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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节 ...

  •   “春风,跟着我,你可委屈?”游小侯爷气喘吁吁的问道。

      水嫩的双手在身下的床单上搅过来搅过去,咬牙切齿的发狠,“怎么不委屈,我好歹凭自己的本事也可以养活自己,娶个娇妻,生一窝孩子,凭什么要在你身xia受这般苦。还要和三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共侍一夫。我委屈死了!”

      伍春风明显感觉到某人停顿了一下,呆在原地不再动作。

      “那......”小侯爷犹豫着,想要说点什么。

      “那什么那,你个挨千刀的,做事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委屈又怎么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在那顶纯金的轿辇的面子上,我认了。”伍春风一口咬上游小侯爷的前胸,使得是十分的力气。

      吃痛的小侯爷闷哼一声,立马喜笑颜开,眼眸里染上一层蜜色的光芒。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战事停息,摇摇欲坠的夕阳也跳进了山坳里,最后的光芒也被高大的山体掩盖住。

      天上出现几颗稀稀落落的星子,围着银盘大的月亮打转转。游小侯爷穿戴整齐,背起浑身酸软无力的伍春风,在一众浪子的指指点点中,走得不急不慢。

      伍春风伏在背上,温顺的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偶尔会用自己的小爪子挠挠游小侯爷的耳根,吹一阵痒痒风,然后看他背着自己立马跑也不是跳也不是的别扭样子。

      “再闹,再闹就不让你进家门了。”游小侯爷用力朝后一仰头,正撞上伏过来偷亲的的某人的额头,一时两人都疼的龇牙咧嘴。

      这边教训完伍春风,那边人刚进了侯爷府的大门,毛毛虫已经抱着小侯爷的大腿跪在门口,喜忧参半的抹着泪花子。

      “你个晦气的,从这哭什么,你家主子还没死你着急是不是?”游春风一声怒喝,惊醒了快要睡着的伍春风。

      一路上的颠簸,加上在畅风楼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伍春风实在打不起精神。

      “侯爷,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园子就是了。”脚尖一着地,人就开始飘忽,腿根处的酸胀已经有些麻木,不过还是没办法站直,全靠借着小侯爷手上的力道。

      贼笑一声,游小侯爷满意的打横抱起,不顾伍春风的阻拦,一路抱回了北园子。

      毛毛虫连滚带爬的跟上去,气沉丹田的一声大喊“侯爷,三夫人有喜了。”

      彼时二夫人正扶着大夫人穿过花园,走进大厅。被这一声震天响的喊声吓得顿了脚步,一脸的不可思议。

      怀里的伍春风也勉强睁开眼睛,手顶在太阳穴上哀叹,“我要不要恭喜侯爷?”

      十九岁当爹,在梦虚国着实算不上早的。

      游小侯爷一脸的漠然,只转过头对毛毛虫说了句,“叫那个biao|子收拾东西滚蛋,走的越远越好。”声音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二夫人是个直肠子,最看不惯那些不平的事,挽起袖子,运足真气,一个巧转腾挪,照着游小侯爷的脸就是正反两耳光,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她原来是biao|子的时候,你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到嫌弃起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夫人举起的第三个巴掌,被伍春风拦了下来。

      大厅之上的大夫人,手中的佛珠微转,道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径自回了自己的佛堂。

      小侯爷不怒反笑,索性放下伍春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二夫人,把玩起她鬓角终于掉下来的步摇,拿在手里比划来比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二夫人只觉得耳边生风,方才还在侯爷手里的步摇,已经入木三分的插进了身后的大树上。

      “再闹,你也可以出府了。”

      小侯爷牵过伍春风的手,搀着他的腰肢,目不斜视的从二夫人身边擦肩而过。

      何等的耻辱!

      在将军府,谁敢对这位大小姐如此的无礼,怕是早就被将军以莫须有的罪名乱棍打死了。你一个小侯爷,何德何能娶了我还不知足,越发的猖狂起来,真是不知死活。

      二夫人的眼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没有人注意。

      北园子里的风景,比之其余三个园子里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因为这里的主子是个喜欢弹琴弄月的闲散人,所以对这些花花草草也格外耐心些,竟让同样的花种子,在北园子开出了不同的魅力。

      左手边的那盆粉红芍药,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子,托起自己硕大的花朵,肆意的铺张着自己的羽衣。右边的无忧树,与之隔岸对坐,一个一个的金色灯盏,聚在一起,吐着长长的花蕊,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游小侯爷坐在台阶上,单手支腮,聆听哭的梨花带雨的三夫人的辩白。

