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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曾雪音 ...

  •   九月,薇薇,迟森和温煦分到了不同班。一到五班为理科班,六到八班为文科班。文理科中又以成绩排名而分。温煦在高二六班,座号11,而薇薇却分到了七班,座号23。

      太阳之子自然以理综第一名,去了高二一班,一号。

      不管消息如何震惊,传到她耳里只剩下一句话,“你们知道么,曾雪音也在一班哦。”然后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了。

      薇薇说:“托迟森的福,我今天去他们班总算近距离看到了曾美人。那古诗怎么写来着的——‘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描写的就是她了。”

      十月末一中组织到她家所在的镇子里的农庄公园,实践活动。她站在人群中,看着承载着一个又一个班级的包车逐次离去,雪音站在迟森前面,率先上了车,回头,轻舞飞扬的秀发,她与他一样的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十一月中旬时,她坐在高高的观众席上,看着红白色相间的塑胶跑道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一圈又一圈地领先于人前,而当时一对一的后勤人员是他们班的曾雪音同学。

      雪音在终点处,安静地守候着,然后在众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中递上毛巾和矿泉水。他看着他接过矿泉水,眼里有了六月艳阳天的颜色,明明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到他嘴边闪闪烁烁的酒窝。

      然后,美人儿回报他两个小小的,甜美的梨涡。

      似乎王子和公主终于饶了地球一圈走到头了,他们三人一如以往一起吃午餐,但是内心里的患得患失似乎告诉她,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走到尽头。

      果不其然,运动会两天后,他带着她一起参与了原本三人的午餐时光。

      他笑着介绍她,“曾雪音,你们都知道的吧。”

      薇薇看到有美人,自然笑眯眯的说,“哇,又多了个美人,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吃不下饭了!”

      雪音难得一见地笑了,她清甜的嗓音正如几年后兴起的农夫山泉的广告语——农夫山泉有点甜。

      “我是曾雪音,你应该是薇薇吧。”然后她看了看薇薇身边的女生,比她还长的一头黑发,齐刘海下一双水光粼粼的眸子看着她,又似乎看向她身后的迟森。

      她说,“我知道你是温煦。”

      一年前初升上高一的她,和国外回来匆匆刚回来看她的父亲吵了一架,于是眼睁睁看着奔驰载着父亲开完机场,然后又一次抛下她和她孤独的母亲。

      那天的烈焰灼伤了她,她一个人冷了心走在街道上,恍恍惚惚中有人撞了她一下,然后她跌倒在地上,恍惚中一阵喧闹后,她看着一个白色t-shirt的少年帮他夺回了被扒窃的白色钱包。她从地上爬起来,手心有了浅浅的伤口。

      他说,“给你。”顺带着还回来的钱包还有一条浅绿色的手巾。然后他们彼此知道对方是同一所高中,就一起走去学校。

      整个高一一年,她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校园里每一个角落里的他。试问,她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呢

      If I could save time in a bottle,the first thing that I\'d like to do is to save every day till eternity passes away,
      如果时光能用瓶子收藏,我最想做的事情唯有一桩,就是收集每天每日直到永恒消逝,
      Just to spend them with you.
      只为与你共同分享。
      ……
      The box would be empty, except for the memory of how they were answered byyou.
      这宝盒定会空空荡荡,里面只有一种记忆,关于你内心深处的回应。
      I\\\'ve looked around enough to know,you\\\'re the one I want to go through time with.
      寻寻觅觅,我是唯一个让我想要于之共度余生的人。
      ——《Time in a bottle》

      一零年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路过一家咖啡厅,听得了这首曲子,那个时候她独自一个人在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任由眼泪流淌了整个午后。他们之间多年相处下来,几乎没有发生大的吵架,那么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雪音是偏冷傲的美人胚子,她其实并不难相处,只是不愿意多与人交涉罢了。

      私底下迟森见过雪音和小孩子们能打成一片,浑然一个孩子王。而她更是活跃在学校的社团、比赛中。

      可是雪音却是孤独的,从来最后一个踏着铃声到班级,放学时,等人群散去最后一个走。日日如是。

      女生们不喜欢她,她似乎也了然于心,不去计较。而很多事情上,从蛛丝马迹可以看出雪音也曾积极融入,可是还是失败了。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因为你是你,所以别人对你存在偏见。

      当时青春期,自尊心普遍强的男子无法接受一个看起来强势的女子,他们更多喜欢与能体现他们自尊心的,看起来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女生交往。

