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系列之Rain is rainy》徐啊兹

9、I know I’ll never be without the security(5)

　　“你确定R在大厅或者过道里面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他自信到自负。”Bond点了点头。Silva看了看四周，他对Bond轻声说道：“你下去，要上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把地砖掀开。”Bond盯着他，Silva笑笑：“我当然是在外面，从上面把地砖掀开。”

　　Bond用双手扒着地洞入口边缘，他看了看Silva，Silva便将地砖安回远处。接着，他颇为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站起身来双手插在皮衣口袋里面，先回到房间。

　　Silva觉得在等待过程中总得给自己一杯酒。烈酒最好，不然很容易睡着。

　　Silva品完小半瓶1985年的红酒之后，耳麦中就传来了“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Silva皱了皱眉，刚想把它拿下来看看是不是内部零件坏了时候，他清楚地听见Bond在那边骂了一声“Shite”。他皱着眉将耳麦死死按进耳朵，站起身来声调略高：“Bond？……What’s matter？Bond？Bond？……”接着过了一会儿耳麦终于自动恢复正常，那边传来了Bond清晰的声音：“Silva，现在从房间里面滚出来。”

　　“……”

　　Bond吸了一口气：“我一个人从下面顶不开地砖。”

　　Silva听了两手空空回来的Bond的讲述之后一脸呆呆表情看着Bond，问了一声What便又给自己的杯子续上一点红酒。Bond手撑额头颇为烦躁地说：“我怎么知道。不过你看看我从那里捡到的这个。”说着Bond将一张条状的白纸递给Silva。Silva见那上面用黑水笔写着“James·Bond”。

　　Silva笑笑，摊开手又抿了一口红酒：“OhBond你可别认为这是我做的，我可不会这么无聊。但是我看这个‘o’的写法……”Silva将纸条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仔细看着，接着他抬头，神情严肃道，“I think it’s R’s.”也就是说，在地道里面突然消失不见的Q很有可能被R的人拐走了。

　　Bond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后，他开口：“I think so.”

　　这或许是Bond和Silva都不愿意面对的情况。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大起来了。

　　第二天R就召开了一次私人聚会。Silva和Bond很不乐意去面对他，这家伙肯定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侮辱并且损他们，并且傻子都知道Q是Silva和Bond私藏起来的，这地方没别人。这下被他抓个把柄，况且人也在他的手上，保不齐这个变态会干出什么。Silva甚至觉得干脆直接在聚会上捅他一刀算了，一了百了。Bond则一脸不屑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写着的“我就不信你是真的会在人家的地盘上干出这种事的人”神情让Silva颇为无奈。看来他的Dear对他已经了解到这个地步了，这还是让他颇为感动的。

　　Silva神情狡黠地眯了眯眼：“我相信你不会愿意这么年轻就做守寡的吧Mr.Bond.”

　　Bond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一向挑着的嘴角并没有什么变化。

　　Silva和Bond自然是想不应约也不行。

　　原本Bond觉得R举办的任何聚会都是奢华无比的，Bond甚至认为R举办的某几场聚会所以花费的钱加在一起都顶得上MI6半年里给到处奔波的特工们报销的各种费用，大型聚会请的人都抵得上半个MI6的人了，不禁让Bond再一次感受到他家房间的空间极大。出乎意料的是这次R请的人并不是很多——准确的说，Bond一眼瞄过去就可以直接数出来的人的数量来。Bond不禁感叹，现在的人都改变了，是因为金融危机还是什么的原因吗？尤其是Silva和R这种性格的家伙。

　　在那个穿着抹胸装的女歌手用她颇具磁性的声音唱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歌儿时，R终于笑眯眯的让人将那个女人迎下去，然后自己上台拿着话筒。

　　“今天，我有一件情要向各位提一下。”R嘴边的笑意让Bond觉得颇感熟悉。——Oh没错Silva那个混蛋总是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么想着，Bond微笑着看了看Silva，发现他的面色不是特别好看。Bond转回了头又看着前面的R。