      “侯爷,不知道翠儿做错了什么,您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翠儿去打掉就是了。为什么要撵我走呢?翠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啊!”三夫人在畅风楼的名字叫翠儿,进了府也没来得及
      改个正儿八经的名号,就面临着打包走人的状况。

      毛毛虫站在院子的门口,鬼头鬼脑的往里瞅,身子倾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

      “翠儿,自打你进了侯爷府。吃穿用度,本侯爷可曾缺过你的?”游小侯爷换了只手,继续撑住下巴,盯着有些发抖的翠儿。

      那平坦的小腹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憩息,这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曾几何时,自己也在梦里偷偷幻想过,有一天,有这么一个女人,甘冒着自己性命危险,为自己诞下这么个小祖宗。那么自己一定会让这个女人,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哪怕是让自己倾家荡产,那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个人了,永远。

      翠儿摇了摇头。

      “侯爷府的日子过的不如畅风楼里舒服?还是这里的xia人伺候的不好?”

      翠儿继续摇头。

      “那么,你为什么要给我戴绿帽子?”游小侯爷说完这句话,对着不远处的毛毛虫招了招手。

      翠儿全身僵住,身子抖得犹如秋风里的枯叶,稍一使劲就要粉身碎骨一般。

      定了定心神,翠儿挤出两颗大大的泪珠子,跪爬到小侯爷的脚边,痛哭流涕的为自己开脱。

      “侯爷,翠儿没有啊!翠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么可以诬赖翠儿的清白?翠儿可以撞死在这里证明自己的清白啊!”说着真的用自己的额头去撞凉意森森的台阶。

      游小侯爷也不拦着,就那么懒洋洋的往身后多出来的一个人身上一靠,看戏般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的天地可鉴日月可证的翠儿,在离台阶半尺远的地方,收了哭声,满脸的惊愕之色。

      昔日在畅风楼里,和这位小侯爷也曾恩爱过几个夜晚,知晓这位侯爷骨子里是极为怜香惜玉的好人,比那些一向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公子官人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这会子攸关生死的关卡上,可以这么的冷漠无情。翠儿想不明白。

      “毛毛虫,你方才说三夫人有喜多久了?”

      毛毛虫膝盖一软,结结巴巴的回道,一个月。

      “毛毛虫,就这么让这母子二人撞死在这石阶上,污了春风的园子,本侯爷应该怎么处置他们的尸身?”游小侯爷眯了眼,翘起二郎腿,眉宇间流动着不屑的气息。

      …….

      “怎么,还不承认?非要本侯爷大刑伺候,才承认自己做下的龌chuo事?跟了我十年,竟然这般的懦弱无能,出了府不要说是我侯爷府的人,你不配!”

      毛毛虫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然听到这鄙夷的话,突然就笑了。

      濒临崩溃的那种笑意,高昂着脖子,对着空荡荡的天幕,发出一种近乎嘶吼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懦弱,我无能!侯爷您呢?您又比小的强到哪里去呢?还不是被人欺,连个屁都不敢放!要说小的不配为侯爷府的下人,那侯爷你是不是不配为老侯爷的儿子呢!”

      在一边发愣的翠儿,扑到笑出泪花的毛毛虫身上,拼命的摇晃他有些不受控制的身子,满脸的担忧。

      “罢了,你们这对gou男女,给我滚出府吧,莫要在这天子脚下丢我的人了,滚的越远越好。”长袖一挥,游小侯爷从地上一跃而起,碰倒了右边那开看的旺盛的芍药。一地的花瓣,如
      美人的泪,情人的血,无助的躺在花枝下瑟瑟发抖。

      毛毛虫和翠儿相互搀扶着对方,消失在北园子的门外。

      入夜的月,清凉如水。

      入夜的风,冰冷刺骨。

      游小侯爷蜷缩在伍春风的怀里,强忍着胸口的寒意,用力握紧了那双抱着自己腰肢的手。

      “忆君,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伍春风料想这是个不眠之夜,总得找个话题唠一唠,不然小侯爷不自责死,也得被这凝重的气氛压死。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游小侯爷翻了个身,十分不配合的拒绝回答。

      腰上一凉,转头看过去,细长的银针捏在两根指头之间,伍春风透亮的双眼在月色中显得越发的动人心魄。

      “你说不说?我晚上扎针的时候,一向是眼神不好。”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快点把你家祖传的银针收起来。自己就那点皮毛,千万别拿我开涮了。”游小侯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揽过伍春风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空闲的手不由得握住怀里人胸口的突起,娓娓道来那些想要遗忘,却越发清晰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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