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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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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张天和陈三妹守在张树床边,正在商量事儿,就看到秦淑琴急火火跑来了,说是外面来了一个奇怪的大妈,张口就嚷着救人,话还没有说齐全就被小安子给吓得晕了过去。
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莫名其妙,秦淑琴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陈三妹一听媳妇居然把客人单独反锁在了铺子里,顿时无语,又不好当着儿子的面说媳妇什么。向父子两人交代一声后,随着媳妇去了铺子。
这时,陈三妹发现张安山这会出奇的安静,如果换成平常,他早就提出要跟着一起看热闹。好奇的摸了摸孙子的脑门,“正常的啊,小安子别在这里吵着张树睡觉了,走,跟奶奶到店铺去。”
“不去。”张安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得,直往后退,摆手道。“不去,不去。”张建国也觉得张安山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才不会跟陈三妹一样,顾忌婆媳关系什么的。把张安山拉到身边问,““看把这孩子给吓成这样。你妈批评你了?”
张安山小嘴张张合合了几下,最后选择闭上了嘴巴、张天本来就因为张树的事给弄得身心疲惫,所以见到张安山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中冒出一团火气来,加重语气吼道,“平常怎么教你的,爷爷和奶奶问你话在,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你看人家李杨,比你小一个月都知道懂礼貌。”
秦淑琴看到儿子在那委委屈屈的掉起了金豆子,心疼得要命,白了张天一眼,“你发什么混,孩子招你惹你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么。”陈三妹朝张天背上用力的拍下,“孩子不愿说就算了,你干嘛吼他,你小时候把隔壁人家的玻璃给打碎了,你爸可没像你这样逼你过承认过,”
“妈妈,你这都扯到哪里去了。”张天哭笑不得的说,“好,好,我不问就是。”“爸,铺子里有一个姐姐,她的样子好可怕。我不敢去。”张建国背着陈三妹偷偷对张安山使眼色,鼓励他把原因说出来,要不然再任由他们这样胡搅下去,说不定那位胖大妈早就在铺子里醒了。
把客人关在店铺的事,可不是香烛店应有的待客之道,这要是传出去哪里还会有人上门。“你在铺子看到哪个姐姐?”张建国抬头看了看媳妇,只见她摇了摇头表示除了母子两人和胖大妈就没有其他人在铺子里,心里了然了,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看来张安山见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唉,我还是先去看看吧。淑秦你就留在这,把小安子看好了,别让他跑到院子里去。”陈三妹叹了口气,叮嘱了媳妇一些注意事项。秦淑琴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她巴不得不让张安山过去,先前胖大妈那声有鬼,可把她给吓惨了。
陈三妹刚把门锁打开,里面就扑出来一位胖大姐,胖大姐一看来人不是原先那位仙姑,先是一愣,然后大概觉得以陈三妹的年龄道行应该比较高深些,于是激动的拉着陈三妹的手,眼泪哗啦啦的落下,“仙婆,快救救我家姑娘。”说完,双膝弯曲往地下跪下,陈三妹眼明手快的将她扶起。
“大姐,不好这样的。有话进屋说。”陈三妹听到仙婆两个字,感慨到自从进了城好久没有被人叫仙婆了,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对胖大妈顿时生出好感。安抚了半天,胖大妈才情绪稍微平复了些,然后开始讲述她来得目的。
胖大妈原本住本市下属H县汪集镇小汪村,早几年某县规划修建一条县级公路,按照设计图纸上的计划,胖大妈家的农田正好占了公路的正中央的位置,而且地理位置偏巧,如果绕过农田修建公路,就得把一座土山坡给铲平,这样子的话影响了施工进度不说,上面拨款下面的资金也会超过了预算。
于是,县规划局和城建部门派出工作人员上面提出征了胖大妈的农田,当然政府会按照规定赔偿损失。别看胖大妈只是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农村妇女,但是该有的思想觉悟是一样不少。
她当场就一口答应了。
一家三代全靠着几亩良田吃饭,如果把农田上交给了国家,这一大家子人口的生计就成了问题。工作人员在得知了胖大妈的难处后,除了赔偿胖大妈的损失,问了一些情况后,主动安排了胖大妈子女的就业问题。
胖大妈领了赔偿金后,在县城买了一套临街面的天地楼,把店铺出租出去后,一家子人搬到县城当起了出租户。而她的一双子女都被安排在了某建设公司工作,属于合同工编制。
公司帮忙办三金五险,包吃包住,节假日的福利等同正式员工,比起在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兄弟来说,待遇算是不错的了。唯一一点不好地方,必须要跟着工程队天南地北的跑工程,不能常回家看看。
关于这一条,胖大妈两口子倒是觉得没什么,一双子女有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拿稳定的工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值得很炫耀的事了。看下周围亲戚朋友家的孩子,要么独身一人在外地打工,连买房的钱都没有,只能租房子住。要么回到农村,当起了农民,早早得就结婚生娃,一辈子就这样了。
不能经常回家,就不回家吧。孩子们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大不了老两口跑去看孩子就是,就当老两口潇洒走一回出远门旅游见见世面。只要孩子们能有一份出息的工作就好,一说到这,胖大妈一家就对建设公司的领导赞不绝口。
大女儿艳红高中文化水平,算是比较有文化的人,为人又长得漂亮,所以在建设公司总公司的当了一名接待员,专门负责来往客户的招待工作。小儿子同样是高中文化程度,长相随了胖大妈,圆盘脸富态相,性格跟他姐完全相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整个闷葫芦一枚。
不过,倒是一个老实可靠,肯认真学习的大男孩,大概是刚从高中毕业,这是他踏上社会的第一份工作,所以总觉得有些畏首畏尾,放不开的样子。于是,他进了H县县级公路的工地,先从零杂工做起。
胖大妈说事情的时候抓不到重点,喜欢东扯西扯,讲了一大段还没有进入正题,陈三妹十分有耐心的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据她的经验,往往线索就在不经意的话语间,只要用心听就能对阵下药,就能顺利的解决事情。
胖大妈说到这,似乎是想起了伤心事,又开始抹眼泪。“我认识一个熟人,家里的房子也是被拆了,家里的大小子还是大学生,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呢。大姐,你这是遇到了好人。”
聊到这,陈三妹不免羡慕起胖大妈一家的好运,好心的安慰胖大妈。
“好人个屁,我现在才知道,那个该杀的当初就没有安好心。我就说呢,就我姑娘那样的,怎么能当接待员,还能进城工作。原来,这就是那个该死的故意安排,好就近勾引我们姑娘。”陈三妹被她左一声该杀,右一声该死的,弄得是一头雾水,忙问,“这人是谁?他把你家姑娘怎么了?”听胖大妈的口气,像是有深仇大恨似得。
胖大妈咬牙切齿的说,“他是艳红一起工作的同事,他们都叫他马工程师。上次跟他们领导到我们老家去过一天趟,艳红后来提起过,当初就是他找领导说好话,安排我家大姑娘和儿子的就业问题。我还逢人夸他是一个好人,我呸,什么好人,简直就是人面兽心的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他把我家姑娘给强@奸了。”胖大妈捂住脸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