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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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因为瑕有些不舒服，暮菖兰表示自己先陪瑕去客房休息，待会儿再来讨论关于姜承的事情。
瑕离开队伍。
暮菖兰离开队伍。
“皇甫兄，刚才你为何要拦着我？”夏侯瑾轩目送瑕和暮菖兰离开，便开口询问，“二叔虽然说要考虑一下，但是……”
“不，夏侯世伯他们只怕不会出面，也不能出面。”更何况夏侯世伯他……皇甫卓虽然曾听暮菖兰说起过一些往事，但其实并不愿相信。
“？……！”夏侯瑾轩听了有些讶异，但一细想也稍稍明白了个中关窍，“皇甫兄所言甚是。那我们……”
“等等。”皇甫卓看了看周围，只有几个杂役正在打扫庭院，偌大的夏侯府显得有些安静，“到你院子再说。“
“好。”
夏侯瑾轩切换成跟随状态，请注意不要行走过快。
皇甫卓看到这个提示后，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夏侯瑾轩，他真想知道如果自己走快了那夏侯会怎么样？而且这里不是夏侯府吗？难道不应该是夏侯带着自己吗？虽然他知道夏侯的房间在哪，但这样反客为主真的不要紧吗？
“皇甫兄，皇甫兄？不走吗？”夏侯瑾轩看着站在一旁又开始发呆的皇甫卓，今天的皇甫兄有点不一样呢！
“嗯。”皇甫卓领着夏侯瑾轩沿着小路一路走向伏波小院，途中为了验证什么还特地拐到某个角落见了一个黑乎乎的包子。
“皇甫兄、皇甫兄你慢点……啊，这不是？”夏侯瑾轩高兴地走上去向它讨了几颗糖豆，“皇甫兄居然没忘记它在这里，我家的这个可比你家那个好说多了。”
“夏侯，你、多大的人了……”
“皇甫兄，这不是你带路嘛！再说了现在和它玩也就能拿几颗糖豆了，不拿白不拿嘛！”夏侯瑾轩边说着边将赢来的糖豆放入自制的糖豆专用袋中。
“几颗？！你数数看你身上有多少，听说上次还在城里骗小孩的糖豆，你倒好意思……”
“皇甫大人，小人知错了！”夏侯瑾轩忙作揖道，“皇甫兄不是还有话要说，快走吧！”
“还不是你……哼，走吧！”皇甫卓继续带着夏侯瑾轩往内院走去，院中两个丫鬟远远见到他们忙上前招呼，“少主，皇甫少主。”
“你们去忙吧！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夏侯瑾轩挥挥手，“皇甫兄，请。”
待进到房内，皇甫卓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书架的书放的满满当当的，虽然一眼望去是什么天问、盐铁论之类的，但皇甫卓知道那都是做样子的，下面多的是夏侯瑾轩收集来的各式市井怪谈异志。
“咦，这是？”皇甫卓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夏侯瑾轩抢了去，“随手写的玩意儿，只怕入不了皇甫兄的眼。”
“……不会又是什么山野精怪异闻录。”
“呵呵。”夏侯瑾轩将纸收好，转移话题，“皇甫兄先前想说什么？”
“你……罢了。”皇甫卓突然想到他们两人每次见面，自己都会说一番世家少主该如何如何，可夏侯瑾轩哪次不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放上心过。
很早以前皇甫卓就知道夏侯瑾轩并不喜这些江湖武斗纷争。不然他不会为了逃避折剑山庄的品剑大会称病不来，而后在给自己的信中用密文抱怨他爹一回家就说他不长进不像个少主如此弱不禁风连比武都去不了还让自己不要那么用功不然显得他很没用似的……
虽然很长时间内皇甫卓都觉得这是事实，直到后来接到暮菖兰来信才发觉一路来夏侯瑾轩已然成长了不少，不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沉迷山精水怪的夏侯少主，就算是独身一人也能做得很好……因此即便信中说他在司云崖追着瑕姑娘失踪，但皇甫卓一直觉得或许他只是在那里赏山色风光，结庐隐居忘了时光。
总有一天他站在自己面前，微笑着说，一别经年，皇甫兄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皇甫兄？”
“嗯，没事。”皇甫卓定了定神，从笔架上拿起一支笔，拿过一张废纸用密文将他所知道的后续一一写来。
（……姜兄逃离开封后来到千峰岭山寨中躲避……再后来离开中原来到苗疆……事态并没有渐渐平息……而后姜兄弃名改称世离……于覆天顶创立了净天教，收留世间的半魔、魔族……五年后，姜世离率教众攻打锁妖塔企图打开两界封印……四大世家联合蜀山以神器封印姜世离于血玉中，待二十年后净化完成……）
夏侯瑾轩见此虽觉皇甫卓太过小心，但也老实地站在他身后看，却越看越心惊，“皇甫兄，这……不会吧！”
夏侯瑾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姜兄会是蚩尤后人、还是魔君？还在五年间成立了净天教，做了教主？
