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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落梅别墅(2) ...


  •   迟森别墅的家具都是范思哲的。范思哲的logo,神话中蛇妖美杜莎的造型诉说着世人它独有的致命的诱惑,正如他,神话中的太阳之子,一样耀眼,一样致命的诱惑。

      吃过饭后,陆曲提议玩杀人游戏。

      “你看我们现在有哥哥,未来嫂子,森哥,艾姐姐,禺飞哥,盈盈姐,素素还有我八人在场,可以玩‘杀人游戏’。最近大学里可兴这个了。”

      见在场大多数人一脸迷茫,陆曲发挥了他自认为高超的口头表达能力,“很简单,扑克牌抽出七张。其中一人做法官,第一局就由我当法官吧。七张牌里,有两张K,和两张J。K是killer,表示杀手,J是警察。其余的都是平民。”

      “当我说‘天黑请闭眼’,所有人都要闭眼。当我说‘杀手请睁眼’,抓到K的人必须睁眼,当我说‘杀手请杀人’,两个杀手必须在无声的交流中达成一致,我会再次说‘杀手请确认',然后杀手指向某个人。然后我继续‘杀手请闭眼,警察请指认’,抓到J的两人必须达成一致意见,再我再次确认时,指出其中一个杀手。然后我会说‘天亮了’。大家就把眼睛睁开、”

      “法官就要把看到的被杀的人以及被警察指认的人说出来。被杀的人可以留下意见,说出自己觉得自己被谁杀了。人后大家按照顺时针方向依次发表自己的意见,选出自己觉得可能是杀手的人,然后进行投票,投票最多的人就被投死了。当然他或她也要留下遗言。”

      “那么奖惩呢?”苏艾问。

      “最早死的那位接受在场所有人的真心话要求或大冒险如何?”

      “这个看着挺好玩的。”盈盈的手挽着蒋禺飞,笑得柔媚。

      “哥哥,嫂子,森哥你们应该都没问题吧?”

      难得的大年初一,谁也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温煦问。“如果回答不出,又不愿意大冒险,能选择喝酒么?”

      “这个吗,今天只有唐培里侬香槟,还是珍藏版的,嫂子可得问问禺飞哥给不给?
      ”
      法国Dom Perignon?温煦在法国是知道这个奢侈品牌的,以“香槟之父”唐佩里侬修士的名字命名,俗称“香槟王”。

      她看了一样蒋禺飞,蒋禺飞也迎上她的眸子,对她一笑。

      温煦不再说话。

      李妈拿来扑克牌后去厨房收拾了,客厅里播放着Sofia Jannok 的“Liekkas”温暖至及。

      他们围着茶几坐在白色的沙发上,陆曲坐在正中央当他的法官,左边按顺时针走,依次坐着苏艾、迟森、盈盈、禺飞、姬倾、温煦、素素。

      他把七张牌叠好递给苏艾,苏艾抽出一张后,往迟森那边传递。等温煦拿到手时,只能二选一。很快地瞄了一眼,“J”。

      陆曲说,“天黑请闭眼。”

      ……

      “警察请指认。”

      她睁开眼的时候,陆曲正暧昧地看着她,她一偏头,原来和她一起抓到“J”的是姬倾,他们彼此对视一笑,尽管她是敏感的,但是依然没有听出刚才的动静,她眨了眨眼,示意姬倾指认。姬倾用握着“J”的左手握住她同样握着“J”牌的手,指向盈盈。

      “天亮了。”

      陆曲朝左边的艾姐姐看去,一脸抱歉地说“艾姐姐,很抱歉你死了。”

      苏艾黑了脸。“陆曲你这厮,大年初的好歹用点吉利的词嘛!”

      “比如呢?”禺飞笑。

      “比如仙逝!”

      “有差吗?”盈盈掩嘴偷笑。

      “怎么没差,皇帝死了,那叫薨了。美人死了,那叫红颜薄命,寻常人死了,当然是仙逝拉~”苏艾脑袋在迟森肩头蹭。

      迟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宝蓝色的耳钉忽隐忽现,捕获众人的焦点。他似乎看到对面人的眼光,抬头,只是一瞬,她错开了眼光,低了眉眼。

      “好吧,好吧,仙逝的艾姐姐,请问您的遗言呢……”

      “哎,你艾姐姐我这么可爱,谁这么狠心呢?”苏艾笑得比夏花还灿烂,“恩……非得说出一人的话,温煦吧。”

      “吓?”大家都压抑地朝温煦看去,对上迟森头来的眼光的时候,温煦的感到心跳停止了一瞬。

      他的眼里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色彩,似乎有嘲弄,有高高在上的漠不关心和一丝了然的讥讽。

      不,不是她。

      “为什么会是温煦姐呢?”素素好奇地问。

      “不知道,盈盈刚刚认识,应该不会杀我,素素也是。姬倾应该不会这么无聊,禺飞哥身旁有美人在卧,应该也没那心思……至于森嘛……哪里舍得杀我是不?”

      一番说辞似乎在情在理。陆曲却抗议。“没动机啊!”

      然后大家跟着附和“对啊,对啊。”

      迟森盯着温煦,嘴角抹开笑意。

      其实是有的对不对?

