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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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在后来几次和林遥的见面中，将门锁陷阱，郑囡囡的家族羊毛过敏症，还有起航去年3-5月份做的走|私勾当，陆续的透漏给警方。尽管林遥每次见他时脸部都扭曲的很厉害，但该说的他都说了，司徒也相信重案组的能力。
虽然司徒曾多次明里暗里的点出程远卓不是凶手，而关丹的嫌疑至今也没有证据，不如把视线再放远点。但是林遥和重案组也不是钻了牛角尖还是作风太严谨，总之他们对于程远卓和关丹的试探和监视一直没有放松。
不过人家怎么做都是人家的问题，到最后写报告向上级汇报也是葛东明写，怎么抓犯人怎么找证据也轮不到他司徒来教。所以司徒很乐的看警方分|身乏术的忙活一通，这样他和叶慈还有廖江雨就有更多时间和空间调查幕后组织。
这天，叶慈安排在本市里一个暗中调查那个组织动向的朋友终于有了回音，约叶慈明天中午在牧场东侧马房见面。接到电话的时候叶慈正在起航和程远卓在一起，由于这么久那个证据都没找到，况且第二个死者吴萍还是程远卓的现任女友，说不急是不可能，所以一下午叶慈都被程远卓留在办公室里倒苦水。这通电话总算让叶慈消了消火。
倒不是叶慈愿意呆程远卓屋里，而是他的办公室一天三次被人查|岗，早就委婉却清楚的拒绝过，可小孩太无畏了。每天都要让程远卓给后勤部的部长打招呼，让她在下班时留唐朔十分钟，理由不限，等叶慈开车走了再放人出来。
叶慈也实在不想花这么多精力在这上面，紧着每天调查那个组织就够他费心的了，但是一旦被唐朔撞到，没两个小时打发不了他。叶慈是充分的体会到了一个无知无畏的大好青年是多么的让人头疼了，他自认一把老骨头消受不起。
晚上回了酒店，叶慈先抱着正在跟一堆收集来的线索文件搏斗的司徒治愈了一下。随后脱衣服进浴室洗澡，等他洗好出来后晚餐也已送到房间，两人暂时放下手里所有的事一起共进晚餐。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叶慈最渴望的。
客厅里的茶几上，连排摆了四台电脑，跟那次车里的画面一样，是对林遥家的监控，不过其中监视卧室和厨房的两台电脑换了其他的画面，一台专门监视袁可心家，另一台专门接受袁可心的手机，车，还有座机电话的监控信号。
背后的人隐藏太深，手段也老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让司徒他们抓到小辫子，但是袁可心在暴露之前还算是棋子，下棋的人没道理不联系她。而且就算被舍弃了，那他们也要赶在警方之前从袁可心那拿到第一手有关组织的情报。
两人刚吃完饭桌面还没来得及收拾，信息收集的那台电脑发出警报声，不是袁可心的而是监控林遥他们的。叶慈打开画面，屏幕上显示代表林遥的那个小红点正在远离警局。现在已将近九点，不在局里开会分析案情是要去哪？
随着红点的移动，屏幕上的市区平面图逐渐缩小比例，司徒盯着红点所移动的路看了一会，皱眉道：“这路眼熟啊。”
当然眼熟，而且没有比叶慈更眼熟的了，因为这就是去程远卓家必经的路，以林遥的车速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到。
与此同时，廖江雨那也来了信号，是一段密码文字，需要叶慈在电脑上解读翻译。毕竟这边的事比较重要，所以两人当即也不在分心管别的。叶慈打开廖江雨发来的密码盒子，十指如飞的敲击着键盘，将密码导入程序进行解读。
司徒对电脑有着凌驾于阶|级仇恨的不对盘，一看电脑就晕菜，他完全无法理解叶慈和廖江雨这两个电脑非人类。
“如何，很复杂吗？”司徒虽然看不懂电脑上的鬼画符，但他清楚叶慈的实力，快两个小时还没搞定的绝对很复杂。
“是段音频文件，机密级别很高，否则不会加一道这么难解的密码。江雨应该是拿到手就给我发过来了。”叶慈道。
快十二点的时候，叶慈终于把密码盒子破译，然后导出音频文件放在播放器里播放。司徒递给叶慈一杯蜂蜜柠檬水，给辛苦了好几个小时的自家男人补充点糖分和维生素。随后，司徒坐在叶慈怀里，两人一起听这段有点杂音的录音。
录音中是一男一女在对话，应该是电话通讯。但是男的那边有很好的反监听设备，所以这段录音并不是很清晰。不过再反监听也难不倒顶级黑客的廖江雨，他依旧通过袁可心电话里的监听装置，入侵到对方那里，取得了录音资料。
对话内容并不劲爆，就是袁可心和那个少说中年的男人在谈关信藏起来的走|私证据一事。袁可心因为自己找不到证据，就想让幕后者帮她找，如果不帮她找那最起码给她足够带着全家跑路的封口费，来来回回就是钱和证据。
不过那个男人始终很淡然，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急切。其实男人的反应早在司徒和叶慈意料之内，毕竟当初接近关信的是袁可心，走|私货物时也是袁可心出面接头，账目里面写的也是袁可心的名字。这一些都和人家没有丝毫关系。
要出事也是袁可心出事，这个幕后者心机很重城府极深，他从怂恿袁可心发展关信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他们有一天会事迹败露，所以自始至终都没留下证据。结果无非就是损失一个袁可心，但是这世上多得是可以取代她的人。
“如何，这个男的是不是最后的大鱼？”音频播完后，叶慈点暂停，放下手里的水杯，两手楼主司徒轻声问道。
