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Hold your breath(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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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MI6，Ailsa颇为夸张却又不无遗憾地跟Kelly讲述了那一次跟踪White夫人的旅行。虽然在之前她把Kelly数落了好一通她的不是又得到Kelly下班之后去吃意餐她请客的保证，Ailsa才表现出一副既不愿意的表情开始讲述。
“我先跟着她走了繁华的街道，那里全都是人。……好家伙，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伦敦这么多人！她左拐右转的，但我还是没有跟丢她，这说明我很厉害。……接着呢？我又和她拐了几乎十多条小巷子……十多条呢！说明她家是多么难走，我还是没跟丢，更说明我很厉害……最后，我们终于到了她家门口了。另外，在她家的巷子口前面她居然回了下头！这可把我吓着了！”
Kelly耐心听着Ailsa长达几分钟的叙述，还不时点点头，最后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确定她不是故意想把你甩开？”
“啊……？”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的Ailsa显然没有发现，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七扭八拐走半个小时的路才回到自己家呢？她愣了愣，却突然发现这是一个令她自己尴尬无比的事实。于是她便在这个地方讪讪住了口。
接着Ailsa夸大其词地讲解了她是怎么跟踪White夫人到她家门口又被不幸发现差点被谋杀的种种亦真亦假情节。
Kelly当然不会傻到去完全相信她的那种地步了，再有如果White真像她所说的要谋杀Ailsa,那么现在她连根头发都不会在伦敦留下。
——但你相信这位位高权重的夫人会有这么无聊吗？
Kelly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情点点头，接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朝着Marolly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接着她低头看了看表起身要走，对Ailsa说：“我先走了。那位夫人今天又来了，Boss要我这个点进去送茶。”
Ailsa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百般无聊地打开一个网页冲Kelly撇撇嘴道：“去吧去吧，忙透了的Boss助理。”
Kelly见四下无人便轻轻在她脑袋上打了一下，皱眉道：“可别这么说，Eve会生气的。——再有，这里是会计部可不是外勤处。”
Ailsa无所谓地撇撇嘴，打开某个游戏种下一颗向日葵，头也不抬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现在外勤处都忙着跑任务哪有时间给Boss端茶送水？Eve虽说没正式调到一线可她现在和在一线有个屁的区别。谁看不出来现在Boss最器重你呀。”
Kelly不知道听没听见，她头也不回，径自消失在了Ailsa的余光之中。
Kelly出来的时候的样子诚惶诚恐，她对着Ailsa招了招手，把手足无措的Ailsa揪到一边，颇为懊恼和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鼻子刚要说什么，又发现周围有几双眼睛正在偷偷看过来，便把Ailsa拉过一边的墙角背对着那边工作的同事。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刚才说的那两种情绪却丰富的包含在里面：“Ailsa！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知道吗，刚才那夫人居然问我这里有没有一位留着深褐色长卷发的年轻女孩在这里工作，这可不说的是你！”
Ailsa的目光饱含着不解与疑惑，她伸出手用力揉了揉鼻头：“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关你什么事儿？小年轻儿给我转动转动你的脑子吧！Kelly愤愤地瞥了她一眼却还是耐心的讲起来：“你想想，万一查到了你脑袋上，她肯定会骂Boss吧？虽然人家是小俩口，不过还是得公私分明嘛！即使是私，那万一Boss被她骂急了也不是要扣咱们的奖金？我都全勤大半个月了就为了那点儿英镑。”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有些气恼，好像到手的奖金真的没有了似的。
“如果捅到了Boss的上面，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比扣奖金会惨一百倍！”
Ailsa因为疑惑而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抽了抽鼻子道：“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当然是隐瞒你这个人的存在。”Kelly语气肯定。
Ailsa抬眼瞅了瞅她：“那么在刚才她问你有没有那样一个人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Kelly义正言辞的模样让Ailsa顿感汗毛竖起。
你那样子真的很像说真话啊！像得都让我自己以为我不在这里工作了！
“那Boss说了些什么吗？”
“……他什么都没有，好像还点了点头。接着那位夫人就挥手让我出去了。”
……擦。
Ailsa觉得Boss和Kelly真是心有灵犀。
Q伸手挠了挠头。他觉得现在的局势非常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R被其他两个人……孤立了？
好吧，Q觉得如果是自己被Silva孤立导致气氛尴尬还好点儿，但是R的话总觉得特别特别的别扭。Q看着Bond的表情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他曾经恨透了那个男人。那男人曾经对Q所做的种种恶行使Q得人生蒙上了永远的一层晦暗并且让他难以启齿。Q却不能太注重那件事，因为Q是成年人。一个成年男人对那种事情太斤斤计较毕竟会让人觉得有些做作恶心吧。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R是个很好的人（请重读“人”）。他的浑身充满着那种令人愉快的能量并且他会时不时把这种能量传播给你。平心而论，他是个很好的伙伴。
所以R被孤立让Q倍感疑惑。如果是Q孤立的他那还好，因为他对Q做过那种事；多事的Silva孤立的他也能理解。但是Bond？Q认识的James先生似乎不是一个爱挑刺多疑敏感的老男人吧。
而且他发现，Bond现在总喜欢盯着他。当Q看回去的时候，他又移开了视线。
Q再迟钝也能察觉出Bond似乎有话想对他说。
Q伸手轻轻拍了拍Bond的肩膀，他小声问道：“为什么你总是盯着我？”
Bond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他勾起一个微笑反问回去：“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盯着你？”
“But……”Q张嘴想反驳回去，却下意识的扭头向后看去。
那个黑发男人坐在他的后面。
……什么啊，原来Bond是在盯着R啊。
或许情况并不是他想的这么糟糕。Q哑然失笑，他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你看，Bond还在默默地看着R，说明他挺关心R的，并不是那种厌弃的孤立嘛。
Q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好像心头上压着的大石头被卸载了一样。他的笑容也轻快明亮起来，他又扭头看了看低着头的R，轻声说道：“他是个好人。不是吗？”
Bond被Q有些迅速地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微微挑了挑两边嘴角，礼貌性勾起一个绅士的微笑道：“Yes.”
