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的悲剧》不言羽

19、十七、洪水和精灵气戒

　　等到厄尔赶到那里的时候，正好那四个前来替换的戒灵正蹲守在树林边上，熟悉剧情就是有一个好处，能节省不少的时间和体力。厄尔的格言都快要变成在最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最正确的地点了？什么？什么是正确的时间和地点，当然是主线剧情相关了。不要问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主线剧情走，命运这种东西是很无可奈何的，即便是试图改变什么，往往绕了个大弯还是会回到原来的线路上。不提命运，就是物理定律都有热力学第二定律这种不可违逆的东西存在，厄尔觉得自己还是能省力气就省的比较好。比如说现在其实魔多和东方的贸易关系很好，和萨茹曼的合作关系也就只有索隆的单线联系而没有任何的实质进展之类的就和原先人们所猜测但没有实际看到的大相径庭，但似乎这些都处在一种奇怪的可容许的范围之内。要是想要彻底解释这些，恐怕只能去问大洋彼岸的曼威才对。
　　阿尔温带着弗罗多骑马从树林里跑出来的时候，戒灵们就发现自己的马再努力也追不上她，没办法，精灵所驯养的动物远不是魔多可以比拟的。好在他们能在复杂的地形中绕着圈逐渐缩短距离，而且到底阿尔温带着弗罗多，就算精灵原先没什么重量不是还有个霍比特人在吗。
　　距离逐渐变短，直到他们来到那条河流前面。河的那一边就是林谷的领地了。厄尔在河边扼住了缰绳，一想到某两只住在这里的精灵他就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不知道格洛芬德尔是不是已经回到林谷了，不过他没有马，可能还没到也说不定。
　　不得不说阿尔温真的是个美人，黑色的眼瞳中带着璀璨的星辰之光，她美丽得很不真实，甚至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看到她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但那并非雍容华贵，而是能够属于战士的勇敢。
　　厄尔在斗篷下面撇了撇嘴，控制着马上前一步，“把霍比特人交出来。”很好，用的是带有戒灵特色的嘶哑声音，绝对不想让第三个精灵知道他有精灵血统的事，直觉告诉厄尔这是个很麻烦的大问题。
　　阿尔温当然不可能乖乖就范，实际上她就如电影中表演的一样将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宝剑。
　　厄尔算是明白为什么后来埃尔隆德也无法让阿尔温前往西方了，这位彪悍的气势甚至比她父亲还要强大。诺多的勇气和反抗似乎都被她所继承，而这些却最后化作了对人类的炙热爱恋。埃尔隆德或许不知道，在他身上的人类血统将引导着自己的女儿成为最后一个嫁给人类的精灵公主，将精灵和诸神的血脉传递下去。
　　虽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但厄尔还是低估了精灵的力量，那冲毁一切的水流是通过埃尔隆德的气之戒通过元素力量所召唤，几乎是瞬间那庞大的力量就席卷而来，来自于水，但要比水更加强大，隐藏在奔涌的河流之中，就像是一群奔腾的巨马碾碎阻挡他们的一切。厄尔刚想要开口让戒灵们退出去，一阵剧烈的头痛就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中传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还有火焰燃烧之后发出的焦味，勉强睁开眼睛望出去，能看到的只有强烈的光……
　　这不对，他应该在林谷边上的河流中，就算是被河水冲走也不应该有这样的幻觉出现。
　　冲天的火焰笼罩了整座古旧的宫殿，就连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这个时候……双树应该已经倒塌了吧……
　　厄尔能感到身体逐渐变得麻木，只能随着水流的激荡被带往深处，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就好像在一种外来刺激下一些久远的记忆复苏。他记得自己曾经在医学书籍上看到过，不过，现在所回想起来的应该是属于戒灵之首的记忆吧。
　　水的力量在林谷边上爆发，远在鹰身上还没有到达的甘道夫和居住在罗斯洛林的盖拉德利尔夫人都能感觉到，更不要说魔多的索隆了。
　　只是一瞬间，差点就能突破那层障碍——
　　“索隆大人？”身边的半兽人投来惊惧的目光，整个魔多都能感受到瞬间扩张又消失的黑暗力量。
　　索隆的眼睛微微一眯，“没什么。大概厄尔有了些小麻烦。”先前回来的那些戒灵已经向他汇报过这一次任务的过程，似乎没有什么脱出掌握的东西。他曾经给过厄尔属于戒灵之首的那个戒指，非常简单的藤蔓款式，厄尔好像心不在焉地收在身上了，这次恐怕是气之戒的发动造成了这枚戒指的异动，还没有完全适应戒灵之首能力的厄尔有得受了。
　　听到上司这么说，半兽人的情绪安稳了下来，“那么大人，那个……”
　　索隆的脸顿时变绿了，“别提了，好不容易把他扔出去，先让他在那边自己逛吧。”反正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性命，就暂时把他困在蜘蛛的迷宫里好了，他老了，被追这么长一段路，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除去那几个拥有戒指，能够因为气之戒力量发动而感应到的之外，还有发现了力量异常波动的存在。
　　正在回林谷路上的格洛芬德尔看到自己手中小心收藏着的西玛利尔发出了光芒。在它没有丝毫光芒的时候，缠绕在它身上粗糙的制作工艺确实将这颗绝美的宝石隐藏了起来，在厄尔手中它就如一块普通的水晶石，然而这个时候，从它的中心点亮的一点星光逐渐扩散，将通体晶莹剔透美丽异常的宝石衬托了出来，就如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一切。
　　“这就是双树的光芒。”梅格洛尔在边上安静地看着这颗牵挂整个诺多族群的宝石，是他的父亲亲手打造了这块能够保存双树光芒的宝石，也是他父亲将整个诺多推进了悲剧和绝望之中。
　　格洛芬德尔轻轻地把宝石拢在手中，光明，温暖，但依旧有着轻微的灼痛感，西玛利尔并没有将他认作主人，而只是因为他有着诺多王族的血统而暂时安静地待在他的手中。
　　有什么事发生了吗？激发了这块宝石的力量。随着光芒到达顶端，它也在一点点褪去，最后变成星星点点盘绕在宝石内部消失。
　　“西玛利尔醒了。”漂浮在半空中的梅斯罗斯轻轻地说，“三颗宝石会选择它们的归宿，也会选择它们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