　　接着R的话Bond认为太长了没必要提。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他是个Gay.Bond早就从他对Bond那样没品的态度上判断出来了，不过他觉得R一定适合写小说，那长长的如同嵌上花纹的厕纸一样的话语从他嘴里冒出来，Bond觉得要么他提前一个晚上写了这么一堆背下来，要么就是他提前了X个晚上写了这么一堆背下来。

　　也很适合当议员。Bond想。

　　“不排除他现场打腹稿.”Silva扭头看着Bond轻声笑道。Bond挑眉：“日久知人心？”Silva暧昧地笑笑似乎认同了他这个说法。

　　“I have a boyfriend.”说着，R略显羞涩的笑了笑，朝着Bond这边看来。……What？Bond突然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引以为傲的特工标准视力了。

　　“Then.Let us see my new boyfriend.”Silva抱臂凑到Bond耳边说着：“新的？肯定旧的不少。”Bond笑着接了一句：“你看他那样儿，就跟自己有一堆收藏品似的。”——其实说Bond有些小小的嫉妒也不为过，因为毕竟Bond的“收藏品”全部被他扔掉了，没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而且一百个人里面他记不得99个人的名字，第一百个的名字或许是“Mondy”但他认为是“Sundy”。

　　R突兀地走到一旁，他牵着一只手，将那手的主人脱离舞会上面黑暗的角落。

　　Bond和Silva本来还在一人一句讨论着那个人是什么种族的会不会是人妖，当他一看过对方的脸的时候Bond觉得自己脸绿了——夸张了夸张了。

　　但是Bond真的非常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后悔。

　　青年的黑色卷发显然不久之前打理过，额前的刘海中的一缕头发夸张的向上弯曲着。他一直低垂着头部，他的头正上方刚好有一束强烈的白光打在上面，使得Bond看他的脸因为反光原因有些费力，只看到那不知是灯光还是其他原因苍白的面容以及樱桃红色的薄唇。

　　Bond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Silva皱紧了眉头，抱臂看着下面事情的进展。

　　青年身上的深紫色西装显然显得有些不合身，衣服上还有很多褶皱，想必一定是那衣服尘封了好久之后给青年新穿上去的。青年低垂着头，使他看起来多了一份沉闷感觉。

　　R拉着青年的手，声音轻柔地对他说道：“抬起头来亲爱的，让我的朋友能好好的认识你。”R的声音中有着任何人都听得出来的的命令感。Bond如果没看错，那位青年在被R拉住手的时候颤抖了一下。
　　实际上Silva也真切地看到了。

　　青年身体一僵，动作僵硬机械地抬起头，惨白的灯光打在精致的面容上，在青年毫无生气的眸子的印衬下显得他整个人简直像一个不会动并且面无表情的完美雕塑。

　　Bond的瞳孔因为突然而来的惊吓而放大。

　　虽然设想过这个可能，但Bond还是愣在原地。Silva面色铁青拉着Bond的手腕不顾一切往前面的R那边挤去。Silva才不在乎在这些所谓贵族眼中的形象。他向来不喜欢和皇室打交道。

　　并且他在心里嗤笑一声，那些所谓的贵族还不都是些掉节操的基佬。

　　Bond任由被Silva拉着，不过他也在颇为无奈看着周围人对他们投来的嫌弃目光时顺手抄起餐桌上一把切蛋糕的小餐刀，刀柄撑在左手手心反握着。

　　青年呆滞的目光丝毫被在场人的情绪波动所影响到，他定定地抿唇看着前方。Silva拽着Bond突然在离R和青年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Silva紧紧攥着Bond的手腕。两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起来。但原因各不相同。

　　Bond在如此近的距离清楚地看到青年裸露在外的白嫩脖颈上面布满了或青色或紫色或红色的印记，有深有浅。Bond相信在青年身上那种东西会更多。

　　青年眨了眨眼，他看见了面色焦急的Bond，也看到Bond身边用同样焦急神情匆匆瞟了Bond一眼的那个黄毛家伙。

　　青年微微笑了一下，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的唇型很轻很轻，几乎让人辨认不出来。但是Bond看出来了。

　　“……Bond.”

