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認后遺失》濃墨重彩

4、第 4 章

　　一大早進公司就感覺到低氣壓,一個個垂著頭,難得的安靜,平時這個時候不正是大家吃早餐開早茶會的時候嗎?我徑直走到座位上落坐,包都沒有放下,就開始倒計時.等著有人上勾.
　　10,9,8 …
　　“月離,我們慘了.”玉大小姐比我想像中的提前了7秒.看來事情真的很嚴重.“我們9點才上班的,可人家8點40就來了,他們會不會嫌我們懶散?會不會把我們全部炒掉阿.
　　我抬頭看了看時間,8點58分, “我們又沒有遲到,每個公司都有每個公司的規矩和作業程序,不是嗎?”
　　“確實,”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插入. “到齊了嗎?好了,現在開始按點名的一個一個進來.”
　　他朝后面的一個拿著文件夾的秘書樣的男人,點了點頭.
　　“玉曲.”秘書男人開始點名.
　　玉大小姐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并把求救的眼神看向我.
　　我朝她揮了揮手, “沒事的,又不會吃了你.”她放心下來,跟著出來的男人走進去.
　　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她滿臉興奮的朝我沖過來,喋喋不休, “月離,月離,你知道嗎?大老板阿,大老板親自面識哦,你知道他問我什麼嗎?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看老板那麼帥,就很誠\實的回答說沒有,他朝我點點頭,就讓我出來了,你說,他是什麼意思阿?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哎呀,如果他真喜歡我的話,我怎麼和阿標交待呢?你說我要怎麼和阿標說分手才好?我昨天才被他感動,答應和他交往試試, 你說這樣是不是很不好阿?可是真的很難拒絕阿,老板真的很帥阿,又那麼有錢,我認識那麼多男人,還沒哪個有他這麼帥的呢,如果真的和他交往的話,一定很幸福阿….”
　　我頭痛,苦得只想趴地上去.玉大小姐興奮得就差沒沖去點火箭了.估計就她這熱情,火箭都吃不消.
　　可是,怎麼同事都差不多都進去了,怎麼還不輪到我阿?
　　終於叫到我的名字了,我光榮的落到最后一個.站起來,一身輕鬆阿,終於解脫了.

