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未遂的未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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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未遂的未遂
塞那沙回来了两天，在卡尔宫殿里住了两天。他在指导完夕梨剑术后，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对他的皇兄如是评论他的侧室：“皇兄，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了。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全力以赴，好可爱。”
在爱情上，人类都是十分感官的生物。性格的宽厚、精明干练的能力，或是不经意间的善良，最后导致男女陷入无可自拔的爱恋的原因可以有很多，可最初的那份萌动和好感大多来自异性的外貌以及飘忽虚无的气质。如果再加上前后判若两人颠覆性的形象改变……
“我刚刚看到你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因为你跟我的母亲长得好像……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所以在我印象中，她一直都是那样娇小纤细，宛如少女般……就像你这样……”见到盛装打扮的夕梨后，某个疑似具有恋母情节的男人用他那比酒更醇的嗓音说出比哈图萨斯的夜风更炙热的轻语，在他皇兄离开自己的侧室的空隙。
砰—— 爱情的萌芽，一击命中。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虽然是三角恋的老套路，但皇妃的主意也打得惊险了些，万一塞那沙喝下她催情纵欲的蔷薇水后，心底最深刻的欲望不是夕梨，她又该怎么办？
她很幸运，成功地用蔷薇水控制塞那沙的脑中只存留“让夕梨成为我的女人”这个不二想法。漫画的世界啊，原作剧情真的很难改变呢。
心下嘲弄一笑，我冷眼看卡尔宠溺地满足夕梨每一个细小的心愿；看夕梨不爱被人服侍地独自去浴池梳洗；看没有被一个人注意到异样的塞那沙与卡尔分开，转往浴池的方向。
“塞那沙王子，夕梨小姐都说不要了，就请你放开她吧。”我掀帘而出，在夕梨惊呼出第一声不要的同时，拔剑抵在塞那沙的颈边。
“哈娣？救我！”夕梨被压到在浴池边，抬起望向我的小脸布满了惊惶无助，和不知是池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塞那沙全身压在夕梨的背后，他的双手锢住了她的挣扎，漂亮的琉璃色瞳孔清浅依旧，却仿佛隔上了一层玻璃般呆滞无神。塞那沙慢慢下滑进入池水，我的剑紧贴住他的脖子往下移动。他的眼睛盯着我，一边小心避开脖子上的剑锋，一边犹如挑战般吸吮夕梨的肩头脊背。“放开？不……”
“不要……”夕梨咽呜地闭上眼，被压迫的身体因为男人的亲吻而细微颤抖。
男人的败类！
我按耐下心头涌现的不愉快，冷冷地在他的颈脖上逼划出一丝血痕。“放开夕梨！”
“不……夕梨是我的……”浴池的水浸漫到了塞那沙的肩膀，夕梨的双手被他扣到了身后，随着他猛地往下一潜，夕梨也被拉进了水里。
浴室的灯火早已被塞那沙吹灭，帮助我勉强看清人物的月光虚虚晃晃地映照在波荡的水面。夕梨呛进了水，不住地咳嗽挣扎，借此我能找到出他们在哪，却无法分辨出幽黑的水下哪个晃动的黑影是塞那沙。
剑，刺不下去。
不仅因为害怕误刺到夕梨，更害怕失手刺中塞那沙的要害。我等到塞那沙动手袭击夕梨才出来阻止，为的是博得夕梨更多的信任和依赖。如果将塞那沙伤得厉害，被娜姬雅皇妃逮到借口发挥，那就得不偿失了。
塞那沙喜欢夕梨，他自是不会让夕梨呛死。只见波动的水面突然冲起一帆白影，是王子披身的白布！障眼法？我急忙挥剑撩开，但听“噌——”的一声，我横砍到了短剑的剑鞘。
塞那沙只手将夕梨禁锢在身前，另一手不知何时解下了他别在腰间的短剑，挡住了我的剑刃。“夕梨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水的阻力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塞那沙夹着夕梨跨出浴池，招招劈刺挥砍过来的剑招刚猛有力。
我从不认为体质的差异是解释强弱胜败的借口，他自刚猛，我自灵巧，只要掌握技巧做到借力打力，力量上的强弱不是问题。但混蛋王子，跟夕梨练剑的时候竟然放水，让我对他的剑术实力估计错误在先！中了蔷薇水，疯了一样猛下杀手在后！弄得我一下措手不及，不得不双手握剑，吃力地接着。