“是不是最后的大鱼我不好下结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如果是棋子，那也是一枚无法替代的棋子。”司徒道。
“也就是说，如果把他搬到，那么那个组织就算不亡，那也是有名无实了？”叶慈无意识的拨弄着司徒的发梢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司徒在沙发上转个身，和叶慈面对面，双腿缠着男人的腰，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叶慈，你说你怎么这么完美呢？电脑你宗师级别，功夫你直逼江雨，头脑还跟我不相上下，连身材和脸都那么人神共愤！”
被心爱的人诚心赞美是每个男人都会高兴的事，叶慈自然也不例外，被司徒有点拐弯抹角的一称赞，顿时就怒放了。
叶慈一高兴，直接受益人就是司徒，这会儿司徒嗓子也好了，身体各方面指标都处于最佳状态，滚床单没问题。
等廖江雨再能打通两人的电话时，已经第二天了，“我靠，你俩要不要这么专心啊，滚个床单还都关机！”
叶慈从两人堆作一团的衣服里找出司徒的电话，刚开机廖江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叫骂声。叶慈十分淡定的靠在床头，司徒趴他怀里玩他胸前的红豆。只听叶慈那性感了N倍的低沉声音响起：“有事就说。”
“靠！”廖江雨这一声意义不明的脏口也不知是吐槽叶慈的藐视，还是被叶慈那性感的声音震得一阵哆嗦。
那边不知声，叶慈也懒得废话，不拿电话的大手在司徒光滑的蜜色脊背上来回摩挲，直到司徒咬他一口才笑着收手。
“我、我说你俩，别玩了，出事了。”廖江雨不用看就是到电话另一端的两人在做什么互动，“程远卓被抓了。”
叶慈原本还温和的眸子在听到廖江雨最后一句话后颓然一凛，眸中寒光乍现，却也只是一瞬之间。
随后，叶慈依然语气如常，“什么理由，谁抓得他？”叶慈说着便按开公放键，司徒也收起玩心，坐直了一起听。
“郑家的人打电话报警，说他意图谋杀郑囡囡。接到电话的人工台直接转给了重案组，林遥已经审了一晚上了。”
听完理由，叶慈基本安下心来，因为他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程远卓不笨，他不会做这么没谱的事。而且没凭没据的，警方出动人马过去无非是因为有人报警，通常情况下就是做个笔录训训话就完事了，反正没证据扣不了人。
而警方执意扣留程远卓48小时，无非是想从程远卓口中打听饕餮，看来林遥已经确定跟饕餮的有关是程远卓了。
叶慈倒是不担心程远卓把他供出来，本来他就是被多国通缉的对象，不在乎再多一个国家，反正你们也抓不到他。
嘱咐廖江雨自己估摸着在适当的时候就去把程远卓领出来，既然是重案组扣人，那一般律师搞不定的，不过廖江雨有他自己的门路。叶慈便和司徒下床洗漱，司徒要去见他的那个小团队，而叶慈则去牧场的马房接洽那个线人。
临近午时，廖江雨拿着公事包准备去警局领人。而与此同时，重案组审讯室里这场拉锯战已持续了将近12个小时。
程远卓实在是不耐烦了，这个长得不错的警官仿佛跟他耗上了一样，非要逼问饕餮的问题。虽然叶慈从来没嘱咐过他要保守秘密，甚至说过如果情况危急也不用犹豫，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但程远卓毕竟不想出卖自己的大哥。
但是在这样耗下去他们绝对是在彼此浪费时间，而且搞不好还惊动了叶慈。所以在林遥威逼恐|吓利诱了7个多小时后，程远卓终于松口了。“好，我说，你们问吧。”程远卓一口气喝掉谭宁给他的水，往椅背上一靠，不再坚持。
林遥也喝了口咖啡冷声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林遥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程远卓是个大金矿，有挖不完的宝贝。
程远卓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话，“我说过，我曾经有一个谈及婚嫁的女朋友……他的妹妹就是我……我最爱的人……三年前我们在英国认识，那时侯她读书，我们一见钟情。交往了大半年，她就放弃了学业跟着我打算回国结婚，结果一回来她就遭到袭击。当时我们的情况很糟，不管我聘用了多少保镖还是会被杀手追杀。”
“当时她犹豫了很久才说还有一个哥哥，只要找到她哥哥我们就会平安无事。可事实是，他哥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一边带着她四处躲藏，一边找她哥哥，谁知道，还是没来得及……她在临终前曾经告诉我，不要报警，还说，如果有一天她哥哥出现了，就说，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他。”程远卓说完，审讯室里有片刻的寂静。
林遥打破沉默，“饕餮就是她哥哥？”
“对。她死了以后的半个月，饕餮突然出现了。我把她的遗言告诉了饕餮……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危险，他会来保护我，算是对妹妹的一份爱护……饕餮不可能会陷害我。”程远卓很笃定。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童思淼。”
“他哥哥呢？”
“叶慈。思淼随母姓。”
饕餮的真名是【叶慈】。林遥深深的记在心里。
看来，饕餮对程远卓有着一份亲情和遗憾。“饕餮是不是你们后勤部的那个吴海涛？”
