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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吊丝的苦,无人懂 ...


  •   说话间,苏晓月早已脱掉了抗议示威时候的抗议T-恤,换上了店里服务生的统一服装:白褂黑裤。她摘了棒球帽,把马尾束得高高的,又窝成卷,梳在脑后。老天给苏晓月一副姣好的身材,换上白单褂之后,上下更是凹凸有致的厉害,总是能让一些男食客看得哈喇子直流,每当这个时候,苏晓月也不会客气,总是适时的送上一根甜筒,猝不及防地硬塞到那个盯得最津津有味的男食客的O型嘴里,在吓他一跳之余还能凉一凉他的牙!当他被冰的直喊哎呦的时候,不失时机地揶揄他一句:“对不起,一不留神送错桌了,这根当白送您了,别忘了冰一冰下面,硬_了!”

      男食客的面皮立马从脸红到脖子,囧的不成样子。而苏晓月早就咯咯笑着,一溜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除了牙尖嘴利之外,还很能干,一个人又下单、又催菜、又上菜的,和他的姨夫前后配合,有条不紊。她的胳膊虽细,但臂力绝佳,一个胳膊撑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再搁十杯奶茶,不待洒出半点来的,无怪乎他姨夫都赞她:“比男人还好使!”

      见她从后厨出来,右胳膊上拐着8杯奶茶,左手掌间擎着两小碟蛋挞。排着挨桌送过去,麻利、清楚,纹丝不乱。

      最后将两碟蛋挞,送到王伯跟前,又将一杯鸳鸯奶茶,放到桌上。眯着眼睛对王伯一笑:“本姑娘私人送的,飞沙走石(不加糖和奶的鸳鸯奶茶),放心喝吧!”

      王伯高兴的小眼睛更是都挤到一起去了,喜欢的和什么似的,把报纸一扔,将手在汗衫随便一搓,就往苏晓月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咧着嘴笑着说:“乖啦……乖啦!”

      这时柜台前电视机正滚动播出苏晓月他们中午示威静坐的画面,一个男食客看见了苏晓月,高声一句:“快看咱们的奶茶苏,巾帼女豪杰呢!”

      其他街坊食客也跟着喝彩。

      苏晓月正得意呢,姨夫詹亮,走到她跟前,悄悄对她耳语:“皇太后有请!”

      苏晓月的脑袋,立马就耷拉下来了,瞬间是变成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王伯见状,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啧着嘴道:“快去吧,你妈今天心情超好,看这奶茶做的,丝丝入滑、甜而不腻的!一定没事儿!相信王伯,王伯最会算了!”

      苏晓月把脑袋一歪,俯身低头,对王伯煞有架势地说:“谢您吉言,若我真能逢凶化吉,明天私人再赠送您一个周Nana的立体抱枕!”

      “你这个小鬼头啊,最知道你王伯伯的心了,快过去吧!”王伯掐着苏晓月的鼻子疼爱地道。

      苏晓月将几桌吃剩下的空盘子,摞在一起,轻松一举,左右一避地进了后厨。后厨里更是无尽的闷热,母亲郑岚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汗流浃背地正忙着用打蛋机打好鸡蛋,超大型烤箱里,泛着令人沉醉的黄晕,正卯着劲儿的烘烤着一排排热气腾腾的蛋挞。

      苏晓月将塑料盘子稀里哗啦的一股脑倒进涮洗桶里,又自己搬来一个小马扎,麻利地系上围裙,戴上胶皮手套,熟练地挤上洗涤剂,开始奋力洗涮起来。

      郑岚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踱到她后面,说:“你今天中午又跑去示威啦?”

      苏晓月使劲擦着手里的一个碗,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不是告诉你不要再去了吗?”郑岚嗔怪道。

      “人家心里气不过嘛!”苏晓月依旧愤愤不平,赌气把碗往水里一扔,水花飞溅。

      郑岚放下打蛋机,用手使劲一掀苏晓月的刘海,苏晓月猝不及防,疼得嘶嘶哈哈的。

      “看看,这又是在哪儿碰的?”郑岚使劲揉搓着苏晓月头上的那个包。

      苏晓月不耐烦的一摆头,挣脱开郑岚的揉搓,说:“您甭管!”

      “不要我管?行!不用我管!这可是你说的!你那套写着‘抗议’俩字的臭衣服,自己洗去吧,我不伺候了!”郑岚道。

      苏晓月索性赌气把盆往前一推,气鼓鼓地道:“自己洗就自己洗!”

      郑岚见状,不觉好笑,顺势踢了她的腿一下忍着笑道:“好好坐着,一个小女孩家的,叉着个腿,像什么话!”

