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女之倾慕双心》祉橦

41、杀猪的场面不好玩儿

　　“呵呵，放心，保证把你们都教会了！”握拳，就算是为了回报你们让我说的这么口干舌燥的，也会你们教到看到一块儿石头也想画上一画为止的。

　　日子就在充满热情的学习生活中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一些。往年一整个冬天能下五场雪就够让人稀罕的了，今年只是刚进了腊月就已经下了三场雪了，雪也比往年要大，有些老人就叨咕着今年天不稳，要出事。

　　快要过年了，家里养猪的、养羊的也磨刀霍霍的准备着杀猪宰羊了。第一家杀猪的是村长家，王氏早就提前打好招呼了，到时让慕双过去帮忙，她家回两斤肉，慕双也点头答应了。

　　杀猪这天是腊月十九，诸事不忌，也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下午慕双给弟弟妹妹们布置好功课之后，就慢慢悠悠的往村长家走。还没到地方呢，就听到一阵阵惨厉的嚎叫声从村长家传出来，听的慕双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劲儿的往外窜。

　　站在村长家大门口前，犹豫着踱着步，要不先回家吧，等到杀完了猪再过来也是赶趟的吧？

　　可是……又一想翠姨让她来帮忙本就是拐着弯儿的想帮衬自家，如果来的晚了可是不太好看呢。

　　这么一想，慕双咬咬牙，极力忽略那不断往耳朵里钻的惨叫声，迈进了村长家的大门。

　　绕过影壁，就看到院子里面闹闹哄哄的。不仅仅是有猪的叫声，还有围观之人的感慨声，小孩儿女人的叫嚷声。在院子里的小孩儿都是男娃儿，有的被自个儿娘亲、奶奶的抱在怀里，手捂在脸上手指头却是分开的；有的站在大人身边扯着大人的衣服故作镇定的；更有胆子极大的大张着眼睛看得目不转睛。

　　慕双也忍不住循着凄厉的声音看去，只见一头两三百斤的大黑猪被捆住四蹄，架在两条板凳搭起来的架子上。两个壮汉死死的锢着那颗硕大的猪头，还有两个人按着黑猪壮硕的身子，刀把式正把沾满了血的杀猪刀从猪的身子里抽出来。在猪头下方放了一个大盆，鲜血哗哗的流到了盆里，黑猪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几个人也不敢现在就松手，怕猪挣扎浪费了血，直到再也没有血流出，村长把盆端走几人才放开了手。

　　血淋淋的场面看得慕双一阵眼晕，心想平时咱也没少杀鸡宰兔的啊，那时也没觉得怎么着啊，怎么现在还晕血开了呢？

　　不过听到从大黑猪气管儿里发出的呼哧呼哧声，慕双释然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可以想见之前大黑猪的惨叫声有多么吓人了，她只是被那个声音给惊到了，根本就不是自己胆小嘛﹋

　　猪已经没气儿了，血盆子也端走了，原先躲在屋子里的女人和女娃儿们也纷纷从屋子里出来了。刀把式手脚利落的把猪用大铁钩子钩住，挂在一个木头架子上面分成两半，慕双收回目光，转身朝着女人堆儿里走去，找她来的是翠姨，她得找着翠姨点个卯才成。

　　赵氏抱着儿子从自己的屋子一出来，就看到站在人群里明明很矮小却极为显眼的慕双，眼睛一眯，尖着嗓子就叫道：“哟﹋这不是咱们村的女夫子嘛﹋，您那么清高的人怎么也来看这污秽的事啊？不会是想称几斤肉吧？那可不行啊，你们家可是有两重重孝在身，只能吃素的吧？”
　　慕双眼角一挑，看着摆出一副尖酸样的赵氏很是无语，话说你老在咱这儿已经吃了不少次亏了吧？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您怎么就这么执着，非得自己找墙撞呢？

　　“双姐儿可是第一次听到‘女夫子’一说，谢谢二柱婶子的恭维，双姐儿就厚颜收下了。至于那句‘清高’双姐儿可就受之有愧了，活在这世上的又有几人是清高的呢，双姐儿自认是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了。双姐儿家中贫寒，又有重孝在身，蒙翠姨不嫌，允双姐儿过来帮忙沾沾喜气，双姐儿已是感激万分了，又哪的银钱称肉呢？”

　　看在今天是在你家的地盘上，又有小孩儿跟着，就给你留点儿面子，不说狠了，你也识点趣儿别再乱咬人了啊~

　　虽然慕双说话的时候笑容可掬，轻声慢语，可赵氏的心里却不痛快极了，她的话可是都被慕双给驳回来了，抱着孩子的手一紧，刻薄道：“知道自己重孝在身就应该在自己家老实呆着守孝，俺家这点儿喜气自家分分也不多，你们家人命都硬着呢，让你这么一冲，还能有啥喜气了，别都跟着变晦气了吧？”

