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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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华，
天降四华之意，盛开于通往天界之路。
点击中的手指停了下来，神威的目光随着滑鼠鼠标停在一个标题上，他看得懂中文，在黑街收留的高手中有一个是来自那远在海对岸的古老大国，曾经教给他这些，听说读写四项技能完全没问题，当初还跟他开玩笑叫他干脆移民好了，反正说出来一口纯正的京片子，完全听不出是东瀛人。
“怎么还没睡？小心伤口裂开。”另一个他推开了家门，见他还在看电脑，不由得说了句。送封真他们回去的路上一直感觉到曼陀罗华的气息，让他有些担心独自在家的半身，因此布下结界后就急急赶了回来。
神威抬起头，紫色的眼睛还有些呆滞，但立刻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上上网，已经很久没动网络了，所以想看看。”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可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结实为什么那个人会选择这种名字，而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凑巧地在即将被抓回去的那一刻遇上身边这个人。
另一个我，你到底……有什么身份？
“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司狼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额，“没发烧啊，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因为容易混淆，他让封真几人叫他的姓，这也是在提醒他们，他不是这个世界的神威，不要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
神威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不明的东西划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然后复归宁静。
“我在想这次的战斗会是什么。”
“诶？”
神威看着司狼，想了想，在桌上找出纸和笔，开始画了起来。
过了五分钟，他放下手中的圆珠笔，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因为太过激动而写的有些太快的酸痛手腕，然后把图纸用透明胶纸拼起来摊开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有意无意地盖去正对自己背部的电脑荧幕。
“你看，这是这一次和上一次终焉之战的参战者，
“首先是我和封真，我代表的是空有想法却没有能力实现的‘愿望’，而封真则是有力量去实现却没有愿望的‘实现’。护刃代表了生命，而哪吒代表了无机物，亦即没有灵魂的物体。苍轨代表，飒姬代表。昂流和阿星分别是。空汰是，岚是。最后火炼是，游人是，草雉是。”
“没错，然后？”司狼问道，这没什么不对啊。
“你还是不明白，”神威叹了口气，笔尖在纸的中央点了点，“你看看它和这次天龙地龙名单有什么不对？”
他这么说，肯定有什么不对。司狼仔细的看着那张大得可以盖住一平方米大的茶几的资料。
模式，没什么不对劲。
名单，没什么奇怪地方。
没什么问题啊！
等等！
他倒吸了口气，眼瞳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数量！
看他的模样，神威知道他已经发现有问题的地方了，于是在“新地龙”那一栏点了点，
“没错，新的地龙，只有七个。”
“而我们，有十四个。”
司狼的眼神从惊愕转为不可思议。
这次大战，双方的首领都会在同一时间收到各自成员的名单和对方的人数，而神威从来没有透露过对方人数有多少，即使刚刚封真问他，他也不愿意说。
原来竟是这种原因。
这件事神威只告诉过他，在帮助神威逃出来后，他们去了一趟这个国家由古老家族共同管理的秘密文献库，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个月，他是因为根本不需要食物，而神威为什么可以那么长时间不吃不喝又精神饱满，那他就不明白了。但在那里面，他们确实找到了有关终焉之战的记载，其中的条件被他们完整抄录的下来，当中每一条规则都被他们反复确认过，尤其是“天龙与地龙数量必须一致”这条更是被反复确认过。
这是为了让双方力量势均力敌，但当中也发现若是不符合，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对方认输比己方人数多，意味着对方单人力量并不及己方，需要二人弥补；二是己方人数比对方多，表示己方单人力量较弱于对方。
