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背誓者》我飘啊飘

8、第八章 楔子+正文

　　楔子
　　“多米尼克，有时候并不是有一手好牌就一定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你我都明白，出牌的顺序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那么你有什么牌呢，鲁宾斯基呢？除了东躲西藏，搞搞暗杀、阴谋什么的，你还会什么？”
　　“不要这么辛酸刻薄嘛，看看我的牌——一张黑桃Qween。”
　　多米尼克笑了，笑得幸灾乐祸，“我比你大，方片K。”
　　鲁宾斯基按住她的纸牌，“你知道方片K的寓意吗？”
　　“不知道。”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尽管他差一步成为帝国皇帝，但最终……只差了一步，无疾而终。这并不是一张好牌啊，多米尼克。”
　　“……你到底想说什么，鲁宾斯基？”
　　“黑桃Qween，智慧和战争女神帕拉斯.雅典娜，四张皇后牌中唯一手持武器的皇后，她将代替方片K成为新的帝国统治者，藉以维持……整个帝国。”
　　多米尼克仍是笑：“她会听从你的命令吗？别痴心妄想了，鲁宾斯基，那位可是……”
　　“会有办法叫她乖乖听话的。人都是有弱点的，多米尼克，弱点越多的人越容易受人掌控。”
　　多米尼克没有答话，而是偷偷的又取了一张牌翻过来看——
　　梅花J 。
　　这会是逆转整场牌局的关键吗？
　　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会让他成为那个关键的。

　　正文
　　“梅尔卡兹小姐，许久不见，你依旧美丽如昔。”
　　亚尔弗雷德的第一反应是捂住脸，不敢看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在军官餐厅，那柄极具杀伤力的钢叉朝着曹晓峰飞过去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反应时间去阻止，钢叉插在了离曹晓峰手指不到0.3cm的距离。
　　-_-。往事不堪回首啊。
　　就在亚尔弗雷德呈抱头呈鸵鸟状时，一个明亮的嗓音从层层人墙后传来：
　　“梅尔卡兹小姐，很高兴能在朗普里加见到你。”
　　亚尔弗雷德很快从这名砂色头发砂色眼眸的帝国军官胸前的勋章认出他的军衔是一级上将。
　　缪拉一级上将？亚尔弗雷德在脑海里仔细搜索后得出结论。
　　他的推测很快得到印证。
　　“缪拉提督，见到你安然也令我倍感欣慰。”
　　亚尔弗雷德总算松下一口气来，因为他的长官，那位恬不知耻的顶着“雪莉.冯.梅尔卡兹”的名号实际上却是同盟军元帅兼两大集团军及宇宙舰队总司令官的杨小莉童鞋终于消气了。
　　亚尔弗雷德的目光在缪拉的脸上逡巡，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长得是挺不错的……唔，难道说这就是帅哥的魅力？
　　然后栗发副官的目光很自然的移到另一名军衔更高的帝国军官身上，并且很快得出另一个结论：若论长相和气质，这位岂不是更出众，为什么……梅尔卡兹提督和舒奈德少校会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呢？
　　很快，等候室的风波结束，众人各自上了地上车离开中央宇宙港。
　　杨小莉跟着梅尔卡兹提督上了一辆车，亚尔弗雷德和舒奈德被赶到另一辆车。只是上士军衔的凌馨则是跟其他同盟军士兵上的同一辆车。
　　“提督又要开始念叨雪莉小姐了。”舒奈德一上车就念叨。
　　按照约定，在杨小莉将黑色染发剂洗掉后，所有人包括亚尔弗雷德在内都尽量不要以阁下称呼她，而是改称她为雪莉小姐或者梅尔卡兹小姐。
　　尤里安、雷恩被留在费沙，理由不一。
　　尤里安的身份是同盟总统阁下的养子，肯定不适合出现在朗普里加，第一个被剔出名单。
　　雷恩就比较倒霉了，因为如果带他去不带尤里安去，尤里安肯定会很难过的。所以他也被剔出名单。
　　凌馨就更倒霉了。被剔出名单的理由是——
　　“罗严塔尔在朗普里加，你身为一个年轻女性不适合去。”
　　这是杨小莉对凌馨说的原话，亚尔弗雷德私以为这个理由是三个理由中最牵强的一个，但凌馨居然低下头乖乖认了。还做出口头承诺保证在留守费沙期间会尽量跟尤里安雷恩呆在一起，不惹事不闹事。
　　……这都什么逻辑啊？
　　亚尔弗雷德很快自舒奈德口中得知背后的真相。
　　“罗兰少校呆在奥丁的时间不多吧。”
　　“是的。”
　　“难怪……”
　　“呃？”
　　舒奈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罗严塔尔阁下被誉为帝国双璧之一，无论在用兵还是统率方面，能及其项背的不过寥寥几人，但是呢，这位阁下有个非常不好的恶习。”
　　“恶习？”
　　“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
　　让亚尔弗雷德震惊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舒奈德接下来那句话。
　　“雪莉小姐在奥丁的时候曾跟他有过交集，具体什么样的交集我不清楚，不过当某天雪莉小姐披着他的外套回家的时候，我和提督……你该明白我们的心情吧。”
　　明白……恨不得拿几层真空隔膜把两个人分别包起来……亚尔弗雷德恶作剧的想。舒奈德的话锋一转又提到另外一个人：
　　“如果是吉尔菲艾斯阁下，我们就放心多了。”
　　纳尼！阁下你到底踩了几条船了啊！！！！亚尔弗雷德内心在咆哮。
　　“当初提督一直反对吉尔菲艾斯阁下，我倒是对那位完美无缺的元帅抱有好感。如果……是吉尔菲艾斯阁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那样的事了……”
　　亚尔弗雷德低下头沉默不语，但他完全料不到接下来的才是最震惊的那场压轴戏。
　　舒奈德表情古怪的盯着栗发副官说：“在……登基的那一夜，雪莉小姐……罗兰少校请你一定发誓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啊？”
　　“雪莉小姐本人或许不清楚，但……我相信提督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但愿是我们想多了。”
　　亚尔弗雷德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本想开口阻止舒奈德继续说下去，但舒奈德早他一步全吐露了出来：
　　“雪莉小姐醉得不醒人事，但前来告知我们这件事情的人是……流肯中尉。你完全无法体会当时我们心中的震惊，我跟提督一直防着罗严塔尔阁下，防着吉尔菲艾斯阁下，但我们完全忽略了另一个更加位高权重之人，流肯中尉本身军衔不高，但是他是……那位的次席副官。”
　　舒奈德甚至连名字都不敢提及。
　　但亚尔弗雷德已经能基本上猜出那个人是谁了——
　　地位在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之上，拥有两个副官……除了那个推翻高登巴姆王朝的篡夺者，全帝国最尊贵的黄金狮子陛下，还会是谁？