　　進來說了聲你好,就正襟危坐.旦說過,你就是再不屑,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十足.這樣談判下來,才會讓人覺得你高深莫測甘拜下風.
　　眼前的男人一身深色西裝,坐在老板位置上,表情冷冷的,恩,皮像是還不錯.
　　“你原來是這裡資歷最長的.”我想想,好像是吧.點了點頭.
　　“月離,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
　　“老板阿.”我理所當然的回答.玉大小姐不是在外面喊翻天了嗎?
　　“不記得我了?”驚訝, 我廢力的半眯眼盯著他的臉看了近一分鐘后,搖了搖頭.恩,沒財務報表吸引人.
　　“昨天同學會上才見過.”他的話里有少少火藥味.
　　“你知道我昨天同學會?你誰阿?”昨天來了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你誰.
　　“你是故意的吧?現在已經不流行這種欲擒故縱的技倆了.”嘲諷的彎了彎嘴角.
　　“不流行了阿,真可惜阿,我還真落伍,可是,就算要玩技倆也要挑人,不是?你這樣的阿.”我皺著眉看他.
　　欲擒故縱?我只對看中的公司花這心思.
　　“你什麼意思?”要發飆了? 他盯著我,眼睛冒火,我若無其事的看回去.
　　拿出隨身挾帶的西晨的名片, “我對某些特別的人和事可能會記不住,這位可以證明.”
　　至於我為什麼要隨身挾帶西晨的名片,因為被她測試做多了,總被人當成瘋子,我也最怕被人找麻煩. 而她做測試的時間,完全看心血來潮,我還得隨傳隨到,所以為了應付不明情況,她的名片就成了我生活的必需品.
　　有了這個就名正言順了,得罪了人之后,還能推個一干二凈.既然是個研究材料,還是個不拿錢的友情贊助,自然要物盡其用不是?很好用,真的.大多數人拿了這個,多大的火都熄得干干凈凈,一點不留.
　　他看了看手中的名片,挑了挑眉,估計西晨的名氣不錯,他信了.想了想,然後把手伸出來做了個握手的動作.
　　“哦.”想起來了.他叫蘇今朝.印像中那手確實很漂亮阿.早點伸出手不就好了.
　　不過記憶中的臉還是很模糊.再看一眼,原本他就長這樣的阿.
　　“就沒別的話可說?”
　　我想了想,最后很慎重的說: “恩,這情節還滿狗血的.”
　　他忍無可忍.有種站起來沖出門的架勢,不過看到手中的名片,還是止住了,估計覺得沒必要和一個半精神病生氣.保持他優雅的笑容.翻動手上的簡歷.
　　“月小姐好像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成績優異,怎麼來這種小公司做個小文員呢?”
　　“蘇老板就當這個是本人的惡趣味吧.”誠\懇的回答.這是真的很誠\懇,可沒人信.因為對面的人冷笑了.
　　“月小姐的能力不需要懷疑,希不希望轉去本部,做專業秘書?”
　　“我的專業學的可不是秘書.”
　　“可月小姐的專業也不是做小文員.再說,秘書工資比這高太多.”笑得詭異.
　　我點了點頭.這人貌似還很了解我阿. “多謝提拔.”
　　“這麼謝,很沒誠\意阿.”他想報剛才被藐視的仇? 這男人不僅輕浮,修養還不好.
　　“誠\意?了解.”我站起身來, 以對亡人的最高敬意,彎下腰呈90度, “多謝您百忙之中還能注意我們這類小人物的禮貌問題.多謝.”
　　他張大了嘴, “你都這麼…”考慮了半分鐘,然後才開口, “厚皮臉?”在國外待久了就是這樣,想找個罵人的話,也不知道如何表達才正確.
　　“謝謝,”我優雅的抱以微笑.
　　他算是認清事實,看來今天是報不了仇的.估計實在覺得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月小姐明天早上8點就來總公司吧.”
　　“8點?”那時一般我還睡得很香.
　　“我們公司的制度恰好是8點上班.”再次笑得詭異.
　　我合作的再次點了點頭. 正下可就名正言順的永日的人了.
　　“那希望月小姐第一天上班可不要遲到.”他做了個可以出去的手勢.
　　“等等,我想問的是,總公司的名字,和地址.”我承認我真的沒有耍他的意思,雖然這些問外面的同事就好了.
　　可是就是不想問他們,因為怕麻煩.
　　他看了我半天,才把秘書叫進來,交待我地址,及具體的乘車路線.后面的這個乘車路線,是附帶問出來的.
　　于是,我光榮的成了大企業中傳說的空降部隊.而玉曲同樣也是.
　　我負責文職類,她負責接待類.恩,從這點可以看出新老板并不是一個草包,知道什麼物品應該擺什麼位置.
　　不過玉曲本人可不這麼認為.她覺得老板給了她一個輕鬆無比,工資還不錯的工作,對她的照顧比所有的前男友都要體貼,正感激得坐立不安,就等著什麼時候,老板能下手把她拿下.
　　并時不時趁倒咖啡的機會,對老板進行個小小的騷擾,我估算了一下,我們的新老板每天要喝上不下10杯咖啡.對於他晚上的睡眠質量,我覺得會是新老板的一大挑戰.
　　她可看不見整秘書室那成兩位數的秘書.名義上的秘書.實際上蘇老板的秘書就一個,就那面試時那個.
　　新環境果然很不適應,我甚至連茶水間都不敢去.
　　不過這樣也好,茶水間正是員工們敞開心胸的地方.指不定把我們兩說成什麼樣了.有些話雖然聽多了,沒所謂了,可是能不聽還是盡量不要聽的好.污了自己的耳朵,可就劃不來了.
　　不好的就是, 新環境導致我工作效率直線下降,每天加班不少于3個小時. 空降部隊的傳言再一次得到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就我這工作效率,不是走關係,難道還能是聘進來的不成?
　　而新老板知道后也很驚訝的說, “我很懷疑我做的決定.你要不要再調回分公司去?”
　　我說 “謝謝,求之不得.”
　　因為我每天加班的時間折算成錢的話,就在分公司的那份待遇,工資也不會只有這麼點,不劃算阿.
　　“別人說被調回去,不是都很丟臉嗎?你這人還真是…”后面的話,他自言自語的走遠了,我也就沒聽見了.

　　1996年12月10日陰
　　教室里又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J的嗓子已經變聲了,粗粗的,真好玩.他看見我笑,瞪了我一眼,呵呵,更好玩.
　　他講習題的時候,會時不時清清嗓子,說不上兩句就問我,聽得清不清楚.
　　我說又不是今天才變聲的.他說不是,因為有點不舒服,喉嚨干干的.
　　我就趁他解題的時候偷偷跑去學校的小賣部,用這幾天省下來的錢,買了一瓶酸奶給他.
　　我說謝謝你給我補習,這是應該的.
　　他說這麼貴你也舍得阿.我傻傻的問他好不好喝.他說酸酸甜甜的還不錯.
　　我很想說那我經常賣給你喝好不好?可是,我每天的早餐只有1塊5毛錢.3天才夠買一瓶.
　　我買不起,我想等我長大了一定要賺很多錢賣給他喝.

　　那時候的單純,被誰收走了呢?為什麼一點都找不到了呢?

　　PS:我覺得我寫的月離是一個十足的男人,還是強受.耽美看多了.唉~~~~(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