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認后遺失》濃墨重彩

7、第 7 章

　　“我說你到底怎麼了?”又是西餐廳,我還真討厭這種地方.玉曲一身及地水紅色長裙,哭得梨花帶雨.
　　“他不來,他答應我的,我等了他兩個小時.”說話就說話,哭得心煩.
　　“誰?”我問,還有人放美人鴿子,這人活得還真有創意阿.
　　“蘇.”咬牙切齒的回答.
　　“哦.”早想到除了他沒別人,最近玉大小姐為了他可乖了. “他就那種人,不來很正常.”
　　“他不想對我負責任,我們都這麼好了,他還不想負責任.”美人嚎啕大哭阿.真難得.
　　負責任?不是吧?動作這麼快就拿下了?還不想負責任?
　　“起來,打電話問他在哪.”我把她拉起來,從椅背處那個看起來價值不緋的皮包里掏出她的手機.
　　半個小時后,我拉著繼續哭得一塌糊塗的玉大小姐來到另一個西餐廳.
　　見鬼的,又是西餐廳,真是一群白痴.
　　一眼就看到那個坐在窗邊對著對面的美女眉開眼笑的蘇老板.我沖上去就是一杯不知名物體,倒上那笑得開心的臉.整個餐廳都安靜下來.
　　“我都說中國女人,你惹不起的.怎麼吃了還想不負責?”把后面目瞪口呆的玉大小姐拉到面前.
　　“月離,你誤會了.”玉大小姐終於正常了,小小聲的開口, “我們沒…沒有…那個…”
　　“啥?”我木了,糟了,這下得罪老板了.
　　“月離,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蘇老板居然不溫不火.
　　“小學沒畢業嗎?明明是第一次好不好?”再說,我沒打你阿,就是潑了一杯水狀物體.
　　“你不記得了?”他居然一點都沒生氣?
　　“難道高中時?”我們就認識這麼點.
　　“不記得了,真是太好了.”他居然還很開心?
　　“有人被打還說太好了?”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月離,你和蘇總很熟阿,真是,怎麼不早說.” 玉大小姐已經開始完全正常了.主動去拖住蘇老板的手.
　　誰和他很熟了?不過就見過幾次而已,而且都是在公司.恩,還算上同學會那一次,不過對於那次,我還真是沒什麼記憶了.
　　“她是誰?”對面一直透明的女人終於有存在感了.
　　“你好,我叫月離.剛才這兩位都已經稱呼過了.”我伸出手,把她指著我的手握住,甩了兩甩,這人還真是,不問玉曲是誰,居然問我是誰.有錢人還真是腦子燒.
　　“既然沒事,那我就告辭了,星期一見.”我看了眼站成三角型的三個人,恩,等下的熱鬧,可想而知.
　　“等等,月離”蘇老板三下兩下就扒下身上的手,看來這動作做多了也熟悉了. “劉小姐,玉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兩位慢聊.”
　　拉住我的手就去結賬離開.丟下這兩女人大眼瞪小眼,我還很好奇,這兩位小姐之間會有什麼慢聊的.
　　到門口我就甩開他的手. “我走了.”
　　“等等,上車再說.”他走去停車的地方,打開車門.
　　“說什麼?”
　　“敘舊阿,好歹同學三年.” 敘舊?也行,有些事我也正想知道.
　　“去哪?”我問.
　　“去滑冰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1997年5月6日晴
　　我和J算是很熟悉了吧?可是為什麼和他的話還是那麼少呢?
　　有時候真希望自己是個很多話的女生,像劉雪花一樣,總有說不完的話,能讓他開開心心的.
　　今天班上搞活動,是溜冰.我很害怕的運\動.他牽著我的手,滑了兩圈,摔了很多次.很痛,不過很開心,.
　　他的手比我的大,有些粗糙,很溫暖,這是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男生牽手,還是喜歡的人.心跳得很快.
　　有一次,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自己也不小心也一起摔下來了,我們兩就這樣坐在地上.然後,他笑了.
　　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在有些嘈雜的溜冰場,他笑的很開心.微卷的頭發在飛揚.眼睛微微眯上.嘴角上揚.
　　這一幕我想我已經把他刻進了骨髓了.永遠都不會忘記.
　　可惜,滑了兩圈,他就借口離開了.可能是覺得我的技術太差了吧,老是扯著他一起摔.真討厭自己的膽小.
　　看見他牽著別的女生從我面前滑過去,我只好一邊摔跤一邊慢慢的挪回休息的地方,看著他一圈一圈滑過去.
　　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去滑冰了.因為太痛了,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很痛.
　　后來,他走過來問我怎麼不去玩,我把頭埋在膝蓋里,直搖頭.

