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之光的投影》赤拉斐尔之翼

18、第十八章 理还乱

　　第二天一大早宋辰泽醒来发现一项喜欢睡懒觉的时淼竟然已经不再家里了，正在疑惑着时淼的去向，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时淼：“喂，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早饭吃了没？”

　　“呃，吃了，广宏刚来这里，我陪他买点生活用品，吃过午饭就会回来的，就这样，我会注意安全的。”时淼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挺高兴的，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宋辰泽拿着电话，呆了一会儿后，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况且就算那两人死灰复燃自己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本来想问一下时淼中午想吃什么，现在连晚饭也没胃口吃了，从口袋里取出昨晚那张名片，随手团成一团，文广宏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来的这么巧。

　　此时的时淼正在文广宏的工作室里喝着意大利浓缩，舒适得圈在单人沙发上，完全忽略了前来找导师的大学生们惊异的目光，昨晚精疲力尽的自己即使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也不敢睡熟，一定小小的动静就可以把自己惊醒，一大早在宋辰泽还没醒就躲到了自己的合伙人这里，眼下的乌青让学生们认为又是一个失眠症患者来寻求自己导师的帮助。自然，时淼俊逸的外表，加上慵懒的气息让不少女学生慕名前来，文广宏的人气倒也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交代完最后一个学生，在门上挂上离开的牌子，给自己也到了一杯咖啡，坐在茶几上，耐性地等待时淼自己开口。

　　“我做不到，我一看到他就发寒。”时淼换了姿势，继续窝在沙发上，没了平时冷淡的芒刺，此时他温润了不少，虚弱了不少：“我觉得不是我杀了他，就是我露了马脚被他杀了，就像对待我哥哥那样。”

　　“时淼，你不能被主观情感影响，你自己也应该清楚，宋辰泽绝对不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虽然他把人当做试验对象，但是我觉得，最起码你在他心里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至于是情感的替代还是占有欲作祟，或者他真的喜欢你。当然对于现在的你都不重要，记住，不要去试图调查第五研究所，不然我会考虑在此封锁你的记忆，我答应伊莲保你安全就会做到。”文广宏慢慢的说着，希望时淼可以慢慢接受事实：“你昨晚在酒吧做的相当好，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我会开一点安定药物给你，保证你的睡眠，你一周最少来我这里一次，你现在状态肯定会造成其他的心理疾病，我不能说治愈，但最起码我要保证在案子结束前你不会崩溃。”

　　“我尽量，”时淼靠在沙发背上，疲惫地不想再继续话题。文广宏自然看了出来，走到CD机前，推入一张唱片，一个空灵的女声在室内回想，虽然听不明白歌词的意思，但是让人无端的放松，时淼也总算把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下来。

　　“这是恩雅的歌，如果喜欢的话我把碟子送你。”文广宏安心地笑了一下，走到时淼的背后给他轻轻地按摩着太阳穴：“眯一会儿把，等下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你需要休息，放心，我这里很安全。”

　　时淼在文广宏接触到自己的时候这个人都僵硬了，但在文广宏温和的安慰下开始试着放松，文广宏按摩的手法也确实很好，本来一下下胀痛的大脑，在他的手下重要安静了下来：“那个CD等下不要忘了给我。”

　　在文广宏那休息了一上午，时淼总算是找回了一点状态，回到家后，却没有看到宋辰泽，松了一口气的时淼，有无端的有点失望，本来以为宋辰泽最起码会在家里等自己的，看来文广宏的推测也有出错的时候啊。想着来点饭后甜点的时淼走到冰箱前，正打算开冰箱就感到背后多了一道视线，急忙回头：“宋辰泽，你想吓死人吗，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要来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做了布丁，在冰箱的侧门里，本来是打算让你早上解馋的，但你似乎已经不用了。”宋辰泽一肚子的火看见时淼一下子全熄了，有点失望地摆了摆了手。

　　时淼知道他不高兴，但就当没看见，取出布丁，做到沙发上：“不一起吃吗？自己去拿勺子。”就像文广宏说的，现在要大一巴掌给块糖吃，不要把宋辰泽逼急了，到时候不好收场，用文广宏的原话就是，你就当养了条会咬人的宠物，自己小心点就好。

