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陌路人》轻舟小泛

6、第五章

　　然而一段时间就开始进入了真正忙碌的阶段，同学之间的名子什么的都没怎么认清就开始暗暗较劲的不少。不过毕竟是重点，学生不是想我这样凭着成绩的，就是像夏洋凭着钱的，要不就是左水这样成绩又好钱又多的，而世上有钱人没那么多，因而也该习惯这些。对我这种交际能力为零的人来说，同学关系尤其不好。
　　不过，有丁禾这样的同窗，就差不多可以满足我不大的人际交流的需要。
　　而且，还有夏洋。我不懂得在他们眼中我算是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即使以后终要好聚好散，至少现在也是我生活中比较难得的重要的人。
　　期中考的还不错，给老爸报了喜后，才知道夏洋好像基本门门都挂了。他本人倒是不在意，成天悠哉悠哉的，该干啥干啥，不该干的照干不误，就是没提学业的问题。有时候路过高二（8）班，偶尔可以看到最后一排那个位置有人的时候，也绝对是在呼呼大睡。而且，虽然是室友，但我除了听丁禾与我闲聊之外，更本猜不出他每天晚上做什么事。虽然我也没有想象过他捧着书，同我们这些穷学生一样寒窗苦读的样子。
　　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就是一个总之——生活如我所愿的平静，即使出了什么事也几乎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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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奕筱。”我过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叫我。
　　那个女生生气地在我面前停下，像男生一样喘着粗气和她头上一坨比夏洋还短的头发非常般配。她估计是我班上唯一叫得出名字的女生了，原因还是因为同是英语课代表的缘故。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记得和她说过什么和公事无关的事。
　　“胡老师让你一趟。”她顿了顿又不满地说道：“亏我喊了你那么久，居然现在才听见，那就顺便把作业拿过来吧。”
　　胡希苒是我们英语老师兼班主任，做事一丝不苟，人际交往能力却和我有的一拼。“颜奕筱。”胡老师抬起头，一如既往地温和，不像是我犯了什么错误的样子。当然，我字也想不明白会犯什么错误。
　　“最近半个学期还适应吧。”他突然这么问道，让我有些奇怪。
　　“挺好的啊。”我有些莫名其妙，除了分配到这间受特殊照顾的宿舍时被人恐吓了一番，其它的还是很适应的。至少真实接触的感觉大家都很好。
　　且不说夏洋，至少左水相处起来是不错的伙伴。而且这样的宿舍也比六个人一间臭烘烘地挤在一块的好多了。
　　“是吗？学校通知说有几个高三的同学搬出去了，问你需不需要换宿舍。”
　　“不用了。”我笑笑，自己知道一定很傻。其实后来才发现那次是我第一次毫不犹豫的反驳老师的建议。以前即使不用也会深思熟虑后再回复老师的。尤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时候一定会听老师的。
　　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我自己变了，开始讨厌麻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其实，过了很久以后才发现，自从看见了夏洋，我一直沿着轨道一成不变的生活开始有了偏差而且逐渐离原来的方向越来越远。
　　回到寝室后才发现夏洋居然神奇地这么早就回去了。不过我也没有很惊讶，因为他还是和平常一样的调调。这人的生物钟混乱的很，他有什么样的情况都应该镇定面对，不然像我这样的人会惊讶死的。
　　见我进来。他抬了抬头竟然神奇地说道：“回来了。左水还没有回来吗？”
　　“……”让我怎么知道，你和他才是一个班级的吧。
　　“算了，看他的样子又是见色忘友了。”夏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过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一定是闲着没事干了。但他的心情似乎又不是很好。
　　看着那不怎样的脸色我的心有些提上来了。左水没在，他心情又不好，我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呜呜……老师我错了，我应该乖乖听你话的，换宿舍，有他在实在是太危险了，总让人有种压迫感。
　　当然，以上纯属我无聊的吐糟，夏洋不会这么可怕吃了我的（当时只知道老虎吃人是吃，不知道人“吃”人也可以算是吃）。其实这样真心不错，我是个易满足的人。
　　努力沉静地放下书包，想和往常一样解决作业，可是由于某人一直虎视眈眈子啊哪里盯着我不放，虽然没有怎么说话，却搅得我有点心烦，莫名其妙平静不下来。效率大大降低。
　　“想什么呢，都出神好几次了。”
　　“哦。”我这才回过神来，把思维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拔了出来，应付道：“没什么想题目而已。”