　　“對不起,我不去.”我拒絕得很干脆.再說我們很熟嗎?我可沒有魅力到叫一個花堆里面混的男人,記憶深刻到記住8年,敘舊?鬼扯.
　　“對阿,我都忘了你不喜歡滑冰,那時叫你去玩,你還直搖頭呢,”他笑, “這麼多年,還是沒變阿.不過,我們今天去那,不是要滑冰,是有事.去撒個小謊.”
　　“Telling ties is a fault in a boy, an art in a lover,an accomplishment in a bachelor, and second-nature in a married man.”(說謊是男孩的錯誤,情人的藝術,單身男人的技能,已婚男人的第二天性.)
　　“說得不錯,就沖你這句,我相信你不是假文憑,呵呵”我望著他,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看來已經有很多人打過報告了.這次不錯,居然一個禮拜后才被人說成是假文憑.有進步阿.
　　他按了播放鍵,里面傳來一首很悠揚的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
　　“宮崎駿的天空之城.”我說.
　　“你知道?”
　　“只要一個開頭,我就知道.”
　　“沒想到你會喜歡動畫.”
　　“還行吧,里面很多音樂都很不錯.”
　　“你看動畫就聽里面的音樂?”
　　“差不多.小心開車.我可不想被拍成恐怖片.”
　　“月離,你還真是,還是這麼有個性阿.”
　　“還好.”
　　剛好這首完結,下一首開始.他再問,“這首是什麼?”
　　“鬼束千尋的流星群.”
　　他按了個下一首, “這個呢?”
　　“Kajiura Yuki ”
　　隨著他不停的按下一曲,我面不改色的說,“倉木麻衣,翁铃佳<月之羁绊>,中島美嘉<月夜>,仓木麻衣…”
　　他終於停止了這種無聊的舉動, “月離,你真是太神奇了.
　　“人總會有些愛好不是.”何況有段時間這個在青少年中超火,很好賣.
　　“還有什麼其他的奇怪愛好嗎?”什麼叫奇怪愛好阿?這人還真是,沒文化.
　　“喜歡鋼琴曲吧.喜歡那種不是名家的.太有深度的感情我理解不了.”
　　“恩,想不到阿,想不到,才說你這麼多年沒變,其實早已經變得翻天覆地了,那時候你可無趨了.”
　　“多謝夸獎, 難得那麼多年的事你還記得.”
　　“不客氣.”他朝我眨眼.忽然有些臉紅心跳.
　　事實上,蘇長得確實很好看.還有那一笑起來就清亮清亮的眼睛.
　　1997年9月11日晴
　　今天同桌和J換了四節課的座位,去打牌了,因為不是很重要的課,我們兩就慢慢的聊開了.
　　他一邊看著我抄的筆記,一邊神氣活現對我說,他暑假的時候在他外婆家過,外婆家附近有一條小河,他和村里的小孩經常一起去游泳,天氣很熱就干脆泡在河里,一泡就是一個下午,直到外婆找他回去吃飯.我一看,他還真的曬黑了不少呢.
　　他說,河邊有一座石橋,橋下的水很清,可以看見河底的石頭,橋不高,兩米不到,他們就在那模仿跳水員的樣子跳水.石橋上有青苔,很滑,所以經常 “撲”的一聲就直接坐下了,就像令狐沖的 “屁股著地平沙落雁式.”
　　我聽了哈哈大笑,被老師瞪了,我們兩就躲在課桌下面繼續偷愉的笑.
　　課桌下看他通紅的臉,還有笑得清亮清亮的眼睛.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他好像發現我在看他,他回了我一個很燦爛的笑.
　　我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就燒起來了,一定是通紅通紅的吧.

　　“高中時,我們真的很熟嗎?”我問.
　　“算是吧,起碼對我來說,還沒有哪個女生讓我記住名字,你月離是唯一一個.”只是記住名字而已,說得好像多施捨一樣.
　　“你幫我補習功課過嗎?”
　　“補習?我做過這麼善良的事嗎?不大記得了.”
　　“你記住我不是因為做過什麼壞事吧?”我想起自己在高中3年所扮演的被欺壓的角色.
　　“你真不記得了?”他轉過頭驚訝的問.不記得很正常好不好,這麼驚訝,看來事情不簡單.
　　“招吧.”我看著他,他眼睛專心的看著路面沉默,終於如釋重負的說, “阿,到了.”
　　看來一個男人為什麼會記住一個并不出色的女人,原來是因為傷害過阿,一定是很深的傷害過.
　　“混蛋,都說了不準遲到,你混蛋居然遲到半個小時,你知道這半個小時我可以處理多少事情了嗎?”年輕人就是血氣方剛,動不動就扯開嗓門大吼.“恩,你就是那位劉小姐?”
　　“我姓月.”劉小姐還在和玉小姐慢聊.
　　“劉小姐就三振了?沒一個禮拜吧?你速度越來越快了阿.”花枝招展的年輕人大力的拍打蘇老板的肩膀,力道應該不小,因為蘇老板皺眉了.”
　　“別亂說話.”
　　“明白,這個你是認真的是吧?這臺詞我都熟了.恩.還不錯,去化裝吧.” 花枝招展的年輕人把我從上到下足足打量了3分鐘,我面不改色.每天這麼被玉大小姐訓練,我早就有當雕塑品的實力.
　　“阿?”我被人拖進金碧輝煌的大廳.我才知道來滑冰場,是因為一家華麗的形象設計中心在這.
　　蘇老板這麼慎重這個慌,還預約了設計師.我難得的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