社代表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同时，还有更麻烦的事。”神威的眉终于深深绞在一起。
“终焉之战有三场，分别是人与人，势力与势力，势力与国家。”
“不要一副怎么可能的样子，当初让你去查天龙与地龙的资料是，我也没闲着，我找到的，就是终焉之战。”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曼陀罗华他到底组建了什么组织。”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坐了起来，桌上的东西被收拾成一叠，前些天买的IBM手提电脑也因为没电而漆黑着荧幕。他看了看身上，提供一晚温暖的被子有些皱巴巴，身下也是暖暖的褥子，记得睡着前的最后一眼刚好是自己把电脑设置成睡眠状态，而另一个自己则正专注于计算曼陀罗华到底会把势力范围定在哪里，应该、不，肯定是对方将他抱进里间的，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梦游的毛病。
给已经用法术治疗得差不多的伤口上了些药后，他起身做了简单的早餐和便当，这才想到对方似乎已经出去了，想必是去看看曼陀罗华可能的势力范围，桌上摊开的地图上新宿一带有几个地方被红色铅笔画了叉，之间用虚线连在了一起，可以看出有修改的痕迹，几个地名都是当地有名的鱼龙混杂之地，这种地方最容易创建势力，却也很容易一夕之间不复存在。
推开门，他踏下漆成棕色的木制楼梯，走到街口的时候，又看了眼这幢住了八户人家的欧式小楼。
希望今天能安分一些，才刚转过来，可不想第二天就逃课。他叹了口气，他才刚准备享受一下校园生活，却马上就要开战，那还不如不要转，他还不想变不良少年。
但哪吒打来的电话，让神威彻底认识到什么叫“老天都要与你作对”。
空汰戴在身上的发信机消失了。
而这个小时的人失踪前才刚来找他吃早饭，然后除了门，十分钟后就失去位置了。
对于天龙，又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对方的失踪是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回来之后让空汰去找阿星报道，居然这么随便就被拖进结界，他还叫做天龙吗？”这样根本就不用打直接投降就好了。冷冷说了这么一句，神威挂了电话，然后马上调出电话簿，按下一个号码。
“喂？阿星，封真到学校了吗？可以和他过来吗？坐标F27 E32 P9，记得做好被拦截的准备。”
空汰看着漆黑的通道，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话。
他还要上学啊，搞什么鬼，居然在他上学的时候把他拦截进空间。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他无奈地唤出法杖，往前走去，手中翠绿的方形结界成形。虽然在进入之前就发出了信号并关闭发信器，但为了让他人不被卷入他还是准备了结界。（是说这种时候在这种住宅区的偏僻小巷角落是会有什么普通人愿意来？）
通道并不长，大概两三分钟就结束了，走出通道的瞬间，空汰的右手一扬，随着法杖顶端打出的空间岚席卷出去的巨大轰鸣声，不起眼的方形结界笼罩整个区域，刚好与对方的结界贴和在一起，同时，他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好象鬼魂的人，全身罩着漆黑的斗蓬，看到那材质，空汰只有无语的份。
有必要这么显摆吗？那是上好的棉制布料吧？
下一秒，他原本要踏上地面的脚顿住，在空中点了数点，反跃上半空。一个回旋，他看着远处站在地面的对手，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风之魂的轻鸣在他身边响起，“叮铃叮铃”的声音很是悦耳，但在一片静寂中却冰冷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原本他准备踏上的地面蓦然隆起，龟裂的红土块蔓延着裂缝，最后一根五个成人合抱也抱不住的巨大柱子拔地而起，如同锐利的长剑朝他冲去，空间因为过于快速的冲击而以柱子为中心弥漫出细小的虚无裂痕。
“以地为力之源，你是土之龙？！”空汰的瞳孔剧烈缩小又放大，声音因为惊讶而微微放大，他脚步连点虚空，堪堪避过那来势汹汹的柱石，法杖头一转，竟拖曳出极其绚丽的绿色光芒，“看样子不能善了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地面又窜出好几根柱子，断裂折断之后或垂直或水平地悬浮在空中，然后像是接收到什么讯号一般，同时夹带着劲风袭向空汰，彼此之间虽能行动却不留一丝缝隙让他逃出，这让空汰想起有一段时间神威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孔明锁，不过此时他再不逃出去估计就会被这些孔明锁的组件给挤扁了。
到时候估计神威在宰了对方之后就会把他从坟墓里拖出来揍的鼻青脸肿然后鞭尸。
“啧，麻烦哪，神威那家伙一念起人那叫滔滔不绝啊……”
搔了搔头，空汰的速度突然加快，再出现时竟是已在柱石群外。
“前世梦，今生缘，何处觅夕颜。”法杖上的光华流转，结成的第一个咒符自里向外将柱石群包裹粉碎，随后绿色的藤蔓上竟开出一朵朵蓝中带紫的牵牛花。
