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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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吞噬身体的时候异常安静，除了萧梁的惨叫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原来人的身体是这么脆弱的存在。
芯片“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萧栋顿了片刻，俯身拾起那枚芯片，交给LAY。
“剩下的，你应该可以完成了。”萧栋这样道。
LAY点点头。
Kris看着投入工作的LAY，想到之前与萧栋的谈话。
......
Kris道：“怎么销毁？”
萧栋先停了一下，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说，萧梁的销毁需要借助你们的性命，一命拖一命，你们还愿意吗？”
Kris道：“我愿意。”
几个人争着说要牺牲自己。
萧栋打断他们：“不是要你们决定自己的去留。想必你们现在已经知道萧梁在哪了吧？”
几个人点点头。
KAI道：“如果你是这个意思，我反对。”
萧栋看大家有跟话的意思，抬起手制止了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共同销毁，只是借助他的芯片。我给你们看我被吞噬的影像就是想给你们预告一下芯片可以办到的事，而从我自己身上也可以看出来，身体的复原是有可能的。”
SU HO道：“你是说，让芯片吞噬他的身体，然后再让他的身体再生？”
KAI道：“你的身体再生了多久？”
萧栋老实的道：“我在我自己的身体里放了别人的芯片，反复实验，所以一直都处于损伤和修复阶段，还没有完全成形。”
KAI道：“那你每次修复都用了多久？”
萧栋道：“大概半个月。”
安静了许久的LAY开口道：“你能保证不会对他有损伤吗？”
萧栋想了想：“那要看你们的射击准不准了。”
灿烈马上道：“白白的飞镖很厉害！”
白贤对萧栋点点头，看来他对于自己的技术也相当有自信。
萧栋笑道：“那就好。我需要你用利器划伤他的芯片，但是不要造成大的损伤，只要稍微碰触到线路的深度就好。这样可以刺激芯片对外界的伤害进行反噬。”
SU HO重复了一遍：“反噬？”
萧栋点点头：“但是单纯伤害芯片是不够的，你看SE HUN就没能排除伤害。”
LAY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萧栋道：“我需要你准备好药，要能够提高身体敏感程度的药，这样，芯片对外来的伤害会有更深层次的强烈反应，这时候再对芯片轻微刺激，芯片的自我保护功能会即时启动，吞噬外来伤害。”
TAO冷不丁来了一句：“那你的身体被吞噬，难道当时萧梁附在你身上？”
萧栋冷下声音道：“不，他在我身上种了药，药物在我身体里传播不属于我的基因，导致芯片产生强烈的排斥。”
TAO看出他面色不善，退了两步，不再搭话。
KAI看了TAO一眼，看得出对方并没有难以接受的脆弱神色，KAI才问了下一个问题：“在这里想的再好也没有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实施。”
萧栋自信的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最喜欢的就是竞技，我们提出跟他打擂，他绝对不会拒绝，这是他的坏习惯。”
KAI扬起嘴角：“你勾起了我的战斗欲。”
萧栋笑道：“但是你不是第一个上场的人。”
KAI皱眉：“为什么？我不够强？”
萧栋道：“不，正因为你够强，所以才不能让你第一个上。”
KAI道：“怎么说？”
萧栋道：“第一个上场的人必须要确保能把药准确无误的种进去。如果第一个人没有成功，相信我，你们再想种药就非常困难了。所以第一个人，一定要是那个最不会引起他的重视的人。”
Kris猛地把LAY护在身后：“我反对。”
SU HO也皱眉道：“我也反对。LAY确实是那个不会引起他的警觉的人，但是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人，真要交手，萧梁一脚踢上来LAY说不定半条命都没了。”
LU HAN也道：“换一个人吧？我来，我最近因为色☆色，精神一直不佳，说不定他对我也没放在心上。”
萧栋道：“但是你也还是一个武力值很高的人。”
Kris突然惊讶的轻喊LAY的名字，众人看过去，LAY已经从Kris身后走出来。
“我第一个上场。”LAY平静的道。
萧栋露出满意的笑。
Kris把LAY转向自己：“LAY，不要冲动，这不是开玩笑。”
LAY抬头看着Kris，身高差让他不得不仰视。
“你不会让我去送死，我知道。”LAY道。
Kris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让你送死。”
LAY满意的笑起来，小酒窝印在他脸上，看起来让他可爱不少。
Kris被那个酒窝晃了心神，竟然伸手戳了一下。
LAY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是Kris的手指很长，没能躲过，被Kris顺利的戳了一下。
手上的触感让Kris拉回神志，有些呆呆的看着LAY。
LAY低头想了想，抬头道：“就当是你戳了我的赔偿吧，你教我格斗。”
Kris回过神：“格斗不是一招一式就能学会的。”
LAY还想说什么，被萧栋抢去话头：“Kris，你教他吧，你也说过他很强，他的强大深藏在内，现在你只要挖掘出一小部分就好。”
Kris知道LAY很强，但这不代表他同意LAY去送死，而且格斗根本不是一次突击就能学会的东西。
但是......
