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人偶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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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知道我变成……唔、小孩的状态之后，过去几天了吗？”
“这次维持了两天……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只有2小时吧？”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呜哇，太……太羞耻了……这些都是什么情节！天哪我、我我我啊啊啊啊！”
——这是雄英的床！这是雄英的空气！这是雄英的地板！
——未来的我真的成为英雄了……
——小胜……是要揍我吗？
……
绿谷出久的头隐约抽痛，之前变回折寺时期的记忆一股脑地灌入，如同滚烫的岩浆浇在他的羞耻心上，热腾腾地冒着烟。
“啊啊啊啊我现在就想死……15岁的我……太蠢了太傻了太笨了……呜……”
他双目空洞地碎碎念，带着一股悲壮的意味。为了让自己恢复，绿谷出久不得不用力拍打自己的双颊，唤回恍惚的意识。
相泽消太看他摇摇晃晃、憔悴绝望的模样，下意识想起了漏气般的欧尔麦特，心想你们师徒还真像，怪不得安德瓦至今还怀疑你们有血缘关系。
他思索片刻，决心将学生从自暴自弃的边缘扯回，“绿谷，你接下来的打算是……？”
“前几天我就和欧尔麦特约好了……稍微有点事。”
绿谷出久刻意避开细节不提，用手背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水，他泪腺发达，情绪的波动很快激发身体的本能。
若说他小时候的泪水大多是因为恐惧，那么成为英雄后常常发生“因为无力拯救现状，对自己产生的愤怒和悲伤而留下的泪水”。
——人偶的哭颜、和笑颜一样深入人心。
绿谷出久之所以被称为“最强的英雄”，实力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能与他人的悲欢喜乐共鸣。
……
他快步走在街头，目的地是欧尔麦特的住所。
“真是的，元太君，不要偷抢我的球！”
“哈哈，明明是你在发呆！”
绿谷出久蹙眉，脚步本能一顿，转向声音的源头走去。
还没走几步，一个足球翻滚着尘土蹭上长裤，遇到障碍物便戛然而止。
他弯腰捡起足球，对上一双闪闪的眼睛。
“大哥哥，对不起！”
被派来捡球的小女孩大概7岁左右，齐耳短发，戴着粉色发箍。
绿谷出久眯眼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顺手把口罩往脸上扯，挡住脸颊的小雀斑。
“谢谢……诶？步美觉得大哥哥你……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齐耳短发的小女孩疑惑地歪着头，抱着球微微凑近几步，似乎是想要探索这份熟悉的来源。
绿谷出久维持微笑，心想小学生应该不至于这么敏锐，便稍微松懈些许，调皮地眨了眨眼，“……大概因为我是大众脸吧？”
“步美小心！”
一个稚嫩的童声插‖入话题中。
绿谷出久迷茫地侧过头。声音的主人是一名瘦弱的男孩，年龄至多不过7、8岁，双颊透着雀斑，此刻一本正经地挡在被唤作“步美”的女孩身前。
“你在夏天穿着长袖长裤，还戴着帽子和口罩，怎么看都是可疑人物！”
绿谷：……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墨绿色头发的青年不知所措地睁大眼，这份犹豫落在男孩眼里就成了心虚。
“你要是再靠近步美！我就要大喊叫职业英雄帮忙了！”
绿谷：那个！我就是职业英雄QAQ
“光彦君，不是这样的……是我觉得大哥哥的声音很熟悉才——”
“步美，这都是大人的阴谋，你要小心！我刚刚看到他对你眨眼睛，肯定是图谋不轨！我听说现在看上小学生的变态很多的……”
——你等等为什么你懂这么多！现在小学生脑洞都这么大了吗！
圆谷光彦将吉田步美护在身后，警惕地瞪着他。
绿谷出久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拯救一下形象，他努力压低声音，“你们误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我赶时间就先——”
“你是不是没得手所以想转移目标！我不会允许你祸害别的小孩！”
绿谷出久欲哭无泪。
他的容貌无辜纯良，虽然早年因此受了不少欺负，可自从成为职业英雄后，娃娃脸＋正直作风＋强大实力终于让他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被、被当做坏人什么还是第一次啊！小胜平时都在经历这种事情吗？太……太惨了！
思来想去，绿谷出久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证明清白——英雄人偶的身份在大街上暴露的确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力，但也只是媒体和群众稍微麻烦了点，总归比当做猥‖亵小学生的变‖态好。
绿谷出久轻轻扯下口罩，笑容里透着羞涩与歉意，祖母绿的眸如同玉石，闪烁着真诚之色，“抱歉，让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哦……”
他故意拖长尾音，将食指竖在唇边轻声说，“那么……你们两个可以为我保密吗？”
吉田步美&圆谷光彦：“……”
两个小学生张大嘴，被意料之外的发展唬的一愣一愣的，亮晶晶的小眼神直直地盯着绿谷出久，特别是男孩——瞬间从“敌人”成了迷弟。
墨绿色头发的青年有些心虚，自己居然用身份和外表来“利用”小孩子什么的……总觉得有些不安啊。
良心疼是一方面，好用又便利又是另一种心情了。总之，绿谷出久决定怀着这份“良心疼”，趁机开溜！
