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洛洛洋溢

8、第8章

　　一进去才知道里面坐了几个人，见她们进来都停下话来，转看她们。
　　洛歆认得她们，十三爷，十四爷，还有站在一旁的管家，坐在中间的依旧是那位老爷。
　　“嘿，早，大家都这么早啊。”洋溢笑嘻嘻地跟大伙打招呼，可惜几位爷睁大眼愣是没回应。
　　隔半分钟吧，老爷微微一笑，算是把怪异的气氛降下来。
　　“为什么我跟你们打招呼，你们都不理我的？”洋溢皱起眉一脸不满，就算礼仪不同，也不该漠视吧，看八爷是个有教养的。
　　洋溢这话一出，他们更奇怪了，十三爷还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十四只是睁大眼睛左手摩擦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这动作放在一个十七八岁半大的男孩子身上看，简直就是扮老成，滑稽post一个。
　　洋溢嘴巴一抽，洛歆连忙找话先开口，避免她在飙出什么话来，“老爷昨天说的话，可是当真？”
　　“嗯，如何？”大爷抚着胡须直看向洛歆。
　　不知为什么，即使他刚才不是看洋溢，洛歆也觉得，他对洋溢——嗯，有说不出的奇怪，希望只是敏感而已。
　　“萍水相逢，同行未免有欠礼数，不如老爷给个差事，我们也好自在点。”洛歆皱起眉头，老爷老爷地叫，实在不舒服。
　　“好，洋文你们识得，这里有几本洋书，你们翻译出来，嗯，里面的东西要是不明白，可以跟白晋师父问问。”大爷眼睛看向放在他桌上的几本书，管家马上把书拿好走过来递给洛歆，洛歆接过翻看，洋溢凑过来。
　　“歆，这是——”洋溢小声问。
　　“初级几何，初级微分还有天文地理知识。”洛歆小声回答，合上书本，抬头道，“请问工钱如何算？”
　　“你以为如何？”大爷看向十三爷和十四爷道，“你们两还不出门？”两位爷正瞧着热闹，被大爷这么一说，立刻站直身子，打一个弯身，“是。”走出门还不忘看洛歆和洋溢两眼，那眼神，真是莫名其妙。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在某个人表白后，洋溢才知道，原来那叫意味深长。
　　洛歆正犹豫该怎么打工资呢，犹豫不绝，只好把皮球又踢过去。
　　“老爷认为如何？”洛歆为了不显得这问有欠妥当，表情显得非常恭敬。事过后据洋溢说，那时她以为洛歆在拜菩萨呢。
　　大爷不语，管家立刻接话，“两位姑娘可每月从我这领取一百两白银，直到差事完成。”
　　咦？别说洛歆，就连洋溢都听出这工资不妥当，“要是我们很久很久才完成呢，那你不是要供我们很多钱？”
　　管家看向大爷，大爷点个头，管家立即会意，“到了京城，姑娘能完成差事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要多久才到京城。”洛歆道，事实上，这几本书对于长期熟用各种外语的她来说，几个小时就可以翻译出来，但——在这里，几个小时估计就不是好事了。
　　“嗯，估计要两个月后。”管家也不由拧起眉头，估计以为她们很难缠。
　　“不行，要三个月才足够，另外，一百两太少了，我们两人，每人各两百两，从这里到京城的吃住，由你们负责。”这样纠缠个没完，大家都没耐心了。
　　“呃——”管家再次看向大爷，大爷却垂眸不理会，管家只好自己作主，道，“好，就这样。”
　　“谢谢，希望合作愉快。”洛歆上前伸出手，管家愣在原地没动，洛歆才明白礼仪又出错了，退下来对他们打个弯身，如十三爷和十四爷，拉着洋溢准备往外走。
　　“等等，秋月就给你们当丫鬟，路上有什么事也好照应。”大爷突然开口。
　　“老爷，这——不妥，我们才带两名丫鬟随身伺候，若调走一个，只怕人手不够，伺候不周啊。”管家连忙劝道。
　　“就这么办，秋月过去。”命令没有一丝犹豫，管家只好闭嘴，刚领洛歆她们进来的那位婢女福身道，“是。”
