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厄**莲

5、第五章

　　吃饭的时候廖江雨将他和叶慈今天下午的‘交通惊魂’给司徒描述了一遍，乐的司徒拍着叶慈的肩膀说他‘千树万树桃花开’。不过笑归笑过，今天下午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唐朔聪明点呢，就会引起怀疑，起码和林遥商量一下；如果小动物依然执迷不悟的认为这只是他和叶慈之间的私事，那他们这次就算非常lucky的赚到了。
　　但是不论哪一种，光猜是猜不到结果的，必须亲自走一趟林遥家或者警局才行了。叶慈和司徒两人换了一身黑色紧身皮衣，戴着棒球帽，和廖江雨一起坐电梯到地下二楼停车场。廖江雨的车先出去，十分钟后，叶慈的悍马才离开。
　　“改道，林遥回家了。”司徒听了一会窃听器里葛东明和林遥的对话，在手机上打上几个自己给开车的叶慈看。
　　叶慈一个帅到爆的飘逸+掉头直接向来时的路行驶而去，说实话，就叶慈这两小坦克，除了他谁开都看着别扭。
　　林遥那辆全身响的破老爷车肯定比不过叶慈的悍马，所以在林遥走到一半的时候，司徒他们就已经到了林遥家楼下。
　　叶慈从后备箱的某个夹层暗格里拿出一块布，抖开后罩在车上，如果不离近了看，跟本看不出来这还停了一辆车。
　　两人都是这方面的老手，避开耳目进入林遥家轻而易举。林遥的门换过锁，不过就算他不换锁司徒也没想再进去。只是现在看着这个比以前复杂了好多倍的门锁，司徒真心郁闷了，林遥家所有的财产里，估计就这个锁最值钱了。
　　叶慈看了两眼门锁，一伸手挡住司徒靠近的身体，“锁上有报警器，不论什么只要一撬就自动报警，至于是往警局报警还是往某人手机上报警，你应该清楚，千夜。”叶慈墨镜下的眼似乎微眯了一下，“这锁明显是为了抓你的。”
　　司徒投降一样的举起双手摇头，那意思——我真没想过再撬他家的门，而且当初撬门进去也是为了偷看警方报告的。
　　不过说归说，就林遥这门锁的级别，叶公子还不放在眼里，曾经凡尔赛宫号称偷不着抢不了的铁库不也是被他探囊取物一般的盗过么。叶慈从随身背包里拿出几样工具，司徒非常虚心的蹲在旁边学习，弄得叶慈多次走神差点弄错。
　　看着叶公子手指翻飞的鼓捣了不到五分钟，门锁内就传来轻微的一声‘啪’，“开了，林遥到哪了？”叶慈打开门道。
　　窃听器还是一个信号发信器，从叶慈的掌上电脑上能随时掌握其动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来得及吗？”
　　“足够了。”叶慈回道，并且检查了下屋内有没有其他防盗手法。不过想来林遥想抓的只有司徒，也觉着没什么人会来这栋老旧的公寓楼偷东西，两人仔细检查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叶慈便带上鞋套进了屋，“你在门口等我。”
　　就司徒对林遥习惯仅有的一点印象，林遥分析案情基本都喜欢在书房，但是如果跟别人一起，那多半就是在客厅。
　　叶慈将带来的最新型，还被他和廖江雨改良过的针孔摄像头分成四组，其中两组各四个，分别放在客厅和书房，令两组各两个，放卧室和厨房。至于厕所神马的，叶慈和司徒表示他们不想长针眼，这些小玩意可花了不少银子。
　　全部12个摄像头，叶慈在十分钟内便搞定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安装位置，连司徒都没发现摄像头在哪。“林遥这房子破的比较厉害了，安这么多会不不会弄坏墙面，看着很不结实的样子。”司徒敲了敲手边一堵墙壁，声音很怪。
　　“放心吧，这些摄像头我改良过，就跟按进去根针一样，弄不坏的。”叶慈全弄利索后返回门口，“搞定，走了。”
　　坐进车里，叶慈从里面又把那个布盖上了。两人都窝在后座，叶慈还准备了一些饮料和点心，面前支着四台电脑，同时运作对林遥家监控。其中两台专门监控书房和客厅，厨房和卧室用一台电脑，另一台接收各种信号进行分析。
　　十分钟后，林遥的车停在楼下，上楼，然后显示器上玄关位置的图像中便出现了林遥的身影，画面很清晰。
　　同时原本就安装好的窃听器也传来声音，和画面同步。林遥回来后先进了浴室，十分钟后出来就进了书房。
