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背誓者》我飘啊飘

189、第一八九章 火锅（下）

　　火锅，又见火锅。
　　作为同盟的一份子，相较于伊谢尔伦红茶党对红茶的执着，曹晓峰治下的第十三舰队各成员对火锅有一种说不出的执着，当然，这样的执着直接扩散到了整支宇宙舰队。
　　梅尔卡兹提督闻言难得露出悦色，只手扶住下巴说：“这样说来，以前在海尼森也吃过一次。”
　　舒奈德心有余悸：“提督您是说那次蛋糕大战吗？”
　　雷恩脸刷地一下变白，他当然没忘记杨小莉是怎么把他按在沙发拿蛋糕虐待他的。
　　凌馨和吕奥均露出好奇的表情。
　　凌馨：“什么蛋糕大战啊？”
　　吕奥：“听上去好有趣的样子。”
　　李爽单手拽住一脸惨白埋头往外走的雷恩，转头向众人宣布说：“今天太晚了，只吃火锅，不开战，再说，我上哪儿给你们弄蛋糕去啊……”说着，直接把雷恩拽进了厨房。
　　火锅大餐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展开。
　　相比那次由第七舰队主持下的蛋糕大混战+火锅大比拼，这一次火锅吃得安静而高雅，咳咳，连一向以吃货自居不吃饱对不起党和国家的杨小莉也难得文雅秀气起来，吃了没几口就放下碗筷说，“我去喝杯水。”转身起立离桌了。
　　李爽抿了一口筷子尖上的豆腐乳，眼神转向吕奥，吕奥摊手指了指雷恩，雷恩索性低头假装认真的夹菜，不理会前两道齐刷刷的目光。
　　还是梅尔卡兹提督站起来，“我去看看她。”
　　杨小莉是在厨房门口撞上梅尔卡兹提督的，“您也要喝水吗？”杨小莉自然而然的问，在帝国呆久的结果是，当她面对梅尔卡兹提督时，使用敬语的时间偏多。
　　“我不渴。”梅尔卡兹提督指了指楼梯口的位置，“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杨小莉讶愣了两秒，“好。”说完嘴角还弯起一抹难言的笑意。
　　两个人选择在顶层的天台交谈，风有些大，杨小莉裹紧风衣，一脸期待但又眼神怯怯的望着梅尔卡兹提督不说话。
　　梅尔卡兹提督忍不住笑了，“可以和你说下我年轻时候的事吗？”
　　杨小莉僵硬的表情有些松懈，梅尔卡兹提督忙说：“就当是老年人的唠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说：“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她脸颊有些发热，“我对父亲没有太多印象，所以……”最后咬咬牙还是坦然的说出口：“能这样和父亲交谈，对我而言是一件万分开心之事，如果，如果提督您……真的不在意我……其实不是……”
　　“是与不是都不那么重要了。”梅尔卡兹提督眼神黯淡，但很快矍铄的光芒又重回这位中年提督的眼中，他开始娓娓叙来：“正如我跟雪莉，也就是你说过，雪莉的母亲，玫兰妮.卡斯奇年轻的时候……唔，有三位追求者。”
　　杨小莉像当初一样促狭的笑问：“父亲你也是其中之一吗？”
　　“我？不，我不是。”梅尔卡兹提督摆了摆头，似是感叹般说：“我当时连她的候选人名单都进不了啊，我想想，那年我才是个少尉，这还是我加入军队好多年努力的结果，没有傲人的门阀和背景，像我这样平民出生的士兵，能够成为少尉已经很不容易了。总之，我在军队的前程并不被人看好，是以当时也没有多少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
　　说到这里，就连杨小莉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追问：“那么后来是怎么……？”
　　梅尔卡兹提督露出无奈的笑容：“说来也是凑巧吧，当时跟我一起参军的同僚有一名女朋友，本来两人说好等他完成任务回来就一起去约会，结果，他临时有任务不得不马上动身离开，于是拜托我帮他向女朋友递个信，说他不能赴约了。当我走进那家他们约定的咖啡店里时，玫兰妮就坐在一张白色的咖啡桌旁边看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只觉得……她是一名赏心悦目的美女，是的，很美，恬静而文雅。”梅尔卡兹眼神沉溺，像是陷入那段往事中去。
　　于是，一个单纯臆想中的情景那样浮现在两人眼前，夏日午后的咖啡店里，一名银白色的长发的女孩儿恬静的坐在临窗的位置看书，门铃一响，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如同翻开一部泛黄的旧相册一般，最初的邂逅经历事事沉浮，仍能完好如初的印在记忆深处。梅尔卡兹提督的语调说不出是哽咽还是喟叹，“其实，我不是最优秀的，甚至，也说不上是最爱她的那个人，但是，当她抬起头来看向我时说不定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说到这里，梅尔卡兹提督有些说不下去了，杨小莉也无心追问。玫兰妮.卡斯奇下落不明，按理说作为黑狐计划的一部分，她应该是被鲁宾斯基的人控制起来，但如今黑狐已死，却依然不见她的下落，也是种种可能都有，要么是她不想再联络梅尔卡兹提督，要么是她早已……总之，都是不被人期待的结局，不提也罢。
　　杨小莉这厢还在惆怅不已，那厢梅尔卡兹提督已经话锋一转问道：“你呢？你当初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也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吗？”

