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白色风信子》胡梓

56、胧山

　　阴冷的地牢。

　　“辛苦了。”油女风信子吸吸鼻子，接过值班的小伙递来的钥匙。秋日祭后她被正式召回了刑讯科，今天这一单审问是森乃伊比喜亲自交托的任务。

　　值班的小伙惨淡地笑了笑，“还行，老大说这几天加加班，会通过我的年假申请。”

　　“第一次听到年假能给过。”油女风信子震惊道，“你走什么运了？”

　　“哦。”值班小伙挠着脸颊红了脸，“我下个月就结婚了。”

　　在这个地方听到这种好事，油女风信子激动了好一会儿，连连恭喜连审讯的严肃模样都装不起来。

　　结婚啊……她呆在审讯室外轻拍着自己的脸颊，脑海中浮现了某些诡异的场景，比如某人在某个明媚的早晨吃着她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又比如某人在傍晚踏进家门，由她接过外套，轻声说一句您辛苦了，再比如……

　　唉唉唉！想什么呢！！挥手抹掉在面前已经形成图片的各种想象，油女风信子转开杯盖喝了口水，放下后做了个深呼吸，走进了审讯室。

　　被牢牢绑在金属十字架上的男人是伊斗。此时的他满身血污，被利器切割的衣物破损不堪，糊着血的外翻皮肉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伊斗抬起头，见是油女风信子顿时暴躁起来，挣得铁链直响仿佛猛兽一般。有那么几个瞬间油女风信子都几乎相信那铁链就要断了。但估计是累了，伊斗最终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直盯着眼前的女孩什么也不说。

　　“你只说出大蛇丸的情况，我们不会为难你。”

　　“小姑娘，你骗谁呢！爷爷我早就等着淌点血舒坦舒坦，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上，叫一声我就跟你姓。”

　　“这自然是要走程序的。”油女风信子稳稳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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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乃大人，这是今天递交的报告。”

　　森乃伊比喜接过下属递来的报告大略地翻阅了一下，上面写的着情报大多是没什么用处，关于大蛇丸转生的相关信息也已经由自来也调查到。他将报告丢在办公桌上，这次安排的审讯目的在于试探油女风信子，而看现在的状况，她的状态似乎还不错。

　　油女风信子在审讯之中暴走杀死了重要的情报源，被高层列放于怀疑对象而被革职监视。虽说前一阵子高层撤销了对她的一切指控以及监视，但他森乃伊比喜也必须先确保手中资源不会再次被浪费，于是才决定利用这个与大蛇丸相关的人试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在这之前他已经进行了几次审讯，并且问到一些情况。

　　胧山族？从未听过这个姓氏啊。森乃伊比喜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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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日后，漩涡鸣人离村修行。

　　又三日后，旗木卡卡西回村。自秋日祭后，旗木卡卡西一直忙于任务，而油女风信子因为刚刚复职则一直没能参与任务，聚少离多成了相当常规的模式。

　　“恰巧错过了鸣人离村的日子。”油女风信子笨拙地切着水果，回头看了看在忙着洗碗筷的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感叹地点点头：“把鸣人交给自来也大人，我很放心。不过我唯一的担心的是……”

　　“嗯？”

　　“辈分有点乱啊。”旗木卡卡西捏着下巴陷入沉思，“自来也大人是我老师的老师，而鸣人既然成了他的徒弟。也就是说他和四代老师是平辈，也就是我的师叔，但同时我又是他的老师，所以我是我老师的老师吧。”

　　“……”

　　“唉，真苦恼。”

　　油女风信子吐了吐舌头打算让旗木卡卡□□自烦恼这个问题，她看着水池里的碗筷，不禁想起第一次到旗木卡卡西家中的场景：

　　对他公寓的第一印象是整洁干净，但是心里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进来吧。”旗木卡卡西招呼道。

　　油女风信子点点头走进去，浅淡系的颜色大概构成了公寓的整个色调。

　　“一直觉得没有人会来，所以有些怠慢了。”旗木卡卡西从碗柜里拿出了一个杯子冲洗着。

　　油女风信子应了一声，好奇地观察起厨房，半开放式的厨房圈出了一小片区域，黑色大理石的桌上是一副干净的碗筷，另外还摆着一个装满了水的玻璃杯。

　　油女风信子摇摇头，那时的景象还犹如在昨天，她端着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前，旗木卡卡西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书。

　　“我能看看嘛？”

　　旗木卡卡西狐疑地抬起头，摇了摇手里的小黄书问：“这本？”

