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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开到荼蘼 ...

  •   不过三日,便到达了济州五方堡,听说这五方堡是武林盟主的宅邸,每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就在着举行,江湖各帮各派都会派人参加,追逐天下第一,人人都想当天下第一,而上一届的天下第一,就是不可一世的凤栖宫宫主。
      “傅宫主,有失远迎!”齐瑞阳抱拳。
      傅北歌最近明显情绪不佳,冷着脸不太想搭理齐盟主。绿腰赶紧救场,“齐盟主,在下凤栖宫左护法绿腰,多谢盟主相邀。”
      齐瑞阳也知道傅北歌向来性情古怪,也不怪罪,笑着和绿腰道,“左护法言重!”突然目光落到傅北歌身后的阿柯身上,惊讶与她的容貌和她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左护法,恕在下冒昧,不知这位姑娘是谁?”
      “这是我家夫人。”
      齐瑞阳一惊,“原来是傅夫人。”
      阿柯皱了眉头,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说不出,算了,何必计较这些!冷冷瞥了一眼齐瑞阳。
      齐瑞阳心下狐疑,这美人怎么这样看他?莫不是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傅北歌见阿柯并未反驳,心情却是明朗了起来,表情也没那么冷了,下巴一扬,“绿腰,送夫人去休息。”
      绿腰赶紧点头,“是,宫主。”
      阿柯走在五方堡的花园内,这花园倒是种了许多花花草草,阿柯突然想起来自家院子外种的那些蔬菜,下意识摸了摸腹部。
      “夫人,盟主得知你爱琴,送来了一尾古琴。”
      阿柯坐在窗前,看着绿腰身后跟着个小丫鬟,双手捧着一尾琴,阿柯站了起来,“多谢。”
      古琴被放在案上,阿柯伸出指尖轻轻一挑,悠扬厚重的琴声传来,“是好琴。。。”说着人就坐了下来,挑起琴弦。
      哀伤的旋律在耳边响起,阿柯弹得正是‘伶仃谣’。
      绿腰静静地退下。
      阿柯正弹着弹着,突然凭空出现箫声,和着琴音。阿柯指尖一颤,走了音。
      难道是云哥哥?!
      几乎是没有犹豫,阿柯站了起来,推开门,顺着琴音寻去。
      阿柯来到一处空旷的花园,四周没有一个人,箫声也戛然而止。阿柯无助地站在花园中,四处张望,“云哥哥!云哥哥你在这里对不对!”
      没人回应她,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鸟鸣。
      一个身影从假山后走出,阿柯惊讶地看着那个身影。
      柯非雪静静站在阿柯面前,手中拿着一把玉箫。
      “是你?”阿柯怔怔问道。
      柯非雪凝视着阿柯,朱唇轻启,“你答应过我,照顾好扶苏,不离不弃。”
      阿柯突然不安。
      “我是来履行我的诺言的,我说过,如果你离开扶苏,我会杀了你。”柯非雪寒着脸,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阿柯看着泛着渗人寒光的软剑,一步一步往后退,死死看着柯非雪,“不是我要离开的!”
      柯非雪步步逼近,“你说什么都没用,你离开了他,他痛不欲生,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了!”
      阿柯惊呼一声,不小心被裙子绊倒,腹部开始抽痛,阿柯吃痛捂住腹部,“小宝宝,怎么办!”阿柯抬头去求助柯非雪,“快去叫人来,我的孩子。。。好疼。。。千万不能有事。。。”
      柯非雪愣住,“你有了孩子?是谁的?”
      阿柯艰难道,“云哥哥。。。的。。。”
      柯非雪愣在原地,盯着阿柯的肚子,那里面竟然有扶苏的孩子。
      阿柯急的头冒冷汗,“非雪。。。快去叫大夫。。。”
      柯非雪抬了抬脚,却没有动,她的肚子里是扶苏的孩子。。。她怀了扶苏的孩子。。。
      阿柯突然感觉到两腿间有温热的液体滑下来,阿柯僵住了身体,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她的孩子。。。。。。
      忽然一个身影落在阿柯身前,傅北歌紧张握住阿柯的肩膀,“怎么回事?!”
