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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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激光通道的郑吒和马修脚步虚浮。郑吒的神色有些奇怪，被马修感激地拍肩时几乎没有反应，脸上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外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直到李萧毅跑上来大力拍了拍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顾不上看大声恭维表示钦佩的李萧毅，郑吒第一反应却是看向和爱丽丝站在一处的白霜。
正疑惑着，白霜忽然听到脑海中传来一道庄严的机械式声音：“延迟医务兵死亡，C级恐怖支线剧情完成，奖励点数一千五百点！”
相当于完成一部半恐怖片、15只爬行者的奖励点数，还有什么支线剧情……这个声音来得莫名其妙，莫非就是张杰所说的“主神”？这种奖励，是因为他阻止了本来也会死在激光通道内的医务兵进入通道么？而现在进入通道的马修也没死，想来，最后拖着马修、阻止他死亡的郑吒应该也拿到了类似的奖励。
想明白这一节不过眨眼功夫，白霜背着詹岚和李萧毅，朝郑吒微微颔首。这个人大概不想把这个特殊消息告诉别人。当然，在情况不明的当下，他也不会。
詹岚也走上前，却并不是安慰郑吒：“这是你活该，之前我就一直提醒你不要改变剧情，你偏不听，之前张杰说得其实没错，对于这里我们最大的凭依不是运气，而是我们熟悉这一切的剧情，你的运气总不能一直伴随你，以后千万别那么冲动了，我们谁都不希望死在这里，尤其是，被你连累。”说完，她特意看了看貌似安然无恙的白霜，“还好白霜没事。”想到程丽红的死，她到底没有多说。
郑吒也反应过来，挠了挠头，颇有些难堪地向飞来横祸的某人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跟我一起受罪。”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他自以为与白霜的关系反倒亲近许多。
相比较郑吒和马修最后的运气，白霜和爱丽丝合作硬生生破开金属大门的实力更令大家惊诧。爱丽丝还停留在对自己力量的震惊中，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些变化。只是在门上划出了三道口子的白霜将这一切推给了手中兵刃，在给众人展示过乾坤针之后，便照旧收了起来。
只是在背着众人时，白霜握着乾坤针略一用力，锋利的金属兵刃上隐约的裂痕便逐渐扩大，直接化为齑粉。
若不是灌注了全部内劲，他根本破不开大门，即便如此，这根乾坤针也无法承受内劲与大门合金的碰撞，先前看来无碍，内里却已经破碎。
他再一次为UMBRELLA公司的科技力量震慑。
数分钟后，诸人走进激光通道。惨烈的牺牲不能阻止雇佣兵们完成任务，这一次所有的防御系统都彻底关闭，雇佣兵和女主角安全抵达red queen所在地，他们身后的大门再一次阖上。
新人们留在中央控制室，连同控制电脑的卡普兰。或许是对激光通道心有余悸，男主角史班斯也留了下来。詹岚低声对白霜三人说道：“千万别离开张杰太远，千万别被丧尸咬到或者抓伤！电影里只要被T病毒感染，三十分钟内就会变成丧尸，我以前看电影时做了一个计算，大约十分钟内打入解毒剂才能有效。记住，一会儿千万别离开张杰，他既然能够活过三次恐怖片，这一次他也应该能活下来。”说完，她又特意补充道，“白霜擅长的是近身格斗吧？不过丧尸这种东西，我们最好还是离它远些，一旦被抓伤或是咬伤就麻烦了。”
见三人都点点头，她才接着问道：“对了，你们杀人的时候会觉得恶心吗？”
李萧毅先道：“才来这里时会感觉很恶心，而且也不习惯这里的气氛，但是刚才吐了之后却觉得胸口顺畅了许多。如果是闭着眼睛的话……我想我也敢杀人了。”
郑吒接着回答，语气有些感慨：“我想我已经渐渐融入到这场恐怖片里了。只要能够活下来，杀人，杀怪物，这些我都愿意去做！”
白霜沉吟一会儿，认真道：“那些东西……并不是人啊。”事有反常，必为妖孽。
“好，那么一会儿就找机会拣起他们的枪械，”詹岚很是满意大家的回答，“看到丧尸落单就尽量杀掉，这些可都是奖励点数啊，记住，脑袋！这是丧尸的弱点！”
最后一句提醒大概是针对没看过电影的白霜，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时控制室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red queen已经被关闭了。从进入蜂房开始就如影随形的浓浓窥视感骤然消失。这也意味着，一直将丧尸、爬行者牢牢控制住的中央电脑防御系统已经完全失效，整个蜂房将成为丧尸的乐土、亡者的天下！
黑暗中，李萧毅、詹岚的方向传来轻微的颤抖。郑吒略带颤音的声音传来：“害怕吗？”
