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兔]严肃的月亮》镶钻手镯

5、严肃的月亮

　　（2009年3月，原载时代周刊杂志）作者辛西娅·纳什
　　标题盛装打扮的无神论者——匈牙利艺术家裴多菲柏·莎逝世十周年
　　整眉的黑色长发，颈上永远挂着银色十字架，抿着嘴唇微笑——并不太像艺术家。这就是裴多菲伯莎留给世人最深的印象。·
　　裴多菲·伯莎（Petőfi Bertha），原名裴多菲·芭芭罗兹卡柏·莎，马扎尔人，1970年出生于匈牙利人民共和国首都布达佩斯，终其一生对其家庭状况和个人情况都保持缄默。唯一可知的是根据一位法国导演安德·烈许茨调查，这位和著名诗人裴多菲·山坨尔同姓的女画家在萨法接受教育，1986年秋进入大学学习物理。（据称该校既是德布勒森大学）她成绩优异，并且很早就加入了匈牙利社会工人党。但她并没有从这座匈牙利最高学府之一得到学位，而是在1989年春季夏季离开了匈牙利，前往奥地利。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她写了一封信寄往德布勒森，表示她不会继续学业。此时她还有一年方能毕业。
　　我们无从得知她在短暂停留于奥地利期间的遭遇，但裴多菲至少在1989年11月之前到达巴黎，在1997年她在给德国人卢西恩·加兰的信中写道：
　　＂我还记得那年秋天的事，事实上，那是我最初的杰作……尽管如今看起来有些可笑，技巧拙劣，并且当时买不起颜料，用笔非常吝啬（他们要说是谨慎也行）……从最初到现在我都不喜欢巴黎或者法国人，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在那里获得了成功，对此我必须心怀感激。＂
　　裴多菲能在巴黎获得成功并不是毫无缘由的事情。她的新古典主义（neoclassical）迎合了一些所谓的巴黎风气，例如参与时尚产业。尽管她学习的是列宾，但她描绘的场景切合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需求，从一开始就避免了步上梵高的后程——她追求艺术上的成功，但同时也追求商业上的成功，正如后来与安德烈·许茨和卢西恩·加兰的许多封信件中强调的：＂我并不想成为一个纯粹的饿肚子的艺术家——这是我二十岁之前过的日子，而我也没有阿雷维认为的那么天真的执着，并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追求更大的艺术成就也毫不影响我寻求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也不可能完全的迎合，这样只会自跌身价，正如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倒贴的美人。＂

　　她在后来的信中提到了一位被她戏称为＂北极熊幼崽＂的神秘人物，在1999年四月二十七日从贝尔法斯特发出的她人生最后一封信中她写道：＂那只小北极熊一定想不到……当时我穷的连煤都没有了，我和那只小熊一起用烈酒花掉了最后的几个法郎，如今我怀疑是否还有人能够象当年的我一样，用价值二十福林的法郎在巴黎度过一周……花狸猫是否知道北极熊幼崽的近况？我对此也了解不多，但是总不会在切尔诺贝利。＂在这封信中她表现出了不符合她年龄的怀旧和从未暂时在人前的幽默，她在信中又坦诚地写道，＂那些废纸……不销毁，这种抬高自己身价的方法毫无意义，我确实是因为钱才开始画画的，但是钱并不足以让我坚持如此之久……正如你并不是只是因为□□而和他人结合……如今，金钱成为了阻碍我的东西，而曾经我正是为了金钱才开始创作。＂
　　［图一］裴多菲（左一）在巴黎圣母院，勒内·阿雷维，海因茨•加兰博士
　　也许大多数非艺术品爱好者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灰眼睛的马扎尔女孩是因为1991年春hugo boss的巴黎时装周T台上，模特勒内·阿雷维身着的印花T恤在当时引起了一场轰动，而在此之前，她的作品《严肃的月亮（布面油画，120*70 1989）》在保利拍卖会上一鸣惊人，以三万七千美元成交，《火炉（丙烯，60*55，1989）》以一万四千美元成交，这样的高价在初出茅庐的画家中实属异类，她自己也说＂我是一个幸运的匈牙利人＂。
　　裴多菲本人在1994年接受采访时表现出对当代主义的不以为然，并且显示出对于盲目崇拜和过度解读毕加索和杜尚的冷嘲热讽，她也确实有理由骄傲——当时许多人认为假以时日她终究会成为下一个时代的塞尚——假如她并没有在1999年五月在贝尔法斯特被爱尔兰共和军误伤，并于在三天后因为多脏器衰竭而去世。在当年的保利春拍上，她的《忘却记忆（布面油画，170*100，1998）》拍出了十七万美元，这幅画在2008年秋季的拍卖场上再次出现，这次的价格是五十三万欧元。
　　另外，尽管裴多菲本人很忌讳提起，但她本人确实是我见过的物理最好的＂油漆匠＂。

　　Petőfi Bertha已出售的作品年表：
　　1989《严肃的月亮》《火炉》
　　1991《被折断枝干的玫瑰花》（布面油画 60*40）《眩晕》（丙烯，纸 120*80）
　　1992《夕阳下的少女峰》（布面油画100*80）《椴树下大街》（布面油画70*55）
　　1993《碎片回忆》（布面丙烯70*55）
　　1994 《裸体的路西法》（布面油画 120*90 ）藏于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 《自画像》（丙烯，纸 100*80）
　　1995 《特兰瓦西亚孩童》 （铅笔，纸 190*130）
　　1997 《港口》（布面油画 140*80）
　　1998 《忘却记忆（其一）》（布面油画 170*100）《盛装打扮的无神论者》（混合材料 70*45）藏于西班牙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
　　1999 《忘却记忆（其二）1998》（混合材料 60*60）《忘却记忆（其三）1999》（丝网印刷 60*60）于2004年拍出，估价约二十万欧元（实际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