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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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叹息
“小可....起床吃饭了....”.....
..........“啧...这孩子....快.....”“孩子他妈....她累了就多睡会吧。着什么急啊。”
今天是周六。刚刚结束学农，进入了周末的休息。艾小可对于周五最后的记忆来源于一个金黄色的火球，从眼前，到头顶，又到眼前。最后的最后她只记得自己扑进了一团洁白的柔软中。
这不，醒来就是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对于学农的记忆除了累，也就只剩下对于雨霖铃的那丁点冷了 。
淡蓝色的天花板除了有着熟悉的温馨外，还有一种令人安静的力量。
叮~哒哒哒~~~
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天气预报。今天多云转晴，二十九摄氏度。一个逛街的好天气。可惜她现在却没这个心情。
刷牙，洗脸，一杯豆浆两块面包。她坐在阳台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吞咽着自己的早餐。
周六的阳光出奇的好，惹得人不住去眺望那外面的景色。淡绿的叶子撑起一片片阴影，勾起的一丝风将远处草地上挺直的小草调皮压弯。空气里，有些阳光的泥土味。闻起来，心里痒痒的。
老爸老妈周末也是要上班的。二百平方米对于艾小可一个人来说，确实是大了点。
忍不住把玩手上的索尼手机，解锁键被摁的时明时灭。唉......又是一个人了么？
滴滴滴.......手机发出震鸣声，一个熟悉的可爱图标以闪动的方式，映入眼帘。
灯火摇曳的转角 （雨） 9：47
“作业写完了么？”
哈哈~终于理我了？艾小可正踌躇着，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才不会辜负这大好时光时，雨霖铃就发来了这条□□信息。因为无聊而紧紧抿起的嘴唇，也挂上了一丝兴奋的笑意。还不等她将这一消息消化完全，第二条信息就已经接肘而来了。而看到这条信息之后，她唇角那抹笑意则变的愈发明显。
“过来一起写吧。”
晴空万里，风和日丽，风铃摇曳。叮......铃铃铃..........
哗哗.......室内安静的只听得到水笔摩擦纸张的声音。只是很快，这种平静就被打破了。
叮咚.......虽然只是这平淡的一声，却足以让自由流畅的驰骋一瞬间停顿下来，变为绝对的寂静。这种寂静似乎有着让空间凝固的力量，似乎在那一瞬间血管膨胀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无比。只是这种寂静也仅仅存在了一会。“唉......”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桌子椅子移动的声音。
相比另一方面的艾小可站在外面则是显得兴奋了很多。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敢再去摁门铃。艾小可知道，雨霖铃喜欢安静。猛按门铃这种事儿不论是什么时候雨霖铃都是不爽的。还记得小的时候她叫自己来家里，结果她自己睡着了，正巧家里还没人。让艾小可在外面傻傻的站了半个多小时。而直接后果就是艾小可愤怒的狂凿门铃，直接把雨霖铃给弄醒了。然后雨霖铃开门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拖进家里一顿骂。完全忘了到底这事是谁的问题。
“来了？”打开门，将艾小可放进来后，就径自向房间里走去。也不理会身后的艾小可。而艾小可也是识趣的乖乖跟在她后面。
对比记忆中上一次来时，原本热闹的大厅，现在却整洁而干净。不大的关门声却在此轰然回荡。白色纱质的落地窗帘正安静的翩翩起舞。天花板垂钓而下的琉璃反射着丝丝缕缕从白色裙角溜进来的阳光。
“铃.........”不满的拧紧了眉头。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什么......
“这.....叔叔呢.....”不同于外面的洁净，房间里面反而杂乱无章。书本，耳机，充电器.....还有一盒没有吃过的泡面和一两块不知名的碎片。。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干净，理性，温柔，贤良。这不论是外人还是朋友或者艾小可看来都一直是雨霖铃的代名词。
“出差了。”轻巧的越过障碍物，来到了靠窗的书桌坐下。目光很轻松的就可以看到楼下的马路，看到自家的大门。
“小心点绕开吧。之前没来得及收拾。”说完之后她就闭口不言，显然准备无视艾小可。
显然艾小可对于这种近乎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可是在没明白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之前，她也并不准备就如此直白的去询问。默默的放下书包，从中抽出了要写的作业和辅导书，开始安静的看和写着。
一时之间似乎时间又回复到了那会.............
“小可！”穿着紧紧地绿色裙子别扭着迈步的人儿，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的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哦？....哦！来啦~~~~”唔......终于理我了么？
“铃怎么了？~~~”收起之前不满的表情，赶紧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蹦蹦跳跳的追了上来，自然的双手环住了雨霖铃的手臂。
“没事啦....走吧。嗯........去我家一起写作业...？”想了想，有些吞吐的说到。
“哎？好啊好啊~~~~”可不好怎么着，以前都是自己死命拉着雨霖铃去她们家玩，绕是如此，她也不是很喜欢去到她那。至于为什么.....害羞什么的都有吧？除了自己在更小的时候曾经和爸爸妈妈来过一次以外，还真的是没有再去过呢。
用雨霖铃的话来说就是，家大，人空，没什么好玩的。
她还记得，雨霖铃说这话的表情。嘴角一瞥，无奈的摊了摊手，就像在阐述一件与她无关的故事。只是她却不知道，那时她的眼神不经意的闪躲向了旁边。
如果说那时候她的表情是调皮的话，那么现在的雨霖铃就连脸上本来有的那一点点调皮也尽数隐匿了。
“铃？....我们中午吃点什么？”试探着问道。虽然她可以保证自己只是随便问问，不过，似乎，好像......真有点饿了......
