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20、十八、林谷和黑森林的秘密通道

　　全身的感官大概只剩下触觉是能用的了。厄尔漂浮在水的世界里，一点都不能动。幸好戒灵是不会淹死的，他真心脑补了拿着魔戒在河里淹死的伊西尔德。水流的力量激荡在四周，就好像置身在一个力量的漩涡中一样。厄尔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河流在改变，不管是流速还是河底的状况都在改变，难道是从一条河漂到了另外一条河？厄尔的精神还是很好的，能够在脑海中胡乱思考，但他的身体却到达了极限，在好不容易趴到岸边之后就带着他的意识进入了昏沉的黑暗中……
　　厄尔后来总结了一下经验，每一次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就没好事发生！
　　这一次其实还算是好的，湿漉漉的感觉从额头一直延伸下来，河水进到了眼睛里所以他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能感觉到斗篷还在身上，不过因为水流冲刷的缘故已经变成一块布裹着严重阻碍了他的行动了。勉强把自己的手从布里面挣扎出来，扶着潮湿的河岸撑起来，然后郁闷地看着眼前几乎要凑到鼻尖的箭尖……
　　该怎么说呢，他就是和精灵有孽缘不是……
　　恍惚间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笼罩过来——
　　“你看上去真糟。”
　　厄尔浑身一僵，这句话——嗯，听着语气和语调真的是很耳熟。
　　庞大的鹿看着和某种传说中已经灭绝的动物很相似，绿色的王冠戴在整齐的金发后面，厄尔反省了一下在对方后面说过的坏话，然后思忖着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有没被水流冲走的钱币……结果是他貌似就没带钱出门！
　　就算是甘道夫路过也要交路费的黑森林，和里面那个雁过拔毛的暴躁精灵王，在中土大陆上能多出名就多出名。
　　当然，他扣押厄尔的理由就是某交不出路费……这理由让厄尔囧了好一会儿。
　　“我想我还有点剩下的衣服。”某精灵王嫌弃地打量着对方。
　　精灵的衣服向来很柔软，而且非常舒适。厄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对着那边明显是在算计这些东西值多少钱的精灵王来说，似乎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总算把自己都弄干净感觉好了很多之后厄尔才有力气打量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厄尔印象中仿照的是某个已经消失的精灵王国，美丽，而且精致，却又和周围的所有融为一体。比起林谷和洛丝萝林来这里更加有一种古典的氛围——呃，简单来说就是和某只异常出名的精灵王非常不协调的感觉——擦，完全是南辕北辙啊我了个去的。
　　不过，厄尔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黑森林的河流里，他不觉得林谷和河流是和黑森林的河流是想通的……咦？难道这就是精灵气戒的力量？所以其实林谷和黑森林有相连的秘密通道？所以说埃尔隆德的消息会这么快传到这里而莱戈拉斯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其他更靠近林谷的使者来得慢。
　　厄尔对自己的推断很满意，然后发现这些推断对目前他的处境一点帮助都没有……
　　有时候发散性思维也不是件好事。
　　瑟兰迪尔王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办正经事的意思，把厄尔丢到一边之后就开宴会喝酒去了，让好不容易不迷路找到方向的厄尔嘴角抽筋。
　　黑森林的精灵和其他地方的有些不一样，他们更加和人类接近，爱闹爱笑，并且一点也不在乎这位是什么安格玛的巫王，看到他进来顺手就递了一杯酒过去。
　　黑森林原产，比厄尔以前喝到过的味道更加好——醉得也更加快哈哈。
　　等到厄尔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露台的躺椅上，和风吹过的感觉真的很好，难怪阿尔温喜欢在这种地方休憩。
　　“感觉不错？”
　　厄尔没有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某精灵王……
　　“以前冈多林的时候你就喜欢待在露台上睡觉。”
　　厄尔没有动，瞧瞧他听到什么了，又是冈多林，安格玛巫王居然和冈多林有关，要是让那群女人知道了肯定要尖叫了……
　　“冈多林的风……”
　　大概很难得瑟兰迪尔有感伤的时候，不过下一个片刻——
　　声调变得轻快起来，“格洛芬德尔的钱更美好。”
　　“咳咳咳！”
　　要不要转折得这么速度？！
　　“惊讶什么？别忘了当初我们是六四分成的。”
　　厄尔顿时噎住。
　　瑟兰迪尔很不像精灵王样子地吹了声口哨，“这家伙身材不错。”
　　那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记得了？”瑟兰迪尔的神情一点也不意外，“我想格洛芬德尔也巴不得你不记得。”
　　想想那个金发精灵那个时候的神情，厄尔稍微地有点恍然，下次要是不当心碰到了是不是就能试验一下了？
　　“我并不怎么清楚你会出现在冈多林。”瑟兰迪尔手中拿着一杯澄澈的果汁，慢慢晃荡着，“你那个时候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出生在一个有诺多和梵雅混血的家庭，跟着叔叔和婶婶来到了冈多林，迁移的路程并不怎么顺利，他们很忧虑，因为你母亲在迁移的过程中去世了。你喜欢看书，做研究，嗯……一些我们并不怎么需要的东西，我觉得你其实和梅格林很有共同语言，不过你们合不来……后来，我不确定是因为什么，冈多林消失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你，我以为你死了。但你后来又突然出现，变成了安格玛的巫王。我想格洛芬德尔的惊讶不必我少。我们都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你突然，嗯，变成了现在这样。”
　　什么叫变成了现在这样，厄尔翻了个白眼。
　　“你不记得或许对我们更有利。”瑟兰迪尔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这样的话，就连索隆也不能掌控事态的进展。”
　　“索隆？”厄尔的指尖顿了一顿，他是不是忘记这个貌似上次听起来被人追杀的boss了？
　　“其实索隆想要什么我们大概可以猜得到。”瑟兰迪尔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情绪，“预言的指引并不是单一的方向，世界很奇怪，总是有许多条道路通往同一个结果。西玛利尔已经回来了。”
　　厄尔一怔，瑟兰迪尔的眼神异常锐利。
　　“你把它给了谁？格洛芬德尔？”
　　那声音犹如耳语，厄尔一下子回过神来。
　　或许精灵族中有读心能力不止盖拉德利尔夫人一个。
　　瑟兰迪尔伸了个懒腰，“你把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希望埃兰迪尔掉下来的时候能有点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