正在操纵石阵的对方似乎吃了一惊。
夕颜，是牵牛花的别称，自咒符之上生长出来的牵牛花，是以空汰的精神力和记忆结合创造出来的，因此在落到地上之后依然不断生长，很快占据了一半的地面空间。
利用对方失神的那么几秒，第二句咒歌响了起来。“芙蓉落，朝华凋，满院沧桑枯叶落。”这次，咒符闪现的不再是一种植物，而是两种，美丽的芙蓉和沉默的木槿。
这个时候，对方的那一片区域开始震动，土地变得干燥，最后竟开始发热，看到这里，空汰微微一笑，对方倒也算是有本事，居然一下想到木克土，火克木。不过……他看了眼来时的通道消失处，也快到了吧？
就在岩浆汹涌而出，朝树林扑过去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在空中轻轻响起，伴随的是洪水呼啸的声音。
“此生多少哀愁竟与江月送，剑出鞘，人已消。”
是神威。
在哪吒家附近的路口等了将近三分钟，神威便看到急匆匆赶来的两人出现在不远处，封真手上已经出现包裹着白色布料的神剑，而星史郎的右手隐隐可以看到细小的樱树枝条。
“来了？”挑眉，他淡淡问了句，却在踏出脚步的那一刻让绿色的结界自脚下展开。
“你！”幻术破裂，化为水消失于地面，来者披着黑色的斗蓬，露出圆润的下巴，微有些惊讶于他的警觉。
女子？神威皱眉，不，不对，是男的，只不过骨架偏小。
“有趣……这次天龙居然有这么优秀的人，实在难得，我还以为会像另一个只顾着复习功课连走进结界都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神威漂亮的眼睛马上转向他，透过狭长的眼梢看着他，隐隐透出危险的味道，“原来你们是两人一起行动啊？”
对方怔了怔，很快又反问，“那你怎么不认为是我解决了你的同伴然后再来解决你？”
神威轻轻倚上墙，懒懒地说了句话，内容却让对方与赶过来的封真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我们签订了感应共享。”
感应共享，在真神一族的典籍和庚所在的家族藏书库中都有记载，即使在阴阳道盛行的平安时代，感应共享也极少有人愿意签订。因为这是一种让签订者彼此之间能够感应到对方的位置或痛楚，以便及时赶到搭救，由于只会无停止地传递痛苦给另一方，一旦接收者的精神力及忍耐力无法承受，很多时候的结果就是双方死亡或一方死亡另一方精神崩溃，因此极少人使用或签订，到最后知道这个术法存在的人也寥寥无几。
没想到对方竟然签订过感应共享，来者咬了咬牙，斗蓬下的手臂挥动，巨大的水柱自地面冲出，席卷了整个结界。
“小心！”星史郎叫了声，手中的樱花树枝插入地面生长成大树，他提着尚尚未回过神来的封真跳上树，神威单脚蹬地冲上半空，闪过了水浪后悬浮在空中。
“金木水火土阴阳，你是水？”他的声音不大，但到了对方耳中却宛如惊雷乍响。
他到底从哪里得知这些的？
看对方猜疑的眼神，神威冷冷笑了笑，他感觉得到空汰正在闪躲着自地面出现的柱石，因此有些焦虑。
但是他很清楚，此时他心里的焦躁最主要的来源并不是这个，而是庚在得知他并没有死亡之后连夜打给他的一通电话。
她说，这一次的战斗，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空汰那里，那么空汰会死，因为他没有及时解决拦住他的地龙而被岩浆吞噬而死。
当时空汰也听到了，因此还开玩笑对他和星史郎以及哪吒说我的命就在你们手里了。
因为只有他们四人签订了感应共享。
看到星史郎打的眼色，神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旋即左手抬起平指前方，莹白色的光芒在掌心汇聚，旋转拖曳出螺旋的形状，一缩一放，最后向两边延长伸展，光芒消失后，神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深吸了口气，他看了正操控着水龙卷向他和星史郎的对手，这么精准的控驭能力，这种浩瀚的力量，他多多少少对对方的身份有点底了。
横剑于胸，他看向封真，你是否准备好？他的眼神如是说道。
那个人毫不犹豫地点头，露出一贯的温和微笑。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旦他死了，他也会把他的遗愿完成，然后前去找他。
那么一瞬间，神威好想哭。
他在黑街忍耐了那么久，每次快撑不下去想放弃的时候，就是这个笑容让他坚持到最后，并且逃了出来。
眼神一凝，神威踏前一步，身影一瞬间化影，迎向水浪。
“我不会让第一次终焉之战的悲剧重演！”他不要再有那种感觉，看着自己的朋友，自己足以依托后背的伙伴死在自己面前，即使空汰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
他不会让这种事有机会发生在伙伴身上。
与此同时，封真的身影出现在对方身后，神剑剑刃上凝聚着光芒，刹那间把对方的身影分割成两半。
虚影？封真心神一凛，他没有多想，右手施力，长剑向身后扫去，化解了一部分水浪的冲击力，但还是被推出好几米。
对方不知何时已经与星史郎战在一起，樱花花瓣与水滴在空中交相辉映，两人势均力敌。
“封真，剑交右手，左手借我一下。”神威已经来到他身边，附耳低语，声音极小，显然是不愿让不远处正与星史浪打在一起的敌人听见。
