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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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己双眼炯炯盯着柯空，感觉胸闷窒息的难受，头皮发麻想不到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你说你是夜染的父亲？”姜己还没顾忌的自己的什么鬼身份，先是对柯空的身份充满了兴趣，“你别告诉我追杀你那些人是皇后的人。”
柯空叹了口气。
“你……你，”姜己咬牙忍住了咒骂，“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明知道你前妻会来追杀你还凑得这么近，并且藏匿在锦衣卫这么多年，知道你儿子就在身边也不相认的心态吗？”
“阿己，我很乱……我本来也不知道夜染是我的孩子，他现在已经改名为念，而且又成了太监，要不是凌归把这件事抖出来，我并不知道他……”柯空说着说着又没了声音。
凌归是皇后从前的闺名，鲜少有人知道，姜己是因处理过宫内要事才听说过。
确认柯空就是前亡国皇子无疑，姜己实在无法接受柯空这种心态，甚至后悔救了他，觉得他就应该那么死了才最正确的选择。
“我一生只爱凌归一个女人，我只希望能与她白首偕老，没什么称雄的念头，但凌归不一样，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也很有头脑，她喜欢一切能拜倒在她脚下的权利，这也是她最后选择了那个男人的原因，起码那个男人能带来她想要的一切。”柯空再度开口。
姜己不知不觉声音扬高，“可你可以去争取她想要的，然后再重新夺回她的心啊？”
“她想要的是天下，而我……没有那个能耐。”柯空神色黯然。
姜己已经对柯空这个窝囊废失望至极，“所以你就一直在等着皇后找到你，发现你，杀了你？”
“我只想等到她回心转意，会后悔嫁给了那个男人，重新回到我身边。”
“显然你没有等到你要的答案，而且就算我是凌归，也不会爱上你这个窝囊废。”
气氛再次沉寂，柯空紧闭双眼，神情十分沮丧。
“夜染怎么说，对于你是他父亲的事，你有告诉他吗？”姜己冷笑勾起嘴角，相信夜染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颜色一定很好看。
“他没说什么，只是说要不是我的命是拿你的命换来的，一定会杀了我。”柯空的表情十分冷静。
“我猜也是会这样。”
姜己觉得口渴喝了一口柯空端着的牛奶，结果口中酸涩让她顿时蹙眉，“还有你说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一回事？”
“阿己，其实……”
“姜己。”
夜染回来的十分不凑巧，刚好打断了柯空的话，遥遥站在门口，面若冰霜的身影周身覆了层寒气，逆光而立在风口，衣袂扬扬而起。
窗口卷了几片落花而入，随着风声吹到姜己面前。
被夜染散了几分魂魄的姜己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镇定的转头说道：“你来的正好，我刚想找你。”
柯空思衬半响，刚要准备走人，却被姜己一把按下，“你还没说完你要说的话。”
“阿己你是……”
“姜己你现在不适合听到任何对你不利的话。”夜染已经走到姜己床头，目光阴鸷警告柯空说道。
“对我不利？我若知道我的身份，会是一种让我处境不利结果？”姜己似乎有了一丝察觉。
“你走吧。”夜染余光瞥过柯空说道。
“不行，先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姜己揪住了柯空死死不放。
柯空为难说道：“阿己，虽然这个孩子是余大人的，但是我能看出来小染是真心待你，就算不是他的骨肉他也会好好对待你与这个孩子，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其实这个秘密，不知道也罢。”
姜己面僵的盯着柯空，嘴角有些抽搐，“谁告诉你这个孩子是余子渊的？”
“你整日与他凑在一起，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难不成还会是小染的……”柯空垂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闷闷不乐的低头。
作为一个永远当不了爷爷老人，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夜染不动声色的把姜己的手掰开合拢，由她手里柯空的袖子变成了自己的，“你可以走了。”
待柯空出门将门闭上，姜己才十分不给面子的把夜染的袖子甩开。
“你还没告诉他你不是真正的太监？”姜己又转念一问，“没有人知道你没净身这回事？”
“你想想你是怎么知道的。”夜染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淡淡说道。
姜己想起来她与夜染无数次的纠缠，被说得脸蹭的红了起来。
“别想了，你现在还不行，御医说你脉象不稳，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夜染的语气平淡如水。
越是听着夜染的语气过为淡薄，姜己就忽然恼怒了起来，他这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弄得她好像真的很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似得！
“我根本什么都没想！”姜己为自己气愤的反驳。
“好，你什么都没想。”夜染安抚的掰开姜己紧握的拳头。
姜己憋了口闷气忍了下来。
浑身都被纱布包裹的姜己就像一具木乃伊，也只有手上是没有伤口的。
“来，先喝点药，等过了这个时辰在吃东西。”夜染眉宇间聚着萧肃，被姜己修过的头发垂在颈间，双眸半眯盯着姜己唇边的瓷勺。
姜己抬手就推开了眼前碍眼的障碍，夜染没有捧住碗，注意力全放在了姜己身上从而轻易被推开，瓷器脆裂的声音在房内应声响起。