      阿柯红了眼,失了心智哀求着傅北歌,“救救我的孩子!傅北歌!”
      傅北歌忽然注意到阿柯身下渗出来的鲜血,心下一晃,抱起阿柯,来不及处置柯非雪就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柯非雪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摊红色的鲜血,她害死了扶苏的孩子?!

      眼前的大门紧闭,绿腰慌张地望着大门,她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夫人就出事了,宫主会杀了她的!不!不会是死那么简单!绿腰恐惧不已。
      齐瑞阳站在绿腰身侧,身后跟着几位五方堡的管事,傅北歌的夫人在五方堡里出了事,若是一个不小心,傅北歌会踏平他五方堡!齐瑞阳不安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身后几位管事也是小心翼翼一脸慌张。
      傅北歌紧紧握住阿柯的手,望着香汗淋漓的阿柯,急不可耐地问身边的要离,“这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要离一脸淡定,向来整个凤栖宫也只有要离敢这副态度对傅北歌了,再说了,她好好呆在凤栖宫调制新药,竟然被叫着一起来济州安胎,她能有好态度吗?要离不咸不淡道,“主上莫急,晚一步就保不住。”
      阿柯一听到孩子能保住,松了一口气。
      傅北歌看到阿柯满头冷汗,抬起手给阿柯轻轻擦干汗水。阿柯一滞,打湿了的睫毛眨了眨,心里感激傅北歌肯救她的孩子,可就是开不了口说谢谢。
      要离将银针收好,“主上,属下去煎药,告退。”傅北歌挥挥手,要离转身离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两个人,傅北歌静静靠在阿柯身边的床沿上,凝视着阿柯的脸,也不出声。
      阿柯的唇蠕动了一下,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还是微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傅北歌挑着嘴角,在阿柯看不见的角度,笑得三分戏谑七分温柔,“听不见。”
      阿柯憋红了脸,咬着唇不说话。
      傅北歌心中一动,俯下身在阿柯唇上啄了一口,“这个就算谢礼了。”
      阿柯惊异地瞪着傅北歌,“你!”
      傅北歌一脸正经,“我怎么?”
      “无耻!下流!卑鄙!”阿柯咬牙切齿。
      傅北歌笑得越发欢快,站了起来,“你歇着。”
      阿柯忿忿望着傅北歌离去的背影,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腹部,“宝宝。。。还好你还在。。。”
      傅北歌一走出房间,脸就冷得可以掉冰渣,绿腰一抖,一把跪了下去,“宫主,属下该死!”
      齐瑞阳迎了上去,“傅宫主,是在下看护不当!”
      傅北歌一直不出声,绿腰腿软的快要倒地。
      本以为傅北歌会发大火,没想到傅北歌只是淡淡开口,“把柯非雪带来。”
      绿腰一愣,赶紧道,“是!”
      傅北歌目光落到齐瑞阳身上,指着院子前的那根柱子,“可能要借一下那根柱子挂个东西,盟主不介意吧?”
      齐瑞阳冷汗直流,赶紧点头,“傅宫主尽管用!”
      傅北歌下巴一扬,看见绿腰将柯非雪领来。
      柯非雪一下子跪在傅北歌面前,“宫主!”
      傅北歌眼神明灭,危险眯起眼睛,“谁让你拿剑指着她?”
      柯非雪面如死灰,静默道,“属下死罪,愿受处罚。”
      傅北歌也不多语,开口吩咐绿腰,“挂到柱子上,鞭刑。”
      绿腰点头,柯非雪却是吓得面无血色,咬着唇。
      绿腰很快将柯非雪挂到柱子上,解下腰间的长鞭,一下一下抽打着柯非雪,柯非雪忍不住哀嚎出声,绿腰赶紧点住柯非雪的哑穴,于是只能看见柯非雪扭曲着脸哀嚎,却根本没听见声音。
      看见这番景象的齐瑞阳等人无不别过脸,不去看那娇弱貌美的姑娘被那样对待。
      阿柯将汤药喝下,靠着床头擦了擦汗,养了几日身体好了很多,已经能起床走动了,穿了鞋,走到窗边,明日就是武林大会,园子里的声音明显多了。
      绿腰推门走了进来,“夫人,你怎么下床了?”