　　“这什么鬼画符？”叶慈顶着画面中林遥在A4纸上写的东西，看了很久都没看明白是什么，“确定这不是火星文？”
　　司徒拍肩很淡定，举着小便签条给叶慈看：“林遥星语，不用在意，能看懂的就说明你脱离人类了，现在这样就好。”
　　不过文字看不懂，但人话还是能听懂的，林遥写着的时候，偶尔会出声，好在手机就在桌子上放着，听得很清楚。
　　然而林遥口中冒出的一个名字，让车里的两人都愣了一下，刚才林遥清楚的说了一句话：“饕餮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警方怎么会知道？]司徒心中一凛，面上刚才还一副暖暖笑意的神情立时消散，盯着屏幕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
　　要知道叶慈以饕餮之名干过的事有好有坏，有足以名垂青史的好事，也有绝对丧心病狂的坏事。然而政|府和警方在看一个人的时候，从来只看他的坏不看他的好，就算他是世界英雄，但只要他活着，他的功劳就抵不过一件错事。
　　如今警方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饕餮，而作为和饕餮近距离接触过的林遥自然也是信息提供者。可是这样一来就全是警方自己的主观臆断了，从警|政大楼里出来的决定，从来都没有好的。他们对叶慈的手段，很可能是通缉。
　　全身绷紧的肌肉在突然接触到一个温暖却宽阔的胸膛时，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靠在叶慈怀中蹭了蹭，司徒写道：“局势对你不太好，警方该卑鄙的时候绝对是真小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担心他们发通缉令通缉你。”
　　叶慈原本已经尽露野性的眸子在看着司徒时柔而暖，凌厉的唇线也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无所谓，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我的通缉令，但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叶慈说着，那细密而灼热的吻便落在了司徒唇上和颈侧。
　　叶慈不说司徒差点忘了，叶慈的功夫造诣绝对不低，虽然比廖和尚差点，但也绝对差的不多。起码叶慈就会缩骨功，他们第一次在关信办公室时，叶慈就是缩了骨的。虽然叶慈无法像廖江雨那样一下缩十几厘米，但几厘米是够了。
　　叶慈原本的体型是187公分，88公斤，标准高大健硕的完美身材。不过在关信办公室时，叶慈的身高缩到比司徒矮2cm，只有183公分，明显比83公斤的司徒要瘦。如果这么算的话，就算通缉令出来人们也不一定知道通的谁。
　　想到这里，司徒的心稍微落回去了点，但是在切实确定之前，他不能催眠自己说没事，看来他有必要去敲敲警钟了。
　　“千夜……”叶慈低沉的声音想在耳畔，“不要去为我做什么，你知道我不想让你这么做，也不需要你这么做。”
　　“可是……！”司徒急的张嘴就想说话，却无奈嗓子还没有好全而使声音非常沙哑，叶慈食指在司徒唇上轻按，“没有可是。千夜，我的身份和职业都见不得光，但你就是我的夜空，所以只要你在我身旁，我不在乎没有白昼。”
　　叶慈的话就像是古井中的水，让司徒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这他|妈真是司徒听过的最让他生理盐水泛滥的情话了。
　　是男人就应该在感动到想哭的时候紧紧地拥住你的爱人，然后与他接吻，告诉他你的爱并不比他少。
　　两人在昏暗的车内激|情的拥吻，司徒的外衣已经滑落到地上，腰带扣被解开，衬衫扣子因为叶慈的蛮劲被扯掉。
　　而就在两人情到浓时准备办事了，那台接收信号的电脑发出了‘滴滴’声，虽然不大，但这是有目标靠近的提示。
　　司徒能够想象叶慈现在有多难受，之前也说叶慈的属性，没碰的时候怎么都能忍，一旦碰了就是忍无可忍。现在这种箭在弦上的状况，却偏偏被一件真的很重的事打断了。别说是凶兽叶慈，就是野兽属性的司徒都闷了一头汗。
