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最后救星 ...
-
“开什么玩笑！”二当家不可置信地道：“你不学习解除的法术就来施法？”
“你要是不信，就继续下令呀。”寂尘好整以暇地道。
二当家警惕地望着他，顾及首领的面子，只好放弃，免得自取其辱。
但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转眼就把目标转向了看起来最好控制的玲玲。
“不好！”寂尘也立刻明白了二当家的意图，立即催动所余不多的灵力试图冻结二当家的身体，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也好。
可惜二人距离太远，即便把冰线缩地再细，也够不着了。
二当家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只见雾气却不见冰块，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哈哈！你的力量看来也不过如此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别过来！”玲玲惊叫道。她是个纯正的姑娘，远比寂尘更要惊恐。
“站住！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么？”看出二当家是要动真格，徐久扬连忙喝止道。
“哈哈！还报应？你当老子第一次玩女人啊！”二当家非常不屑地道，“不过，当着修行者的面玩起来，好像更有意思呀！”
“胡扯胡扯！我不是修行者，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眼见贼手接近，玲玲终于崩溃，“你别碰我，别碰我！”
“你之所以能在这里作恶，只是因为地处荒僻，没有人管，但是绑架修行者就不一样了。”徐久扬仍不放弃劝说，“如果你真的敢伤害她，就算是其他修行门派不管，鸣竹山肯定不会放过你，金蝉寺和灵慧庵一定也会将你视为铲除的对象。”
“那又怎么样？”二当家拍了拍玲玲的脸颊，“我就碰她了，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来呀！我等着呢！”
玲玲想扭头却扭不过去，着急得直冒汗！
“执迷不悟！你以为你能一直嚣张下去吗！”徐久扬心中焦急，语气更厉，像是要喊出来，“任何秘术都有破绽，我不信你的言咒能对付得了所有修行者！现在收手大家还有商量的余地，若是真的犯下大错，你就会成为修行界的通敌，最后只能永远被通缉和追杀，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立刻消失。”
“呵呵，呵哈哈哈哈！”二当家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我说你，几岁了？到现在还用这个来威胁我？哈哈！你们来追杀我，我是不是要找个角落疙瘩地儿躲起来呀？”
“我只是为你分析利害。玲玲只是个普通姑娘，连修行的门都没入，与你更是毫无干系。你伤害她只能逞一时意气，根本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惹来一身麻烦。你想要的东西确实不在我三人身上，否则你只要一搜就能找到，我们何必还要骗你！”
二当家微微皱眉，没有立刻回答。
“祝瞎子行事狡诈，前天才刚刚欺骗过我们。他利用你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以你的秘咒，一旦被你拿到东西，他还怎么夺回去？我看他根本只是想利用你对我们发泄私怨罢了。”
“他敢？”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祝瞎子不惜利用你来拦阻我们，更是对诸位修行同道下了死手，肯定是得到了确切消息，有了那样东西，他就不惧任何人了！”
“哦？”二当家扭头问，“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还要拦阻你们？”
“东西是在西边的晚阴镇被发现的，里面充满了邪气。本来我该立刻毁掉它，但是祝瞎子用骗局让我们掉以轻心，才被他夺走。临走前他已经受了伤，所以才不得不利用你来拖住我们。”
“毁掉？哈哈！你小子真舍得？是想要独吞吧？”二当家的脸色舒缓了一些。
徐久扬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想要知道什么情报问我一人即可，他们四人知道得不可能比我更多了。而且这么多人你也不方便带走，不如把他们都放了吧。灵慧庵的定慧住持和金蝉寺的圆陌方丈都是顶级的的高手，你何必与他们为敌呢？”
“这么说我该放了其他人，只带你一人去追查祝瞎子，然后找他要东西喽？”二当家反问。
徐久扬想要说对，但是这种时候不能逼得太紧，让人看出自己的焦急。
“啊！我想想……”二当家琢磨着问，“倘若我得到了那样东西，那什么住持、什么方丈也就不是我对手了吧？”
徐久扬愣了下，他已经找不出更多的说辞了。寂尘和玲玲都看着二当家，完全看不透他想要怎么做。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二当家笑了笑，脸上的红斑随着笑纹一颗一颗地挤压在一块，“既然东西真不在你们身上，那你们就对我没什么用处了。”