Kris低下头，LAY又在用那种眼光看着他。
那种完全信赖的目光。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并且跟随的目光。
还有属于LAY的倔犟。
......
LAY的气息平稳了不少，在Kris的帮助下，已经能相对稳定的站立。
萧栋道：“等你们在这里修复好同伴的身体，就马上离开吧，这里已经成为无人区，核弹的辐射在短期内是不可能消散的，所以这里很有可能会变成丧尸流放场，或者什么处决地之类的地方。”
Kris点点头，SU HO道：“那你呢？”
萧栋道：“在这里摧毁的并不是萧梁本体，这样的伤害对他来说只要长期的休整就会修复，我要等他来找我算帐。”
SU HO道：“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萧栋道：“算是吧，不过像我说的，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又开始干坏事了，不需要同情我。”
几个人各自散开，LAY在Kris的坚持下用语言指导的方式，让Kris靠着LU HAN的帮助完成了D.O.身体的再生步骤。
D.O.的芯片里面关于萧梁的数据已经完全清干净了，LAY靠在椅子上看着已经开始成形的身体，脸上第一次明白的露出满意的笑。
Kris从后面连着椅子背一并把LAY圈在怀里：“你看我的时候没露出这样的表情过。”
LAY好笑的看着他：“你在吃醋？”
Kris哼了一声，往LAY脖子上吹了一口气，惹得LAY直往后缩，可惜他怎么缩都没能逃过Kris 的臂弯。
“你有时间逗我，还不如去看看XIU MIN的情况，他最吃亏了。”LAY企图逃过魔爪的纠缠。
Kris轻笑一声：“我让LU HAN去看了。”
LAY拼命想能够让自己脱身的人，最后徒劳的道：“D.O.在看。”
Kris的动作停了一下，看向罐子里还没完全成形的那双脚：“他确实在看。”
LAY松了一口气。
可是Kris用充满遗憾的口气道：“可惜，他现在还不具备把数据储存起来的能力。”
所以构不成威胁。
“你说我戳了你的酒窝，要我用教你格斗来补偿，”Kris把头埋在LAY的颈窝，声音略显模糊，“那么亲爱的LAY，你在格斗的时候让自己受伤，又该怎么补偿我？”
LAY的脖子是个敏感的地方，经不起撩拨，Kris专挑LAY的弱点攻击，让LAY几乎说不出话来。
Kris终于不再摩挲LAY敏感的脖子，扳过LAY的脸：“不说话就是任凭我处置喽？”
LAY迷迷蒙蒙的看着Kris。
Kris低下头，轻笑道：“那我就接受了。”
“唔......”