　　司徒看向叶慈，眨了眨眼睛，而叶慈惊讶自己竟然能读懂里面的意思——现在先办正事吧，回去好好满足你。
　　不过叶公子可不相信什么通灵术，于是他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反问道：“回去你想怎么满足我，普通的可不行。”
　　司徒无赖的笑笑——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还不行，上次不就满足你了，急啥？[真、真的懂了？]叶慈内心狂喜中。
　　于是在司徒略微疑惑叶公子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的插曲中，那个靠近林遥住处的目标人物终于进入视野范围了。
　　果然是唐朔。叶慈在看到仿佛阴魂不散的那个人后，就很无力的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我大概能猜到他来干什么。”
　　今天下午才刚发生的事，晚上就迫不及待过来，不论是商议还是倾诉，或者干脆主动出击找人调查，都实在没新意。
　　约五分钟后，唐朔出现在林遥家玄关处的画面中，窃听器里也同时传来两人的声音，问过好后林遥倒了两杯咖啡，这才开始训话：“不是说，不让你跟我联络吗？怎么跑我家来了？”林遥说着，将他那些鬼画符的A4纸收了起来。
　　“其实……我有件私事，想请林前辈帮帮忙。顺便给你说说，最近起航里的情况。”唐朔表情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此时林遥满脑子里都是司徒千夜那张英俊又带点痞气的脸，还有那晚他和那个被证实是‘饕餮’的男人打斗的情景。别管今天唐朔是来说公事还是私事的，林遥的精力都不算集中，“先说公事吧。”林遥喝口咖啡，强迫自己认真听。
　　唐朔慢悠悠的从公事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说道：“这几天我明察暗访的，总算有点眉目了。死者关信在公司里可以说是大权独揽，治理手法相当的帝王式。能和他对抗的只有财务部部长，也就是他的表哥，程远卓。“
　　“根据公司女性的见闻，他们俩个基本上是水火不容！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啊，有一件事，上周末关丹在关信的办公室和程远卓吵起来了。”唐朔反映的情况叶慈都知道，也早就告诉过司徒，听着也没什么出入。
　　从唐朔的汇报和林遥反应来看，两人还不知道那个被众多人寻找的东西是走|私的证据，所以现在警方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千夜，你说我们要不要适当的给他们漏个风声，这样总是在原地转悠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叶慈说道。
　　“漏是肯定要漏的，不过不是现在，让他们再转悠转悠吧。”司徒不想让警方太早知道真相，他们这边还需要时间。
　　现在车内的两人关注的不是屋里两人谈的公事，那些他们早知道，他们关心的是唐朔那所谓的私事。而且从唐朔说话的方式来看，这次冒险来林遥家主要是为了他的私事，只不过不想挨前辈的骂，所以才顺带着说点公事的。
　　“对了，起航公司那边有什么你觉得可疑的人吗？”谈了一会后，林遥突然想到之前让唐朔留意着和饕餮相似的人。
　　“哦，有的。”唐朔又翻了几页手中的小记事本，说道“前几天我锁定了一个人，叫吴海涛。今年27岁，身高183公分，比司徒先生要瘦，很像林前辈你跟我描述的那个黑衣人，他是在我进入起航公司的三天后应聘进了后勤部。从我陆续调查的资料上来看，这个人基本属于身家清白，就是在他曾经出国的两年间我什么资料都查不到。”
　　楼下车里，司徒听着唐朔的报告斜眼看向身后一脸淡定的叶公子，“这小子被你误导的挺严重啊，看这方向偏得。”
　　叶慈双手揽着司徒的强韧有力的腰，邪笑道：“这怎么是我误导的，明明是那个林遥给他描述的，比你矮，比你瘦。”
　　司徒故意坐直了往后靠，挤了挤身后的男人，“所以即使你今天下午行为很怪异，那小家伙也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