      高一的时候,雪音在他们班,甚至是年段里都显得很突兀。美则美矣,却不受人正面欢迎。

      因此,迟森对雪音多了一份道不明的怜惜。

      然而怜惜归怜惜,世界上有那么多值得人去怜惜的人与物,使得迟森对雪音多了一份亲近之意的原因却是因为迟森认为雪音很多方面都和温煦很像。

      比如明明看起来不同的两个人,都是不卑不亢不刻意逢迎的人,比如两个人对事物都有独特的见解,两个人都不喜欢人群多的地方,两人都一样固执。

      而这些都是温煦不知道的。在温煦看来,本来一起约好的午餐,俨然在雪音的加入后成了四个人的。

      她的内心不舒坦,可是雪音确实是让她打心底折服的女子,不矫揉造作,很好相处。

      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她总能从他微笑的举动中看出他对她悉心的关怀。而自从分了文理科之后,餐桌上会听到他们谈论今天物理课、化学课上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两人一起说着薇薇和温煦道不出人名的人的搞笑事件。

      薇薇总是听得入迷,然后笑哈哈的,还说,“哈哈,你们班也有这么搞笑的人,纪大帅哥,你记不记得我们班那个高一下转走的‘关节痛’!自从他转走了,到现在进了文科班,那男女比例失调得很,我们的课堂就没你们有趣。”

      温煦也笑,只是心里的苦涩对谁道来呢?

      与其天天在一起,无端让人心烦,不如眼不见为净。她也想试着不那么依赖迟森,

      十一月二十一日,她生日的前两天。

      放晚学的时候,迟森和雪音从三楼的一班下楼梯来。温煦正收拾着东西,薇薇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一下课就以可以媲美光速的速度溜进5班,靠坐在温煦前面的桌子上,耷拉着脑袋喊饿。

      “好薇薇,今天都星期五了,你不是马上要回家了么?”

      “我爸爸妈妈哪有这么早回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吃饭吧?然后再回家。”

      “好啊。”

      “要不要叫上迟森?”听得温煦说好,她立刻精神奕奕,美食永远是薇薇一切动力的源泉。

      温煦低了眉眼,再抬眼的时候,眼里流淌过一丝不真切的忧伤,她温声问,“以后我们自己吃午饭吧。”

      薇薇虽然总被人说傻,但是她自认为自己只是大智如愚,傻可以是单纯,她并不是真傻。她从温煦最近的闷闷不乐中,读懂了些什么,于是乖巧地说,“好啊,总是对着美人吃饭,吃饭都没食欲哈!你看我腰都细了,标准小蛮腰。”

      温煦看着薇薇依旧丰满的腰,笑了。

      迟森让雪音在楼道口等他一下,他答应陪雪音去书店买一本物理参考书,雪音的成绩自是好的,就是物理力学上的知识有些薄弱。

      他一进来就看到整个教室里只剩两个笑得明媚的孩子,眼底了有了暖意,堪比当时迟迟不离去的夕阳。

      这天的夕阳有了晚霞,紫红了半边天,煞是好看。

      “说什么说得这么欢?”

      “咦!纪大帅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吃的来。”迟森从挎包里拿了一盒瑞士糖给薇薇,薇薇眼里都是桃心。

      “还好还好,纪大帅哥没有被美人偷走了心,还记得小人啊。”

      迟森挑眉,“你这么有重量级的孩子,还是小人,那么我们温煦岂不是小小人?”

      他说话间看向站在两张桌子之间,静默着不说话看向楼道外雪音的温煦。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是不是很羡慕呢?”迟森蛊惑人心的声音离她那么近那么近,她的心却似乎是雨打浮萍,流离颠沛得很。

      那是高一年时他们学过的《孔雀东南飞》,可是雪音不是秦罗敷,她从来不是刘兰芝,他更不是焦仲卿。更何况她没有兰芝的“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之风华绝代。

      她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而是说“迟森,我和薇薇说过了,我们以后自己吃就好了。”

      “原因呢?”迟森笑,不以为然的,他以为温煦开玩笑。

      “我想过来大家三个班等来等去,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不介意。”他说。

      “可我介意。”温煦很像大声喊出来,纪迟森,我介意,介意你身边有这样一个艳若桃李的美人的存在,介意明明三个人的时光多了一个人,介意你日益对她好。

      温煦低了头,迟森盯着她看了很久,知道她不是再开玩笑。“别闹小孩子脾气,就是要读书也不缺这些时间不是?”他软了口气。

      温煦不答话,长黑的发为她隔开了一个与人交流的世界,她紧紧地咬着下唇。

      “说话。”

      她眼底里抑制着潮涌的难受,硬是抬头,目光灼灼,“这是情感需求,我对薇薇的情感需求,我想好好的和薇薇讲女孩子的悄悄话,聊聊女孩子的世界。”

      薇薇在一旁听得颤颤惊惊,一脸无辜地看着迟森,“纪大帅哥,不关薇薇的事。你当薇薇不存在吧,呜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薇薇嘛!”

