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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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自梦中惊醒后，苏落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约是到了太阳刚出头的时候才略微安稳地睡下了。
再度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
可是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想着平日里七八点钟父亲就会来敲门，可是今天却没了动静，她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家中走了一圈，才发现整个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桌子上放着她的早餐，微波炉里还放着一碗粥，没有热。
到底也是饿了，走到了微波炉的旁边，按下了加热键。
早餐吃到了一半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抵上是习惯了家中热闹的氛围，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总是觉得奇怪。
她拿起了手机，打给了父亲，只是提示已关机。
长期的经验告诉她，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她想要到外面看看。思前想后，觉得父亲可能是去了宋潮生伯伯家，不然就是去了警局。
拿着沙发上自己的包，也顾不得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朝着大门那里走了过去。
却在迈步出门的时候，有了些许的迟疑：
——苏樱，你到底是变了，越来越不像之前的自己了。
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会在不经意间关心起来那个人，是她的父亲。之前的那些刻意伪装出来的冷漠疏离，也渐渐地没有了，就连那颗只能容得下聂染的心都不一样了。
这算什么呢？她苦苦地笑了一声，自己也不清楚了，也或许这才是原本的自己吧。
门在这个时候打开，是家中的徐阿姨，她手里拎了很多个购物袋，里面装了满满的商品，似乎是刚刚采购了一番。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徐阿姨一边脱着鞋，一边问着苏落。
她连忙问：“阿姨，我爸是不是去散步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徐阿姨笑了笑，点了点头：“苏局今天早上走的，他似乎是有什么公事要去一趟B市。本来打算叫小姐你一起吃早饭的，但是想到小姐你昨晚睡得迟，所以就让我们不要叫你了。”
苏落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点了点头回到了桌子旁边顺便把桌子收拾了一番。
苏秦这次一走就走了好几天，周末的时候只有苏落和一些帮佣在家里，她也觉得很无聊。
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便是她外出的时候，聂染也没有再派人在她的身后尾随。
身后少了跟踪的人，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个周日的下午，她打电话给了聂染。
聂染似乎心情不错，接电话的时候语气都很好：“落落，怎么会打给我？”
“聂大是不是最近很忙？”苏落在电话里问道，“还是说聂大又做了什么。”
聂染那边只是呵呵地笑了两声，最后冷着声说道：“没错，之前和你说过的那笔生意，已经开始了，美国那边新运来了一批货物，正在B市交易中。”
他话锋一转：“打给话给我是为了你的父亲吧。”
果然，一切都与苏落的猜测相吻合了。
苏秦盯上了聂染的毒品交易，正在B市观察，打算将其绳之以法。
“苏秦想得太简单了，B市不是他的天下，即便是X市，现在也不属于他，想要质押住我，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聂染继续在电话里笑言。
“不过，落落，你放心，苏秦的命我会留到我们婚礼的那一天，我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我还能等得起。”聂染在结束通话前最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该是有多么扭曲的一个人，为了得到了一个女子，费劲了所有的心思。
在苏樱的眼里是一种伤害，在苏落的眼里又何尝不是。
她放下了电话，不想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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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是周四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并没有多好，想来事情并没有成功，只是这一切他对苏落都止口不提。
苏落也没有问父亲，就当苏秦真的是为了公务去出差了一般。
那天下午苏落在办公室的楼下又看到了聂染，他在不远处的车里，向她伸手打了声招呼，就驱车离开了。
顾氏的合作案还在进行着，公司的部分高层也就针对这个开了一场简单的会议。
作为李文治的助理，苏落坐在了他的身旁。
她还是第一次参与了这种商业会议，之前只是稍微有些接触。