“人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迸发的吼叫吓得绿谷出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颤颤巍巍额地转过身，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名胖胖的男孩，惊喜地指着他，天真地大喊，“天啊！！！是会动的人偶！！！不是电视上！！！他是真的！”
“真是的，元太君！你快捂住自己的嘴！”
“呜哇！不能让人偶哥哥暴露！”
刚才还对他充满敌意的圆谷光彦和吉田步美瞬间成了人偶厨，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他俩先是遗憾地看了看绿谷出久，为自己即将失去一个与偶像交流的机会感到悲痛，随即很快被正义感趋势，小跑着向胖胖的男孩冲去。
“唔——唔唔唔！”
“人偶哥哥快跑！”×2
绿谷出久在身份被曝露的瞬间就开始头疼，诸如此类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发生，但他……也没有学会很好的应对方式！
直到刚才为止，还很安静的街头响起诸如“什么！人偶在这里？”、“啊啊啊他在哪里快让妈妈看看！”、“难道是有敌人？又可以欣赏人偶哥哥的帅气英姿了！”的话语此起彼伏。
话题的中心人物，绿谷出久此刻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跑！One For All 30%覆盖！
莹绿色的光辉一闪而过，因为太快，发出宛如撕裂空气时的尖锐声音，在所有人尚未来得及捕捉到身影之前，就已经消失在天际。
绿谷出久的足尖轻点地面数下，身体轻盈得宛如一只鸟，牵动隐形的羽翼，自能折射出光影的镜面高楼上掠过，与办公楼里的上班族“擦肩而过”，借着高度避开人群。
“呼……到这个位置，应该不会被看到了吧？”
最终，他选择的落脚处是一栋居民楼的天台。既没有过于繁华高档的设施，也不是破财简陋的类型，恰好是不偏不倚、看似再普通不过的那种小区——欧尔麦特的居所。
“虽然从屋顶爬下去有点失礼，但只要不被欧尔麦特看到就没事……”
绿谷出久偷偷往下看了一眼，确认二层楼没人，便小心翼翼地避开水管，顺着墙角边的间隙，一跃而下——
结果，不偏不倚地掉在毫无预兆走出门的金发男人面前。
后者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接“高空落物”……
千钧一发之际，绿谷出久硬生生折过腰部、以普通人类绝对无法完成的姿势避开金发男人，堪堪地平移半，他还记得在触地前要卸去力道，轻巧落地。
“呼……唔……”
英雄人偶扶着腰喘气，心想要不是自己是以腿技著称的英雄，常年训练腰部的柔韧性，刚才那一下换作常人就咔嚓骨折了。
“出、出久君？”
金发男人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还在颤抖，这位前前任No.1英雄把嘴巴张大成“O”字，对毫无预兆就从天而降的学生还有点接受不能。（←明明自己早年也喜欢这么干）
“诶、下……下午好呀，欧尔麦特……！”
绿谷出久抓了抓脑袋，脸颊因为尴尬和害羞泛红——无论多少年，他都是合格的欧厨，对于自己在对方面前的形象尤为关注。
金发男人诚实感叹：“你突然出现真是吓得我快心脏骤停了，还以为谁在高空抛物呢……”
“呜哇哇啊欧尔麦特你不能心脏骤停啊！！！”
“出久君你冷静点！我这只是比喻！比喻而已！我现在可健康了！我还能每天做一百个俯卧撑！你看我！”
欧尔麦特抱住一激动就往自己怀里扑的绿谷出久，摸着后者毛茸茸的海藻脑袋安抚道。
他当然知道绿谷出久的恐惧来源——几年前，他曾被支持AFO的残党暗杀，完全失去OAF、本身又是无个性的八木俊典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在死亡边缘徘徊。
那时候的欧尔麦特、睁开眼所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趴在病床边、碧眸浸染血丝、憔悴疲惫的绿谷出久。
那次遇袭给绿谷出久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他曾以为一度要失去身兼恩师、偶像、自小最崇敬之人三重身份的欧尔麦特。
“那……太好了。”
绿谷出久埋在他怀里，声音软软，还带着一丝抽泣，海藻脑袋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胸口。
欧尔麦特的净身高超过2米，即使在漏气状态下，他总是弯着腰，与176cm的绿谷出久还是有将近30cm的身高差，这一对比之下，平日可靠的英雄人偶此刻就像是少年。
“英雄可不能总是哭鼻子哦，出久君？”欧尔麦特温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循循善诱，“而且，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唔、呜……对不起。”
绿谷出久吸了吸鼻子，用力摸了一把眼角，羞愧地向后退一步。他一遇到与欧尔麦特相关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上次就是被敌人利用才会让恩师陷入危险——啊，一定要改掉才行。
欧尔麦特本想安慰他两句，可一想到相泽消太之前曾经吐槽他“你总是太宠绿谷，十年了他都没能从欧厨毕业！”——嘛，虽然这句抱怨怎么听都有点酸酸的，但还是有点道理的。
金发男人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伸手揉了一把绿谷出久的头发，“……先进屋说吧。”
“好！”
回应他的，是墨绿色头发的青年倏地亮起来的眸，如晨雾散去的森之湖绿，干净而纯粹。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人偶4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