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一九四章 事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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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直到交响乐开场，杨小莉还咬牙切齿的想，但当耳畔飞扬着张弛有度的乐声，密闭黑暗的空间内又充满最大舒适程度的温暖气流，以及完全符合人工学设计的柔软靠椅时，她忽然意识到交响乐厅其实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功用——
睡觉。
……这样想来他也不是故意取笑人来着，至少这地方……唔，好困，闭上眼休息会吧。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
一阵如雷的鼓掌声将杨小莉从睡梦中吓醒，她真是被吓醒的，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安坐在座位上鼓掌，赶紧不好意思的又坐了下去。
“真是精彩的演出啊。”她讪笑着向身边的人恭维道。
只听对方笑着说：“听《军队进行曲》也能睡着，你还真是厉害啊。”
杨小莉顿时没了底气，一边想他是故意整自己想看自己出丑来着，但另一边又忍不住回味起这座装修布置精美的音乐厅来，舒适的靠背椅，适宜的温度，还有悠扬华美的乐声，唉，不睡觉才是暴殄天物啊。
当这个歪曲逻辑在某杨的三观世界里得以构建后，被嘲笑不懂音乐便绝不再是什么丢脸的事，相反，她还为自己能够做到物尽其用而暗自庆幸呢。
走出音乐厅，忽然觉得渴了，“我去买水喝。”杨提议说。
“我去吧，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不待她反对转身走开了。
杨有些讪讪的站在原地，一副很不适应的样子，向来习惯亲力亲为的她难得过上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还没等她缓过劲来，那个讨厌的名字也记不太清的橙发美女又冲着她拐了过来。
这次换杨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心底吐槽道：怎么上哪儿都遇见她？
橙发美女示威似的走到杨小莉跟前，下巴上扬，昂首挺胸道：“土包子一个就不要来这种高雅的地方丢人现眼啦。”
知道她嘴里吐不出好话来，不过杨童鞋也绝非任人揉扁搓圆的软包子一枚，当即不轻不重的回了句：“你在跟踪我们吧。”
“嗯哼。”橙发美女未置可否的哼了声。
哼。杨在心底冷哼一声，心想鱼儿总算是上钩了，于是嘴上丝毫不留情的说：“其实跟踪不跟踪什么的，我也管不着你，可问题是……”说着视线往罗严塔尔来的方向扫了下，见他一时半会还没有回来，便心安理得的忽悠道：“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吧，最近有截获情报说会有一群不法分子对帝国元帅不利，据说跟上次行刺皇帝陛下的是一拨人，为这事宪兵队已增派了不少兵力。”
“你什么意思？”橙发美女瞪圆了眼睛。
“没什么意思。”杨小莉摊手，语气忽地一转煞有介事道：“要是被误认为同党什么的，请一定不要怨我啊，现在可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时期，你要是被带到宪兵监狱喝茶，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喂，别走啊，不留下来一起喝杯咖啡吗？”
“你要跟谁喝咖啡啊？”橙发美女前脚刚走，杨小莉还没在心里偷笑个够，身后就响起冷沉沉的嗓音。
这人的听力逆天了吧。杨小莉心里忿忿的想。为安抚受惊的小心肝，杨抹了抹胸口，接过金银妖瞳手里一杯饮料，一面低头去喝，一面嘴里支支吾吾道：“没谁啊，你听错了吧，噗——”一口咖啡喷出来。
早有预料的某人在她埋头喝咖啡前就朝她的左后方绕开一大步，浓黑的液体呈喷溅状大半洒在她斜对方的一根雪白柱子上。
杨当场白了脸，想也没多想的拉着老罗立马快步朝门外走，嘴里嘟嚷着：“不会找我赔钱吧，真是……”
“有监控。”老罗不动声色的打断她的絮絮念。
杨立刻蹲下身，头缩在风衣的敞领里，苦逼得就差感叹我的一世英名啊一类的词了，但这种二货状态持续没多久，小杨童鞋幡然意识到：赔不赔钱跟有没有监控有一毛钱关系啊？
魂淡，又被摆了一道。再回想起那杯苦得眼泪都快呛出来的咖啡，杨童鞋理直气壮的站起来，向着一脸沉静的金银妖瞳指责说：“你知道我从不喝苦咖啡的。”言下之意你怎么还拿苦咖啡来糊弄我。
谁知对方一片坦然的答：“我知道。”
“知道你还……”
“那杯咖啡是我的。”
……
……
……
“喏，这是你的奶茶。”
……
……
……
我恨你！Ｔ Ｔ
从那什么拉德大厅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尽管不乐意，但嘴里还是一点点啜吸着奶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感觉。