　　“我？当然不是，我……”回想过往种种，两人之间能够称得上第一次交集的邂逅应该是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他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尔后，她并没有心生涟漪，而纯粹是把这当作他酒后的无意之举，现在想来，他当初的举动并非全无动机啊。她不由得感叹。再回想第二次她搅乱他跟人约会的那个乌龙，再想起朗普里加的奇遇，以及艾尔.法西尔他只身来见她时提出的警告，心中不可自抑的翻起狂潮。
　　梅尔卡兹提督似是看到她风云变幻的表情，用那种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她笑：“看来，是一段很长的故事啊。”
　　“啊？”她愣愣的回神，旋即否定道：“才没有呢……”
　　“是吗？”
　　“当然……”说到这里，她迟疑了，忽然间想到些什么，仿佛内心的秘密被人窥破般局促不安起来，但她并不想隐瞒梅尔卡兹提督，于是最终选择以一种悠长的口吻说：“其实我的情形……跟提督你说过的，也有一些相似。”
　　梅尔卡兹提督露出探究的眼神，于是她微眯起眼，以那种饱经沧海的语调继续说：“当时，也有三个人对我……提督你明白的，我不知道该选择谁，因为那三个人对我而言都是那么的……不合适，尽管从一开始我就对其中一个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好感，但我最终发现我跟他，并不是最适合的一对。”
　　梅尔卡兹提督“哦”了一声后，极自然的问道：“为什么？”
　　这段回忆对她而言并不美好，而是充斥着荆棘与坎坷，扶在栏杆上的手指攥紧，隐隐有一些颤抖，她轻轻别过头去，“他有一个初恋情人，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当他们终于有机会能够在一起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有泪光闪烁，“人们总说，爱能让毫不相关的两个人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一对人，但是，在我心里，爱仍然披着道德的外衣，我……让另一个无辜的女人伤心愤怒乃至绝望，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所以你放弃了？”梅尔卡兹提督闷闷的说。
　　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自嘲的笑着说：“可能是我有感情洁癖吧，无法忍受自己的恋人心里有一个角落还住着另外一个女人。”
　　梅尔卡兹提督很想否定说并非如此，但看向她灼灼的目光时，心中顿时清明起来。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放弃一段感情的时候，她总会找诸多理由来说服自己，而她，无非是选择这样做，让自己放弃得更彻底。
　　她抹了一把眼睛，又开始说：“我选择第二个人，其实是存有私心的。”

　　火锅吃到一半，有人按响门铃，吕奥扫了眼正在舀汤喝的李爽，又扫了眼埋头刨饭的雷恩，最后看了眼正要夹菜的凌馨，万分郁闷的问了句：“舒奈德呢？”
　　“去洗手间了。”李爽气定神闲的答。
　　吕奥只得讷讷的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吕奥起身的当口，凌馨小声询问雷恩：“她会不会告诉梅尔卡兹提督那个人？”
　　雷恩头也不抬的，“我怎么知道？”
　　凌馨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李爽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将目光投向门口方向，凌馨也循着李爽的视线望去，然后，整个人瞬间僵滞掉。
　　“咳。”听上去雷恩像是呛咳了一声，紧接着听他声音不大不小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这句问话当然是问来人的。
　　餐桌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就连向来反应比人慢上半拍的吕奥，此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而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一身黑底镶银的帝国军服。
　　罗严塔尔不动声色的松开军服袖口的扣子，满脸不在意道：“我来接她回去。”

　　为了十二月份的考试，这个文肯定会有所耽误，对此表示十二万分的抱歉。但再次声明，此文绝对不坑，虽然已经想好下篇文写什么了，但这文肯定会善始善终，不坑不烂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