***
D.O.成形的速度出乎人的意料，有了LAY的血液作用，D.O.居然只用了3天时间就完全成型了，连萧栋都感到不可思议。
“某种角度来说，治愈者确实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萧栋看着D.O.道。
Kris在帮LAY完成最后的工作，所以没有听到萧栋的话，但KAI听到了。
“他现在不附属于任何人。”KAI道。
萧栋笑起来：“我明白。”
SU HO道：“你要走了吗？”
萧栋看着LAY：“治愈者看起来有话想对我说，等我们聊完了就走。”
SU HO和KAI看向LAY，LAY此时并没有看这边，可萧栋的语气很肯定，两人也就没有插嘴。
LAY果然在把D.O.安排妥当以后找萧栋谈话，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开始忙活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所以两人聊天的时间并不很长，出来的时候大家刚好收拾完。
萧栋看看D.O.，他很有精神，体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可以看出面色还不错。SE HUN的情况也很好，跟在LU HAN后面帮忙搬东西。
萧栋接过SE HUN手上的东西，对不解的SE HUN笑道：“你现在相当于人类的先天性心脏病，这些苦力活儿以后还是掂量着来吧，你的身体不比以前了。”
SE HUN听的一愣一愣的，LU HAN把他推上车，对萧栋笑道：“我会看着他的。”
萧栋看着正在跟LU HAN抗议的SE HUN，感到一阵好笑。
Kris已经安顿好LAY，走到萧栋身边：“你确定一个人？我们一起会好很多。”
萧栋也再一次拒绝了他：“你们不要太好心了，到外面也是一样，人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善良。”
Kris没有真正意义上跟人类打过交道，所以虚心的点头，记住了萧栋的话。
***
LAY一路上心事重重，Kris为他披了一件大衣，轻声道：“怎么了？”
LAY摇摇头，顺着Kris的力道靠在他怀里，合上眼睛。
LU HAN跟SE HUN介绍那片废墟之前是什么样子；XIU MIN在努力理顺自己的记忆，CHEN在旁边帮他；灿烈在开车，跟坐在副驾驶的白贤嬉皮笑脸，白贤也跟他闹哄哄的，弄的车上一片笑闹声；KAI别扭的回答SU HO的问题......
Kris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还值得LAY操心，只能抚上LAY的肩，尽可能让他靠得舒服一点。
LAY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又想起跟萧栋的最后一次谈话。
......
“循环重启？”LAY少有的露出惊讶的神色。
萧栋沉重的点点头。
“你不是说我们脱离循环了吗？”LAY有点激动的问。
萧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LAY安静了下来。
“你们确实已经脱离循环了，但是也还是在循环之中。”
萧栋看LAY想插嘴，制止了他：“听我说完。”
LAY抿紧唇点点头。
“这个循环是以死亡为结束语的怪圈，每次都有叛逃者去刺杀萧梁，刺杀会出现两个结果，一种是像我这样，叛逃者被吞噬，另一种，是像这次这样，萧梁被吞噬。
像我这样叛逃者被吞噬的情况，我们都知道，萧梁会利用最后被吞噬的那个叛逃者的芯片启动下一个循环。可你把萧梁的资料都清除以后，我提取他残留下来的资料，解开门卡里面的加密文件，发现了他被吞噬以后产生的后果。”
LAY专注的听着。
萧栋道：“他会从生还者中挑选一个人，他会把自己的意识与这个人的意识融为一体，把这个人变成新的‘萧梁’，启动新的循环。”
LAY震惊的看着萧栋：“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
萧栋道：“因为我跟他有一个交易，只要我还活着，就由我为他提供无限的循环，我永远当他的启动器，为他提供新的合成人，不断重复同样的事。”
“他会遵守约定吗？”
“他会。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去打扰你们。我跟他的生命是绑定的，”萧栋指指自己的芯片位置，“所以他会守约。”
LAY皱着眉头：“可是他会不择手段想要杀掉你。”
萧栋道：“我没那么容易死，而且，就算我死了，我们还有最后一层保险。”
LAY道：“就是萧梁无法控制的那部分？”
萧栋点点头：“没错，那个变数。”
LAY想起来之前萧栋的回答，这一次他就没有往下问。
但这次萧栋自己提起来：“现在萧梁应该处于休眠阶段，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变量是什么。”
LAY看着萧栋，等着他继续。
“那个变量，不是某个人，而是你们全部。你们全部都是萧梁掌控不了的部分，你们的制造出现了偏差，因为有了飞行者，而飞行者又占据了第一批的名额，所以，往下即便再正确，也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你的意思是，数据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嗯。萧梁对于数据的掌控非常敏感，所以，只要一点点的错误都有可能造成全盘数据的错误，这是萧梁最无法忍受的。我展现给萧梁看的部分都是我意识深处强迫我更改好的正确数据，所以萧梁没发现飞行者带来的变数。现在，即便他发现哪里不对了，他也改变不了了。”
LAY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萧栋按上他的肩：“放心吧，就算你们依旧处于循环之中，你们也不必一定按照循环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