　　慕双眼神一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他们命硬的呢。

　　王氏在厨房里忙活着呢，就听到外面她弟妹那特有的尖锐嗓门说话呢，听着话音儿好像是说双姐儿，随便擦了擦手就冲了出来，便看到她弟妹正喷着唾沫星子对着双姐儿。

　　上前一把把慕双扯到自己身后，没好气的瞪着赵氏说道：“在你嘴里就没个好，抱着孩子呢就瞎咧咧，也不怕孩子学话学瞎了。双姐儿是俺找来的，你有啥不满的直接跟俺说，净跟个孩子过不去，你也真是能耐。”

　　赵氏冷哼一声，斜着眼说道：“是﹋就大嫂你是善人，俺是恶人行不？这个院子也是俺家吧，这个家也有俺们一家三口的份儿吧？那还不兴俺说说公道话了？明知道那一家子是命硬的又带了重孝，还往家里领，俺儿子还小着，还不兴俺担心儿子、心疼儿子的？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啊？娘啊——俺的个娘啊﹋没法活了啊﹋你就是想把俺们一家都给逼走啊﹋娘啊﹋你可得给俺做主啊﹋”

　　看着这样一个哭爹喊娘的疯婆子，慕双一阵无语，跟这样的人计较还真是够跌份儿的。看看护在自己身前的翠姨，慕双觉得自己还是回家的好，又让翠姨为难了啊。

　　赵氏往地上一坐，也不顾儿子被她吓得哇哇直哭，就哭天嚎地的撒泼起来。林二柱听到自家婆娘儿子的哭喊声，还有周围戏谑打量的目光，脸上烧的一阵一阵的发烫，歘歘几步过来先抱过哭的可怜兮兮的儿子，再一把捞起在地上打滚的婆娘，恨声道：“你这做啥？还不快起来，抱着儿子回屋呆着去。小心等下爹娘知道了又要训你……”

　　“已经知道了，你当俺们是聋子，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刘氏从人群里走出来，愤怒的看着还挣扎着想要撒泼的赵氏，“你个晦气的东西，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不知道今天家里是什么日子嘛，你嚎什么嚎，嚎丧啊？”

　　村长脸色沉沉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对着小儿子说了一句：“把你婆娘带回屋去，看严实了，今天就别让她出屋了。”说完就让大家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爹——，您不能老这么向着大嫂啊，今天这事明明就是大嫂做的不讲究，俺可是为了咱们自家人着想，爹……” 赵氏一听公爹要把自己禁足先就不乐意了，家里杀猪不让自己出门这怎么成？村长家里也难得吃顿肉的。

　　见赵氏又攀扯上了王氏，慕双低着头闷声说道：“村长爷爷，是双姐儿给您惹麻烦了，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就别让双姐儿坏了大家的心情了，您家里人多事忙，双姐儿就不打扰了。”

　　“双姐儿……”一听慕双要走，王氏着急了，这大冬天的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吃，让慕双来厨房帮忙就是打算着完事之后让慕双带些饭菜和肉回去的，她家都是小孩儿，还都是长身子的时候，不吃肉哪成啊。

　　虽说是守孝的时候不能沾荤腥，可是大人还行，孩子哪能几年不吃肉的？哪家守孝的时候都是会偷偷的给孩子吃点儿肉的，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不会拿出来说的事。

　　王氏的好意慕双明白，只是自己一出现就会造成混乱的情况，还是让慕双心里不太舒服。

　　“双姐儿，”村长定定的看着慕双，“你姓林，在林家村这一亩三分地上，俺还是能护得住你们的。命硬又咋了，命硬那是说你们能活的好，没有啥比还能活着重要。”

　　村长是经历过战乱的人，那时禹朝还不稳定，到处都是匪贼乱兵，人命不值钱，能活得下来的，都是命硬命贱的。

　　“村长爷爷？”慕双目瞪口呆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村长，心里感激不已，有了村长的话，弟弟妹妹们以后的亲事相对会容易一些了,最起码不会明目张胆的拿着命硬来说话了。

　　“行了，今天客多，老二媳妇回屋看孩子去，老大媳妇带着双姐儿去厨房做活吧。”

　　王氏忙拽着慕双的胳膊把人拽进了厨房，这个家里到底还是公爹当家做主的。

　　赵氏不满也无法了，谁让她儿子是家里最小的呢，让她回去看孩子也是正当。被她当家的连拉带拽的送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