　　夏洋没了话，许久才道：“明天是周末，你们应该不用补课吧。作业还好吗？”
　　我猛然记起上次被他骗去gay吧的不纯洁的经历，不免有些紧张，但还是有些迷糊地含含糊糊道：“哦还好。”
　　“那就是说做完作业还会有时间多余。”
　　我抬头看看夏洋，他细长的眼睛半闭着，一如既往地慵懒，但笑得怎么看都有些淫（河蟹）荡。看他的样子，我说不都不行了。
　　“明天下午五点去桃溪街找我。你不会不知道那是哪里吧。”
　　我知道那条街在哪里，也去过一次。看着打扮出众的一群一群便没有兴趣了。也不知道夏洋找我做什么。
　　看着我一脸迷惘加上警觉地看着他，夏洋无奈又有些不耐烦地解释到：“请你吃饭。”
　　“……”我一向知道夏洋大方，可这种大方什么时候用到我身上了？
　　“上次申炎的事情你也是有功，我也是对不起你没和你讲清楚，请你吃饭而已，别多想。”　　申炎？我想了想才记起是那个酒吧的男人。有没有搞错，夺了我的初吻吃一顿饭就了事了。但是更绝望的是，我当时还是呆呆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条件反射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完了，我一定是睡的太少，脑子短路了。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这话一说，我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夏洋居然还笑了笑，说了句：“别放我鸽子。”
　　“……”把肠子悔烂都没有用了。
　　第二天，我险些迟到。夏洋已经臭着一张脸等在那里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看周围，居然就我们两个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我怎么可以这么傻x地答应他。上次去那个gay吧的时候，我就和他孤男寡男的，现在……我果然不长记性。
　　“乱想什么呢，快点。”夏洋不耐烦地呵道：“下次你可以再晚试试。”
　　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我内心暗暗地叫苦道。单单听他的语气是请人吃饭的语气吗。但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作怪，反正我又上当了许多次就对了。
　　夏洋似乎很熟悉那家店，熟门熟路地上了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想吃什么？”他随意将菜单扔在了我的面前。似乎都是很平常都很美味的东西，价格也不高。我随便指了指，夏洋笑了笑，熟练地翻动着菜单，又加了两道。
　　其实也是我第一次和除了老爸的人单独在外吃饭。难免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
　　“夏洋，第一次看见你带partner，”一个头发染得金黄，差不多二十来岁的男生到了我们桌前，一脸笑得灿烂而随意。
　　“……”夏洋带着点怒意地看着他。
　　我突然记起他们所谓的partner是什么意思。
　　“同学而已。你想多了。”
　　“开什么玩笑。”那个金发的男孩子的眼睛张的大大的“你以前可都是一个人来的，连阿水都不带，第一次居然给来一个所谓的同学，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为什么中间那句话听着这么别扭，一定是被夏洋带坏了，才会联想到那种事情的……
　　“随便。”夏洋无所谓地耸耸肩，“别管闲事，快上菜。”
　　那个少年故作惊讶的表情坍塌了，用有些娇艳的语气说道：“honey，你真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还是阿水好……”
　　“……”夏洋和左水果然是最正常的两个。
　　“小九脑子有些问题，人还不错。”待到他走后，夏洋漫不经心地说道：“应该和你合得来。”
　　我突然有些多心地想。不过，他是不是指桑骂槐也无从考证，且不说我没有兴趣，他也没有这个必要。
　　菜上来了。样子和老爸做的也差不多，不过味道还不错。几乎每道菜里都放了辣椒。从来没有想到过夏洋的口味这么稀松平常。
　　或许是潜意识里总在回避他，觉得他和我们不同吧。
　　“要啤酒吗？”他很自然地问道。我略微愣了一下。
　　以前听老爸说他年轻的时候也很爱喝酒的，不过，后来为了照顾我，也就控制着。因而，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也戒的差不多了。所以，家中几乎从来没有看见我这种东西，虽然班上很多人，甚至女生都在偷偷的喝，我至今没有去尝试的打算。
　　“不用了。”我怕自己并不坚强的意志被他说动，因而有些紧张，连连拒绝。
　　“也是。”他若有所思，然后一笑“我也觉得这种东西不适合你。”
　　我也只好笑笑，心惊胆战的，一顿饭吃的胃口全无。夏洋倒是自在，胃口大开。吃了一大堆辣椒，嘴唇有些通红。
　　“其实有些时候，某人也还可以，长得也很好看，就是让我有种被压迫感。”
　　后来才记起，那几天有些犯花痴的我在日记中这样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