“嗯，很怕。”这是李萧毅。
“是太兴奋了……”这是詹岚。对此白霜表示不做评价。
他静静望着黑暗中的一角。在那里，躺着一个叫程丽红的中年妇女，她没有死在恐怖片的怪物口中，而是死在乱弹之下。阻止她的死亡，是很容易的吧？哪怕只是在她开口的时候封住她的哑穴……数百米的楼梯上他为了自己的目的救她一命，尔后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面前，只因为救她没有足够的利益。不知等丧尸出笼后，这具尸体是否也会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如此想来，竟还不如就让她死在主神的抹杀之下，落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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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秒后，实验室的灯光再次亮起。一片静谧之中，B餐厅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枪声。是雷恩、JD和马特！
按照剧情，还留在B餐厅的三人最先遇到脱离控制的丧尸，雷恩已经被咬伤，感染了T病毒。取出red queen主板完成任务的雇佣兵和白霜等人一道，迅速赶往事发地点。当他们到达时，张杰已经回到了马特身边。众人只见到地上凝结的暗褐色血液，雷恩正握着手上的伤口破口大骂。集装箱上先前的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表示爬行者的冷冻装置已经失效，几十只爬行者随时可能破箱而出。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有人开枪了。”马修皱眉看着雷恩受伤的左手，伤口很是狰狞，还在不停滴血。
“我们发现了一个幸存者。”雷恩掏出绷带开始包扎。卡普兰有些不明所以：“你们开枪打死了她？”
“她完全疯了，她居然咬我！”雷恩冷哼一声，疼痛令她本就不太好的脾气更加暴躁。
“她不见了！”张杰的声音忽然传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那里现在空无一物，“她就倒在那里，但现在已经不见了！”
“看，这里有血，但并不多。”医务兵指着地上干涸的血液，“已经凝结了。”她眉头微蹙，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不可能。人死后血液才会凝结。”
蹲下查看片刻，马修看出事态的严重性。他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们马上离开蜂房，现在！”
雷恩诧异道：“长官？接到的命令不是说，取到red queen主板后在此警戒，在其他小组抵达之前，我们哪儿也不能去吗？”
“没有其他人会来了。”马修无奈地看着其他人震惊的神色，事态显然超过了他一开始的估计，“已经没有后续部队了……我们现在就准备离开。”
这时詹岚走到张杰身边，轻声问道：“你刚才突然发话，不怕改变剧情吗？”
“你们才厉害，身为新人，”他朝马修和医务兵努努嘴，“居然硬是改变了剧情还没死。”他并没有问程丽红的去向，只是点点手上的腕表，“看看，现在还有‘马修艾迪森’的名字吗？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自由行动了。记住，接下来，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只要能活下来。”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我是你们的话，体力不行，反射速度不行，也没有枪械，那么我会一直跟着大部队回到red queen的房间里，至少这样会一直安全……”
“想不到你人其实还是蛮好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对张杰忽然间表露的善意愣了一愣，詹岚笑着出声。张杰只是嗤笑一声作为回应：“哈，人好？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不想你们耽误我赚奖励点，你们可别误会了……在这个世界里可不存在好人，为了活下去，我不介意把你们四人当成我的挡箭牌！”
为他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杀机所慑，几人都是心中一凛。白霜故意轻松的语气打断了沉重的氛围：“那么，我们会尽力保命，至少不拖后腿。”
“哼，但愿你能做到。”张杰不屑地撇撇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不远处传来钢铁摩擦的刺耳声音，在寂静冰冷的B餐厅尤为渗人。当先拖着消防斧的白大褂身影朝众人缓缓移来，最先发现的JD持枪恐吓道：“站住，不然开枪了！”
