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戏 ...
-
“利用一台超级电脑，远程控制所有可能受害人的电脑和家附近的监控探头，注意一切可疑的人。”宋辰泽笑着，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难道你想守株待兔，这样未免太被动了，你又不可能一天24小时盯着电脑，况且两个人也不可能盯着十几个人。”时淼没有反对宋辰泽的提议，但是他也有他的顾虑，难道让他24小时一直和宋辰泽呆在一起做偷窥狂？监视电脑也就算了，随意控制监视系统弄不好会引起国土安全局的人的注意，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就不是凶手而是自己了。
“暂时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我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凶手抓到是迟早的事，那个人早晚会把这个凶手当成弃子，我们做的只是尽量减少受害者的人数并引起那人的注意。”宋辰泽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望向时淼，但是并没有接收到时淼的眼神。
时淼垂着眼帘，似乎是在盯着名单，对宋辰泽的提议不再反对，他也知道这是现在最可取的方法了，这时时淼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精通骇客技术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从没在你面前提到过吧？”即使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时淼依旧没有看宋辰泽，恢复记忆的时淼自然知道为什么宋辰泽知道自己的这项业余爱好，只是，现在既然要扮演记忆还没恢复的自己，就有必要问一下这个问题了。
宋辰泽显然预先想好了怎么回答时淼这个问题，在时淼提出问题后宋辰泽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你的电脑键盘的磨损很厉害，但是不像玩游戏那样是个别键的磨损，而是普遍的磨损，试问怎么样的人会有这么巨大的键盘磨损，别说你是股市操盘手，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领域，所以我可以想到的就是骇客，而且以你的性格，只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最好，所以你一定是技术一流的。”
“原来如此。”时淼心不在焉地笑笑，心中暗暗咬牙：宋辰泽你就瞒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瞒到什么程度，你施加给我的屈辱，我早晚要加倍还给你。等到一切安排好了，就把你那一身伪善的皮剥下来。看看你心里比
柏油还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时淼并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久，对宋辰泽的恐惧像是扼在他脖子上的手，随时可以阻断他的呼吸。
嬉笑怒骂，时淼确实可以暗示自己，但是这种暗示要压过本能还是很不容易的，就像刚才笑着和宋辰泽打闹，他都不得不清空自己的大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会落幕的舞台剧，即使有起起伏伏，惊心动魄，但总有结束的一天。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时淼调整了一下心情后幽幽开了口：“虽然一定是犯法的，就不知道宋警官愿不愿意舍命陪君子了。”
被时淼诡异的眼神看的有点没底，虽然自己做的事一直游离在法律周围，但这个羽的弟弟到底在想什么他这个研究心理的还是很没底：“说说看吧，只要有效就好，反正藏名单已经摊上大事了。”
“既然对方送我们这么多的工艺品，我们就礼尚往来，也送一个过去。”时淼跟着音乐打着拍子，蹙着眉头：“问题就是，要做的比他完美，还是要有瑕疵。”
“我还以为你会担心怎么找到牺牲者，但是想到你的职业，尸体一定不是问题。”这种知音会知音的方式到时有意思，宋辰泽也不会反对，反正，偷尸体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到底把尸体做的怎么好确实值得商量：“当然要做的比他好，而且要比他更加引起关注，好好刺激一下已经是惊弓之鸟的艺术家。”
“谁说我要用公家的资源了，那里的尸体哪个是新鲜的，完整的，怎么做出完美的作品。”时淼凉凉嗤笑了一声，在宋辰泽眼里，那个表情像极了一个变态杀人狂。但是却让宋辰泽更加对这个精致的人产生了兴趣，当然，如果时淼知道这个想法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故作神秘了。
“我们怎么去找这个......‘志愿者’？”宋辰泽斟酌了一下用词，“难道真的要亲自动手，我可没实践经验。”
“我认识一个蜡像艺术家，”时淼想看白痴一样看着宋辰泽，“有时候只有假的东西才可以达到完美，只要在这个艺术家靠近之前把蜡像处理干净就可以了。”
“演员已经找到了，那么舞台安排在哪里，这出好戏的名字又是什么。”宋辰泽感到隐隐的激动，他喜欢演戏，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带上各种各样的面具，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现在，他在时淼面前不断变化着自己的角色，但是总是达不到预想的效果，然人无端的血脉膨胀。
“一定要找一个足够瞩目的地方，足够美的地方。”时淼刚才的主意也是灵光一闪，完整的计划还要慢慢计划。要瞒过这次的犯人不难，难的是要瞒住幕后的主使还是不容易的，不过说实在的，那个幕后主使估计也不屑去提醒自己的棋子。
这个事不能急宋辰泽也是知道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执着的原因是因为羽还是因为什么，但是这次的幕后主使给人的感觉一开始与当年那个很像，但是案子进展下去却有一种违和感。
计划的探讨没有结果，但好歹有了进展，两人分配了工作，宋辰泽负责制定剧本，时淼去处理演员。自然，时淼这样分配，表面上是以学心理的更适合思考为由，至于真正的缘由就不得而知了，时淼眼里酝酿的风暴预示着一切没那么的单纯。
讨论结束后回到自己房间的时淼大大松了一口气，赤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下来来往往的车流，心里突然有一种纵身而下的冲动，回过神来回不由地苦笑了。看着反射在玻璃里的影像，时淼抬手与影像手心相对，额头相抵：“哥哥......”此时的时淼，眼里闪过了惊心动魄的恨意。
与此同时，宋辰泽夹着香烟，聚精会神地计划着即将展示的艺术品，没有意识到时淼表现今晚的机械，如果他意识到了，也许后面的事就不会那么不可回旋。
好戏即将开幕，演员已经就位，没有剧本，一切未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