顾延青站在台前，把自己的设计方案和台下的众位说着。
他提到了购置成功这块土地之后，要做一个大型的商场，在一楼的空白区域，他提出了建造儿童乐园的想法。
意料之中，李氏第一个带头反对。
李文治的声音，在苏落的耳边缓缓响起：“进入商场的孩子并没有多少，像这种毫无盈利性的游乐设备，修了也是浪费钱财。”
下面有应承的，也有支持顾延青的想法的。苏落对于这方面的了解程度并不多，再加上职位的关系，不便说话。
顾延青只是说：“除此之外，我还建议修建一些适合老人的一些设备，体现商场的人性化。顾氏可以少赚一些或者是在盈利的情况下在别的地方有些亏损，但是多多少少都要照顾到各个年龄层的人。”
他手撑在电脑台上，看着李文治说着话。眼神里还有一种坚定，似乎有着不可转移的力度，再难让人反对。
台下的声音渐渐地小了起来，李世强这时候也发话了：“文治的意思是，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不过既然顾氏是顾家的，顾家愿意砸钱，我们又能说什么？”
话语里不是没有讥讽的，顾延青明白，只是他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接着下面的讨论。
到了最后，李文治的组别也向大家介绍了自己的初步构设。他的想法是在一楼建立食物街，当游客在商场中疲倦或者是饿了的时候，可以前来饮食。
“餐饮可以夹杂在各个楼层，如果单单放在一楼的话，游客岂不是都要从楼上往楼下走？”张琼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顾延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不语。
李文治只是说：“饮食业的集中，可以减少天然气管道的输送。”
“所以说，这是一种节省开支的方法？”张琼这次直接打断了李文治的话，她顺便伸手比了一个“sorry”的手势。
李文治哑口无言，点了点头：“减少开支，追求最大利润。”
台下的人大多形成了两路，第一个支持顾延青的人性化设计，第二类支持李文治的最大利益理论。
最后到了初步方案定夺的时候，支持顾延青的到底占了多数。
“其实我觉得长远利益，比现阶段最大利益要重要的多吧。”李文治身旁的姜妍笑着说道。
李文治看着自己的助理倒打了自己一耙，狠狠地看了姜妍一眼，但是碍于她父亲现下里的权势之大，也是无可奈何。
散会的时候，姜妍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笑着对李文治说：“李副总，我也是就事论事罢了。”
苏落一直都在围观，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话，正打算结束的时候去找一下顾延青，却发现姜妍先凑了上去。
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苏落也收拾了一下自己台前的东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姜妍才笑眯眯地从楼上回到了办公室里。可能是由于刚刚见过了顾延青，所以看起来姜妍的心情似乎是特别好。
在前些日子里她渐渐记起的苏落的回忆中，她了解到姜妍是和苏落从小一起长大的，叔叔辈的总是喜欢拿她们作比较。
两人的父亲当时还是苏秦更厉害一些，因为当时剿灭了□□老大聂晏名之后原本要给姜为方的正局的位置，都给了苏秦。
但是女儿辈里面，姜妍一直都比较突出。首先是容貌，因为苏落不喜欢多加修饰自己，所以一直都是清爽的形象，有时候也不拘小节。
但是姜妍不一样，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再说成绩，姜妍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当时和宋砚之在同一所学校，经常和宋砚之抢着年级的第一。
同世界上无数说遍了的故事一般，姜妍当时喜欢的也是宋砚之。加上姜妍在学校受人喜欢的程度之深，所以她也是满满的自信地向宋砚之表白了。
“对不起，大学再说这些吧。”宋砚之当时是这样回复的。
她以为他只是怕耽误学习，但是也就罢了，直到她看到每天晚上放学时候宋砚之都会在苏落的学校等她的时候，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真正到了大学填报的时候，她打听了苏落的去向，想着顾延青一定会和自己在同一所学校，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那时候对于宋砚之的感情，只是一种未完成的遗憾，并没有多让她挂念，以至于到了最后宋砚之死的时候，她也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只是心里冷笑着苏落的活该。
这时候的她遇到了顾延青，至少在她的眼里是一个完美的人，也是父亲中意的女婿人选，她自然地就产生了好感。
只是顾延青像一块顽石，雷打不动，似乎爱情在他的眼里什么也不是，可是即便能和她多在一起一分钟，她都是欢喜着的。
姜妍开心地似乎有些过了头，坐在座位上连正事都没有做，只是眼睛盯着前方，嘴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苏落则是敲了敲她的桌子，让她从刚刚的幻想中走了出来：“姜妍，李副总说让你把他的方案，从头到尾地把刚刚其他理事不满意的地方圈出来。”
她把那份文件递给了姜妍，语气冰冷。姜妍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姜妍结果文件后，看着她也笑了开来，语气里还有着一种高傲。
“苏落，我想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一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