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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结局(10) ...

  •   瓦鹿比逼婚的手段不高,她只是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给慈西筑做了一道选择题。
      沐别封在新加坡的研究生毕业了,他在一家研究机构工作,他问鹿比,你想嫁人吗?瓦鹿比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她想,沐别封言笑晏晏,我在新加坡等沐太太。
      瓦鹿比说,我想穿白纱了,如果你不允,明天我飞新加坡,说完扬了扬手里的机票。
      慈西筑犹豫了三秒钟,慈落落在尧爷怀里紧张的直揪他耳际的短鬓。
      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G-King的王跪下了。
      王后笑的热泪盈眶。你瞧,阿筑,你再也不能在你受伤的时候将我驱逐了,照顾和爱你,已变成我的法定义务,谁也不能剥夺。
      若干年后,依然嚣张气焰如女王的慈太太问慈先生,那三秒钟你在想什么。慈先生摇摇头,时间太久了,谁能记得?!慈太太搔首弄姿百般勾引,慈先生弃械投诚,溃不成军。我好像想象了你跟别的男人一起走红毯的情景,然后我发现。。。“发现什么?”我发现我绝对不能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慈先生在强迫慈太太和他运动完之后也会打击报复的试问,若我当时不允,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新加坡?慈太太累的眼皮都不抬,去,当然要去。而据慈落落偷偷装在她母亲身上的测谎仪显示,她在说谎。慈先生笑的玩味及邪恶,你是要我试试,多少个回合之后,你才肯说真话?鹿比眨巴眨巴小鹿斑比眼。慈西筑嗤笑,没有用的,我会吻到你享受的闭眼的。鹿比恼,她知道他能说到做到。果不其然,这么多年,他唯一不依她的事,就是床上那点事。
      其实,沐别封当年的确打过她电话,也的确给过她这个诱人的提议。而我们的瓦鹿比只是清脆果断的回答,“我这辈子,只能两个身份,一个瓦鹿比,一个慈太太。”
      而慈西筑给的求婚礼物也与众不同,可以说是独一无二,哦,不,绝对的独一无二。
      G-King地下具体有几层,瓦鹿比不清楚,他们慈落落是在地下二层出生的。她甚至弄不清楚入口在哪里?她进出的几次都像被带着进迷宫一样,把她按斤称卖了都可以。可惜她货不惊人分量还不重,别说卖个好价钱,脱手都困难。
      这次慈西筑又要带她走迷宫,她直摇头说不要。
      有礼物?赤裸裸的利诱。
      真哒?成交,利诱成功。
      九曲十八弯,在室内温泉的底部,有一块等同其他普通阀门的阀门,拉开,却别有洞天。
      这里,是G-King的军事基地,鹿比曾目睹过枪支弹药,慈西筑还送过她一支古董枪,也曾见识过小型枪战,不过这和军事库比起来,实属小巫见大巫。
      瓦鹿比甩手要走,慈西筑,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她指的是,绝不染指G-King内部事务。
      鹿比,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个字,你务必全部记住。
      瓦鹿比挣不开他的手,可前面已是墙壁,无路可去。她很怀疑,慈西筑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慈西筑从衬衣口袋里摸出薄的几乎不可见的一片刀片,然后在手腕上割出一片血痕。鹿比惊的后退一步。只见慈西筑把手腕上的血滴到右手边第四块墙砖上,暗门开了。
      什么破门?居然以人血为秘钥。鹿比立马从慈西筑口袋里拿出帕子缠住他的手腕。
      “你听说过钋吗?”
      “恩,一种很稀有的放射性元素,毒性巨大,俄罗斯联邦调查局有个成员曾被之毒杀。”
      慈西筑不可相信的看着鹿比。
      瓦鹿比一脸你小看了我的神情,“沐别封是化学系的才子,我们约会的时候,常常陪他上课。”哦,等一下,他为什么说这个,“OH,NO,NO,NO,这不是真的。”鹿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慈西筑谈话的重点了,“你疯了吗?”她把他往墙壁上推,“你手上有多少?”
      “足以令军方忌惮的量。”
      钋很活泼,自然状态根本无法提取,超过克量的钋,只可能在核反应堆或粒子加速器中制造,全球年产量不过百克。他所说的令军方忌惮的量是?
      瓦鹿比虽知自己深陷囫囵,却不知陷的这样深。
      “你以为我第一次遇到你时,手里藏着的是什么?值得国际刑警、缉毒警和特警联合出动?”