　　油女风信子相当认真地点点头。

　　“呐，这本不行。”旗木卡卡西否决地相当坚定，合上书放在了远离油女风信子的位置，“十八禁。”

　　“我不是马上就18了嘛。”油女风信子一直听别人说旗木卡卡西手里的小黄本内容少儿不宜，也没亲眼见过，呀，真好奇呀~她心里鼓捣着小算盘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小丫头。”旗木卡卡西嗤笑几声制住了油女风信子伸向书的手，顺势将她拉入怀里。

　　油女风信子的脸腾得红起来，挣脱开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她急忙拿起水果叉戳了一瓣苹果递给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单手握住女孩的手，拉下面罩咬下了女孩叉着的苹果，看着女孩低头垂眼轻笑起来，旗木卡卡西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很满足能在家中看到除了自己还有重要的人的气息。

　　太久一个人生活，久到几乎习以为常。

　　但与此同时，也更害怕失去吧。

　　“咳咳。”旗木卡卡西清清嗓子，有些事情必须摊开来讲，他正色道，“风信子，关于大蛇丸……”女孩好像是吃了一惊，瞪着眼睛看着他，他顿了顿继续说：“不准单独行动。”

　　旗木卡卡西看到油女风信子松了一口气般笑起来，摊开手掌接着说：“你似乎一直对大蛇丸的下落很感兴趣。”

　　“不光我吧。”油女风信子理所当然地噗嗤笑出声，“大家都在找他的下落。”

　　“错杀了虏获的大蛇丸部下。”旗木卡卡西的表情严肃起来，“风信子，你对他的憎恨是你的不稳定因素。”

　　心里“咯噔”一下，油女风信子低下头沉默。旗木卡卡西也不继续说，这件事上他想点到为止。

　　良久，油女风信子打破了沉默，“难道你不这么想么？你也很想快点吧佐助找回来吧。”

　　宇智波佐助。旗木卡卡西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作为第七班的老师，他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可能自己再多花一点时间在学生身上，现在的状况就完全不同了。

　　他异常认真地盯着油女风信子的双眼，说：“风信子，匹夫之勇绝不是最聪明的决定。”利用手里的情报制定最合理的计划，互相依靠信任的伙伴，才是将大蛇丸打败的必要条件。

　　匹夫之勇啊，油女风信子笑着点点头，她怎么舍得呢，她现在能够站在自己一直向往的人身边，能够过着自己向往的生活，这一切都美好地有些不真实，她又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天已经开始凉了，天色黑得愈来愈早。旗木卡卡西送油女风信子回她的公寓，刚下楼就巧遇了猿飞阿斯玛与夕日红。

　　“啊，这不是卡卡西吗？”猿飞阿斯玛拍了拍旗木卡卡西的肩膀，接着又招呼道，“风信子也在，看来传言是真的啊，哈哈。”

　　夕日红跟在猿飞阿斯玛的身后点头打了招呼，油女风信子印象中夕日红一直是个腼腆的性感女人，完美的矛盾结合体。

　　“你们好。”油女风信子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旗木卡卡西也笑笑，说：“阿斯玛你也是啊。感情很不错啊。”

　　猿飞阿斯玛摆摆手，玩笑道：“带着未成年少女回家，旗木卡卡西你真是好胃口。”

　　旗木卡卡西愣住了，忙辩解。但猿飞阿斯玛一直用“啊呀我懂得”的笑容就是不让分毫。

　　闹了一会后猿飞阿斯玛也没了劲，她顺手点上一支烟，但立刻被身后的夕日红小声制止了，他不好意思地边笑边掐了烟，然后说：“风信子，要小心喝了酒的男人，特别是旗木卡卡西。”

　　“喂……”旗木卡卡西扶额，这都在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姑娘还未成年好不好。

　　油女风信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原来他是一杯倒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呀。”

　　夕日红捂着嘴点点头。

　　“喂喂……”旗木卡卡西莫名有些难过。

　　“风信子你懂就好。”猿飞阿斯玛爽朗地笑了一阵子后自己平静下来，换了个人似严肃起来，“不过说起来，你们有听说过胧山吗？”

　　胧山？油女风信子与旗木卡卡西讶异地对视一眼，他们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胧山清太。

　　“怎么了？”旗木卡卡西问。

　　“是这样的。”猿飞阿斯玛回答道，“有一次去交报告，听到了森乃伊比喜与五代火影的部分谈话，不过其实我也只听到了风信子和胧山，这不都快忘了的事看到风信子就想起来了，就顺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