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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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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生颠颠倒倒不辨方向来到了一处山坳,实在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体内的灼痛将绮罗生唤醒,幽幽醒来的绮罗生见自己躺在床上,所处之地亦是陌生:“嗯?是谁救了吾?”
正在疑问之间一名老者推门而入:“汝醒了?醒了便将药喝下吧。”
“多谢。”
见绮罗生将药喝完之后老者言道:“汝之毒,吾无解。”
绮罗生笑道:“无妨,多谢老丈相救。”
老者对绮罗生的处变不惊很是满意,低咳了几声点点头:“吾虽无解药,却有法可破。”
绮罗生眼睛一亮,太好了,有解就好,这样就不要去找意琦行了,否则到时候一定会被他冻死啊:“不知老丈可否告知吾方法?”
“可以,不过汝要答应吾一个条件?”
“老丈请说。”
“吾要汝成为吾之传人。”
“老丈传人?”
“嗯,吾身患绝症,将不久于人世,吾若死,兽花传承将断。今吾见汝根骨优质,根基亦是不差或可传承吾之兽花术。若传承成功,汝身中之毒也会随之解开。以后若再中毒,没有解药也可自行解毒。”
“老丈方才说‘若传承成功’?”
老者再度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传承此术若过程之中承受不住痛苦,心脉具废,唯死一途。”
绮罗生闻言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双手良久,随后抬首对老者言道:“老丈救命之恩,绮罗生难报。今老者欲以吾为传承,绮罗生不敢有辞。”
“好,入夜之后吾就为汝艳身,在此之前,汝便先好生休息,养足元气吧。”
“是。”
绮罗生站在茅屋外望着当空的皓月,思绪飘渺。
“汝若想要活着传承兽花之术,现在就该让自己心静空灵。”
绮罗生收回目光:“有劳老丈。”说罢便随地盘膝而坐,收敛心神,以达空无之境。
兽花老者在旁等待多时,见绮罗生已入状态便道:“将衣服脱下,吾来为汝艳身。”
绮罗生闻言将衣服半褪至腰间后再度入定,兽花老者手持琉璃长针轻轻刺入了绮罗生莹白如玉的后背心,在心血牵引之下逐渐绘织出图画。
艳身过程之中绮罗生未吭一声,兽花老者目露欣慰,很是赞赏。在最后一针刺下之后,兽花老者出手点了绮罗生昏睡穴后,便再也压不住的身上内伤,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兽花老者看着昏睡的绮罗生自语道:“吾已命不久矣,汝既为吾选定的继承者,吾便再为你做一件事。”随即兽花老者手按绮罗生背心源源不断的功力随之进入了绮罗生体内,做完这些后兽花老者比之原来更加苍老。
随着功体进入绮罗生体内,功力增长之下,筋脉的暴涨让绮罗生似有痛苦之象。
兽花老者再度拿起琉璃长针刺入绮罗生几处要穴将自己留于绮罗生体内的功体封在了其中,最后拿出了兽花天普与琉璃长针一其放在了绮罗生手中:“江湖多诡谲,风尘自染人,望老夫此举能在你危难之时能多助益你一分。”随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一边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绮罗生再度醒来之时已是烈阳高照,起身便看见躺于不远处的兽花老者,绮罗生顾不得查探自己体内伤势,赶忙走了过去,一探脉息却发现兽花老者已然辞世。
绮罗生垂眸紧紧将兽花天普以及琉璃长针握在了手中,低声道:“老丈之恩,绮罗生谨记于心,兽花天普绮罗生一定用心钻研。”随后抱起兽花老者寻了一处百花之地葬下。
绮罗生安葬完兽花老者才静下心来查探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数处要穴死有被封之象,却又不是真的被封,心下间虽有疑惑却知于己无碍之后便放下心,转身化光向叫唤渊薮而去。
回到了渊薮之下,看着高高的渊薮心中再次哀叹起来。这时一留衣从渊薮飘了下来:“哟,这是什么人?”
“吾不是什么人。”
一留衣出戟快攻:“吾问汝是何人?”
绮罗生回扇挡招:“吾说吾不是什么人。”
一留衣退步横戟在前:“啧啧,绮罗生,汝还有心情与吾说笑。”
绮罗生开扇:“哎呀,为何绮罗生不能有心情与一留衣好友说笑?”
一留衣化去自己的武器:“是呀是呀,汝有心情与吾说笑,不过一会等剑宿大人回来,吾想汝应该就笑不出来了。”
“哈,所以现在吾才要尽情与好友说笑呀。”
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是么?”