“晚上想吃什么？”身边的男人问道。
杨想也没想的答：“随便。”
跟他在一起完全不用动脑子，不用迎合，也不用命令，只要安安心心的接受就好。不过，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依赖了？杨略有忧思的想，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了约莫两秒钟不到，某杨便心有所悟的说：“晚上我想喝炖汤。”
“哦。”对方应了声，之后便默不作声的朝一个早已圈定的方向走。
走到一家二十四小时生鲜便利店门口停下。
“这里有炖汤？”杨鄙夷的眨眨眼。所谓生鲜便利店是不卖成品熟食的，这是常识好不好？就差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但显然对方的思维层次跟她不在一个台阶上，罗严塔尔进去前丢下的那句话足以让她为自己日渐衰退的智商汗颜：“我是来买食材的。”
杨窘红着脸跟了进去，一路上不作声的跟在金银妖瞳身后，心里还不停的为自己打气：他一帝国元帅都肯洗手作羹汤？我一吃白食的有什么好丢脸的，丢脸也是丢他的脸，不对，是他丢脸，不是丢他的脸，没有丢我的脸……
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前面的人猛一停下来她也没知觉，于是毫无意外的直直撞了上去。
“怎么突然停下……”杨吃疼的捂住鼻子说，只见金银妖瞳缓缓侧过身来，露出了站在对面的两个人——
蜂蜜色头发男人，一对紫罗兰色眼眸和玫瑰色脸颊的少女。
杨下意识的掉头想走人，手腕被老罗狠狠的攥住给拽了回来。
米达麦亚瞧了眼捂住鼻子的杨，扁扁嘴开口道：“好巧。”
罗严塔尔笑着回复好友：“是好巧，你也来买东西？”
“嗯，艾芳说晚上想多做几个菜，本来还想叫你过来一起用餐的，没想到在这里倒遇见你了。”
“哦，既然如此的话，那晚上不如就去你家好了。”
“正有此意。”疾风之狼欣然笑答。
见丈夫心情大好，一直站在旁边的艾芳瑟琳也止不住开口问说：“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准备一下。”
罗严塔尔扫了眼捂住鼻子一直没吭声的杨，用力紧了紧她的手腕说：“炖汤。”
杨小莉想在地上挖个坑钻进去。
她之所以一开始想躲米达麦亚夫妻二人，并不是怕生什么的，而是她觉得，万一让疾风之狼发现他的好友沦落到为妻子买菜炖汤的地步一定会大为震惊的，到时候止不住两人又会起口角之争。
这些都是小事，她在意的是自己会被疾风之狼彻彻底底的瞧不起，还有个无法回避的关键点是，这个瞧不起还不是在战场上，是在厨房！
“太丢脸了，我还是回家自己吃晚饭吧。”米达麦亚领着艾芳瑟琳去取车的时候，她心虚的对自己丈夫说。
“丢什么脸？”金银妖瞳不理解的追问。
真实理由她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只得胡诌说：“万一等会要我去厨房帮艾芳做菜，我……你明白的。”
“我有办法。”金银妖瞳信誓旦旦的说，然后当着她的面拨通了通讯器，“雷恩吗？还没吃饭吧，晚上去个地方吃饭……嗯，地址我马上发给你，最好半小时内到。”
杨还没开口说什么，他就直接结束了通讯。
“你，你叫雷恩来做什么？”杨忙问。
对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当然是代替你去厨房应付米达麦亚夫人。”
“不对，”杨这次可没这么容易被他忽悠过去，很快反应过来道：“到时候你怎么介绍雷恩？”
放下戴着通讯器的手腕，银发少年躺在床上露出一脸迷惘的神情。
他又不是杨小莉那种迟钝到极致，除了舰队战外对其他事情都缺心眼的人。
一个看上去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通讯，但一旦加上他之前对生父人际关系网的初步调查，很容易得出那个地址其实是帝国军四元帅之一米达麦亚的私邸的答案来。
让同盟军前元帅和她的养子去另一名帝国元帅家拜访，怎么想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
不过比起另一件事来，这件事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可以说丝毫不重要。那就是杨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艾尔.法西尔的地步，梅尔卡兹提督的提点，萧薇那边做出的安排，凌馨的极力规劝，已经让杨下定决心要在近期内离开艾尔.法西尔了，雷恩也要跟她一起走。
可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那个男人怎么办？那个雷恩在心头整整怨恨了十几年但却狠不下心来跟他一刀两断的男人。要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艾尔.法西尔？怎么想都有些过分。
最好的方法是他随后也离开，可问题是，处在那样位置上的人能够轻易做出抉择来吗？