“咦？吴海涛是谁？”程远卓一愣，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是真不知道。
林遥追问：“吴海涛不是饕餮吗？”
“不是啊，饕餮在我们公司的名字叫‘张兵’。”程远卓说道。
张兵？那个唐朔说奇怪的家伙！林遥这个气啊，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把唐朔说的这个人当回事！更气把这件事当成私事处理的唐朔！小家伙怎么会跟这人扯上关系？
“那个，小林啊……”葛东明眼看着林遥把一次性的纸杯在手里揉成一团，脸色简直可以用来和白纸媲美，现在林遥的火气将一切焚化成灰都绰绰有余。“那个张兵不是两个多月前就进了公司吗？”林遥的眼睛会喷火了。
“我在档案上做的手脚，他又在外联部，说是两个多月前来的，根本没有人会发现什么不对。”程远卓讷讷道。
“现在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林遥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现在问的不是饕餮的下落而是司徒的。
“不知道。他应该知道我已经被抓了，可能离开起航了，你们是找不到他的。”程远卓对此也无能为力。
但是依旧不死心的林遥，急切的问道：“你再想想，你和他昨天还见过面，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透给你。”
程远卓无法，只得开始回忆，到真让他想到一件事，“昨天下午的时候，叶慈接了个电话，说是什么今天中午牧……”
“程远卓！”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打段程远卓的回忆，只见廖江雨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审讯室门口。
“厅长！”葛东明，和刘老师还有在场的其他警员都向廖江雨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敬礼，林遥也不情愿的敬了礼。
“廖律师，人你可以带走了，给你造成的不便还望海涵。”警视厅厅长对廖江雨的态度相当之客气和礼貌。
“不行！你不能把他带走！他是本案的重要参考人……”林遥揽住廖江雨，横在他和程远卓中间，两眼冒火。
“怎么，林警官是想滥用职权强行扣人？那我不介意跟重案组打场官司，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廖江雨道。
林遥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葛东明和刘老师同时喝止了。不过葛东明打断林遥是为了保护他，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廖江雨和他们厅长关系不菲，这会厅长的脸色已经不好了；而刘老师喝止林遥，无非是拍厅长的马屁而已。
林遥不甘心就这么放人，可他现在没有任何权利留人，说好听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重案组警员；说难听了，他资料室文员的身份还没扯呢。如果在这里做出什么有违警察的举动，他很可能在一切结束前再也碰不着这案子的边了。
权衡再三，林遥只能忍下。看着廖江雨把人带走，还跟厅长有说有笑的。葛东明在看不到人的时候碰了碰林遥的胳膊，“怎么泄气了？其实那个程远卓已经把线索留下了，他被打断前说了个‘牧’字，而后面他的开口音是‘ch’。”
林遥一个机灵，‘牧’和一个开口音是‘ch’的字组合，别的林遥还没想到，但当即脑中就有个地方，牧场！
感激的看了葛东明一眼，林遥抓起外套和车钥匙便准备下楼，完全不管后面急三火四的追着他跑的葛东明和众兄弟。
带着程远卓从警局出来后的廖江雨，思来想去还是给司徒挂了个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情况，以及最后自己冲进审讯室打断的谈话。他总觉着那个叫葛东明的组长是只老狐狸，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警|察出来横插一脚可就好玩了。
这边司徒刚挂上廖江雨的电话，那边线人就到了，这个线人是叶慈的好兄弟，努力了这么久，人家肯帮忙给你赴汤蹈火，现在可不是撤退的时候。所以司徒只是简洁的跟叶慈知会了一声，两人都决定继续交易，先拿东西再说。
至因为所有事情都靠边站就为了等这一次交易，是因为这次交易的东西，是那个线人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个组织内部成员手上的情报。这个成员属于胁迫性的加入了组织，当时的他没钱没路，就是想跑也没地方跑，而这一次叶慈想高价收买他手里的一张关于组织任务的磁盘，还答应帮他跑路，于是那个成员这才同意进行这笔交易。
交易过程很顺利，那个成员交出碟片拿了支票就按照叶慈的安排去一个隐秘的旅馆等消息，而那个线人还要留下和叶慈交代一些这段时间来的情况。本来叶慈想带着人换个地方再说，但是那线人也不能出来太久，他的时间有限。
三人在马房里谈了十分钟左右，被叶慈称为丰震的线人便准备离开，而就在这时，马房外传来凌乱的呼吸和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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