做小桂娥的父亲,这时候,姜国庆去找到自己的女儿,偷偷地跟她说道:
“娥儿啊——爸爸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原想着让你姑姑来照顾我们这个家的,没想到他们却要反客为主。爸待在这里实在憋屈,爸要走了,在临走之前有一句话想嘱咐你:就是当我们无缘无故挨打的时候,我们应该狠狠地回击,我肯定我们应该回击,教训教训打我们的那些人,叫他们永远不敢再这样打人。”
“可是,爸爸为什么不带我走呢?”
“爸爸现在只剩下一条腿,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哪里还顾得上你呢?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有协议在爸爸这里,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会待你好的。”
小贵娥已经对她的父亲产生了某种恐惧,虽然心中舍不得父亲离开,可却又不敢跟父亲待在一起。她默默地望着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当天晚上,他就默默地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姜国庆的突然失踪,在某种程度上,几乎让吴广祥一家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恐惧与不安,也引起了邻居们的种种猜疑。然而,这对于我的主人翁而言,无疑是又一沉重的打击,无疑是雪上加霜;而这对于吴广祥和姜如月而言,则成了一桩永远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冤案,倘若他有什么不测的话。这是毫无疑问的,大家会一致认为他们夫妇俩是最大的嫌疑犯,或者是间接杀手。全村的人几乎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开始了寻找姜国庆的工作。几天以后,杳无音讯,有的人甚至都认为他可能真的已经死了。于是,他们开始到山沟里、田野上和丛林茂密的甚至从来都没有人到过的深山老林里寻找他的尸体,正所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对他的生存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吴广祥和姜如月夫妇寻找姜国庆的工作变得相当地紧张,变得相当地焦虑不安。他们之间甚至失去了相互的信任,姜如月不止一次地问吴广祥:
“最近你有没有对他怎么样啊?”
“没有啊。”吴广祥自然不敢承认他跟姜国庆说了什么。
“有没有使用什么过激的语言来刺激他呢?”
“也没有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来呢?”吴广祥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你怎么能够怀疑到你丈夫的头上来呢?而且还没完没了的——不要说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换句话说,就算我有这样的想法,我能不跟你商量?我敢私自冒这么大的风险吗?这不有损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你少贫嘴了,现在谈这么严肃的事也这么地老不正经的。”
“我哪有不正经啊?你放心吧,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虽说吴广祥的这句埋没良心的话对姜如月有些安慰,可姜如月毕竟是从一个□□上掉下来的亲姐弟,到如今,一个突然之间失踪了,而且生死不明,这让做姐姐的是一筹莫展,她不禁充满着悔恨。她回忆着自己最近的举动,感觉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她的心里回想着,大家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总是说道:“我前天一大早起床没看见姜国庆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还问了吴广祥一下,他也不大清楚,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说:
“‘可能是出去办什么事儿了吧?’所以我就没有太介意,心想,也许他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唉——随后大家就这么漫不经心地等待着,可是,午饭的时间过去了——晚饭的时间到了,还是没见到姜国庆的身影——”
姜如月这时候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了,她想到了最坏的可能,而此时,我的小主人翁相对而言,倒显得平静了许多。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她的父亲要走似的,她只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只是在心里埋怨她的父亲为什么没有把她带走?为什么要将她丢下?这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前天父亲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在脑海里反复回忆着:
“当我们无缘无故挨打的时候,我们应该狠狠地回击,我肯定我们应该回击,教训教训打我们的那些人,叫他们永远不敢再这样打人。”
这是她的父亲在她的面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她在脑袋里反复回忆着,这句话对她日后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影响着她这一生将要走的路。她消除了对眼前事物的恐惧,增加了对眼前的不平的反抗勇气。这种勇气在她和吴春宏的兄妹的下一场“斗争”中,就得到了充分的证明。可关于小桂娥和他的表哥、表姐之间的斗争又是怎么一回事,在这场斗争中我的小主人翁面临强敌,是如何的勇敢、坚强?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