“咳——咳——王子……卡尔王子！！！”夕梨缓过气来，在塞那沙耳边惨绝人寰的一声尖叫，惹得他的动作为之一顿。
好机会！
剑走斜下，我毫不犹豫地将剑插进塞那沙禁锢夕梨的左手小手臂，随即松开剑柄，顺着他砍过来的剑势抓中他的腕关节，抬膝，踢向他男人的要害。
“夕梨过来！”我对塞那沙寄予男人的同情的同时，将夕梨从他的怀中外拉。
塞那沙即使左手被我插了一剑，又身处在短暂的疼痛地狱中，手臂的力道并没有减弱多少。我一下没拉能将夕梨拉出，正打算给塞那沙补一脚的时候，夕梨反手在塞那沙左手臂的剑伤上一抠再一扯，只听塞那沙从喉咙里发出难以言语的吃痛，夕梨向我跌滚，重新获得了自由。
“夕梨！”
饱受惊吓的女孩泪眼婆娑地扑进匆匆赶来的心上人怀中。
“塞那沙？！哈娣？！这是怎么回事？”
我顾不得回答卡尔的疑问，给塞那沙补完被夕梨打断的一脚。不过这次不是踢在男人的要害上，而是狠狠地踢中他的腹部。
在看过的漫画世界里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处，知道如何破解敌人的攻击最为简单有效。
塞那沙呕吐出来的蔷薇水眨眼功夫从我们的视野里蒸发不见，不留一点罪证。魔力真是好用的工具，莫怪乎漫画里娜姬雅皇妃一用再用用得不亦悦乎。
“哈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尔宽抚怀中的女孩，跟他同来的奇力克和伊尔一个扶起塞那沙，一个紧张兮兮地给他拔剑止血。
我跪下，替其他两个暂时不能正常表达事情经过的当事人陈述道：“启禀王子，刚刚塞那沙王子被娜姬雅皇妃的黑水控制，要将夕梨小姐绑走。塞那沙王子剑术高超，奴婢情急之下，伤害了塞那沙王子高贵的尊体。请王子惩罚！”说完，头颅深深低下，额头贴在了手背上。
“……起来吧。这是皇妃的阴谋，你救了夕梨，也救了塞那沙。我恕你无罪。”
“哈娣感谢王子恩慈。”
夕梨震惊想要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她咬咬下唇，将脸埋进了卡尔的胸膛。
从那夜以后，卡尔宫殿的饮食更为注意小心。夕梨一度没了练剑的欲望，时不时失了心神一般呆呆地望着一样东西，眼中没有焦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或者什么也没在想。幸好这种状况只持续了一天，卡尔没有变成斜视眼。重振精神的夕梨更狂热地习马练剑。这个时代的亚细亚还没有发展出系统的近身搏斗术，肉搏战的时候敌对双方靠的就是谁的拳头硬，谁的力气大，谁更富有经验，谁就赢。夕梨没有地方学习搏击术，不甘愿地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累了，我进去休息一下。”夕梨练剑向来是我们强硬中止才停下，夏拉和尤伊还在奇怪她怎么刚练没多久就喊累，晃眼撇见踩着树荫走来的那人，便明了地追上跑进屋的女孩。
“哈娣！”
我也打算装作没看见要跟上他们，就被点名道姓叫住。走不了啦……可我暂时还没有跟他打交道的计划，真是……麻烦。
转身，行礼，我愧疚地向他陈述自己的罪：“塞那沙王子，我向在你尊贵的躯体上留下伤痕深感抱歉。”
“我接受你的歉意，同时向你表示感谢。是你的勇敢破坏了娜姬雅皇妃的诡计，挽救了我和皇兄的兄弟感情。”塞那沙一向轻快的嗓音没了活力，沉稳得就如卡尔王子。“夕梨……她在躲我。”
“夕梨小姐并不是在躲避王子，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王子而已。请你给她一些时间，伟大的时间女神会抚平所有的不愉快。”
西台很快就要和米坦尼开战，有了大事的冲击，再加上你们刻意的粉饰，三人间的关系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呵呵，祈祷时间女神尽快地给予我们眷顾。”塞那沙一只手别扭又可笑的比划出祈祷的手势。
我噗嗤一笑，召来他一本正经地白眼。“美丽的哈娣，你不应该嘲笑一个受伤的虔诚者，特别当这名虔诚的信徒是因为你而受伤的时候。”
“请尊贵的王子原谅我鲁莽的错误，为了不让出身卑劣的罪人再有继续惹恼王子的机会，请允许她满怀愧疚地告退。”我鞠躬，后退，转身要走。
塞那沙没受伤的右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腕关节，手法几乎跟我如出一辙。然后他那张跟卡尔相似俊美的面容泛起了此次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清朗随和的塞那沙式微笑。“好了哈娣，跟你说话怎么比和大祭祀更繁缛啊。轻松一些，陪我一会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未遂的未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