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39、三十五、维林诺、蘑菇、地底蹲

　　漆黑的洞穴，终年没有阳光照耀的地下生长着一些能够散发出荧光的神奇生物。它们在幽暗中闪着银蓝色。
　　“蘑菇，又是蘑菇。”一个声音在抱怨着，“我都不记得肉是什么味道了。我们真的不能离开这里吗？”
　　“陛下，这是您打赌输给曼威的承诺，在魔苟斯出现之前，我们都不能离开这里。况且，只有在这里我们的生命才是静止的，保留我们最强的战斗力。”
　　“我知道我知道，索隆的计划，厄尔的想法，啊啊啊啊，可是我想念我的红色兔子。”
　　对面的人明显嘴角抽搐了一下，“陛下，请安心忍耐。”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精彩的编排和表演才能让意识不怎么清醒的魔苟斯相信努曼诺儿已经被索隆所蛊惑攻打维林诺。除去那些不明真相逃离了努曼诺儿岛的人们，剩下的人都在这儿了。长久的岁月，他们的时间在地下静止，在维林诺的地下他们建造了宏伟的城市，除去对食物有所怨念之外其他都很不错——唉，维拉和迈雅都不需要人类的食物，精灵们的食谱上大多都是绿色的东西，让久不知肉味的努曼诺儿人很是怨念。
　　“在两个世界平稳即将被打破的时候，也就是你们重新回到阿尔达的时候。”众神之王曼威居然亲自对他们做出许诺，“在那之前，请忍耐。”
　　既然曼威都这么说了，被先前就决定将自己化身为维持世界平衡一员的努曼诺儿人只得在地下城市中安静地生活下去。
　　很长久的岁月中也不是没有人来看望他们，起码诺多的精灵就经常来，他们甚至还满带着疑惑。
　　“肯定有事情发生。”芬罗德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他是费纳芬的长子，曾经回到中洲大陆，又经历了死亡回到维林诺，而现在他疑惑重重。
　　“死去的诺多有很多，但我在曼多斯的宫殿中看到的并不多，他们也没有重新回到维林诺的地面上。总不可能都变成幽灵了？”他还有话没有说出来，梅斯罗斯和他的五个弟弟一个都没有看到，就连芬格尔芬都不见踪影，那位唯一一个举剑刺向魔苟斯的精灵王从他死亡的那一刻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这也是费纳芬的疑问，“不要说其他的人，这么多年，我连我的两位兄长一面都没有看到过。”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不停地疑惑，也曾经向几位维拉疑问过，但他们都让他放心，阿尔达的平衡需要他们的协助。
　　芬罗德是死亡之后回到曼多斯宫殿，再经由此复活，而他所讲述的他死亡的过程也让费纳芬更加惊讶。
　　“你遇到了魔苟斯？”
　　“是，但是魔苟斯的力量已经消弱。”芬罗德眉头紧皱着回答，总有那么一种力量在阻止他说出一个名字，“我听说了格洛芬德尔他们传回来的消息，但我认为现在在索隆身边站着的，并不像我们曾经推测的那样是一个拙劣的仿制品。”他和贝伦的冒险让他失去了生命，在死亡之前他杀死了那只吞吃了他同伴的巨狼。那个时候虽然做好了准备要死去，但魔苟斯的行为让他吃惊。
　　“你以为你之前的同伴真的是被这只巨狼吞噬的吗？”黑暗魔君的嘴角邪恶地上扬，“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切开了它的肚腹，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天的时间绝对不能让巨狼消化掉死去的精灵，哪怕是只残留下一点也足够辨认出光明的力量。
　　芬罗德疑惑了。
　　“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魔苟斯微微扬起的眼角带着一丝笑意，“然后请你帮个忙。”
　　芬罗德忍不住去听——
　　“……他没有死……费纳芬之子芬罗德，经由你的死亡，可以带回这个消息……”
　　黑暗的力量直接撕裂了芬罗德的身形，片刻之间就消失不见，等到芬罗德再恢复意识已经是站在曼多斯宫殿里的时候了。
　　……他没有死。
　　芬罗德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诅咒？还是魔法？都不像。他看着自己忧心忡忡的父亲，安慰着，“英格威王和埃尔威王都已经去中洲了，不会有事的。”
　　比自己儿子更清楚那两位的费纳芬脸色更难看了，“你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担心。”
　　“啊？”
　　位于中洲，正在积极努力的诸多人类和精灵们当然不知道维林诺的地底下正生活着一群痛恨蘑菇的努曼诺儿人。真正让他们头痛的除去按部就班的战争过程，还有那两位神出鬼没所到之处鸡飞狗跳“死伤”无数的精灵王。
　　“我太天真了。”无数人在心里哀嚎，“以前居然以为精灵都是像埃尔隆德大师和盖拉德利尔夫人那样高贵优雅的存在。”
　　事实证明，伊露维塔的首生子和次生子在某些方面其实还是非常相似的……
　　“索隆已经放开了他对部队的控制，艾辛格的那些残余军队也正融合入那里面。”甘道夫依旧很担忧，“魔戒能够吸引魔苟斯的注意，但那些被黑暗力量所侵染的半兽人依旧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哪怕魔苟斯本尊会追着魔戒而去，他们也无法分出力量来帮助那两个随时处在危险中的霍比特人。
　　“被魔苟斯的力量所侵蚀，即便是索隆也无法再进入魔多。”何况这位现任黑暗魔君绝对不会自己去送死。
　　“阿拉贡和落汗国的骑兵已经离我们不远了。”就连他们北面聚集了中洲精灵最后力量的幽暗密林也即将行动，他们都知道战争即将爆发。
　　多么可笑，原先就是因为索隆的魔戒引发的战争居然会演变成这样，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他们前进。
　　“索隆不会再对他的部队下命令，我们的阵脚不能乱。”阿拉贡和博罗米尔都是很好的统帅，法拉米尔的能力也不弱，甘道夫查看过各方面的布置之后满意地点头，“至于那两位，我想他们会在关键的时候出现。”
　　该说幸好那两位精灵王还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没有在关键时候来添乱吗？博罗米尔发现习惯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被折腾得久了也就习惯性地无视了……
　　米纳斯魔窟，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在处理完了所有的交易之后东方人暂时先回去他们的家，厄尔承诺只要战争结束，他们的交易就会继续进行。剩余的索隆完全确认他能够控制的力量都交给小炎魔和格玛带领前往并进入了莫利亚深处，那里是炎魔的领域。继续留在最前线的就剩下了戒灵和索隆。
　　“真有趣，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厄尔觉得，最近总是在高塔上窥视并且客串诗人的索隆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就算我掌控黑暗力量，你也要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在魔戒被销毁的时候死掉！”
　　索隆却不在乎地笑了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么做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你必须得在乎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