　　叶慈眉头紧皱，双手紧紧箍着司徒的腰身，凑到司徒耳边狠声道：“别急，千夜，等回去后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随后，画面和窃听器中的两人还在继续谈论这个被叶慈拿来当挡箭牌的吴海涛。又过了十几分钟后，就听唐朔说道：“我留意了吴海涛很久，可是，他一直都非常规矩，按时上下班，工作也很认真。平时就只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很少去其他地方……林前辈，我说的私事，你能不能帮我啊？”唐朔不自觉的绞着手指，有且急切的问对面的林遥。
　　“什么事？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就帮你。
　　”林遥没把话说死。“林前辈，你能帮我查查这个人吗？”
　　“谁？”
　　“他叫‘张兵’早我两个月进的公司，这个人……我说不上他哪里不对，就是觉得他奇怪。”唐朔低着头道。
　　“哪里奇怪了？”林遥哪能想到唐朔心里的小九九啊，什么事都先向往案子上想，说奇怪难道是有犯|罪嫌疑的？
　　“就是说不上来才奇怪啊！怎么形容呢……有点，有点像你和司徒先生加起来除以二的感觉 。”唐朔低脸红道。
　　林遥纳闷的看着面前比他还纳闷的小动物，难道这个人不只是嫌疑人这么简单，要不然小家伙一说他怎么就扭捏了。
　　“我这里有照片，林前辈你看看。”唐朔觉着自己脸要烫死了，说也说不清楚，只好拿出他偷拍的一张照片放桌上。
　　刚才还觉着唐朔的形容不伦不类，看见了照片以后林遥估计要是换了自己也会那么说。照片上的男人坐在什么地方，和别人聊天的样子。他在容貌上和司徒有的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那双眼睛与自己一样的冷淡，微微的笑容里也似乎像自己平时那样清高漠然，可整体去看，又像司徒那样狂野不羁，坚定自信……林遥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车里，叶慈和司徒通过茶几正上方的摄像头清楚的看到桌上的那张照片。那是叶慈还没被司徒打开牢笼的时候，猛一看确实有点司徒和林遥糅合的感觉：整体印象是狂放不羁的，不过没有司徒的雅痞，眼神中有三分疏离七分冷傲。
　　当然现在的叶慈是再也找不到照片上那种感觉了，所以客厅里那俩人就算再研究那照片里的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事情果然都在意料之中，唐朔来就是为了让林遥帮他调查叶慈，司徒想着自己专门来这一趟也不知是值还是不值。
　　不过显然，唐朔找错求援的对象了，现在他的林前辈都自顾不暇的，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帮他，只是表面应和罢了。
　　而事实证明，林遥所有的反应都在司徒手心里握着，只要稍微给他一点自己的线索林遥就揪住不放，连案子都没心思管了，只是一味的追查他的踪迹。而唐朔拜托他查的张兵，早在第二天看到司徒的身影时，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唐朔好歹是作为卧底进入的起航，就算他已经急的早就顾不上查案了，但是没有上级命令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每天焦急的等待着林遥的调差。不过他的林前辈现在正在疯狂的满市里追司徒，哪来的功夫帮他调查小情人去。
　　第三天，随着廖江雨反馈的调查结果，凶手已经昭然若揭。但是与此同时另一个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缺乏证据。
　　袁可心虽然是个细心也有点头脑的女人，但她的聪明还不足以想出这么严谨的手法，从她杀吴萍的案子中就足可确定。杀关信是有人给她制定了方案，她依照计划做事，而杀吴萍是临时起意，来不及和幕后人联系就自己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