话音刚落，众人已经发现，不知何时，B餐厅内由集装箱分割而成的通道中，嘶吼着走来许多同样步履蹒跚的“人”，最前头手持消防斧的研究员已经很接近，可以看见他血肉模糊、开始腐烂的半边脸颊，右脚弯曲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这些因感染了T病毒而形成的怪物，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
“到处都是这些东西。”众人已经被丧尸包围，雇佣兵们神情紧张，持枪警戒四周。马特趁乱拿到了雷恩掉下的钥匙，试图解开手铐，却越急越解不开。白霜看见他的动作，径直上前帮他用钥匙解开手铐，换来对方短促的道谢。脑海中随即传来先前那个肃穆的机械声：“帮助剧情人物马特，D级恐怖支线剧情完成，奖励点数五百点！”
果然，帮助与女主角处于同一阵营的马特，和解救雇佣兵一样，有助于完成“杀死丧尸、杀死爬行者”的任务，被主神认定为可以奖励。
听到动静的马修奇怪地望过来，白霜简短解释道：“事急从权！先对付眼下！”
马修没来得及进一步诘问，因为丧尸已经接近了。他第一个向手持消防斧的丧尸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在胸口，按道理是人体的最佳打击点，人的胸部有效面积大，容易击中，而且都是主要脏器，就算不死也重伤。然而那个被子弹冲击力打得倒退几步的丧尸并没有失去行动能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继续朝众人方向前进。
马修的枪法很准，连续十多发子弹出膛，依次打在它的心脏、肺部、腰腹、手足关节，但仅仅只能延缓它的行动，普通人仅仅一处就足以致命的枪伤，它硬生生承受了许多还是安然无恙。
看不下去马修浪费子弹，张杰掏出□□利索地冲丧尸的脑袋开了一枪，巨大的动量将它冲击得倒飞出去。这一次，失去头颅的丧尸没能再站起来。
丧尸本是已经死亡的人体，仅仅依靠体内感染的T病毒获得行动能力。这种怪物依靠脑中的微电流控制身体行动，脑容量缩小，不能进行复杂的行为，饥饿感带来的进食欲望是他们唯一的本能。T病毒促进了它们的新陈代谢，细胞再生速度加快，赋予它们重生的力量，然而这种力量并不是毫无代价，它们必须不停进食才能维持身体所需。所以，活人的新鲜血肉对它们来说就像黑夜里的指路明灯，令它们趋之若鹜，即使断手断脚也能通过细胞再生继续前进。
消灭它们的唯一方法，就是攻击它们的脑袋，毁掉它们赖以生存的“神经中枢”。
看了看脑袋粉碎、彻底死去的丧尸，张杰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你们快去找出口，这里就交给我！”
马修迟疑了一会儿，转身吩咐队员保持队形，有序撤退。除了寻找出口的JD，其他人都跟在马修身边，看上去最无害的詹岚、李萧毅被围在了中间。这种时刻马修也顾不上找马特的麻烦，走着走着，看看断后的张杰身手利落几乎枪枪爆头，想了想，“事急从权”地分别丢给郑吒和白霜一人一支手枪和两发弹夹：“会用枪么？等会儿可能顾不上你们。一个弹夹有十五发子弹，学着张杰的样子，专打它们的头！”
接过枪，略作调试。从制式上看它类似于普通的勃朗宁手枪，但似乎材料有所不同，想必UMBRELLA公司作了改进。白霜熟练地上膛，拉开保险，开枪。就近两只丧尸成为试验品，果然子弹的威力和速度都有了提高。
军营里的训练项目包括了枪支使用与维护，由于早年曾私下里长期用上一世记忆中的药材洗筋伐髓，白霜的动静视力、神经反射速度都强过普通人，因而当初打靶的成绩相当出色。在熟悉了手中枪支的性能后，他的准头极高，几乎弹无虚发，丧尸甚至不能接近他三丈之内。
当然，这是建立在子弹没用完的基础上。
扣动扳机，丧尸却没有如意料中倒下。白霜意犹未尽地看了看空了的弹夹，冷不防身边马特忽然走过来偷偷塞给他又一发弹夹。
回过头，马特冲他腼腆地笑了笑，作出“保密”的手势。白霜心下好笑，看来雇佣兵的搜身工作并未做到位，这个实际上并未失忆的伪公司保安、真环保组织间谍果然留了后手，想来是由于自己刚刚打开手铐的示好举动令他暂时放下疑虑、打算与自己“结盟”。
开枪间隙，白霜暗暗观察张杰等人。除了一直躲在雇佣兵包围圈中的詹岚和李萧毅，张杰作为度过了三场恐怖片的资深者果然实力惊人，无限子弹的□□无一失手，甚至故意卖弄般地等待丧尸近身后迅速连发，动作快得只能见到残影。而与自己同期的郑吒的表现完全不像个新人，虽然开枪的频率慢一些，但准头却也极佳，几乎没怎么瞄准就一枪一爆头。
大概是军事发烧友、常去俱乐部打靶练出来的吧！白霜这样对自己解释。
他们三人看起来甚是厉害，马修暗暗点头，将身后的丧尸交给他们，雇佣兵们则专心对付前方。
李萧毅似乎看得很是兴奋，忽然叫道：“郑吒大哥和白霜大哥太厉害了！你们以前一定经常用枪吧？太厉害了，这都是多少奖励点啊？”
“奖励点？”马修蓦地回过头，眼中怀疑之色一闪而逝。李萧毅猛地住了口，脸色像吞了一口黄连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