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Hold your breath(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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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伸出手，手腕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
“怎么宝贝儿。”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要不，我帮你翻？”
Q博士心中一惊，慌忙想从他手中抽出手腕。——但是已经来不及了。Q博士的手腕被那人紧紧攥住，他吃痛地用上臼牙[后槽牙]咬了咬下臼牙。对面人的笑容不改，愈发显得灿烂，但这却和他渐渐加重的力道形不成对比。
Q博士在慌乱中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Bond。他还睡着，没醒。Q博士不由自主呼了一口气。第一个想法竟是没打扰到Bond休息。
R挑了挑眉，松开了将Q博士裸露的手腕捏得紫红的手，接着，他拉住刚想站起来的Q博士的衣袖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青年因为突然失重的问题而跌落在他的身上。
“……”倒是不疼，不过……Q博士反应过来，很快从对方身上窜了起来，似在躲避什么恐怖之物一样，连连后退几步。R看了不怒反笑，眉毛向上微挑嘴角带笑，换了个姿势在地上盘腿而坐。他冲Q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Q博士怎会傻到如此地步啊！他看着对方一脸扮猪吃老虎的面相，暗暗打了个冷颤。他双开双手蹲下来示意屈服，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要怪只能怪手脚太笨才被抓个现行。Q博士的祖母绿眼球盯着对方轻声开口示意：“Okay，okay.”
说着，怕对方不信一般，他蹲着朝对方的方向挪了几步。R很是阳光爽朗地笑笑，但在Q博士眼中这完全就是恐怖的纳粹分子施行暴行之前的征兆：“放心宝贝儿。我会很轻、很轻，绝对不会吵醒你的心上人的。”
说着，他故意朝Bond的方向瞟了一眼，故意嘴角上翘笑着：“可惜你的心上人已经和Silva——别以为无谓的名字伪装在我这里有用——恋爱了吧。”
R上翘的嘴角包含嘲讽之意，但此时被他的话的内容引导得头向下低垂的Q博士显然没注意到这种细节。Q博士咬着下唇不再言语。R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
“那么，暗恋某个已经被身心占据的人的小可爱请告诉我，你刚才不停翻弄我的马甲是对我身体的哪个部位感兴趣呢？”Q博士顿感一阵不适。他低垂着眼帘，略显嘶哑的声音却因为某个特工的酣睡而声调降低八度：“你想干什么。”
“Oh宝贝儿。”R嘴角上翘，他伸出手整了整自己的西服衣领，那股劲儿到是颇显西方绅士的优雅风范，“你们英国人都是这样？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所以用那种显高贵的伦敦腔儿故意说出本该是疑问强调的陈述句吗？”
Q博士的思维顿了一顿。他现在没时间想Rain说这么一大段绕口话累不累，他关心的是R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国籍这个问题。记得Q博士从未亲口告诉他。再者，Q博士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说梦话这一不良习惯。
R眯了眯眼，美丽的深棕色眼球隐藏在笑得深意的脸庞中：“想知道？嗯嗯……好了好了告诉你吧，这是你的暗恋对象——James·Bond告诉我的。”
Oh伙计，这种玩笑不能乱开。Q博士扯了扯嘴角。他还是相信即使James·Bond再无聊也不会随便扯过来一个人告诉他Q博士的国籍吧？那这次任务完成后他回去的就不该是MI6了。——他该由他的女伴看护着他去伦敦某所著名的心理疾病医院好好检查一番了。
R笑了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好吧我还可以告诉你，在我们刚进入这个地道的时候，Bond先生和我说你是他的同事。不过我倒是不相信你这么瘦弱的身子，”R用颇为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Q博士的身体，“还能像他所说的，你能单手拎起重达25英镑的圆桌？”
……在你相信之前，你能不能用脑子想想如果我能举起来的话那么我的单手手臂肌肉该是发达得多么难看？！
Q博士嘴角抽了两抽，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在心底暗暗呼出一口气，还真是虚惊一场。Bond那种无聊的冷幽默他是见识过了，不过他还真没见识过居然有人还会相信。