　　宋辰泽当然不知道时淼的花花肠子，见到时淼对自己有所软化，当时就欢欢喜喜地拿了勺子挨到什么的旁边，由于注意力不集中也就没发现他靠近时时淼一瞬间的颤抖。

　　“味道怎么样？”宋辰泽笑着问，那双眼睛都快眯得看不见眼白了，脸上都快长出皱纹了。

　　“你不会自己吃吗？”时淼懒得理宋辰泽，言多必失，说多了万一自己露了马脚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还好自己平时就是不多话的人。默默吃着布丁，不时打掉宋辰泽的勺子，气氛也算是融洽。

　　“时淼，你还会爱上文广宏。”宋辰泽冷不丁的问题让时淼一点准备都没有。

　　“本来就没爱过，何谈再次爱上。”时淼说的顺口，本来嘛，才见过3面的人怎么爱上啊，又不是文艺青年，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你不爱他？”宋辰泽的声音听不出是悲是喜。

　　“大学里无聊时的各取所需罢了，做多算是有共同话题罢了，后来习惯了就懒得分了，直到他出国留学，自然而然就断了，只是没想到还会再见面。”什么叫说谎不打草稿，说的就是时淼这种人。

　　“那他呢？他也不爱你？”宋辰泽似乎打定主意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了。

　　“他的事我怎么知道，爱不爱是他的选择。”时淼干脆把布丁杯子抢到了手里。

　　“时淼，有时候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人。”宋辰泽放下勺子：“你永远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期望着不可能得到的，你知道吗？你想要的自由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时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怎么样，今天又心情看名单了吗？”宋辰泽赶忙转移话题，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又只能平添尴尬了。

　　“嗯，是该研究了。”时淼暗自骂了一声，自己怎么差点误了正事，还是快点把案子结了，送走这个瘟神才是真的。有想到了什么，时淼从沙发上窜起，把家庭影院打开了，放入了文广宏送的CD，当音乐响起时，时淼感觉压下了身体里的大多不适。

　　“不错的CD，是你旧情人给你的。”宋辰泽乘机拿过布丁挖走了大大两勺，气死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时淼手疾眼快地扑上去抢了回来，戒备地盯着宋辰泽：“嗯，他总算还没忘记我的爱好。”

　　“我还以为你就会吃。。。”宋辰泽还未说完就被一个迎面砸来的抱枕打断了话头，接着就可怜兮兮地开口：“我哪里说错了。。。”

　　“懒得和你争，来看一下名单，把同时出现在两份名单上的名字里带花的人挑出来，我负责卖的那张，你负责买的那张，然后两个人再整合一下。”时淼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再和宋辰泽对话下去自己就要暴走了，果然还是太勉强了，时淼在心里苦笑，还是看名单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一看名单，时淼顿时明白了杨晁范为什么会那么厌恶人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不洁感。名单上的人名密密麻麻地密布在纸张上，名字的后面注明了人的身份和联系方式，而且照伊莲的意思这张名单上的人都是实名录入的，也就是说，拿到了名单就有了一一研究那些人的可能性，这么一张名单如果在黑市上的话可是价值上百万的抢手货。

　　值得欣慰的一点是在宋辰泽和时淼整理过后，剩下的人只有十几个，虽说还是很多，但是比起一个市的人，这个数量实在是可喜可贺了，就是，时淼还是失望地在名单上看见了伊莲的名字。

　　“这个伊莲感情一直把我当备胎。”宋辰泽看着伊莲的名字摇了摇头，点了根烟，打算放松一下。

　　“凶手和死者都很熟悉的话有可能是名单的某个人吗？”时淼转着笔，看着一脸无力的宋辰泽，然后不客气地用力把笔扎到了宋辰泽的腿上。满意地宋辰泽“嗷”地一下跳了起来，心理有一种奇怪的平衡杆。

　　“不会，这些人都是靠桥梁单线联系的，凶手一定是手里也有这么一份名单。”宋辰泽捂着腿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句话。“也可能不止这么一份。”

　　“那么打算怎么办？我们不可能24小时盯着这些人吧。”时淼有气无力地问道。

　　“时淼，你最多一下子远程控制多少电脑？”宋辰泽得意的笑着，几乎忘了自己可怜的腿。

　　“那要看电脑有多好了。”时淼了解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