“好。”依言将手伸过去，封真看着神威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下，轻轻地唱了起来。
“前世梦，今生缘，何处觅夕颜。
芙蓉落，朝华凋，满院沧桑枯叶落。
舞尽浮生尘世舞，殇歌唱罢，人离散。
忆昔灼灼桃花放，晓月西沉，镜染霜。
看长河安知岁月去，浮云舒卷，天地任逍遥。
此生多少哀愁竟与江月送，剑出鞘，人已消。
残血其上，峥嵘江山赋归鸿，零星火燃尽爱恨情殇。
故人音容在，荒冢余香伴君眠。”
他听不懂神威的歌在是在说什么，但他的声音极哀，那种情绪感染了他，也感染了星史郎，但很明显星史郎是明白歌词在说些什么，他身形一动，出现在神威的另一侧，对对方的攻击不管不问。
很快，封真便知道星史郎为什么这么紧张地躲到这边了，歌声一落，狂暴的风声和惊天的地鸣在空间中响起，紧随而来的是裂开的大地和如龙卷风般恐怖的狂岚，将空间中的水席卷一空。
封真愕然，他想的是这首冗长的咒歌的威力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神威微微一笑，“别看它这么长就一定是很厉害的咒，封真，我此时输入的力量很少，只够驱动一张火符而已。”
封真无言，“神威，你的意思是你用一张火符的能量驱动这么强势的法术？”
“没错。”神威点头，“因为这首歌有很多用法，只要力量输入正确并且吟唱的语句正确，那么我完全可以靠这首歌面对曼陀罗华。”
“就是那天遇到的人？”
“嗯。”神威回答的同时已经举起手，漆黑的通道在他面前形成，“我们快进去吧，结界已经破了，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吓一跳。”他说得没错，因为他们此时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走吧。”
与此同时，正坐在家中的哪吒啃着巧克力棒正在看着手机上的电子书，闲置一旁的最新型号手提电脑突然发出“嘀嘀嘀”的声音，把正看恐怖小说看到紧张处的哪吒少年给吓得一机灵，随后满身怨气地转过身来，有没有搞错！他可是看恐怖小说也面不改色的！现在托这警报声的福，害他破了例！
最好别让他发现是什么小猫小狗之流的黑客，他绝对会让对方的电脑爆炸！
打开电脑，哪吒的脸色马上严肃起来，正攻击他的黑客ID是个不认识的，而且如果不是他为了保险在电脑的网络ID和主机硬盘入口加了一道极其坚固的防火墙，他现在的电脑已经报废了。
“总算忍不住了么，地龙那里的木之将。”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森冷的微笑，“我等你可是等到身体快僵硬了。”他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舞动起来，如同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
“神威，刚刚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死？”走在漆黑的通道中，封真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神威。
“他没有死，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分身而已，只不过是想试探我们的能力有多强，所以我才找你们来，这样他就无法准确估算我们的力量。”神威嘴唇微动却没有任何声音，他用的是心灵传音。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用那个咒呢？”封真不明白。
“因为这咒，”神威的声音顿了顿，“本身就是他教给我的，所以用了也没差。”
通道已到了尽头，神威蓦然对封真说，“出去后马上出剑攻击我的目标，否则就来不及了。”
他看向星史郎，对方无声无息地伸出右手，同一时间，他们被樱树树枝甩出通道。这时，封真听到神威快速地念出一句咒歌，
“此生多少哀愁竟与江月送，剑出鞘，人已消。”
下一秒，封真和神威的剑穿透了土之使的胸膛。
“小心！神威！他没有生命气息，是傀儡！”正给空汰进行治疗的星史郎转过头来，在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后脸色一变，大吼。
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化为尘土消散于汹涌的洪水中。
“该死的！”神威咬牙，没想到这个土之使的力量还在水之使之上，那个水之使是使用灵魂操控的分身，他居然直接使用与普通术者旗鼓相当的傀儡。
“总之，先回去吧。”星史郎阻止封真开口，“我刚刚接到电话，有人袭击歌舞伎町，火炼反应不过来差点重伤，游人已经救下她，说是在来你家的路上。
神威怔然，“连火炼都……”
“不只这些，护刃遇上了水之使，与我们遇上他的时间是同一时刻。”
神威的脸色苍白的起来，“快回去！”
希望他的猜测不会真的成真……
“联络昂流！一定要找到他，对方的下一个目标绝对是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