离开艾尔.法西尔对他意味着失去所有，地位，荣耀，多年前为之奋斗付出一切所换来的功勋，他舍得放下吗？
呵。雷恩在心底轻笑。他放不下才更好呢。
同第一天时一样，凌馨依然是在流肯副官的带领下进到预订的包厢内。
安妮罗杰和爱尔丹丝还没有到，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倒先到了。
“姐姐她们要过一会儿才到。”见凌馨进来后莱因哈特状似无意的说了句，连头都没有偏过来。
凌馨权当这句话是对吉尔菲艾斯说的，反正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够被莱因哈特放在心上。她跟他之间的距离，自从三年前她隔着人群第一次远远看他那次起就从来没有缩短过。
包厢的门再度打开，这回进来的果然是安妮罗杰和爱尔丹丝。凌馨敏感的发现安妮罗杰在看见吉尔菲艾斯后美丽的蓝眼睛瞬间充斥着说不清的复杂情愫。
这一对……真要一直如此下去吗？
凌馨心里唏嘘不已，这时歌剧院的灯光缓缓变暗，最后一场《尼伯龙人之歌》开场了……
米达麦亚本人亲自为雷恩开门，“雷恩？”
“我是。”银发少年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像极了某人。
疾风之狼只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但一时间也无意深究太多便领他进去了。
彼时艾芳瑟琳已经在厨房忙开了，杨小莉正头大的站在厨房门口不敢靠近，雷恩把带来的礼物塞给杨，二话没说进了厨房。
帝国双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起了牌。
杨捧着手里的礼物看看客厅，又看看厨房，心想：我该去哪边啊？
所幸她的疑问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不到两分钟艾芳瑟琳就一脸抱歉的从厨房里走出来，于是两人在走廊里发生了如下一段对话：
“梅尔卡兹小姐。”
“米达麦亚夫人。”
“啊，”艾芳瑟琳看上去有些颓败的说，“我去倒杯水喝，你也要吗？”
杨忙不迭的点头。
艾芳瑟琳转身朝卧室走去。
喂，方向错了喂！杨险些大吼出声，但转念一想，问题八成是出在——
“你对艾芳说什么了？”杨猫进厨房缩在门口问雷恩道。
雷恩正忙着把一堆处理好的食材往汤锅里倒，头也不回的答：“我没说什么啊。”
杨小莉不信：“没说什么她会被你打击得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雷恩快速翻找出橱柜上的调料往汤里加，依旧顾不上回头说：“我只跟她说了两句话。”
“什么话？”
说到这里，雷恩终于停下手里的活，摆出回想的模样说：“她问我是不是雷恩，我说是。”
杨小莉很快捕捉到关键词：“还有一句话呢？”
雷恩从袋子里取出新鲜的蔬菜快速的剖开，切片……
杨小莉好像明白点了什么。
“她还问我是不是有去专修过烹饪，我说没有。”雷恩手法娴熟的将蔬菜丟进锅里，恰到好处的火候几下翻炒，菜熟了，雷恩一转身将菜准确无误的倒进准备好的盘子里。
杨小莉看见桌上原先摆放着的两盘菜，一盘看上去香脆可口，色香味俱佳，显然出自雷恩的手笔，另一盘看上去黑乎乎的，味道……
杨小莉扶额，只想说这样是不对的，但一想到这样说的后果很可能导致晚上没有好吃的，便默默的转头出去了。
艾芳正巧从卧室下来，于是在楼梯口发生了以下一段对话：
“梅尔卡兹小姐。”
“米达麦亚夫人。”
“啊，我刚才换衣服去了还来不及给你倒水，我现在就去。”说罢就要往厨房走，杨小莉赶紧拽住她，“那个，不用了，你带我四处参观下吧，我第一次来这里呢。”
这座私邸算不上大，充其量只能算小洋房，不过领着杨四处走走，艾芳心情倒也开阔不少起来，原本就在单纯的环境中成长，嫁给米达麦亚后也没有跟外界打太多交道，在丈夫心目中，艾芳瑟琳始终维持着少女时代的模样与心境。
“渥佛在那里种了一棵樱桃树，因为他知道我爱吃樱桃，不过要等好久小树才能长高呢。”艾芳灵动的解说道，“还有那里，刚开始住进来的时候，栅栏坏了，隔壁的宠物狗还钻进来了呢，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后来渥佛又帮我修好了。”
真是恩爱啊。杨暗自赞叹，心思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书中关于艾芳瑟琳不多的几段描写，其中一段是罗严塔尔在海尼森发动叛乱，米达麦亚奉命平乱，艾芳瑟琳为安抚丈夫备受煎熬的心说出“渥佛的敌人我也会毫无条件的憎恶他”的话来，总令人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始终是小孩心性吧。杨不禁想，这样一想，她倒也无法讨厌起这位米达麦亚夫人起来，只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帝国双璧不要有兵戈相向的那一天……
心陡然漏跳一拍，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从心头蔓延上来。