      那个箱子,难道说?“你竟敢把它往人群里带,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量,可以令整个婚礼变成葬礼,也许,让青芒变成废墟也可以,”鹿比气短的抬眼望慈西筑的下巴,她的男人,是可以将这座城市任意踩在脚下的人。
      慈西筑忍俊不禁扯了扯嘴角的皮,“easy,宝贝,你想多了,箱子里只有关于钋的藏身地信息,不是钋。”说完打开电子密码箱,真真是初见时的那个箱子。
      鹿比心痒想打开,又怯懦的不行。当千载难逢遭遇中毒危机?是好奇心战胜恐惧,还是恐惧KO了好奇心?慈西筑笑的有点儿,放任式散养,每当慈落落第一次尝试新事物却又做的不那么好的时候,他就会有这个笑容。哦,原来,鹿比的心智在慈西筑眼里,是这个水平。鹿比懊恼,居然也不会太过沮丧,因为其他人都说,落落比鹿比,成熟聪慧的多。
      盒子里一块异常璀璨的晶石体,亮瞎了鹿比的眼。正常女人看到都会两眼放光,鹿比也是正常女人,她下意识的伸手,又立马止住。谁知道慈西筑这厮又拿什么巨毒物质合成物来打幌子,慈西筑大大方方提了镊子夹起来,点亮了盒子里几处灯火,“别怕,是普通的钻石。”
      这。。。。。。一点都不普通,这切割面,这克拉数。
      “你看这里,”鹿比据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这钻石里头,似有似无的,像是有透明的杂质。可是不应该啊,慈西筑挑的东西。“这就是秘钥。”
      他竟然,把那个东西,藏在钻石里?不用问了,一定类似软胶体可折叠不规则形芯片,所以哪怕有再精良的石器切割师,若无法洞悉芯片的形状,一刀下去,芯片也就毁了,而他一定又会≡裎锢硇灾式先醯脑靥逦酒脑牧希庋啪黄鸶呶隆⒒Х从推渌绞降奶崛 !罢饫镉兴牡氐恪⑹啃灾省⑵苹盗屠丛矗褂形业氖笛槭液妥易椋獠攀荊-King经久不衰的根基。”
      “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慈西筑单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收把玩着那枚鸽子蛋,“It’s yours now”
      鹿比听后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我不要,会给我招来杀生之祸的。”暴露的真快,你不是说敢与慈西筑同生共死?你不是说独活是比同死更残忍的笞刑?
      “嘘,你给我听好了,如果哪一天,条子找到你了,以你和落落的生命相威胁,”鹿比的包子脸,满脸的不屑和听不下去,眼睛不是看墙脚就是看地面,就是不看慈西筑的脸和眼。她在用简单行为艺术抗议慈西筑的洗脑式灌输。
      慈西筑把她的脸掰正方圆,“听好了,不要有一秒钟的犹豫,出卖我。”
      她带着哭腔的呜咽,“我不要,我不听了,我根本没有那个脑子思考那么复杂的事情。”
      “所以我替你想好了。你只需要听我的话照做就是了。”他把那钻石放到她手指上比划着看看,“似乎挺好看的,明天给你找个戒托镶上去吧!”
      这么重要精密的东西,他让她把它当做婚戒带?
      两人携手出去,鹿比好像也默认了接受钻石那回事,正窃喜自己成为G-King最尊贵的女人。不料慈西筑在门口,神情严肃的思瞩了十几秒,然后,指间掖着的刀片分毫不差的路过鹿比的手臂内侧,接着用试管在伤口处汲了几乎有10毫升的血液。鹿比怒火中烧一言不发的侧脸旁观慈西筑,她内心的独白,你这个家伙,这是在干什么?
      “这里面都没东西了,还要以血为引干什么?”