Q眯缝着眼睛，推了推眼镜。
度数似乎增高了，该换一副眼镜了吧。他这样想着。
R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
是的，有另一个人住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R觉得那种与别人共享东西的感觉恐怖极了，而且那样东西还是他自己的身体。
太恐怖了。他咽了口唾沫，眼神中有着恐慌和绝望。
我感觉得到他，我感觉得到他……可是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R觉得那是一个和自己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家伙。R快疯了，他快要被逼疯了。
你懂那种你明明知道有个人住在你的身体里面你却没办法驱散像苍蝇一样的那家伙的感受吗？那简直恶心透了。R甚至有了一种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冲动。
R不知道这种痛苦可不可以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减轻，但问题在于，他现在非常想把自己解剖开然后把身体里面的另一个人揪出来。
发现那家伙是在大约半个月之前。那个时候R依稀记得当时好像有人在吵架？每当他回忆起来的时候他总觉得脑子在此刻出奇的混沌，接着就是太阳穴“突突”的疼痛感。可是辩论的具体内容他就此忘记了。
奇怪的是，当时他觉得那个吵架的是他。可是他并没有吵架。
——这个说法很奇怪吧？没关系，只要你们能理解他的意思就行了。
R非常的纠结，就此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人格障碍这种病。
当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啐了口唾沫。后来做了什么他就都不知道了。
并且他在最近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种被其他人孤立的感觉。
是的，是被孤立。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并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举例子说明吧，每个人认识的人里面肯定会有一个总是被其他人排斥的家伙，而R不幸在这段时间内成为了其他三人的生活圈子中符合上述内容的那个可怜的人。
所以R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是的，旁观者。
站在我的人生舞台上，看着别人的故事上演。
近段时间来R发现Bond总喜欢看Q。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让他看着都很别扭，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他真的恨不得让Bond把他想说的话全部吐出来。痛痛快快的多好！
R是个尊严感很强烈的男人。在无聊之余，他默默地分析了一下现在那三人对自己的态度。
Q对自己的态度还可以，只是他那种略带怜悯又不太愉快的眼神总是让R觉得挺不爽；Bond会对R微笑，不得不说那微笑挺具有治愈力的；Silva的话R原本就没准备让他对自己多好，在这社会上人心冷暖没法说，说了就寒心。
R没指望别人对自己有宽容，他也不想跟别人特友好。
R觉得在危难时刻Silva肯定会先爬出那地道对其他人不管不顾的。但是R觉得孤身一人难作战，所以他准备和其他两个人挨个搞好关系。
不就是个人格障碍括号还没确定，至于怕到孤立我？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又有微微苦涩的意味，本来不怎么暖和的心似乎又冷了一点儿。跟新朋友的相处肯定是抱着希望的嘛，虽然意料到了种种结局但是真的来到的时候还是感觉不太好受。
R拍了拍Q的肩膀，尽量使自己的笑容微笑和善：“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我放在你旁边的外套？”
Q愣了愣。他的确没反应过来。Q呆愣在原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眨眨眼。
接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一把抄起R放在旁边的外套用手举着，直愣愣的放在R的面前。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Q真的非常震惊。R已经好几天没主动说话了，突然一说话倒把他吓个不轻。
不过Q可没注意，人家是以为他们集体在孤立R。
R接过外套笑了笑：“Thank you.”接着他坐在地上，脸上笑容不减。
Q眨了眨眼，还是呆愣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Hold your breath(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