“哼.....”在那么瞬间她的嘴角没忍住的勾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被她压了下来。继续绷着个脸，但身体却已经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给她去看看吃的。在站起来的同时她明显一愣。
反观艾小可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是玩笑的一句话，倒也没想着雨霖铃会起来帮她做东西吃。也就是为了引逗她说话罢了。哪怕是喷自己两句也ok。至于真的让她做？....其实还真没想过啊....
俗话说的好，打蛇上棍。说的就是艾小可接下来的行为。
“艾玛。铃。你去打个蛋放脸上凑过来给我吃吧。”
转头，侧脸，疑惑的看着她。啥意思？.....没听懂......
“.....看我干嘛？难道你要虐待我咩.........“冷面”里面不放鸡蛋怎么吃啊？”如此抽风的话出自她的嘴里，再配上那张铁了心要装无辜可怜忧桑的萝莉脸。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呼....呼.......这一刻雨霖铃的内心实在是憋屈的很。如此被人明目张胆的调戏就算了，还如此刻意的摆出这种让她下不去摧残之手的表情。她还能怎么办？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几次，带着满头黑线的走了出去。末了，还不忘拿自己家的房门出出气。当然，气出完了就是心疼....那可是她们家的门啊！...和什么过不去也别和门过不去啊。只是如此矛盾且毫无逻辑的话，还是在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的好。
“噗~~~哈哈哈~~~~~~”畅快的轻笑，这一段时间雨霖铃对于自己的种种不快也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没让艾小可等多久，雨霖铃就真的弄了一盆冷面进来。哐当一下子戳在了她的眼前。同时还用眼神瞄了她一眼。那意思大概就是，你给我全部都吃完，吃不完？.....哼哼哼.....你就是吃三顿也要给我吃完。
艾小可确实是有点小饿。至于雨霖铃色厉内荏的威胁，艾小可压根就没准备在意。说起来，雨霖铃的手艺还是那么好，不一会，那小盆冷面就被她以风卷残云之势给吃了个七七八八。
而也就是因为这点，本来脸色深沉的要滴出水来的雨霖铃才总算有所缓和。
“喏.......”嘴角还有着点残留的汁水，不过盆里面还剩着一些冷面。
“嗯？”看着艾小可递出来冷面，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过还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嘴里面还塞着很多东西，不过却并不影响艾小可脸上殷勤的表情还有那如小鸡啄食般热情的点头。
头似乎被压的更低了。就在艾小可忐忑的认为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的时候，雨霖铃抬起来头。表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艾小可还是敏锐的发现雨霖铃在接过盆的时候，手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什么也没说。她不知道雨霖铃到底是不舒服，抑或是怎么了。她只能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雨霖铃拿起自己用过的筷子，优雅而娴熟的夹起一根根冷面，小口小口的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无声的咀嚼着，偶尔也会有一两声细微的吸啜的声音。不过，这都不能阻止她安静的去欣赏着这一切。
接下来的一切就在偶尔蕴含着淡淡的冷意的嗓音和签字笔刷刷的划过纸张的时间中度过。
“嗯~铃~我走咯~~~”大大咧咧的和雨霖铃道了个别就扭头往车站飞奔而去。
“嗯........”看着迅速远去的人影，一时间她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百感交集。啧啧......咂了咂嘴，或许是吃了冷面吧，嘴里有着些干燥的苦涩味。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紧绷着的了。
“哎？对了~铃~~~记得收拾屋子哦~~”似是想起了什么，艾小可回头的瞬间正巧看到了雨霖铃脸上闪过的复杂的表情。顿了顿，接着道“谢谢你的冷面哟~~~很好吃~~~”
不出意外的，她看到那微变的表情。本就不错的心情，更是舒畅了。灿然一笑，打道回府。
伸手拂了拂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只有紧靠着门板传递过来丝丝冰凉，才能平复她此刻泛起涟漪的心。
已经是午后了，夕阳柔美艳丽的光晕将这里照的通透。水晶吊灯，黑色真皮沙发，红木坚实的餐桌.....深褐色的眼眸被渡上一层金红色的薄膜。
过了许久，久到客厅都已经遗忘了自己身体里还残留着的那一块黑暗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叹息才缓缓传开。
“...哎...艾...小...可........”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而这些，是艾小可绝对不知道的。就算知道或许也会无动于衷吧。因为，她现在在面临一个更加微笑，更加艰难的抉择。
“艾小可！你啥意思！你老妈辛辛苦苦给你做的糖醋排骨不好吃是不是！”
“吃！...长那么瘦还不多吃点。”
“你说你，看看你和人家霖玲。再不好好吃饭差距更大。....”
“你.........blablabla.....”
嘴里除了酸就是酸，这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下午刚吃完冷面，这才多久啊..又吃？........
不知道玲吃的是什么呢.......
“哼....她爹....小可欺负我....呜呜呜....下周剥夺她三十块买零食的钱吧。”
纳尼？！
你狠！.........
我吃就是了.......QAQ欲哭无泪的艾小可又伸手去夹下一块“糖”无醋满排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