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背誓者》我飘啊飘

88、第八十八章 蔷薇余香（上）

　　“你这里有喷水器没有？”
　　法比埃特摇头。
　　可能是表达方式不对，于是她试着问：“高压水枪？”
　　法比埃特还是摇头。
　　“水柱喷射器？”
　　法比埃特摇头，解释道：“事实上我这间办公室因为藏书需要，连独立洗手间都没有安装。”
　　杨小莉头大，此刻自动门在忧国骑士团的暴力摧残下裂开一条缝，只听砰的一声脆响，一枚银白色的球体扔了进来。
　　是爆破弹！
　　杨小莉立刻拎住法比埃特往沙发后面藏。说时迟那时快，轰隆一声巨响，办公室给炸了个稀烂。
　　“这群混蛋，我的藏书……”法比埃特从地上窜起来想要冲出去跟那伙人硬碰硬。
　　杨小莉轻而易举的拉住他：“我记得这里是二楼，你去把窗户打开。”
　　“可恶，为什么要逃！”法比埃特咬牙切齿。
　　杨小莉瞪了他一眼：“他们有二十多号人，而且手握攻击性武器。好吧，我明白你慷慨赴死的决心和意志，可我不想死在这里。”说完溜到全息图像窗的控制面板前开始捣腾。
　　所谓的人工智能意味着生活的简便化，且全息图像窗这类玩意儿不存在所谓的隐私设置。
　　杨小莉很快打开全息图像窗，手握住窗棂就要往下跳。
　　法比埃特拉住她：“喂喂，我也要走。”
　　杨小莉让开位置，“不然，你先？”
　　法比埃特探出头看了眼二楼的高度，双目发眩的往后退：“我恐高……”下一秒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被杨小莉踹了下去，紧跟着杨小莉也跳了下去。
　　瘫坐在柔软的草坪上，法比埃特揉着发疼的腰身说：“你好暴力啊。”
　　杨小莉回头盯着两个人刚跳出来的地方，无所谓的说：“其实可以我先跳，然后在下面接住你。”
　　说完，她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手，像是在回想什么。
　　很快首都警备队赶来，因为出动及时甚至抓住了几个忧国骑士团的成员。又因着雪莉.冯.梅尔卡兹身份的特殊性，这件事惊动了查阅总监贝根格伦上将。
　　“罗严塔尔阁下那边我会亲自向他解释，不过我猜想，从这几个被抓的人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杨小莉通过通讯器对贝根格伦说道。
　　贝根格伦点头，不过临到末尾还是说了句：“请梅尔卡兹小姐务必要小心自身安全。”
　　杨小莉点头。
　　还在朗普里加的时候，这位忠心不二的上将就说过期望她能够留在帝国以忠臣良将的身份辅佐和劝谏莱因哈特的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结束通讯，莫名的烦躁不安起来，同法比埃特草草道别后，在一干人等的护送下回了冬园。
　　晚饭过后，一个人坐在房间内发呆的杨小莉迎来了预料中的人。
　　还不等他开口质问，杨小莉便径直说：“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见他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异表情，杨小莉补充了一句：“我在同盟的过去。”
　　“……愿闻其详。”

　　艾尔.法西尔，月明星稀的夜晚。
　　将安妮罗杰与爱尔丹丝送回克拉克公馆后，吉尔菲艾斯一个人走在回军官宿舍的路上。
　　克拉克公馆是为格里华德女大公准备的，他跟莱因哈特一样习惯住在军官宿舍。
　　晚上的歌剧非常棒，歌剧院内的掌声经久不歇。
　　然而这些跟他毫无干系。
　　即使坐在歌剧院内，他的心神却早已飞到海尼森。
　　……她，还好吗？

　　海尼森冬园，蔷薇的余香仿佛还残存在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流动，恍若一首华美绝伦的舞曲。
　　她略微低垂着头，语气说不出的颓力，神态看上去隐约有一种哀婉的美感：
　　“我的人生是从十六岁开始的，这并不是指进入军校，而是我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对我对同盟都至关重要的人。”
　　“他曾说，‘再给我三年，我会把宇宙踩在脚下。’”
　　“我知道，他可以做到的……”
　　“当我和法比埃特一起跳下去时，我脑海中的记忆忽然之间错位了，我跟他一起经历过的那场暗杀……那种感觉就像是……他还活着。”
　　“……可他不在了，同盟也不在了。”
　　“你以为帝国真的胜了吗？”
　　“他只不过先走了一步……和格林希尔一样……”
　　“对不起……”
　　不愿正视，往往意味着无法承受。
　　她见证了同盟由极盛到极衰，她见证了一个崛起的同盟与一个衰败灭亡的同盟，她亲历了同盟的每一场生死大战，却无法不让自己不成为那个终结同盟的刽子手。
　　她的悲哀在于，她的命运无从选择。
　　她回想起多年前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无法站到最后，同盟……就交给你好了。送给莱因哈特也好，一个人勉励支撑也好。总之，同盟的未来由你一个人来决定。
　　可她能决定什么！她连自己都决定不了！她甚至不能抛开一切选择离开。
　　终其一生她也不能摆脱命运的桎梏，杨小莉的命运，雪莉.冯.梅尔卡兹的命运。
　　夜晚深沉如水，亦如他的眼眸，漆黑与湛蓝交替，迷蒙得好似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所以明知不可以，还是做了。
　　所以明知是错，还是义无反顾。
　　当脸颊上的冰冷泪水触碰到他火热而炽烈的唇，仿佛可以驱散连心中的寒冷……
　　我想，我只是太累了，想要放纵的休息一次。
　　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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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顶宇宙超合金盾爬过。。。。。。弱弱的问，明天加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