      “你这是无理取闹,你不知道多少女生明着暗着邀请我一起吃饭?”

      “是,你纪迟森很受人欢迎,所以能和你共进午餐,是您纪大少爷给予的恩惠。我们在心底里把你当神一样供奉着呢。那么现在我们不要你的恩惠了,你走吧。”

      温煦狠了心,说出这样伤人伤己的话。这些年看过的书,教她不能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不能挫兵一千,伤己八百。可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她早就忘记了这些大道理。

      从来只有感情才能胜过感情,而理性绝对不可能。

      “季温煦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迟森背上挎包,跨着大步,夺门而出。门撞在墙背上砰然作响。温煦的眼眶瞬间红了。

      不多时,她看到晚霞中静静等候的曾美人对他摊开笑容,迟森当做没发生什么事对她说了什么,她有丝赫然,报以一笑。然后两个人成双成对地离去。

      晚霞还是依旧徘徊在楼道口,只是那对美人已经不见了声音。

      “他们真得很般配呢。”薇薇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句话,温煦心中一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再难做到抑制眼泪停留在眼里打转。

      薇薇仿佛从童话中惊醒,吓了一跳,她张开双手抱住温煦。“好温煦,不要难受。薇薇说错话了!虽然雪音人美,但是不及我们家温煦十万分之一,相信薇薇好不好。”

      “薇薇……对不起!”温煦哭地更大了,反正这个时候放学,周五晚上也不会有几个晚自习的人来。温煦将最近心中积蓄着的不舒畅的情绪都哭了出来。

      薇薇吓坏了,她从没见过他们吵架,平时的拌拌嘴在薇薇看来都是暧昧的小打小闹,只会升温感情。

      她只是单纯,但是她不傻,她看得出温煦喜欢迟森。迟森对温煦是不同的,他不舍得她一丝难受。可像今天这样,她真得不知如何开口安慰阿煦。

      她用手轻轻地拍着温煦的温,跟着难受,很快一双铜铃般的眼里有了稀疏的泪花。

      “薇薇,就这样静静地陪我一会。”

      然后那天薇薇好说歹说才让温煦陪她一起吃了晚饭,结账的时候,温煦碗里的面几乎没有怎么动。

      那一年她学习政治学中的哲学时,班级里上演了一场“境随心转”与“心随境转”激烈的辩论赛,她是“心随境转”的一方,那天她的口才赢得了整个班级的另眼相看。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就沉沦于“境随心转”之中,她眼里的一花一草一物都和叫迟森的少年有关。

      其实很多人都和她一样很想对另一个他说——潮起潮落,海潮尽头都有那么个我。你若欠佳,便是波涛汹涌。你若安好,则是波澜不惊。可是现实中,大多人都被过滤了,因为情深缘浅。

      十一月二十三日,她在书窗口站了一个白天看着楼下走过的人群,企图在人海中找到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少年,那个叫迟森的太阳之子。

      薇薇给温煦的房东阿姨打电话,请她转接电话给温煦。

      “亲爱的阿煦,我父母要带我去乡下看生病了的奶奶,不能陪你过生日。你一定要开心哦,要不薇薇也会难过的。生日快乐。”

      她说,“薇薇路上小心,不要担心我。”

      书桌上的闹钟又走了一转,晚上十点,桌面上的台灯孤零零地照亮了一室,她趴在案上,十一月二十三日的夜晚,明明没有雨,她的心里却在下一场百年罕见的骤雨。

      她告诉季父自己功课繁忙,舟车劳顿会占用去她的时间,这是第一次她对季父撒谎,难道等来的就是漫天星光,一个冷月?

      周一,操场上扬起国歌,升旗仪式后,在林荫道上不期而遇的薇薇和迟森。

      “纪大帅哥你这是怎么了,眼睛像兔子。”

      迟森略微尴尬,细碎的刘海在眼睛附近搁浅着,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失眠罢了。你呢?”

