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家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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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管家轻轻敲响了郑燮然的房门。
“是谢叔啊，请进。”
七八点间是郑燮然每天的沐浴时间，这个时候来男人正好换上了睡衣，在浏览一些新闻。房间内电脑还开着，一串英文报导流泄而出。
郑燮然知道这个管家的职业操守，所以没有说让他坐下的话，而是先把电脑调了静音。
管家当然有正事要说：春季来临，夏季在即，而郑燮然又从海外才回，正是需要添置衣物之时。
郑燮然应：“嗯，这事您安排好告诉我时间就是。”
“是的。”老人应。
“啊，对了，还有，舟扬的衣物是怎么安排的呢？”
有些不意当家者问出这个问题，但老人马上回应道：“有小姐来安排的。小姐说，我们家常用的那些设计师惯于设计成人西装，不适合小少爷他穿，所以他的衣服一半会由小姐着手去商店准备，一半会由小少爷自己买来。”
“嗯？买来？”郑燮然抓到了关键字，又问。
“对，按照郑家习惯，未成年者一个月有一定的零花钱。”
“他的，是多少？”
一问一答间，竟然用了半个小时。
最后郑燮然对老人说：“那就把时间定到明天吧，您让那些人早点来。”
“几点呢？”
“八点。可以吗？”
“好的，我知道了。”
“噢，过了九点了啊。那就是您的下班时间了。”郑燮然忽然说道，他看到了墙壁上新添置的石英钟显示的时间。
“噢，是的。怎么了吗？”老人又问。
郑燮然看起来一下子放松了样子，笑道：“那您就可以和我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了吧？”
这话说得老人也蓦然一放松，笑了起来。
本来一板一眼地对话一下子就成了话家常。郑燮然想拉进彼此的距离，他做到了。聊到从前的事时，涉及到了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所以只是老人浅淡提了提郑老爷子在世的光景，就转移了话题。最好老人问郑燮然，什么时候可以给郑家领回来一个女主人。
“呃，”郑燮然顿了一顿，才笑着开玩笑说，“怎么，您很急的样子。”
“是啊，我可是看着郑家两代人的成长呢，如果有可能，还想再看着新一代的出身。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呵呵呵。”老人开怀地笑着。
郑燮然看着老人，说：“会的。很快能给你见一见。”
聊天很愉快地结束了。但郑燮然送走管家之后，没有回屋而是下了楼，又上了另一侧的楼，来到了郑舟杨的房间。
这也是郑燮然在回来近一星期之后第一次主动来到郑舟杨的房间。
这个时间，高三党的郑舟杨当然还在学习。
郑舟杨很坦白地表达出了对他到来的吃惊，那表情忍不住让郑燮然生出笑意。
“怎么，不想让我进来看一看你的房间吗？”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这样调侃少年。
“啊，当然不是！”说着把门拉成大张之势。
郑燮然就站到靠门的位置环顾了郑舟杨的房间，最后评价道：“有点小。”
“是吗？”郑舟扬应着，“我觉得正好……”
郑燮然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右前方的书桌上放着的电脑。
“在看什么？”郑燮然嘴里说着，就一步跨向了前。
“呃，”郑舟杨应，有些紧张地下意识跟进了一步。
电脑屏幕上只是一个学习的网站：日语家园。
郑燮然回头看了少年一眼，顺势坐到了电脑桌前的转椅上，问：“日语家园？这是老师给的任务呢，还是你自己喜欢？”
看到男人真得只是来跟自己说话，郑舟杨安定下来。站定了，缓缓回道：“是自己喜欢。”
“你曾经给我说过那个日本的电影，是受那个影响的吗？”
“啊，是的。算是自己的一个兴趣。老实说，我玩游戏玩不来，好像也就对看这些电影有些兴趣。”
“游戏？哪一种的？说起来，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沉迷过游戏一段时间呢，哈哈，不过那个年代肯定跟你们现在流行的游戏不一样了。”
没想到郑燮然会说出这种自我嘲讽的话，说得郑舟杨一笑，嘴里应道：“哪里有分成了两个年代那么夸张……”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比较合适，所以说起了现在同学间流行的游戏，最后郑舟扬在无意间说“我不玩游戏，大概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网络上的人相处吧。毕竟现在的网络游戏都是需要组队，跟队友配合的。”
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里话。
郑燮然一派坦然看向站在面前的少年，说：“还记得前几天我们的对话吗你觉得怎么样快乐就怎么样生活，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好，那就努力改变。”
“我，我有在改变。我申请了MSN……”少年表情认真地开口。
郑燮然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年幼小之中的显现出的坚强很可爱，他说：“嗯，很好。我把我的号给你，我们以后可以通过这个联系。”
不意会得到这个回应，郑舟扬惊讶了一下显得有些高兴：“好。”
“说起来，还以为你自己在偷偷看什么成人节目呢……”郑燮然发现自己面对少年时忍不住自己的恶趣味。
郑舟杨听到了这句话，这次没有表现出怯然，他说：“这个，叔叔你可能不知道了，前几年网络色情问题引发了媒体大讨论，最后被大华夏政府屏蔽的差不多了。基本是搜不到相关信息的。”
“噢？舟扬说得这么了解，难道你去搜过？”
“呃……”郑舟杨顿住。
“当然，如果你想要，叔叔这里有一些资源，来问我要就可以。”
“……”至少以郑舟扬十八年的人生经历，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沉默，不然只能越描越黑，对面的大人也会越来兴致。
郑舟杨不禁想，这个人三年前是那么冷漠而遥不可及的样子，这次再见，倒一点一点变得亲切起来。现在对着这个明显就在调侃自己的男人，晃神想，到底以前对他的印象是错觉呢，还是这个男人有意改变呢？又或许是自己在改变，所以对人的感觉也在改变……
但这时，男人停止了自己的玩笑，换了话题说：“明天是周日，我们说好的课程也要开始进行了。八点的时候，会有人来，我们就从服装开始说起。”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家常