既然没用就全杀了吧，寂尘刚在心里依照惯性地补上一句，就看见二当家的脸色恰好也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将手一挥道：“既然没用，我也就不和你们啰嗦了。美人在前，老子要是放过，那才是脑袋被驴踢了！该享受时就要好好享受一番，这才符合老子的作风！”说后一句的时候他正看向玲玲，眼中邪气充盈。
什么？！寂尘和徐久扬脸色齐变。
“住手！”徐久扬喊道。
“你少废话，好好看着吧，哈哈！”二当家大笑着将魔爪伸向了玲玲的胸前。
“雷咒！”随着一声肃然地召唤，凭空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插向二当家的位置。
一道青烟过后，地面上留下了一小块焦黑，二当家则立在两步以外，甩着滴血的右手，目眦欲裂，刚想说话，随着另一声“雷咒！”又一道闪电劈了过来。他狼狈地避开，同时朝着徐久扬愤然喊道：“闭嘴！”
没有召唤的声音，闪电也就没有再继续落下。
“妈的！你真当老子不敢杀你！”二当家整张脸都因为恚怒而变得通红。
徐久扬被他下令闭嘴，自然无法回答他，但他眼里的愤怒显然并不比二当家少。既然劝说无效，他也是不惮于直接动手的。刚才的雷咒确实是他发出的法术，这也是他唯一不需要手势配合就能使用的招式，可惜威力不强，但是连续命中几个的话，二当家这样的山贼头目应该也吃不消。
可是这条红斑狗看起来急色的很，但对于修行者好像有种下意识的警惕，即便在这种时候还是一直提防着徐久扬。这才让他躲了过去。
二当家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它刚刚被冻伤，才渐渐回血，马上又被闪电擦过，现在已经开裂了，整只手又麻又痛。
忍着疼痛，感受着手下们的恐惧，二当家再也没有了玩女人的兴致：“我现在就命令你自……”
“杀”字尚未出口，又一道闪电突然出现，正好落到了他的头顶，这个闪电比先前的要弱点，但胜在落点恰当，从二当家的头顶直贯脚底！
二当家睁大了眼睛，头发像是爆开一样乍起，他刚一恍惚，就立刻反应过来，故技重施，在第二波闪电尾随之下窜离了原地，一把拽过玲玲作为人质，才来得及惊叹一声，“默咒！你用的是默咒！刚才你还刻意念出咒文，原来是为了骗我！”
徐久扬将眉头锁起，实在没料到这个家伙竟然有这么强的抗电性，难道他从小修炼过？至于默咒，就是指不用念出咒文就可以使用的法术，实力比普通法术要差，但胜在速度快，倒是并不稀奇。
可是，二当家挟持了玲玲，他现在唯一能使的默咒也失去了效力，难道真的只能自尽了吗？他看向寂尘，想到他也算是个修行者，会否有其他办法呢？
寂尘的力量早就消耗殆尽，只能苦笑以答。
二当家看到两人互使眼色，完全无视了自己，更加恼怒：“你有种！老子现在就……”
“师兄！”这次打断二当家发话的是玲玲，“不要顾忌我，与其被他侮辱不如让我和他一起死！”
徐久扬望着她，却无法说话。
玲玲凝视着他的眼：“帮我劈死这个红斑狗！我绪玲玲才不是怕死之人！”
徐久扬很想告诉她：“我这招要是能劈死人，我就不用拖到现在了，即使劈中也只是全身麻痹而已。而且从刚才那一招就可以看出那个二当家的抗性很强，能不能麻痹还不一定呢！只要发现不对，他肯定会撇下你自己逃掉，我也只是白白伤到你而已。除非他站着不动让我连劈十次才有可能致命。”可是看着玲玲视死如归的样子，就算他能说话也说不出口。
寂尘倒是有点明白，只是他连默咒都不会发，更别说帮忙了。
二当家的话屡次被打断，心中的怒火自不必说，再听到被自己挟持之人完全不在乎生死，更是有气没出撒，只得呵呵冷笑道：“了不起啊了不起，那我们就换一个玩法吧。”
他指着寂尘道：“你，去杀了他！”
寂尘刚才还在为玲玲担心，没想到事情突然急转，变成自己的麻烦了。
二当家捏着玲玲的下巴道：“你不是不怕死吗？那就多活一会儿，让你看看他们如何自相残杀好了！”
寂尘的身体不由控制地动起来，就近接过一把山贼的短刀，就往徐久扬走去。
完蛋了！这下不止色戒荤戒，连杀戒也不能避免了！徐师兄啊徐师兄，你最好还有最后的绝招，不然我要是真的杀了你，也是不由自主的，千万别怪我啊！
徐久扬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徒劳地运转破魔法力，身上的白衣都被震得飘动起来，仍是无法挣脱言咒的控制。
寂尘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显然也在拼力挣扎，以至于徐久扬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又降了许多。
他无奈地笑了笑，准备放弃挣扎，突然往寂尘后面一瞥，不知受到什么震动，眼神突然就变了。
寂尘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但也看出是在给自己使眼色，但是……他娘的，我哪里看得懂啊？
玲玲显得比两个当事人还要着急。在她想来，眼下只有三个选择，一是用闪电死敌人，但是同时玲玲自己也会中电；二是用闪电电死明月，但是敌人不死，结果还是不变，并且以后师兄都会活在后悔中；三就是徐久扬自己电死自己，与其让明月弄脏双手不如他自己自尽。
但这三个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
“师兄！”她想求徐久扬选择第一个，那是眼下最正确的答案，只要面前这个红斑狗死了，就再没有人是师兄的对手了。
但……她突然抿住嘴。“他肯定不会这样选的！”不知为何，她就是这样相信着。虽然和事实有些出入，但玲玲就是认为徐久扬会选第三种答案。