      “你确定没有?”被反问。
      难道还有所保留。鹿比狐疑慈西筑,扑上去追问。
      “不许乱动,手上不还有一点划痕么?想留疤?”被喝斥住。
      “还不是你伤的。”哭嘴。
      他在医务室小心消毒了她的手臂,其实没必要,我们每个人每天都有这种小伤口无数,一张崭新的A4纸都能办到,而且这刀片是他自己备着用的,很安全。鹿比作势勒令他包扎的要不输鬼爷,他也真的很熟练精细,甚至心情大好的在纱布外贴了粉红色的绑带。鹿比用未伤的手撑着看他,建筑系的男生真好看。
      慈西筑也乐,他的鹿比,在多年以后的每一个看着他微笑的瞬间,都带着倾城的瞻仰。所以他不假思虑的把密室的入钥改成她的血液,出自人体三十分钟内才有效的血液,连尧爷鬼爷都不知其内容的密室,这样的秘钥,足以保她几十年无虞,也亏得他三十岁怕死,做了这样的设计,否则他就是用尽生命,也在害怕不能保全她。
      卢望给慈西筑化的妆到了易容的水平,瓦鹿比上前上下其手。这小脸儿,水嫩的像是拉了皮的,这皮肤,跟打了肉毒素似的。鹿比妈妈见了一定猜不出大了十六七岁,顶多是六七岁。慈落落也梳妆好了,讨喜的粉红裙子,头发梳的油光顺溜,还背着她最爱的小熊背包。瓦鹿比单膝跪下与女儿平视,“娃啊,你爸是去见丈母娘老丈人,你么,为了护我不被俩老打死,你就不见天日吧!”实际上,鹿比的小九九是,这娃,乍看与她小时候相似,但细瞅瞅,眉宇间要比她清宁机智些,她家鹿比爸爸鹿比妈妈一定会喜新厌旧,把对女儿的一腔热忱,转嫁到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身上,她一定不能让同一桩悲剧在慈西筑和她爸妈身上同时发生。
      而且慈落落不像鹿比嘴笨老实,慈落落不知是三位长辈教的,还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小小年纪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这点,慈西筑很不喜欢,却也无可奈何,从遗传学上来说,这是他的责任,与鹿比无关。他恨不得要一个小鹿比,一样的不那么绝色,不那么聪慧,却有着一往如前不放弃的执着。最关键的是,一颗不被污染的赤子之心。可是,这孩子,除了眼睛像极了鹿比,其余的,都随他。
      爸爸也蹲下来,该怎么补偿她呢?“送你去既莱阿姨家好不好?”这是慈西筑最大的让步,他一点也不喜欢姬北城,可是落落,似乎是,很喜欢他们家那小子。
      慈落落灰心摇头,她也很失落。别的小朋友都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她没有。爸爸偷偷告诉她,要去见她的外公外婆了,她兴奋了好几天了,结果却……她很倔强,她不敢和瓦鹿比犟嘴,她连嘟嘴挂酱油瓶也不敢,那样惹的鹿比不高兴了,爸爸也会不高兴。她只能垂头,大眼泪珠子一滴一滴落到新皮鞋上。
      瓦鹿比哎了一声揽她进怀里,单手遮耳的在她耳背讲了句悄悄话,她渐渐止了哭,大眼睛里还噙着泪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年轻的妈妈,“真的吗?”瓦鹿比一滴汗,“当然真的!”
      谁说这丫头性子好?不像鹿比爱妒,实乃一脉相承,感情上容不得分享。
      想知道鹿比说了什么吗?慈西筑心痒的想知道,他越来越拿慈落落没办法,而鹿比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能快速奏效。慈老大请教秘方,准慈太太冷笑,怪你平时太宠她。有吗?慈老大回忆,似乎还不及宠你的十分之一。
      慈太太不过是跟她的小女儿说,“妈妈不给你生小弟弟了还不行吗?”霸道到只想享受独宠的小公主,谁说不像善妒的瓦鹿比。
      慈先生见家长见得极其顺利,鹿比爸爸鹿比妈妈对他的认可度极高。建筑师,听起来很不错,虽然不明白怎么会看上自家女儿。但到底结果比过程来的重要,人也比沐别封那小子来的更为沉稳。方方面面都好,就是这幸福,来的太突然,太不真实。也不知能保鲜到哪一天。所以,精明的鹿比妈妈当下拍板决定,婚礼即刻举行。
      瓦鹿比终于实现了她年少时最美的梦——在郎西河沿岸举行婚礼。在她自己都忘了那十八岁夏末说过的憧憬,被慈西筑的一句‘我们在郎西河边的树林里举行婚礼吧’浇的醍醐灌顶。慈西筑不作他状,自语道,记性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么。言语中流露出无奈。她大大从三五米之外虎扑熊抱地过来缠着他,“快说,快说,是不是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
      “不是!”
      “到底是不是?”
      她这不是逼着他说是么?怎么会有比落落还难缠的姑娘。
      众怒,混蛋,这不就是你惯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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