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个故事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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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着老人聊天，看着扯淡的抗日电视剧，就这样在医院的门房坐了一晚上。
我试图让老人说出证明这家医院不普通的其他证据，但老人只是笑笑，然后说，年轻人，别试探了，我刚才说了那么久，你一个字都不信，我才不浪费口舌给你说别的呢。
我没办法，只好闭了嘴枯坐。
十一点快到了。
街上的行人已经减少了，我忍不住一直盯着外面的人行道看。
老人也显得有些忐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当年被打出阴影了，这些年每到十月十五就心惊肉跳的，就怕那个男人不按日期，突然出现。
我干笑了两声，老人也遮掩似的干笑了两声。于是我们俩一起，又开始干巴巴的傻笑。
十一点。
门房里的空气紧张到了极点，我和老人都全身僵硬，肌肉紧绷，目不转睛的盯着门房的窗子。
咚。咚。咚。
来了吗？我和老人对视一眼，他站起来，打开窗子。
我往窗子外看了一眼。
窗子外面什么都没有。
切——
我和老人都松了口气。
老人干笑着说，也许只是风——
哦，有人在啊。
一个人影探了过来，我和老人都是一惊，几乎要跳起来。
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
啊，原来是杨医生。
老人说着，便要去开门，让医生进来。
不了，我不进来了。医生眨眨眼，对老人说，如果有人过来，叫他直接来急诊室找——
“黄诗在哪里？”
真正的“那个男人”，来了。
我和老人，还有医生都是一愣。老人最先反应过来，张口就说，黄诗来过——
哦，你要找黄诗？医生突然打断了老人的回答。
我和老人顿时紧张起来，老人张口要插话，想说出那段糊弄人的回答，却被医生制止了。
老王，这是病人吧，交给我处理就好。
老人急了，不，杨医生，这个人是——
“黄诗在哪里？”
这个人是鬼啊——
门房里的空气一滞，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那个男人开了口：
“黄诗在哪里？”
老人正要开口，却被医生制止了。
这是个病人吧，他说。
老人一愣。
医生趁机说道，不用着急，交给我吧。
他的脸上笑眯眯的，那笑容在窗外的灯光下模糊不清。他似乎想让我们放心，但是——
我和老人很激动，这样下去会误事——我在心里着急的大喊，我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故事。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和老人都急着开口解释，但医生却转过头背对着我们。
老人向前踏出一步，杨——
医生打断了老人的话，直接问那个男人：
“你找黄诗，有什么事？”
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会，以明显困惑的声音回答：
“……不知道……忘记了……”
医生又问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找黄诗？”
男人照旧思考了很久，才慢吞吞的说：
“黄诗……因为……我爱她……”
哼。
不知是谁冷笑了一声，我看了看老人和医生，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丝毫没有那声冷笑中的轻蔑。
医生继续询问：
“黄诗是什么人？”
“黄诗……是……我的爱人……”
“哦？黄诗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
男人显得更加困惑，思考的时间更长了，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爱，爱她……国家……爱她……我，我爱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一个故事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