      阿柯回头看着绿腰,“明日便是武林大会?”
      绿腰点头,“明日便是,夫人可是想去看?”
      阿柯有点踌躇,说不想看是假的,那可是武林大会。。。
      绿腰一下子了然了。
      “你想去看武林大会?”傅北歌坐在阿柯身边看阿柯织毛衣。
      阿柯头也不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几个人打来打去有什么好看的,再等三日决赛,带你去看。”傅北歌伸手去玩弄阿柯的发丝。
      阿柯从容地将自己的发丝抽出,傅北歌讨了个没趣,目光落到阿柯头上的白玉簪上,眼尖地在簪子上发现了一小行子,好奇之下,将玉簪抽了出来。
      阿柯一愣,“还我!”
      傅北歌将玉簪拿到眼前,看见那一小行字原来是一个人的名字,‘伊云’。伊云,傅北歌眸子一沉,将簪子没入袖间中,抬眼对上阿柯的眸子,“这簪子我收下了。”
      “什么叫你收下了!”阿柯伸手就要去傅北歌袖间找白玉簪,那是云哥哥赠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没了!
      傅北歌将手高高抬起,阿柯伸着手去抓傅北歌的袖子,“还给我!”
      傅北歌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柯,抬起另一只手将自己头上的一根青玉插到阿柯发间,霸道道,“带什么白玉?你不是喜欢青色?带着个!”
      阿柯气恼不过,站了起来一把扯下青玉簪,扔到地上,“谁稀罕你的青玉,把白玉还给我!”
      没想到一阵眩晕,人就要倒地。
      傅北歌正要发作,突然看见阿柯就要晕倒,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阿柯落入傅北歌的怀抱,对上傅北歌一对深邃带着雾气的眸子,脑子一空。
      傅北歌拥着阿柯柔软的身体,怒气烟消云散,没好气道,“身体还没好,情绪那么波动,不想要孩子了?!”
      阿柯一下子回了神,不自在道,“你不惹我,我会情绪波动?”
      “与我何干?”傅北歌哼唧。
      阿柯转转眼珠,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还在傅北歌怀中,推了推傅北歌,“放开我。”
      傅北歌知道要有个度,不能再把她惹怒,乖乖地将阿柯放开,阿柯拉着衣角,向傅北歌伸出手,“把玉簪还给我。”
      傅北歌这个却是不能妥协,冷哼一声,“不给。”
      阿柯又急了,可是一想到不要情绪波动,阿柯就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平静道,“你不要这样无理。”
      傅北歌无耻道,“无理又如何?”
      阿柯咬牙切齿,负气甩甩衣袖,走到床边坐下,别过脸去,眼泪豆一样砸下来。
      傅北歌见阿柯掉眼泪,走到床前,看阿柯一副明明掉眼泪却紧咬牙关的倔强样子,心里隐隐作痛,掏出袖间的白玉簪,递到阿柯眼前,“不准再让我看到你戴着它。”
      阿柯伸手抓走白玉簪握在手心,依旧不去看傅北歌。
      傅北歌一下子把阿柯的脑袋埋到自己的怀里,阿柯立即开始挣扎,傅北歌心一横将阿柯压倒在床上。
      阿柯伸手敲打傅北歌的脑袋,“你不许碰我!放开我!”
      傅北歌无奈笑笑,将脑袋埋到阿柯颈窝深深浅浅地呼吸。阿柯浑身僵硬,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溃不成军。无论她的恨意多深都会被他一一击破,她有多恨他,心里就有多爱他,阿柯觉得自己很悲哀。
      “求求你,放过我吧,放我走。”阿柯低声呢喃。
      傅北歌一口咬在阿柯肩上,坚决道,“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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