      她的内心,似乎被炮火先礼后兵,生生地炸开了花。

      然后大家依次发表意见。迟森说让素素先开始,虽不知为何,但是都是有顺序可言,陆曲也没什么意见。

      素素选温煦。姬倾和温煦指的是盈盈,蒋禺飞指的是素素,盈盈指蒋禺飞。

      轮到迟森的时候,他撩了一下棕黑色的刘海,嘴角弯弯,“盈盈。”

      “森哥为什么这么肯定。”

      迟森但笑不语。

      陆曲好奇却更为激动,“盈盈姐三票,被投死了。答案等下公布,盈盈姐有没有什么遗言?”

      盈盈温柔一笑,摇了摇头“不是我。”

      第二轮之后,蒋禺飞仙逝了,温煦也被投死了。而杀手依旧还在。

      第三轮之后,姬倾仙逝了。

      游戏结束。

      陆曲捏了捏素素的脸,“亲爱的,真棒。”

      原来警察都死了,游戏不得不终止了,而素素作为杀手之一,赢到最后。

      素素说,“那是大家对素素好,都不猜我。”

      盈盈笑了,摇了摇禺飞的胳膊肘,带着点委屈。“就是啊,明明都是killer,我却第一轮就没了。”

      陆曲说,“哥哥和嫂子是J,他们指出盈盈,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那么森哥呢?”

      迟森的眼底暗了一瞬,再抬头时,如清水流淌过的声音在Sofia Jannok的吟唱背景下,更为迷人,“也没什么,按程序走,你本该在‘警察请指认’后,再重复一遍‘警察请确认。’你没有,显然警察是一对你认为你非常熟悉,而他们之间极有默契的人。我既然判断他们是警察,自然相信他们所断定的人。”

      陆曲一脸崇拜就差扑过去,“我一进学校,就听闻了森哥的英雄事迹,你如喜马拉雅山啊,让小人高山仰止!”

      陆曲一番话又把在座各位逗笑地前俯后仰的。

      盈盈被问的问题大多指向她和蒋禺飞。她倒是大方地承认自己喜欢蒋禺飞。

      “听说禺飞哥买了一颗十克拉的钻石送给你?”苏艾抛了一个媚眼给禺飞,偷笑。

      “没拉,谣言不可信。不过他倒是送了一条光明女神吊坠的施华洛水晶项链给我。”

      “光明女神?”素素疑惑。

      “恩,光明女神是一种蝴蝶的名字,又叫做海伦娜闪蝶和蓝色多瑙河蝶。”

      温煦脑海中一闪而过某样东西,但是闪得太快还是没能抓住。

      大家问过之后,进入第二次游戏。

      这次她是平民,一直闭着眼。

      第一轮,盈盈当法官,蒋禺飞死了,被投死的是迟森。

      第二轮,姬倾死了,被投死的是素素,游戏结束。

      因为这一轮,禺飞和姬倾都是警察,而苏艾和陆曲是杀手。

      面对众人投过来的眼光,迟森淡然一弯嘴角,挑了一下好看的眉,一如当年的倨傲。

      陆曲迫不及待地开口,那表情有多奸诈就有多奸诈,“森哥啊,据说当年你有一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女友,让你宝贝的不得了的,请问你们为什么分呢?”

      素素拉了拉陆曲的胳膊,为难地看了一眼苏艾,苏艾报以一笑,示意素素她不介意。因为这个答案她已经想知道很多年了。

      有那么一刻,他眼里流露伤感,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恨。“我也不知道,大概跟她的白马王子跑了。”

      “什么?难道还有比我们森哥出众的人?”陆曲显然为迟森愤愤不平,“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还是我们艾姐姐好,对你一心一意的。”
      素素接陆曲的问题,“什么白马王子?”

      迟森眼里滑过一张被岁月浸染过的脸,“她学校音乐系的才子,总穿白衬衫,被人为‘音乐王子’。”

      盈盈换了一个姿势靠在禺飞怀里,“我认识的音乐家,气质不错,模样却没有一个比的上纪少和姬少的。往事还提它做什么,不如说说你和苏艾怎么认识的?”

      温煦也好奇,从苏艾告诉她,她在他身边很多年了的那一刻起,她几乎有种感觉……

      “那个时候升上大二,姬倾刚好去英国留学了。作为学长而且是年级学生会主席帮忙迎接新生,她是我第一个接到的学妹。”

      “具体点?纪少?”禺飞把玩着怀里美人的发丝末端,笑意浅浅。

      “你要多具体?”迟森笑着反问,脸庞的酒窝深深。

      苏艾抓起沙发的靠枕丢了过去,被禺飞第一时间隔空接住了。怀里的美人倒是吓得坐直了身。

      “好吧,那就说说你初吻是什么时候?”

      姬倾环抱着温煦,闻着她的发香,笑得不经意,“怎么又绕回去了?”

      迟森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样姬倾怀里沉默的人,她的黑发缠绵在姬倾灰色的立领羊毛尼大衣里,眼眸微垂,越过素素看向远处的的天际,似乎思绪飞到了人群之外。

      “高二那一天,我喝醉了……”

      “哇……”陆曲笑得猥琐,“不会是该做的不该做的一起了吧?”

      苏艾的心揪了一下。素素满脸通红地瞥过脸,她交的是男朋友真是……

      温煦的心在风雨凄迟的夜晚里行走,她听得他说他的初吻,那一天她以为他把自己错认为是雪音……

      “然后借着醉后的勇气,吻了她。”他的声音似乎有惊天动地的穿透力,穿过她的耳膜,直直地,铺天盖地地刺穿她的心瓣。

      她的心忽而狂跳不止,原来他还记得……而且意识清明,他说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他吻的人是她。

      如今除了叹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外,何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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