但Q博士在这之前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Bond这个嘴没把门的，面对面的话没准还真会被Rain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自己想要拿U盘的事肯定会被R发觉，这样这次不成下次再努力的愿望也就彻底破灭。
Q博士暗暗在心中鄙视了一下子。也说不清这情绪究竟是为谁发泄的。
Bond微笑着看着Silva，他开口道：“Silva，我想你是个不错的人，但我希望你能不再这么幼稚下去了。”Silva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睡眼惺忪地盘腿在地上，朦朦胧胧地看着Bond：“Oh亲爱的Bond先生，我认为这段时间我似乎没有做什么。”
Bond点点头：“的确你这段时间正常了许多。但刚才我的那句话是对你过往的举动而言。例如之前因为自己的嫉妒心搅乱我们（Mr.Bond咬重了“Our”这个字眼以便让Silva知道这是关乎于他的）的计划、无聊的时候装死刷存在感、给Q博士喂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还有和R总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发生的吵架这些行为，当然不能保证你以后还会做些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出来。”
Silva挑挑眉：“OhBond先生，你这是在不信任我？要知道，我可是个对你非常有利的同伴。”Bond挑起唇角笑笑：“你自然是个在战事方面对己方非常有利的战友，但你看看眼下这情势。”Bond略扬起下巴点了点这地道壁处，“我想如果你之后再搞出什么乱子，最近同样闷闷不乐的R一定会对你强烈反击回去，恐怕这会非常影响我们出地道的速度。”
Bond继续补充道：“Silva我想你应该让脑筋转个弯儿，如果把我们的经历拍成一部什么电视剧之类的，我认为现在这个没有什么进展的剧情也不会有人关注了。”
Silva很讨厌长篇大论，他觉得那样就像个啰嗦老太婆似的。他一副听懂了的样子点点头：“那这么说的话，我们应该加紧进度？”“别告诉我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才明白我的核心是这一点。”Bond抬眼再次看了看头顶上方，“我记得我之前说过，这里的氧气不会那么够用，R并没有在这里装什么系统，而出入口两处的封口又紧得可怜。”
Silva的样子颇为懊恼。他起来站直身子，浅棕色眼珠移到眼眶左下角，躺在地上正在熟睡有着蜷曲黑发年青男人：“我想不仅是氧气的问题，我们的食物和水也不太多了。据R不靠谱的回忆，这里离地道对面的出口至少还有半英里往上，我想按照现在的食物量和四个男人的食量造成我们很难保证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
Bond缄默一会儿，他顺着Silva的目光看去，心中稍稍一紧便知道Silva想要表达什么。但他的确不敢面对那句潜台词，因为Silva的理由充足而有力，如果是以往Bond一定会非常同意Silva的意见并且摆出一副“实际行动你们来干我只是围观”的样子。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Silva的目标是Bond曾经共过事的军需官，这位军需官还曾不止一次与Silva站在对立面。这次有了这么好的而又正当的理由，充分了解Silva那种喜欢假公济私脾性的Bond无法泼妇般拿出枪指着他们说“要想杀他先从我尸体上过去”那种话。
但Bond更无法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那名尽职尽责的年轻军需官消逝在这仿佛永无尽头的地道之中。
Bond皱了皱眉，开口道：“Silva……我们应该懂得平均也还可以的。如果每个人少吸几口气、少吃几口饭的话那么肯定一天会有一个人的量的。”“Bond先生，这里不是收留所。”Silva伸手打断了Bond，“我们都是有行为能力的，放心吧牵扯不到你的。”
Bond侧头看了看他，冷笑道：“你肯定主观认为MI6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饭的——但很可惜，我想M的顶头上司也许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惊动的人也就不止军机情报六处的了。”
Silva笑了，那笑容若有若无流出一股轻蔑情绪。他耸耸单肩：“对我来说无所谓。Bond先生我想你的上司不会为了一个小军需官而放弃一位名响特工界、临近退休依然被派出任务却无怨无悔的007先生吧？”
Bond当然不会傻到认为他这番话是在夸奖自己。但反语并不是随便说一句随便一个人就能懂的。