师兄不选，她只好自己来做出抉择，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看到他死！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那个恶心的山贼头目，恳切道：“你不要杀他，我来陪你玩，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我再也不骂你了，你也不想只玩牵线木偶吧，我可以比你命令的做得更好！你让他们停下来吧！求求你！”
“不行！玲玲你疯了？他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寂尘大声吼回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勇敢的女孩居然会去求那个混账！
“好呀！你们先停下来！”二当家回应了玲玲的请求。
“玲玲你个笨蛋，别白白被他骗了！”徐久扬说不了话，寂尘只得自己来，他已经无所谓措辞了，“傻瓜！笨蛋！”地直骂过去，“你现在犯什么二啊！”
玲玲流着眼泪不说话。
“畜生，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的话……”
“你打算怎么办？”二当家抢着问道，“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吧！这小丫头倒是提醒了我，我想到了更有意思的事，哈哈，比她的主意更有意思，简直太有趣了！”二当家自己琢磨着先笑了起来，“光是杀人有什么意思？他还不能死。我突然想起来了，既然我碰不了你，不如……”
“我让他扒光了你的衣服让兄弟们都观赏一下，不也是一件乐事吗？”二当家猖狂地大笑，“哈哈哈！你可以继续使用你的冰块，反正被我操纵的人，即使感到疼痛也不会停止动作的。就看是他的法力强还是你的冻术厉害啦！”
“去！扒了她！”他对着徐久扬下令道。
啊？寂尘张大了嘴。为什么事情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卑鄙！”玲玲终于知道自己被戏耍了，气愤地骂道，眼里的泪水还没流尽，声音里也带着鼻音。
“哈哈，这个表扬我就收下了。”二当家将她紧紧往怀中一揽，打算坐看好戏。倒是他眼里并不见有多少愉悦，只有浓浓的怨恨和狠毒。
徐久扬的手放在寂尘的身上，他的破魔争气对低温并没有多少抗性，所以很快就被冻青了，但是由于言咒的控制，还是不得不撕扯着被冻成一块的冰衣。这层冰是寂尘特意加厚的，所以一时半会他并不担心破碎。但是这样的羞辱，谁都不可能会忘记！
该死！徐大侠，徐大哥，你倒是说清楚啊，老是往我后面看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有办法解除言咒了？
寂尘偷偷揣摩着徐久扬的眼色。后面，后面只有茶棚啊，还有，那个方向难道是寂语？还是元惜师姐？
徐久扬深吸一口气，再次使了个眼色。
嗯？右边，真的是元惜师姐？她不是一直昏迷着吗？诶？左边，你看那个老婆婆做什么？她们除了都是女人有什么共同点么？女人？
不对，不对不对！寂尘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红斑狗下令的时候，老婆婆也跳舞了，但是同为女人的元惜师姐却没有。是因为昏迷吗？
你是想说只要昏迷就不受控制了吗？那你电晕你自己不就完了？
咦？为什么昏迷就不被控制呢？这个言咒不是直接作用于身体的吗？寂尘有些不明白了，既然言咒不能控制体内的法力和灵力，那么自然是只能作用于肢体的，但是昏迷的人不受控制，是否说明必须要通过精神才能起作用呢？它是怎么控制人的精神的呢？
“啪！”一块碎冰从寂尘的衣服上碎裂，掉了下来。
啊啊！来不及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昏迷，言咒，难道……不会就是因为昏迷的人没有意识，理解不了语言所以才不被控制的吧！
这些言咒如果必须被受术者理解才能起作用，那么只要我不去听也就不会被控制了！
可是，根本做不到啊！连捂住耳朵都办不到啊！寂尘紧紧皱起眉，脑中一片乱麻！
“老太婆，给咱们倒杯茶过来。”二当家有点不耐烦了，“想不到那些冰块还挺硬。大伙坐下来慢慢欣赏。”
可恶，这个混蛋！不过只是仗着言咒的强大，就这么嚣张！寂尘心里真是又气又恨，明明红斑狗只是个走运的山贼而已，要是没有言咒，恐怕就连随便一个普通的修行者都能打败他，但是现在自己三人却被他像猴子一样戏耍！
普通的修行者？呵呵，附近倒是有一个，但是……他会来帮自己吗？寂尘突然想起了不在现场的秋林兄妹。当时为了怕他们被牵累进魂珠的事件中，就让他们在树林里等着，现在却成了最后的救星。
“哼！”寂尘故意用愤恨的语气大声将自己的结论喊了出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我一时大意，只要捂住耳朵，你的言咒还能起作用吗！”
他看见二当家的脸色骤变，眼中杀机立现便知道蒙对了。呵呵，原来答案这么简单，亏自己还把它想得那么复杂！现在只能祈祷躲在树林里的小春媂能够听见了。二当家应该不会注意到一个小动物的吧？
但是，秋林他敢不敢来就难说了，寂尘可不觉得自己值得他冒险相救。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最后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