　　三月二十三日，高贵的女王伯伦希尔在帝都奥丁宇宙港降落。
　　首席秘书官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小姐，国务尚书玛林道夫伯爵，财务尚书李希特，民政尚书布拉格等人亲自去宇宙港迎接这位全宇宙独一无二的霸主。
　　当那抹秀丽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入口时，整齐划一的呼喊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皇帝万岁！帝国万岁！”
　　莱因哈特露出困惑的表情望向玛林道夫伯爵小姐，希尔德立即解释道：“陛下平安归来是全民心之所向。”
　　财务尚书李希特却比希尔德更为直接：“艾尔.法西尔和约将让帝国跨入一个全新的时代。”这个时代将会是罗严克拉姆王朝最辉煌的时代。李希特心中溢满激动之情。
　　民政尚书布拉格露出向往之光：“长达一个半世纪之久的战乱结束，民众们真心呼唤的和平终于到来，皇帝陛下，所有人都会将您的功绩铭记于心，永世难忘。”
　　察觉到莱因哈特的表情有微微的松动，玛林道夫伯爵立刻将皇帝陛下迎向另一个通道，“长时间航行，陛下您一定累了吧，格里华德女大公正在史瓦齐别馆等候。”
　　提到姐姐的名字，使得莱因哈特暂时止住即将爆发的怒意，甩了下披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地上车。

　　地上车里的气氛并不轻松，至少希尔德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竭力保持沉默，试图淡化先前两位尚书在言语上给主君造成的冲击。
　　然而，另一个人却不这样想。
　　【“朕是输了。”】（注1）
　　【“陛下——”】
　　“迈特阿会战一役，我军只是摧毁同盟军的运输舰以切断补给，但这次……伊谢尔伦要塞被攻陷，运输补给线、与国内的通讯联络全断了。若不是那个奇迹杨率兵离开伊谢尔伦要塞，一千六百万帝国军包括朕在内就只有埋尸他乡的下场。”
　　“这并非陛下的失误啊！”希尔德紧张万分的叫道。
　　莱因哈特秀美白皙的手指停在嘴唇边，给人造成一种咬手指的错觉。
　　就在希尔德为愈益胶着的气氛心急不安的时候，那个由美神塑造的年轻霸主发出“呵呵呵”的低笑声，希尔德不由得诧异的转过头，然后听见他以华美得无以伦比的嗓音说道：
　　“战争结束了，朕的目光又将投向何方？”
　　希尔德露出欣悦的笑容：“这个，格里华德女大公会为陛下指明的。”
　　“是吗，姐姐……”莱因哈特呢喃着，手习惯性的握向胸口悬挂吊坠的位置，发现空荡荡的……这才想起，他已经把他的眷念，他的忏悔，他的……全部留给了吉尔菲艾斯。于是，秀美的君主只能将如黄金般闪耀的金发抚向脑后，借以掩饰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希尔德默默的注视着，然后将视线投向车外不知名的地方。

　　地上车在史瓦齐别馆门前停下，莱因哈特才刚踏下车，就听见安妮罗杰轻巧的脚步声从大理石路面上传来。
　　“莱因哈特。”久别重逢的无数话语化作这一句，安妮罗杰和弟弟拥抱。
　　身为独生女的希尔德满眼欣喜的望着这一幕。
　　皇帝陛下并没有失败啊，他还有他的姐姐，他的挚友，还有忠诚于他的臣下以及拥护他的数以百亿记的民众。希尔德想。
　　奥丁的阳光洒在她暗金色的头发上，那时的希尔德还不知道，帝国将引来一个新的时代，而她，在其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注释】
　　注1：第七篇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