      薇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还不是……”突然想到温煦,薇薇声调猛然提高几度,“我说迟森,还不都是你害的。”

      迟森不解,用眼神示意薇薇继续说。

      薇薇一脸恼又不好发火,所谓拿人手软,他可是她的物主,吃源。“你害阿煦哭了好久,我看着难受后来也跟着哭。加上奶奶又生病了,这两个晚上也失眠……”

      “她哭了?”迟森沙哑地挤出这三个字,微微颤音问道。

      “我说迟森,你要是珍惜温煦的话,为什么还要和雪音好呢?难道因为雪音是美人你就来者不拒了吗?”

      “薇薇,你不了解,不要乱说。”迟森的语调低沉,听在薇薇耳里有些刺耳。温煦是她的好朋友,她不自觉地就站在了温煦的立场。她见迟森的态度模棱两可,委实有些生气了。

      “我哪里不懂了,谁都知道雪音在年段不受欢迎。漂亮能怎样,倾城不倾人心。就你迟森当个宝。”

      这个时候的温煦正从林荫道的另一边走来,她不远处就听到了有人在前方争执,一看到是薇薇和迟森,她犹豫了,不知该怎么上前。却听得薇薇这一问,心不由己地跟着高悬。她想知道迟森会怎么回答。

      迟森想起昨天周五那天晚上和雪音的对话,心中知道他的话已经伤害了雪音,雪音那么聪明的人,主动选择渐变式的淡出。女人是水做的,雪音平日里的坚强,与那日的泪水都呈现在他眼中。

      他当然知道谁在他心中的分量重,可是他觉得薇薇不了解,甚至是温煦也不能理解他所想的,情感漩涡中的人,心中都有一个天平,他的天平倾向了温煦,薇薇也是。

      他已经很明确了态度,雪音是那么善解人意,如何能对她再残忍几分?

      “薇薇,雪音是个好女生,她的与众不同和善解人意,内心不够强大,不具有足够包容心的人是不会懂的。”

      迟森的毒舌,温煦是知道的。他对他人一向无恶语相向的时候,他大方于人前,过早就显露出的绅士分度,更为他赢得长辈和同龄人的青睐。可是只有温煦知道他的话有时候一针见血,却伤人极深。

      “纪迟森,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薇薇虽然没有你聪明,但绝对不是小心眼的人。别人怎么说曾雪音,我不管。但是要是你因为雪音而来伤温煦的心,我就要管了。”

      薇薇嚷嚷着的时候,忽而撇到站在迟森身后不远处,长发遮住眼脸的温煦。她一下子呆住了,她的温煦听去了多少?

      迟森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去看到温煦,微微低垂着头,可是只是一瞬间,她已经平复了心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抬头对着他们温柔地一笑,“薇薇,我给你买了早餐。迟森?早。”

      她选择跳跃式的遗漏,她不想去深究什么。她有什么深究的资格呢?他们一直以来暧昧不明的关系,比爱情少一点,比友情又多一点,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迟森没有说话,只是隔着这四五米的距离看着温煦一步步地走进。他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温煦走到他身边,一直以来迟森都比她高。

      记得这学期体检的时候,他们也是整个年段包车去市医院体检,因为为了省时间,大家没有硬性规定按流程中,可以随机流动到不同检测项目处。她去测试五官科的时候,迟森刚好出来。那个时候他扬了扬手中的体测卡一脸自豪地说,“一米八五了,有没嫉妒哈?”

      所以如今一米七的她,在女生中可以说相当有身高优势的她还是要用仰望的身姿去看他。她微微仰头,有些血丝的眼睛看着同样带着血丝的他的眼眸。

      她莞尔一笑,“为什么都站在这呢,看来是季温煦的不是了。”

      时光明明流失之快,他忽然想起,初二那年,她的一句话,“看来我这个同桌做得真失败呢。”这就是她独特的化解尴尬的方法。

      “笨蛋。”迟森失口啼笑,揉乱她的头发。

      “不是说利其器,下次再顶着这样眼睛见人,到时候别说善其事,就是纪大帅哥我也不要你了。”

      迟森笑了,温煦内心的阴霾也跟着散去,胸口的痛强惹着,但是能看到迟森笑了也值得了。

      静寞虔诚,喜淡伤弱。不藏拙,只藏多情。非得一人,址更原守。迟森啊,迟森,你听到了没,你听到了温煦内心的声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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