一留衣幸灾乐祸的看着绮罗生:“绮罗生,汝好自珍重~~”说罢化光而去。
绮罗生心中哀怨:真真是误交损友啊,居然见死不救啊……
绮罗生无奈转身对意琦行道:“伟大的剑宿,汝回来了啊。”
“怎样?不说笑了么?”
“哈,剑宿大人若要说笑,小生自当奉陪。”
“是么?若吾无意说笑呢?”
绮罗生看着意琦行冰蓝的眼眸,冷怒的神态,微微小退了一步,一扇掩面:“若剑宿大人无意说笑,小生亦当奉陪。”
意琦行看着后退一小步的绮罗生,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凉凉的道:“哦?原来好友竟然如此听吾之言么?”
“哈,偶尔一听也不无不可啊。”
意琦行闻言,微微眯了眯冷傲的眼睛:“是么?原来只是偶尔一听么?吾还以为好友汝转了性,开始配合吾了。”
绮罗生收起手中折扇,用十分正经的语气道:“小生与绝代剑宿在武道之上绝对配合。”
意琦行上前扣住绮罗生的肩膀,冷笑道:“看来好友并无悔过之心!吾当日要汝在渊薮等吾回来,为何不听?!汝……”语未尽,然数日的担忧在此刻一泻无疑。
绮罗生伸手搭上意琦行的肩头:“兄弟,吾无事,吾已痊愈而归。”
意琦行垂下眼帘,按在绮罗生肩头的手微微施力,将人带近身前:“是啊,汝无事。所以,现在换吾有事了……”随后意琦行低头将人瞬间抱至怀中,唇不由分说的覆上了绮罗生的唇。
一个吻饱含了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绮罗生略带抗拒的手,在感觉到意琦行复杂的情绪之时,软化了下来。一吻结束,意琦行放开了绮罗生,虚抚了一下绮罗生的脸庞问道:“为何不听话留在渊薮等吾回来?”
绮罗生正色道:“吾怕剑宿大人治不了吾,因而觉得有损颜面,所以为了保全剑宿大人的颜面,小生便自求生路去了,请剑宿大人明鉴。”
“……你!”意琦行看着绮罗生柔美的脸庞,生生将心中拔剑的冲动按了下去。也不再多做赘言,直接拉着绮罗生上了叫唤渊薮。
一留衣见绮罗生被意琦行拽上了渊薮,口中戏谑道:“哎呀,这么快就把意琦行搞定了啊,绮罗生汝真是不一般啊。”
绮罗生打开折扇,轻笑道:“哪里,不过是剑宿大人一大人有大量,不与小生计较而已。”
“啧啧,这话弦外有音啊。绮罗生汝是在告诉吾,如果吾在与汝计较,就是小人小量么?”
“非也,好友汝误会了,绮罗生绝无弦外之音,顶多是好友汝自己耳有弦音罢了,这怎能算到小生身上啊。”
“你啊……”一留衣被绮罗生噎的直磨后牙槽。
意琦行冷声问道:“汝究竟发生何事?汝身上所中之毒何人所为?吾在寻汝过程中,听到的传言究竟如何而来?”
绮罗生听到意琦行的询问,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日身染的血腥味又似乎侵袭而来。
意琦行和一留衣两人在旁能明显感受到绮罗生身上的悔恨之情,却也只是静静的看着绮罗生,等待着他的言语。
绮罗生抬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两名兄弟,涩声道:“雨钟三千楼八百名武士之命,全系于吾之艳刀之下。吾虽已杀掉了十方铜雀之主:十方孤凛,却也换不回这八百条刀下之魂,吾之罪,难赎亦。”
意琦行和一留衣对视一眼,意琦行冷声道:“被设计陷害,非汝之过,汝已在弥补。”
绮罗生苦笑一声:“弥补又有何用?罪已成,刀,刀在吾手上已无用亦。”
意琦行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愠怒:“汝要弃刀?”
绮罗生淡声回道:“吾已愧对吾之刀道,刀在吾手中已无意义。吾在途中遇一名老者,用兽花之术救了吾,同时还传授了吾兽花之术。如今,江山快手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有白衣沽酒绮罗生。两位好友,请了。”语毕,绮罗生便化光而去。
一留衣看着离去的绮罗生,问道:“这样让他去好么?”
意琦行一甩拂尘:“一会回来,一终有想通的一日。”
一留衣挑眉:“如果绮罗生一直想不通呢?”
意琦行冷哼一声:“吾会助一想通。”说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