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零落便枯萎》昭清

8、08.[花自零落便枯萎]

　　师傅苍鹰二人见零落如此状况，二话不说朝我奔来，手上凝了仙人掌，我斜睨着他们，“不是心狠吗？你们居然有此举动，真是令我好生诧异，哼，还装！”等到他们彻底离我近了，我却忽然大开面门。
　　“零落！”
　　“儿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痛？我为什么还会心痛呢？痛得就像要死掉一样……
　　“零落，你以为你冲过来替我接下一掌就了事了吗？”
　　“花残，你以为你傻站着受下那二掌就是还我了吗？”
　　我们同时开口，看着零落捂着胸口，衣衫染红，眼呈湛蓝，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终于替我族报仇了，可是我不高兴，不高兴，一点儿也不高兴。
　　他踉跄后退几步，却转瞬倒地。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眼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永远不会，你们毁了我的家园，毁了我的人生，亲手将我变成一件杀人的工具，使我迷失多年的信仰。知道吗，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零落费力地跪坐起来，把右手塞进了我的左手里，“终于牵到你的手了。”粘稠的血感让我觉得恶心，我轻轻一甩，他的手便跌下去了，“零落，别这样，你的骄傲呢？”
　　零落毫不理会我，把手又塞进我手里开始自说自话，“花儿，其实之前跟你说那么多狠心的话不是我本意，想深一点，也许是在说我自己。你可会原谅我？”
　　“……”
　　“花儿，小时候我总爱藏在树后看你在白兰树下起舞，你不知道，你可美了，像仙子一样。”
　　“……”胸膛渐渐地发烫……
　　“花儿，你十一岁那年丢的那只鸟蛋，其实是我偷偷拿了去。”
　　“……”为什么听着他未曾有过的语气，想哭？
　　“花儿，每次看到你闯祸，你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有多么欣喜，因为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些事了。”
　　“……”忍住！你不能动摇，不能动摇，我很努力地把持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泪湿满襟。
　　“花儿，我跟你说个秘密……我12岁那年便喜欢你了。”
　　“嗯。”我彻底地败了，再坚硬的心墙也开始坍塌，终是敌不过零落的深唤、自身深埋的感情，缓缓蹲下身去，抱住了零落。泪水不曾停歇，师傅苍鹰都站在一端，再不动我。
　　零落的声音软绵绵的，笑容清丽温暖，像在春天绽放的雏菊：“花儿，我们离开这里吧，到一个宁静祥和的地方隐居，生许多像你的孩子。我在外耕地劳作，你在家织布缝衣，闲暇时教我们的孩儿读书识字，可好？”
　　“好。”
　　“你答应我了？”
　　“答应你了……”
　　“不恨我了吗？”
　　“……不恨了，再不恨了。师傅，救他！救他！”师傅望着我，我看到了愤怒，悲痛，动容，却再不看见希望。苍鹰咬着下唇，指着我大吼，“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他就要死了！死了！知道什么是死吗？就是不会再有以后了！”
　　“……我明白了。”不舍地抚摸着零落的俊颜，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起手就向自己的天灵盖袭去。
　　“花儿，你……”零落震惊，湛蓝的眸子又加深了。
　　我抱着零落，把脸贴近他，“嘘，这样就有以后了。”
　　静待片刻，零落笑得恬静，手却渐渐垂了下去，“真好，我有点累，先睡一会，等会不要叫醒我，我怕这个梦会醒……”
　　“好……”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零落站在白兰树下，笑得剔透莹净，“花残，我们去捉蟋蟀吧。”

作者有话说

　　这个构思在零八年来讲多新颖啊！！可是文笔不行TT文笔好了故事也俗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