　　这是Q为数不多叫过“Bond”这个名字的一次。

　　Q表现自己情绪的方式非常极端，极怒极喜极哀极悲极痛的时候都只会用同一种方法表示。

　　当那个叫“Rain”的男人生生掰开他的嘴往喉咙里直接灌下一杯杯冲量极大的水时，Q直接挣脱开了之后将额角撞向离自己不远的大理石茶几。

　　——噢噢误会了，Q不想寻死，况且这样子也寻不成。他在一阵强烈的眩昏之后揉了揉额角上的伤，鲜血一个劲儿地冒出来。Q这样做只是想用一种痛缓解喉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好了一点。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手还得靠撑着茶几保持平衡。

　　Q的衬衣被粗暴地撕扯下来，它晃晃荡荡挂在Q的腰间。Q觉得眼前都是金星星了。

　　他站直身子缓了一会儿。好了没问题了。他用那对极美极美的祖母绿色面无表情看着Rain.

　　Rain对Q从不发出声音这点很是不满。Q极怒极喜极哀极悲极痛的时候不会发出一丁点儿声音。Rain知道怎样可以无痛感去掉Q喉咙里面的东西还可以不伤害他。但是Rain目前不想实现，虽然他很想迫切地知道这个美人儿所发出的声音是不是比他的容貌还能叫人动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他不停给Q在任何方面制造痛感，Q却不曾吭一声。

　　任何方面他都试过，真的。

　　他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让Q屈服于他。他也很想听到Q因为痛感而屈服从并不能发出其他声音的喉咙里产生那种仿佛撕裂般的声。

　　他认得Q，那是MI6的电脑精英。Rain记得自己以前见过这家伙，不过他好像对自己没有印象了。不过没关系，那样更好。

　　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Q的，这样的人或许如果没有James·Bond那样更大光辉的人在顶尖的话，Mr.R有可能会对Q动真感情。不为别的，那家伙从不屈服的样子让人看着真是……啧啧。

　　“OhBruh先生。”R突然满面笑意地看着Bond，“我想你和他会很合得来。我不介意你们友好的拥抱一下。”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青年。Bond稍微有点牵强地笑了笑：“不了，免得人误会。”而R此时的笑容满面地将目光若有若无像Silva瞟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Bond得体的微笑着，他的左手动了动却被Silva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Silva瞟了他一眼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Bond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直直盯着此时还是面无表情定定站着的Q。而R眯起了眼睛，颇有意味地看着Bond和一直微微紧着眉头的Silva。

　　Silva觉得这次惹得麻烦不小。看样子Rain是把那青年的确怎么着了。Silva向来了解R这人，被他抓住把柄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Silva觉得得好好想想怎么去和这家伙谈判一下，并且……他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Bond。争取不伤害到他的同伴。那也得保证不伤到那小子。Silva叹了口气。挺难的。

　　Q突然想念起那个满头银发拥有着金属色眼睛的妇人了。他目光空洞地躺在凌乱的床单上面。妇人去得极为光荣，他至今还能在脑中清晰的回放那天的场景。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屹立在顶楼上，如同傲立世界的雄狮一般，伦敦突然刮起来的大风丝毫没有吹散他身上那种非凡甚至Q博士认为王者的气质。

　　妇人的葬礼气氛会成为Q一生中都无法磨灭的记忆。没有人哭，留下的只有满眼繁华之后的肃静与泰然。

　　Q博士也想在死后这样，那种感觉一定很好受。

　　不过这终究只是个空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