“古恩.基姆.霍尔广场事件”没有如期发生，是不是意味着一场更大的阴谋尚在酝酿之中呢……
杨如此想着，艾芳已经领着她重新走进屋子，这时，雷恩已经布置好餐桌，通知说可以开饭了。
帝国双璧放下纸牌起身步入餐室。
看着一桌子菜米达麦亚想也没多想的亲了妻子一下，“辛苦你了，艾芳。”
艾芳瑟琳羞红了脸，手拧在一起小声的说：“不是我做的啦。”
“是吗？”疾风之狼相当意外，将目光投向杨小莉，“那就是梅尔卡兹……”
“不是我。”杨忙否认，指着一脸冷色的雷恩说：“是雷恩做的。”
银发少年不动声色的拉开椅子坐了下去，纯然没有搭话的意图。
罗严塔尔走到杨身旁，替她拉开椅子，“吃饭吧。”
杨应了一声在椅子上稳稳坐下，桌下还不忘拿脚踢一下雷恩。
雷恩瞪她：你干什么？
杨小莉回瞪：太没礼貌了！
雷恩冷笑：我都没说话。
杨小莉：就是没说话才没礼貌好不好！啊——杨小莉在心底一声惨叫，因为，另外一只脚踢在了她的小腿骨上。
……
……
……
儿子不省心，父亲也一个样吗？杨小莉愤恨的将头扭过去，却对上一张微微愠怒的侧脸，紧接着一杯汤被推到她面前。
“喝汤。”金银妖瞳淡淡的说，转首姿势优雅的开始用餐。
杨小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米达麦亚夫妻奇怪的时不时看自己，才明白自己刚才跟雷恩闹着玩那一幕早已经把餐桌礼仪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呜，我的形象。（某飘：你已经没形象可言了。）
雷恩亲手炖的汤当然无可挑剔，已经被呕吐折磨一天的杨忍不住一口气喝完一碗，正想要第二碗的时候她犹豫了。
要是这汤也给吐出去，那不是浪费了吗？
杨小莉思前想后，反正刚睡了一下午，肚子还不算饿，便把碗一推，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开口说：“我好了。”
刷刷，左右两道目光扫过来，杨小莉如坐针毡的站起来：“那个，我去那边休息会，不用管我。”说罢，在金银妖瞳父子伽马射线般的视线下走向沙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开启悬浮式智能屏幕。
见状，艾芳弱弱的发问：“那个，菜不合口味吗？我觉得挺好的。”
跟菜合不合口味无关，杨是纯然没有心情吃饭。这一天被那个该死的呕吐折腾了个够，不吃还好，一吃就难受，原本是见到食物就情绪高涨，现在是一见到食物就情绪低落。
外加上看见艾芳和米达麦亚，想起那场无法预知的“双璧争霸战”，心情便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她是可以一走了之，可将来呢？难道要她在银河的另一端远远看见他走上背叛之路，最终不得不陨灭于苍茫的星海……
不可以。
“你还好吧。”雷恩刚一走入客厅就发现她神色不对。
杨小莉当然不好跟他说这些，只得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雷恩弯下腰给一个干净杯子倒上水，装作不经意的问：“你要走的事还没跟他说？”
杨小莉愣了下，旋即承认道：“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那就抓紧点。”雷恩喝下一口水，扫了眼离两人还有十多步远正朝两人走过来的金银妖瞳，放下杯子离开了。
他跟往常一样靠在她身旁坐下，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身体不舒服？”
像是致命的诅咒般，托利斯坦被激光炮轰中的一幕从她眼前闪过，她只得闭上眼往他怀里靠了靠：“没有。”
“那怎么都没有吃多少？是中午吃得太饱了吗？”
“啊……是。”她懒懒的答，黑暗的视野中却隐隐能窥见托利斯坦的舰桥内轰鸣的爆炸声，以及那一根刺向他胸部的爆炸碎裂物……
她骤然惊醒，心脏如擂鼓似的的重锤，冷汗涔涔的往下掉。
“还说没有不舒服。”他抚了抚她的前额，“我跟米达麦亚说声就走。”
她连应声的力气都快没了。
不过残存的意志以及难得出现的第六预感告诉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医院。
所以最后她坚持回家休息，还没进屋坐下，凌馨的通讯便过来了。开场第一句话是：“你一个人？”
杨小莉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在她很快就要离开艾尔.法西尔的时候。
“我又有点饿了，你去煮点东西和牛奶给我吃吧。”她仰起头对金银妖瞳说。
拖着无力的步子回到卧室，杨舒喘出一口气，懒懒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才跟凌馨说：“什么事？”
凌馨咬咬牙：“海尼森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第194章 第一九四章 事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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