      苏晓月低头一看,自己正是张着个腿,两胳膊肘架在膝盖处。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妈妈一眼,又把腿的幅度收小了一些,继续把碗捞起来,擦着。

      郑岚又继续平淡地道:“人家是公司大老板,咱算个什么?何苦去惹事呢!不行就忍忍算了。”

      苏晓月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想惹妈妈生气,只得强忍着,手里使劲擦着碗,嘴里咬着牙根儿嘟囔着:“忍?怎么忍!这得忍到什么时候啊?今天只是来加租,明儿说不定就来收铺了!”

      郑岚叹了口气,说:“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苏晓月再也忍不住了,豁然起身,愤怒的双眼直逼郑岚,郑岚被这一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觉停下手中的活计,怔怔地看着她。

      “蛋挞叮好了!”苏晓月指着烤箱说。

      “什……什么?”郑岚还没回过神来。

      苏晓月一阵风地冲到烤箱前,一把从阿伦的手里夺下刚烤好的蛋挞。

      阿伦是店里的另一个服务生。

      “阿伦哥!这三碟让我送过去吧!还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让我来拿吧!”苏晓月想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可这劲儿的划拉着本不应该是她的活儿。

      她这一举动,搞得阿伦既束手无策,又无可奈何。

      只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胳膊上就又拐上了5杯奶茶,手上还拿了三小碟蛋挞。

      “慢着!”郑岚叫住她。

      苏晓月一怔,默默回过头来。

      “看鼻尖上还沾着肥皂!”郑岚怜爱地替她擦去鼻尖上的一滴肥皂泡。

      “谢谢母亲大人!”苏晓月冲着母亲一立正,然后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只留下郑岚在后面一连串的嘱咐声:“留神啊,别撒了……别把衣服上的洗涤液,滴到奶茶里去!!!”

      D镇的东北方向,矗立的一座山,因为形状蜿蜒犹如天平,所以当地人称它为天平山。这里的植被极佳,环境清幽,近看可以俯瞰小镇,远眺可以望到西南边的沧海。以前天平山上没有人烟,荒凉至极。后来镇政府连同镇土地局下力气联合开发,在上面建立了一个又一个小区,近年来,渐渐发展成为远近闻名的富豪聚集地。邵震铭一家所住的帝王苑就是其中一个单位:房型犹如白宫般上圆下方,淡红色的外墙,漆黑的铁门,房前是草坪,房后是花园……无不透露着无尽的富有与贵气。

      邵家大宅客厅内,热闹非凡。晚上六点左右,邵震铭还没有回来,邵氏在客厅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电视,又一边哄着她两个幼小的孩子。邵帅的亲生母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在一次交通意外中死掉了,后来邵震铭又续弦,娶了当时任镇政府镇长秘书的女儿。从此邵帅就有了一个继母和他的妹妹娇娇和弟弟冠冠。

      两个小家伙正在玩打仗的游戏,你追我赶地围着沙发直转圈圈,嘴里还不时发出“Piu、Piu”的打斗声,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这时邵帅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课本。等他刚迈下最后一层楼梯时,只听冠冠伸着小手,做成“八字”的样式,冲着他喊:“叭!叭叭!!叭!!!”

      邵帅对他们的游戏一点也不配合,只怒气冲冲走到茶几前,把书往茶几上使劲一摔,震得茶几上的茶杯咯咯作响,怒问道:“这是谁干的?!!”

      邵氏听闻一愣,赶紧翻开课本一看:书的扉页上尽是两个小家伙涂鸦和勾丫的签名;课本里面更甚,凡是有数字的地方,数那字的缝隙都被涂画得严严实实的。

      邵氏立马将书一盒,板起面孔,道:“是谁又随便动哥哥的书啦?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能随便动别人东西吗?”

      两个小家伙儿吓得笑意全无,见问,都在指对方。

      邵氏继续吓唬道:“不许撒谎!”

      两个小家伙儿都快要哭了。

      邵氏又一脸抱歉地对邵帅解释道:“小孩子不懂事,赶明儿我让倩姐再去买……”

      “我说的是这张照片!!”邵帅压根就不听解释,生硬地打断话头,甩出一张被撕成两截的照片,继续咆哮道。

      这是一张日出的照片,一轮红彤彤的太阳,不愠不火地挂在天空,角度、光影都调试的完美无缺——只可惜,现在已经变成两半了。

      “你们知道我为了拍这张照片,花了多少心思吗?用了多少个早晨摸黑去山顶??谁让你们随便进我屋的???不是说过我屋里的东西,一个也不准碰吗!!!”邵帅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似乎想把下午在父亲那里受到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来。

      “不准碰什么!”邵震铭推门而入。

      所有佣人都赶着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道一声:“邵老板!”

      “回来了!”邵氏硬挤出一丝的微笑,接过丈夫手里的皮包。

      “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邵震铭一边拖着西服,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邵帅不敢言语,只一味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

      邵震铭瞥了一眼他,又瞥了一眼照片,轻描淡写地道:“不就是一张相片吗?明天去跟摄影刘要一张就是了,他那里好得多得是。”

      “这……这不一样!”邵帅懦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吃饭!”邵震铭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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