　　洛歆纵是明白这就是尊卑，主子就是上帝，可还是觉得悲哀，这样强者尊弱者卑的分立很刺眼。立在原地，对婢女道，“辛苦你了。”
　　婢女没回应，只是点一下头，跟在她们身后出来，洛歆见她举止落落大方，应该是大户人家才培养得起的，怎么就给人当丫鬟了，不由心里又警醒几分。
　　“歆，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翻译吗？”洋溢晃两下脑袋，不知觉把一搓发丝晃下来，搁在脖子后像垂柳般倾洒，秋月立刻上前给她弄好，三人站在二楼的走廊口。
　　“不，先吃早餐，然后出去逛逛。”洛歆道，看秋月在洋溢头上拨弄，觉得特别好笑，洋溢的头发喜欢半长半短，一部分及腰，一部分只披肩，理发师为了突出飘逸，从两边沿下剪碎，放下是好看，扎起来可就是麻烦，倒是难为秋月的巧手，怎么弄都只掉出一小搓下来。
　　“秋月，可不可以不扎啊？我头发快扯掉了。”洋溢苦着脸，站直身子让秋月弄了n久，而执行人员还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奴婢该死，弄疼了洛小姐。”秋月出声请罪。早上初见面时，洛歆和洋溢就各自我介绍，当然，除了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乱扯的，秋月坚持得叫她们小姐，她们只好意思意思应着。
　　“你不该死，不过如果你再弄下去，就我该死了。”洋溢撅起嘴，疼得眼眶红红的。
　　“呃，一定要扎吗？或者半扎可以吗？”洛歆见洋溢头皮都扯红了，实在怪可怜的，再扯这家伙估计得哭了。
　　“半扎？奴婢不知有这扎法，不过若不扎是不可以见人的，不成体统。”秋月停下手来看着洛歆，等待她的回应。
　　“呃，那继续吧。”看秋月的表情，好像若继续反对，那就是犯罪了。
　　“啊，不要，男装，我强烈要求男装。”洋溢叫得呱呱响，挥开秋月的手跳到一边，瞪着眼。
　　“溢。”洛歆出声安抚道。
　　秋月被洋溢一吼，愣了一下，似惊讶，却不表露。
　　“我郑重声明啊，谁要再扎我跟谁拼命。”
　　“溢。”洛歆虽然出声冲洋溢安抚，但眼睛却看向秋月，没办法，这家伙怕疼，一疼不是要哭就是大吵，跟谁都一样。
　　“吵什么？谁要拼命啊？”一声柔和的声音从楼上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四爷和八爷正在在三楼下来的楼梯处，听那声音，应该是八爷说的。
　　“她们欺负我，硬要我扎头发。”洋溢脾气一去，委屈马上就来了，泪水转啊转，看似要滴下来，湿湿的眼睛瞅着大伙，可怜无比。
　　“奴婢该死。”秋月扑通跪下，身子挺着，一丝不苟的表情。
　　“这不关秋月的事，洋溢的头发天生有些长的慢，难扎，刚弄疼了，正发起脾气呢。”洛歆连忙解释，洋溢见状也惊得眼泪搁在眼眶，眨巴两下自己动手摸去，嘴巴张得老大，不知道该给秋月说话还是坚持抗议不扎。
　　“嗯，那也不是什么大事，秋月你起来，扎不起就别扎，给她换套男装把头发编起，戴顶帽子，跟昨天一样不是可以好好地见人？对吧，四哥？”八爷说话轻轻柔柔，听进耳朵就觉得是一种享受，几乎让人难以抗拒。
　　四爷则不同，不喜言语，对八爷的话只是点下头，就走下楼梯，看样子是要下楼。
　　八爷跟着下楼，走过她们身边，停了一下，转过头对洛歆轻声问道，“在看什么？”眼睛含笑，还带着好奇。
　　洛歆眼睛一眯，微笑道，“没有，八爷慢走。”八爷笑着走开。
　　洛歆扶起秋月，“对不起。”洋溢也凑过来道歉，秋月道了句“不用”，然后请她们去房间换男装，当然，换上的是秋月送来的合身的男装，三人吃了早餐，就一碗粥和馒头，洋溢早饿得肚子扁到背后了，不然依她的个性，这早餐一定该嫌没有面包，尤其是肉松奶油味的。
　　吃完早餐，洛歆和洋溢打算出酒楼四处逛逛，当然，请了秋月当导游，秋月拒绝，遂两人拉着店小二问个大概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