特工先生不愿在气势上输人，自然Bond毫不留情勾起唇角反击回去：“我认为一个身为电脑精英军需官对MI6的用处确实比一名有恋母情结的老男人大得多。”
Silva的脸色变了变。他的脸色微微阴沉下来，眼神有着寒冽之色。他沉默一会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Bond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下那位‘有恋母情结的老男人’被激怒后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骄傲如Bond自然不会反过头来对Silva说些什么，他倔强表面却波澜不惊地甩给Silva一句：“Silva我还真没想到你肚量这么小。”“Oh这不是肚量小不小的问题Mr.Bond。”
Silva此时的声音如同朝晖之下的一丝云雾缭绕飘飘然然，如果单听上去音量不大似在开玩笑，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使人不禁打个寒颤。“我想，如果外面有人在你们MI6大声嚷叫你被我给上了或许你会拿枪直接打爆他的脑袋。但我觉得像我这样‘有恋母情结的老男人’更适合长久性的对他给予‘忠告’，你觉得呢Mr.Bond？”
Bond想了想，他搓了搓手。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冬季节，地道内凉飕飕的让人很不舒服。
“如果以我的角度来讲，我当然认为做人宽容一点的好。”Silva笑着眯了眯眼：“但‘老男人’宽容不了。”“OhSilva别这样。”Bond挑挑眉，“我想你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僵掉。”
“但活着是我们做任何事情唯一的前提。”“别告诉我你缺了那两口食儿就活不了。”Bond瞥了他一眼，“要那样儿我还真得重新审视你。”“别用审视这个词Bond。”Silva毫不在意，他低头浅笑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我想你没资格。”
“Anything？（任何人？）”“Of course.任何人都没资格。”
Bond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看上去轻松的笑容下却还是有着淡淡的担心。他见情势不对便将话头转向另一个方向：“我认为地道那头的封口会很紧，我不保证只有我们三个人会把那个打开。”
“但加上一个体弱多病的军需官或许也没什么用。在这个阴暗潮湿的长空间里面他发挥不出他最擅长的东西，但是别的他却什么都不会。”“年青人的爆发力或许会更大一些。”“Oh这种话可不像是一名优秀的即将退休的特工说的啊Mr.Bond，你这是在暗示你已经年老体衰了吗？”
Silva被激怒的时候不会表现什么，他会像猫抓老鼠一样在挑逗你的紧张神经。不得不说他有时候也是个极其毒舌的人。
久经历练的Bond不会认输：“我想某人比我更老一些体力更衰一些。”“我很想知道某人是谁，但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他体力比你衰的。”Silva的表现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
Bond挑了挑眉：“床上。”Silva的脸上突然显示出一种夸张的震惊神情，他嘴角含着笑意看了看Bond：“OhBond先生……真没想到……”Bond十指交叉背靠墙壁嗤笑开口：“别把任何人想得跟你似的这么龌龊。我的意思是他在床上睡觉时候的睡眠程度比我想象中要深很多，可以见得他的体力恢复需要很长时间并且经常消耗，所以导致睡眠需求加大。”
“你说的话不得不让人想歪Bond先生。”Silva不在意的勾勾唇角。
关于一个关乎某个军需官生死存亡问题的话题讨论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或许这对他的尸体最终会不会被留在这地道中没什么影响。但这番对话于旁观者看，倒不像是讨论会的内容，而是一场并未分出胜负的嘴仗。
Marolly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微皱着眉头看着办公桌上厚厚的文案，不禁有些懊恼。
White这个小人！他有些气愤。明明答应自己半年内如果Bond回来并且给个准确解释就不再追究，却还是给MI6派下了这么多文件，还在后面标注务必让新任M签约。她这几天送来的文件都是一座小山了。
Marolly因为批文件而累得半死的时候不免开始怨恨起那个特工先生来。
他在外享受倒是开心，这个不顾别人感受的家伙！他愤愤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Hold your breat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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