……这真是姜兄吗？
可皇甫兄所写条理分明，句句流畅，仿若亲身经历一般。
“你不相信？”
皇甫卓并不意外，那年夏侯瑾轩出海一去不还直到五年后方才归来，那时夏侯他也不相信姜承会如此……若是可以他也不愿相信，可是这五年来与俞演愈烈的冲突不断提醒他姜世离或许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姜承了。
“……起初我也并不相信。”皇甫卓将纸撕碎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夏侯瑾轩沈默了片刻，说道，“虽然我无法想象姜兄会变成那样，可……少时你说过的那些事最后都应验了。”
夏侯瑾轩还记得小时候刚和皇甫兄在折剑山庄见面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害得皇甫兄昏迷不醒。第二天他拖着姜兄去看望皇甫兄的时候，皇甫兄还对他们说了一堆奇怪的话。
当时他们都不太相信，还以为是皇甫兄烧糊涂了。
皇甫卓只好解释说他自幼便能感应到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发生。
“皇甫兄，如此说来，你的异能如今是恢复了？”夏侯瑾轩想了想，“记得那年皇甫世伯遇上一位高人后，皇甫兄便告诉我们说再无这种能力了。”
“……记得那时你还一副痛惜的样子。”
“毕竟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旁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哈……”皇甫卓不打算说明实情，也不知这种莫名其妙回到从前，还时不时接到奇怪提醒来信的事他该怎么说才好……暂且就让夏侯瑾轩这样认为好了。
“如此说来，姜兄这件事并不简单，稍不注意便会如皇甫兄所见一般。”夏侯瑾轩扣了扣手心，况且若姜兄真为蚩尤后人，就算找到凌波道长，以蜀山的立场，最好不过作壁上观，最坏便是如皇甫兄所言……至于姜兄目前所在的千峰岭看来也不太安全，“对了，先前皇甫兄为何不直接说姜兄在……唔！”
皇甫卓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夏侯瑾轩的嘴。
夏侯瑾轩稍稍动了动，眨眨眼，示意皇甫卓先放开他。
皇甫卓突然意识到这样两人靠的过近，忙松开手，一阵尴尬。
真要说起来，当时在云来石上皇甫卓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该不该去找姜承。
当年姜承逃离开封之后，父亲罚他禁足不准离开开封，又不许门下弟子在府内议论此事。关于姜兄的事都是夏侯在处理，虽然中途夏侯有来过开封几次，但都没说起姜兄的下落，只帮着查探孩童失踪之事……再后来，夏侯突然来信说已找到姜承并且一行人去了苗疆，那里不同于中原风景，植物十分奇特云云。
千峰岭山寨的事还是后来他无意中听门下弟子说起才知道的，而那时四大世家已准备召开公审……虽然传了信给夏侯瑾轩，但貌似并没有收到。
“咳咳、此事我稍后再解释。”
“呼……皇甫兄，我明白了……那我们这便启程去找姜兄吧！我去叫上瑕姑娘和暮姑娘……”夏侯瑾轩兴冲冲地想去叫上两位姑娘。
“等等……刚才我看瑕姑娘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想必连日奔波劳累，还是让她多休息下为好。”皇甫卓想了想，又补上句，“……你也是。”
“好吧，那我去告诉她们一声。”
系统提示：千峰岭的山贼头领曾表示若是姜承将来无处容身可去找他，不如便去千峰岭看看吧！另外还请尽快处理开封常家孩童失踪之事。
常家？这系统还真是……
若是早几日通知，不但常思可找回来，就连常念的病也许也能另外找办法医治。说起来，草（谷）道长医术高明，楚南河身为蜀山弟子为何不去找道长？是因为他妻子是半魔吗？
唉，如今这般……但愿门下弟子们还未来得及找到他们。
“夏侯兄，云来石借我一下。”
“嗯？皇甫兄想去哪里？莫非打算独自去找姜兄？”
“不是，开封出了点事，可能得先回去处理一下。”
“出什么事了？”
“常家的一个孩子失踪两日……”皇甫卓话刚说一半，忽然听见瑕在背后大叫，“什么！孩子！？”
“瑕姑娘？你……”
“嗯，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我、我就是突然想起……哎呀，先不说这个了，皇甫小哥，你刚才说孩子怎么了？”
“小少爷、皇甫少爷别见怪，瑕妹子只是突然想起姜小哥的事赶着来告诉你们。”暮菖兰跟在后面解释。
“没事，我本来也想告诉你们姜兄的事。”
“皇甫小哥，你快说孩子到底怎么了？”
皇甫卓把开封常家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又说他一人回去处理就好……结果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