夜染凌厉的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碎碗，语气煞然说道：“姜己你在无理取闹。”
姜己偏头不再看夜染。
过了好一会，夜染的语气才恢复了当时的平静，“御医说女人怀孕了脾气总要涨一些，你先等着，我再给你煮一碗药，一会儿就回来。”
“我不会喝的，你不用去了。”姜己的话没有挡住夜染离去的步伐。
过了段时间，夜染脚步匆匆从屋外进来，一心一意的盯着手中的汤药，生怕散了一滴出来。
“我说了不会喝，你这是白费力气。”姜己语气生冷的瞪了夜染一眼。
“乖，阿己听话，张嘴。”面无表情的夜染语气温和了许多。
姜己侧身躲开了夜染，“我们能不能先谈谈。”
“等喝了药再谈，你每天都是这个时辰喝药，若是今日断了会对你身体不好。”夜染执意把药推在姜己面前。
姜己再想故技重施的甩开汤药的时候被夜染冷脸按住，见他神情落下三分阴沉，“需要我提醒你怎么乖乖把药喝了吗？”
挣扎不能的姜己凶猛的看着夜染，仿佛他一个动作落下她就会奋起反抗。
夜染皮笑肉不笑的冷哼，扬手含了一大口汤药在嘴里，握住姜己的掌心覆上了姜己的唇。
十分不老实的姜己左右躲避，怕姜己反应过度扯开伤口的夜染只能压住她把药渡到她嘴里，谁知姜己又把药推了回去，结果一趟下来药一半洒在了被上，一半进了夜染嘴里。
“拒绝喝药伤害的是你自己。”夜染吭得一声用力把碗放在床边。
姜己脸上还残留着药渣，一派正经的表情说道：“我们先好好谈一下，再喝药也不迟。”
“不行。”
夜染这回直接点住了姜己，捏起了她的两颊，又含了口药送去，损失了不少体力的姜己脸憋得通红，被迫喝下了不少药。
夜染离身时，姜己被捏开的嘴还在往外吐药，冒泡的嘴型像极了半死不活的待宰肥鱼。
夜染拧眉被姜己逼得一笑，无奈的目光暗藏宠溺，食指调皮的伸进姜己的口中压了压她的舌尖。
姜己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丑极了，合口直接恶意的咬住了夜染的指尖，脸颊气鼓鼓的嘟着。
夜染笑意愈浓，食指动了动，却被姜己咬得更死。
姜己还没有犬类的天赋，只是在夜染的指腹上咬了个印子，并没有将其咬破。
“阿己，我刚才上完茅房可是没有洗手哦。”夜染笑容文艺。
姜己不为所动的紧紧咬住。
“阿己等到你睡着了，我可是会把你这下反咬回来的。”夜染和善的笑容隐藏着腹黑的气息。
姜己翻着死鱼眼，鼓着腮帮子就是不松开。
“阿己，我的手指真的那么好吃吗？还是你想要更刺激的？”夜染带着轻浮的笑意逼近姜己，嘴角弯弯。
“休想骗我上当！”姜己郑重宣誓。
就像伊索寓言里那只得意忘形的乌鸦，姜己刚张口夜染就把手指收了回来，姜己震惊于自己下降的智商，瞪大双眼还不肯面对自己这种犯了低级错误的现实。
夜染呵呵笑着温柔的亲吻姜己粉嫩的唇瓣，拢过姜己的头发将手指插在其柔软的发中。
姜己想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自然不会接受夜染的亲吻，吹气在两唇交接处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
夜染尴尬的咳了咳，解开了姜己的穴道，再度赋予攻击力的姜己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了夜染的头发乱扯。
“怎么这个毛病还没改，头发都让你扯没了。”夜染语气抱怨的揉了揉姜己的头。
“你的头发根本不是我拽掉的。”姜己看夜染疼出了眼泪，刚才的郁结瞬间全然被释放。
“要说什么，说吧。”夜染见姜己表情舒畅许多，从她手里捉回头发。
姜己表情变得凝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对这个孩子的问题正式的谈一下。”
“谈什么？”夜染目光柔和的抚了抚姜己的腹部。
“我认为这个孩子不能要。”
夜染目光一抖，手掌倏地攥紧。
“为什么。”夜染的语气急转直下，森然不屑的笑容挂在嘴角，狐眸隐隐露出嗜血的凶狠。
“一个没有完整家庭，没有父母共同抚育的孩子是不会幸福的，并且不想为了另一段不幸福付出痛苦。”
夜染紧盯着姜己，暗哑着声音阴森说道：“什么叫没有父母，你与我都在，他怎么会没有父母。”
“可是你要知道我们这样整日都在吵架，总有一天会分开，本身就性格不合，又何必勉强呢？”姜己冷笑一声说道。
夜染的双眸蒙上一层雾气，哽咽了一下说道：“没有吵架，以后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你这样强求是没有用的，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空给你养孩子。”姜己漠然提醒夜染。
“这才是你不愿意生下我的骨肉的原因吧，为了权利，为了你看不见摸不到的江山，你就肯舍弃肚中的骨肉了吗？你若想要江山，阿己我可以送给你，乖乖养好身体，我说到做到。”夜染激动的握紧姜己的肩膀，目光哀求的看着姜己。
姜己敛眉躲过夜染的目光，淡然说道：“我自己有能力为何要靠别人，难道要我放弃自己所拥有的来每日期待你的施舍？”
夜染失望的落下双眸，“阿己……你越来越像她了。”
姜己被说得心中一紧，她指的是皇后吗？
这根本不一样，皇后是依附男人，而她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想要的一切。
“阿己，你绝不觉得这个孩子就像从前的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抛弃，却无能为力，因为那个被叫做娘亲的人有比我更重要的追求。”夜染嗓音冰冷的反复抚摸姜己的腹部。
“我不允许我的故事再发生在我的儿女身上，你最好乖乖把孩子生下来，不然我介意杀鸡取卵。”夜染猛然捏住姜己的脖子，鬼魅的笑容渐渐散开。
姜己被掐得滞住呼吸，仰头与夜染毫不示弱的对视，最后意识模糊的时候被夜染吻住，勉强渡了口气。
“你这个……疯子……”
“想要反抗，总得养好了伤。”勾起冷笑的夜染拍了拍姜己的脸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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