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啸歌林泉录（非攻番外，凤跖）》独孤求哨

6、 章二· 三

　　三、高渐离

　　吱呀一声，酒馆的门开了。

　　雪粉猛烈地灌进屋内。风雪之中，一个戴着斗笠的魁梧大汉大步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了琴师和荆轲这一桌前面。

　　琴师的曲也停了。

　　斗笠大汉抬起头，露出被一道刀痕深深划过的脸孔。

　　“能够奏出这样一曲名副其实的风雷引，阁下一定是高渐离。”

　　“尊驾又是谁？”琴师头也不抬地问道。

　　“赶路的人。”

　　“赶路的人也有赶路的讲究，不好好赶路而是到处乱走，什么时候才能到该去的地方。”

　　大汉道：“可是赶路的人也要歇息，路上看到有好酒的地方，也想喝一口。”

　　琴师道：“此地的酒很贵，我怕你喝不起。”

　　“酒来啦——”

　　捧着粗糙陶罐的伙计突然从后堂走了过来。酒坛很沉，他用两只手抱着都有些气喘嘘嘘。

　　琴师和大汉同时看了他一眼。

　　下一刻，桌前闪过两道白光。

　　大汉腰间的长剑出鞘，却折成了两段；一段穿过陶罐刺入了伙计的心口，另一段插在了他自己喉间。

　　小店里除了荆轲高渐离以外还有十九名客人。没有一个看清了琴师的出手。

　　两个死人缓缓倒下。按捺不住的客人一个接一个地握紧了趁手的武器。只有荆轲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伙计，又是伙计。为什么他们总要跟店里的伙计过不去？”

　　琴师道：“因为他们知道，打扮成卖酒的伙计，有些人自然而然地就去了几分防心。”

　　荆轲道：“什么人这么蠢？”

　　琴师道：“酒鬼。”

　　荆轲叹气道：“就算是酒鬼，也不会看上装酒的坛子，舀酒的勺子，喝酒的杯子。”

　　琴师道：“你只要看好包里的东西就好。有人需要靠它救命。”

　　荆轲道：“反过来想，凡是想要夺这样东西的人，就是不希望我们救那个人的人。也就是想他死的人。”

　　琴师道：“对。”

　　荆轲道：“所以你委实不该杀他们的。既然是一伙，我们应该跟他们问问当初下毒的人。”

　　琴师道：“这里还剩下十九个。只不过他们未必肯说。”

　　荆轲突然站了起来，哈哈大笑。“放心。对付不喜欢开口的家伙，我最有办法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